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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菜全部搞定,孩子们有段日子不见了,好不容易全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好不开心。
李星野直了直腰,看着手边剩余的一大块五花肉一会儿,才拿起刀,小心的把它切成细粒,然后尽量剁的更细。
赖头帮她掌火,注意到她累了,就说,“老大,你坐下歇会儿,我力气大,让我剁吧!”
“不了,一会儿就好,你接着烧火吧,等我剁完了,包子也该出锅了。”她谁都没让帮忙,这是她留的最好的一块猪肉,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红的新鲜,白的耀眼。灶火的烟有些呛眼睛。
剁的差不多了,她把前几天用醋和盐腌制的黄瓜捞出了两条,同样切成了小丁。
取一把小葱,切的细细碎碎。
热腾腾的包子出炉啦!白白胖胖的,让小三子带领大家先吃,她还差最后一道菜就好了。
猪油下锅烧热,下姜蒜花椒爆香,肉粒下锅,滋啦滋啦~香气爆炸在空气中。
待肉粒全部变色,碎的腌黄瓜下锅与之一起翻炒,大铲子在锅里上下翻飞,让每个肉粒都与黄瓜充分融合,最后在出锅前把小葱段全部丢进去,趁着熟了又没变色的时候赶紧全部盛了出来。
李星野把它们全部盛进了一个小罐子里,然后在封口处紧紧的扎上牛皮纸,用线绕了一圈又一圈。
赖头奇怪的问道,“老大,这个菜今天不吃吗?”
“恩,不吃,是要给人的。”
全部入座,这是这段日子以来难得的大团圆的日子,看着眼前这些已经毫无当初乞丐影子的孩子们,李星野欣慰又酸楚。
菜很受欢迎,风卷残云一般下的很快,大家你争我抢,欢笑斗嘴不断。
只是,无论多么美好的时光终有说结束的时候。
孩子们帮着收拾碗筷,打扫战场。
李星野手捧着刚才装黄瓜肉末的罐子,单独把一个人叫到自己房间。
“树根,在逸香阁里辛苦吗?”这个孩子是这里面年纪比较大的,只比李星野小两岁。此时,树根听到老大一如既往的和善的语气,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稍微宁静了一些。
“不辛苦,掌柜的对我们很好。”
“看的出来,你比去的时候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李星野微笑着。
她不知道对自己曾经的家人,这个半大孩子要怎么说出决绝的话。
树根一听这话,好不容易强压下来的心跳又慌乱了起来。
“老大!我!”
他悔不当初,那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实在是鬼迷了心窍,他当时忘记了兄弟们,忘记了逸香阁,整整十两银子啊!在他老家够买一个小房子了,他辛辛苦苦多少年才能赚的出来?
毕竟才是十二岁的少年,面对李星野哀伤的眼神,他先崩溃了,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噗通一声,他跪在了李星野面前,把那十两银子掏了出来,“老大!钱都在这里了,我一分钱都没敢花,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了,是我把制醋的材料告诉了一品楼,老大,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
树根抓着李星野的小腿不断哀求。
这时,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小伙伴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破门冲了进来。
一个个忿恨的看着树根,指责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良心都被狗吃了!”“忘恩负义!”“……”
无论气愤的话说的多么难听,却没有一个人主张赶他出去。
李星野深吸一口气,扶他起来,他不动。
“树根,起来说话!你把这个罐子拿上,里面是你最爱吃的下饭菜。我们需要的相互扶持的家人,而不想费心去防备哪一个。我想一品楼一定给你留了后路吧?你就过去吧,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绝情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老大!”赖头想劝一劝。李星野闭上了眼睛。
“树根,我心意已决,咱们是从什么样的境地才走到今日这一步的,你都忘记了吗?日子刚刚好过一点,就被自家人挖坑,我害怕。看在过往的情面上,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你走吧。”
李星野把罐子塞进他的怀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忽然,背后传来“啪”!的一声,是罐子从高处狠狠砸碎的声音,树根站在她的背后,双目赤红的看了几眼她的背影,他只是犯了一次错,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一回?他真的知道错了,他道歉过了啊!这里不要他,逸香阁也不会再要他,他真的因为十两银子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吗?
恨恨的一擦脸,少年一把拨开人群夺门而出。
地上一片狼藉,碎的像大家的心,渣滓一样。。
王如品府上,王如品与嫡妻孙氏和嫡女王静怡在用饭。一品楼掌柜王福有事禀告。沿着弯弯曲曲的亭台走廊,王福进了正屋。
他是王如品的左膀右臂,王如品待他是相当不避讳的。
王如品见他进来行礼,筷子没放下,戳了一筷子白菜炖肉,在那里挑肥拣瘦。“出什么事儿了?”
“老爷,逸香阁那个伙计树根今个被赶出来了,来一品楼找我了,您看……”
王如品闻言歪嘴一乐,筷子扎了一筷子肥肉上来一口抿进了嘴里,“呵,叶知那小子的动作倒是快。他这回没了独家,我看他还拿什么分这一杯羹,没长毛的孩子,简直不自量力!小伙计就收下吧,做些打杂粗活。”这些小人物怎么安排他是浑不在意的,都是些杂鱼零碎罢了。
王福退下去了。
孙氏看不得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看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别人能超过你一回,不见得就超不过你第二回。走路还是多看看地面保险一些,别被人绊倒了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王如品最讨厌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教训自己,她是见不得自己高兴的,要是这种时候她不说上几句丧气话就像吃饭忘记了放盐一样,嘴巴寡淡的很。
偏偏这一品楼是人家的嫁妆,他这吃软饭的从来只有受气的份儿!啪的拍了筷子,这饭吃不下了。
王静怡大气不敢喘,等父亲离了席,她才小声的劝母亲,“娘,您何必和爹那样说话呢?”她一双莹莹大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心堵的难受。
孙氏摸摸她的小手无声叹息,目光里满是慈爱,“是娘不对。”她错在不该当着女儿的面说王如品,可是她忍不住,她从心底里看不上他。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是不怕和离的,一品楼的房契地契都在她手里握着,就是卖了也够她活一辈子了。
可是女儿还需要这个爹,需要嫁人,对女儿家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