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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微语不认识这人,皱了皱眉头,道:“你是?”
“夫人,我是这个卖场的负责人,我叫张弛,夫人管我叫小张即可。”那男人一身深色西服,深蓝色领带,职业装扮下,依然不失风度。
是司微语对商道这一块接触得不多,但京都生意道上的人,没有不认识张弛的,历年在京都举办的各界时装大赛全部都是张弛在张罗,怡凡的每一次时装发布,也都是他在主持,他算是整个时装界炙手可热的人物,扶持过多少模特,推红了多少品牌,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史乔一张脸已是煞白,她抬手指着司微语,对张弛道:“她,她,她是什么夫人?”她的话带着质疑,却结结巴巴,听起来真的是无理挑衅。
司微语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买东西,竟然买到自家来了,一时间也略有些囧,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妇人,道:“你带我转转吧!”说完,扫了一眼张弛身后的人。
“好!”张弛答应下来,他是多灵光的人,知道司微语不是那种讲排场的人,便抬手挥散了身后的人,走在司微语的右侧。待离得身后的史乔有些远了,才问道:“夫人,那几个店面,要不要处理一下?”
这层楼也有怡凡旗下的品牌,徐默尘的求婚照片上,司微语是被徐默尘扣在怀里的,报纸上只写了司微语的名字,徐默尘并没有人让司微语曝光,但怡凡的人,在接到怡凡法人代表转移后,怡凡的组织结构图上便上传了司微语的照片,这张照片不允许私下传递,但怡凡从上到下的会议上,几乎人人都被宣传了这张照片,为的便是不允许自己人冒犯了司微语。
所以,司微语在这层楼一出现,便被人认了出来,并迅速上报到张弛那里,张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连会都不开了,便赶了过来。事情的经过,自然也是大致了解了的。
“嗯。”司微语应了一声,扭头对何意道,“要不要代理这个品牌?好歹也做个小富婆?”
何意有些傻眼了,毕竟发财这玩意儿一向与她很遥远,她指着自己,毫无自信,“你觉得我是做生意的料吗?还是说你想我赔到当内裤?”
张弛在一旁笑道:“这位小姐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免费当咨询。”张弛自然是看得出司微语和何意的关系很亲近的了,这种时候,不好好巴结,那真的是降低了张弛的智商了。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年纪轻轻能够坐到这个位置,自非凡品。
司微语笑了笑,拍着何意的肩,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史乔怎么办?”何意指了指身后,他们都走了这么远了,那两个傻女人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呢,此刻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司微语并没有答话,她扭头看了看张弛,后面的事,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说是转转,不过是司微语不想白跑一趟,她看准了几样婴儿用品,有婴儿床、床上用品、一年内四季的衣服,她说的时候,张弛一一都记了下来,还帮她做了一下参谋,几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买完了。临走的时候,张弛很认真地对何意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有没有联系方式?”
何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道:“你想干吗?”
司微语笑道:“能干吗?他是到时候联系你,那几个品牌,选你做代理。”
“你们是来真的?”何意吃惊地道,眼睛瞪得老大。
“自然是说真的了。”司微语道,“你现在不挣点钱,将来嫁的时候,老爷子就该愁了。”
何老爷子的工资虽然高,但年纪这么大了,将来嫁人还要动老人的棺材本,何意说什么都不愿意,司微语一句话戳到了何意的伤心处,她抱了抱司微语,道:“微微,还是你心疼我!”
“心疼你个鬼,我心疼的是老爷子!”司微语可不习惯她这样煽情,还是觉得她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地好,便把何意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张弛,道:“史家这边暂时只动她这么几个地方,倒是洛家这边,赶紧的着手,做好他们全面退出的准备,不要引起动荡!”
“好!”张弛应了下来,紧跟几步,“我送夫人回去吧!”
“不必了,你忙去吧,在她告状到徐总那里之前,快点解决。”司微语道。
徐总是徐向晚,顾迟是徐向晚的老公,史乔是顾迟的表妹,这些个关系,作为怡凡的高管,张弛没有不清楚的,他心知司微语今日这般出手,纯粹是打击报复,也算是让他领教了这个新老板的脾气,只怕比尘少更记仇呢。
司微语对史乔打击报复是自然的,但她暂时也不想让顾迟为难,所以才出此下策,准备来一招先斩后奏。坐到车上后,她先给徐向晚打了个电话,在知道顾迟暂时不在边上时,简单地把事情说了,道:“姐,你可要把姐夫哄好啊,暂时别让他知道了。”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别人要找死,咱们也不能拦着,是不是?”徐向晚道。
两人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彼此几乎都熟悉到骨子里了,不说今天这事,只说那日在墓地里,史乔的那番表现,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徐向晚正在开会,她接完电话,便和叶承打了声招呼,慌忙去找顾迟,顾迟正一个人在酒店里看电视呢,见徐向晚半路回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正要迎上去问是怎么回事,便被徐向晚扑倒在床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徐向晚拿过顾迟的手机,帮他直接关了机,道:“不会有事吧?”
就算有事也无暇去顾及了啊,顾迟从她手里夺过手机,直接扔到地上,这次换他主动,将徐向晚压在身下了。
美人计啊,这招算是狠招了,若这招不能给司微语争取时间,就让她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徐向晚想。
司微语到家时,那批货也跟着到了,何意帮忙张罗着让人将那批货送到屋子里之后,没有马上就离开,她前前后后地跟在司微语身边,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司微语看在眼里,她倒了两杯水,递给何意一杯,自己喝了一口,问道:“说吧,看上谁了?”
噗!何意才喝到口的水,全部喷了出来,直接喷到地毯上了,雪白的地毯上虽然滚动着晶莹的水珠,但这是她的口水好不好?何意很是心疼,道:“对不起啊!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神婆不成?”
“让我猜猜,会是谁呢?”司微语指尖指着自己的下巴,作冥思状,似灵光一现般,道:“冷哲!”
“啊?”生怕司微语再说出什么让她惊悚的话来,所以何意并没有接着喝水,而是一直等着,听她一口道出“冷哲”的名字,何意才觉得,自己悠着点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话说徐家尘少是多么挑剔的人,一应的用具都是精致到了极点,特别讲究,且有洁癖。何意从小就认识徐默尘,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这个家,从何意踏进来的第一步,就知道,徐默尘在这屋子的装修,家具的选择上,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两人脚下踩的地毯,何意不知道价格如何,单从毛色上看,就知必是上品,她喷了一口水上去,还不知道徐默尘会多恼火呢,是一定不敢再喷第二次的了。
“你怎么知道的?”何意吓了一跳,难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犯花痴犯到了这种地步?话说她没有啊,只是觉得,若是找个男人嫁的话,只想找个知根知底的,冷哲虽然花名在外,但品性还好,总比相亲相来的男人要强得多。
“你确定想要冷哲?我可是听说他不是个处。”司微语道。
“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徐默尘啊?京都的这些个阔少里,除了徐默尘,谁的童子身保留到了二十岁的?”何意道,“他以前如何,我可以不计较,他要是和我结婚了,敢在外面鬼混,我就把他那玩意儿给剁了,省得让老娘心烦。”
司微语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毛,她自认长到这么大,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心生恐惧的,但今日,只何意一句话,就让她连背脊骨都发凉了。
“好吧!”除了在心里为冷哲默哀之外,司微语不知道该如何,只道:“他的确是很不错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让他今天晚上陪我过生日,他本来是拒绝的,我就说了,他要是敢不答应,我就直接去他家里跟他妈说,就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何意道。
“是这样啊!”司微语彻底相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她以为她已经认识了何意了,没想到何意竟然能够一次次打破她对她的看法。
“然后他就答应了。”何意道。
都这样了,冷哲敢不答应吗?而且司微语敢肯定,就算冷哲妈妈不相信何意怀了冷哲的孩子,也会拿这事逼着冷哲与何意结婚的。“你等等!”司微语抬手按了按何意,自己上了楼。
过了片刻,她就下来了,将一个小盒子塞到何意手中,道:“冷哲之前拜托我帮他妈妈刻一个印章,我一直没时间,这是我四年前的时候刻的,感觉还可以,你把这个拿去给他妈妈。”
“真的?”何意高兴得跳了起来,她打开来看看,大拇指大小的一块玉石,她捏起来看了看,一头刻了个字,因为是古体的,她也不认识,但司微语出品的东西,何意是绝对相信不会是凡品,“我还在愁,不知道他妈妈喜欢什么呢,这下可好了!”
长这么大,何意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该如何追男人,但从司微语的身上,她还是自认为吸取了很多经验,比如从小到大,但凡司微语和徐默尘闹了矛盾,王怡从来都是护着司微语,生生会让人以为,司微语是亲生的,对徐默尘完全是一后妈的角色。
何意在想,搞定了冷哲他妈,还愁不能进驻到冷家?对她来说,什么“山盟海誓,花前月下”,什么“执子之手,死生契阔”都是些鬼话,她想要的就是在爷爷活着的时候,身体好的时候,她能够把自己嫁出去,如果可以,能够让爷爷有生之年,看到她的孩子。
因为自从徐默尘这厮让司微语怀上孩子后,她爷爷就再也没有展开过笑脸,成日里唉声叹气,叹得她心脏病都快犯了。千不该万不该,她都不该允许爷爷把巴夏领回去,巴夏这个后来者,竟然都有了季南了,而她依旧女光棍一枚。似乎,爷爷的压力更大了。
两人说话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屋子里的外围警报就响了,这是遭遇袭击才会有的反应。何意拉上司微语就往外跑,一个不慎,司微语的腿磕在茶几的边角,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不会有事的,小意,别着急,这里是军委大院,能出什么事?”
司微语从何意手中抽出手,拉起裙子一看,正好磕在膝盖下方三寸的位置,已经青了一块。何意也有点傻眼了,若是她自己也就算了,可受伤的是司微语,不说司微语疼不疼,若是被徐默尘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报复她呢。
“我去看看!”何意挽了挽袖子,就往外走,她拉开门一看,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警卫员正在和史乔拉拉扯扯,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大妈大婶,指指点点,夹杂着警报声,嘈杂得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司微语,你这个贱人,有种你就出来啊,背地里动手脚,算什么英雄好汉?”史乔一把甩开要将她劝走的史乔,叉着腰,站在门口大骂。
门一开,史乔的骂声便听得真切,司微语拿起遥控器将警报声消除了,也跟着往外走。门口,何意已经与史乔对骂起来了。
“你才是贱人呢,还有比你更贱的吗?”
在谁比谁更贱的问题上,两人的口水越喷越多。司微语有些头疼,她摁了摁脑袋,正要将何意拉进来,何意已经扑了上去,与史乔扭打在一起了。司微语身手敏捷是一回事,但她大腹便便,自然是很不适合近身作战的,不说别的,谁的手要是一个不慎招呼到她肚子上,那便是灭顶之灾。
徐默尘正与冷哲在讨论后续特种部队的思路,他在军委这边的办公室离家属区很近,屋子的警报与他的手机是相关联的,手机上的报警几乎是与屋子的警报声同时响起,徐默尘直接便跳了起来,扔下冷哲就往外跑。
冷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冲下去,徐默尘发动车的一瞬间,冷哲也跟着挤了进去,车进了家属区,老远便看到家门口的路两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默尘的心顿时被吊得老高,见他过来,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来,眼前一开阔,可此情此景下,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两个依稀可辨出是女人的人就这样抱着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你抓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司微语被警卫员隔开在身后,两个劝架的警卫员跟着来来回回,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朝两人那个地方下手。
“何意!”
冷哲一声爆喝,何意吓了一跳,手慢了半拍,就在此刻,史乔摸到她刚才用来袭击司微语房子的一块板砖,拿起来就往何意头上拍来。
“住手!”冷哲纵身扑了过去,伸手一格,史乔的手松脱了,板砖却是掉了下来,还是砸在何意的头上,何意只觉得脸上一热,左边眼睛被什么糊住了,看不见了。
“啊,我的眼睛,微微,我眼睛怎么样了?”何意吓得两只眼睛都闭上了,两只手四处乱摸,寻找司微语。
“小意!”司微语心头一痛,正要上前去,却见史乔的手相当快,正要去抓何意的脸,好在冷哲侧身一挡,将何意拦在身后,一把扣住史乔的手腕,厉声道:“你这个泼妇!”
“你骂谁是泼妇?你们是奸夫淫妇!”史乔回骂道。
这也是为何何意会动手的原因,若论起骂街,司微语和何意两人合起来都不及史乔的分毫,与其被骂得难听,不如直接动手。只可惜,何意一向自恃的力大无比,在史乔这种手脚灵活,心狠手辣的女人面前,没占到半分优势。
也确实是怨徐默尘两人来得太快,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如若何意一直处于劣势,司微语是绝对要动手的,她自己不能动手,也不代表她就没有别的办法。
“奸夫淫妇”四个字的确是把冷哲给镇住了,司微语却是气得都喘上了,何意黄花闺女,怎么能够让她这等辱骂?司微语上前便是一扬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啪的一声,史乔脸上已经挨上了一把掌。
“我先带她去医院!”
有人出面了,冷哲就不再理会了,他和徐默尘打了声招呼,喊了个警卫员开车,便带着何意离开了。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人挨了打之后,很容易丧失理智,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含半点智商。史乔捂着火辣辣地痛的脸,眼里含着泪,控诉般地望着司微语。
“打的就是你!”司微语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何意的脖子,一瞬间,她的脸森冷如修罗,“我看在顾迟的面上,三番两次容忍你,你不识好歹,居然敢打上门来,污言秽语,出口伤人,既然史年养了你不教,我今日就勉强代劳!”她说完,腿一勾,史乔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咚的一声,她居然面向那些围观的人,跪了下来,膝盖磕在花岗岩的地面上,如碎裂了一般。
司微语抬手轻摁在她的后颈上,史乔的头便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一副认罪的表情,她想要挣扎,可全身半分动弹不得,略微用力,整个后背脊骨便疼得要命,唯有一张嘴还是自由的,“司微语,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敢这样欺负我?我咒你儿……”
“儿子”二字还没说出来,便被徐默尘一脚踢在她屁股上,整个人如同一坨屎一般飞了出去。徐默尘用了多大的力不得知,只知史乔的运气当真是好,竟然落在了马路对面的花坛里,花坛里的土质比较松软,比起落在柏油路上,不知道要好多少。
虽然硬伤少了,但损失却是更大,花坛里种了一部分蔷薇类的花,都是带刺的,史乔是那么直直地扑上去的,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全都花了,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多数都是不仅仅只破了皮,还带出了血肉,惨不忍睹。
司微语很是怀疑,徐默尘是不是有意而为,要说他是没把握好力度的话,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史乔就是一张嘴硬,哭哭啼啼地才要从花坛里爬起来,徐默尘便已经近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军靴,史乔哭道:“呜呜呜,你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还是不是军人?”
徐默尘背手而立,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地上的史乔,冷声道:“如若我再听到你不干不净地骂人,特别是骂我老婆和孩子,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发不了声。滚!”
徐默尘说完,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看到他冷飕飕的如寒箭般的目光扫过来,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地就散了开去。警卫员小跑着过来,在他面前立定,立正行礼听指示,“连个女人都守不住,回去关禁闭去!”
“是!”这警卫员惭愧地低下头,转身小跑着离开。
这年头做警卫员也很不容易,居然还要帮领导们的家属劝架,话说,这种活,是大老爷们该干的吗?
看到徐默尘走过来,司微语不好意思低下头,话说她不是那种喜欢和女人争风吃醋的人,更不是那种会和女人打架骂街的人,就算是和女人撕,她也希望是背着徐默尘,而不是被全程观看。话说,这种小儿科的打闹,实在是太丢人了。
徐默尘将她一脸尴尬窘迫的样子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这小女人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徐家这么多年,男人在外面打拼,女人持家,虽然这家持得有点大,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等打架闹事,被人围观的境况。
但,并不代表,这就是司微语的不对。
徐默尘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她往门内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女人,跟个疯子似的。”说着,便从卖场开始讲起,“打架的时候,你们就来了,哦,对了,还不知道何意怎样了。我们去看看吧!”司微语抬头望着徐默尘道。
“嗯。”徐默尘掏出手机,给冷哲打了个电话,司微语在一边听着,伤口不大,何意已经回家了,冷哲被何家老爷子留了下来,晚上可能要在何家吃饭。
听得如此,司微语便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待徐默尘挂断电话,拉着徐默尘的双手,两人面对面,司微语一本正经地道:“有个事,你必须要帮忙!”
徐默尘靠在沙发上,手被她握在手中,懒洋洋地问:“什么事?”还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大动干戈,求他帮忙的?
“何意想要和冷哲结婚,你必须支持!”司微语道。
“咳咳咳!”徐默尘被自己口水呛着了,猛咳数下,才停了下来,他不解地问司微语,“你想我怎么做?”不要告诉他,要他想办法让冷哲和何意上床?话说这种下药的下作事,他需要犹豫一下,能不能去做。
司微语想了想,结婚这种必须双方愿意的事,徐默尘还真是不好使力,她想了想,对徐默尘道:“你就找个机会,侧面地去和冷哲的家人说,就说何意很不错的姑娘,很适合娶进门。”
徐默尘从来没想到,司微语脑子这么好使的人,竟然也能想出这种馊主意来,他愣了片刻,犹豫了片刻,斟酌了片刻,道:“万一,冷家的人说,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要?我怎么回答?”
“你!”司微语一拳打在徐默尘肩上,手即刻便被他捉住了,“你不是有我了吗?全京都都知道的事,我不信冷家的人不知道。”
“小语!”徐默尘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这种毛遂自荐的事,不是适合于任何场合,我要正儿八经地去说,或许会起相反的作用。冷家的人会想,何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嫁不出去了?你说姑娘家的,这样子,多掉价?”
见司微语沉默不语,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在为何意担心,徐默尘在她唇角啃了一口,道:“相信我,如果有缘,他们会在一起的。今天冷哲还在跟我说,晚上有事,何意约他出去,证明他们俩已经有了进展……”
“你知不知道,冷哲是被何意威胁的,他要是晚上不陪她出去,何意就就……”司微语红着脸,把何意威胁的话说了一遍。
徐默尘却是被司微语害羞的样子给逗笑了,他一手搂着司微语的肩,一手摸在她的肚子上,“你是对冷哲不了解,他岂是那种怕威胁的人?如若是他不愿意娶的人,那人就算是把他孩子生下来,他也不会就范。更别说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了。”
听得这话,司微语才放下心来,她双手环过徐默尘的脖子,在他脸上讨好地亲了一口,道:“那你以后就多给冷哲放假,让他有时间和小意在一起啊!”
“我给他放假了,那我呢?我哪有时间陪你?”徐默尘不乐意地道,“你不能偏心!”
司微语看着他眼神哀怨,整张脸越发地妖孽横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别过脸,道:“那,那我不管就是了。”
她话没说完,徐默尘便低下头来,唇舌交融,徐默尘的手,已经抚在她的腿上,正要往上,感觉到司微语的腿一颤,便听到她忍痛抽气的声音,气氛顿时就破了。
“怎么了?”徐默尘抬起手,目光所及之处,司微语玉光生辉的腿上,青了约有小孩巴掌大的一块,徐默尘的脸顿时就黑了,眼中寒光一凛,道:“谁干的?”
“我自己!”司微语声若蚊呐,手捏在徐默尘腰间的衣服上,感觉到他火气已经到达了忍耐的边缘,不得不解释道:“就是刚才,屋子的警报声响了,走得有些急,不小心……”
徐默尘不再说话,他起身将救急箱拿了过来,拿出一瓶喷雾剂,蹲在在司微语跟前,朝着伤处,才喷了一下,司微语的腿便疼得一缩,小腿被徐默尘捏在手中,“忍着点!”他说完,反反复复地喷了数下。
他抽出一张纸,将流下来的药剂擦干净,便坐在司微语边上,将她的腿拉到自己腿上,帮她按摩,促进药物吸收。
他的神情很专注,力道适中,司微语坐在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腿架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握住她膝盖的上方,右手展开,只掌心覆在她的伤处,轻轻地揉着。她的肌肤很细嫩,徐默尘的手上肌肤比较粗糙,常年握惯了刀枪,虎口附近,手指根部,都有厚厚的一层茧,刮擦在她的肌肤上,有种麻痒的感觉,伤处反而就不那么疼了。
他的眉眼清冷,唇紧抿,侧脸的弧度变得冷硬,他的下颌上冒出了些青刺,不到一天的时间,剔得干净的脸上,就又冒出了短髭,细细密密,覆盖了整张侧脸,越发显得性感。
“哥!”司微语轻唤一声,便靠到他的身上,“不是很疼!”她的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手从他的胸前穿过,搭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指腹在他侧脸上轻轻地摩挲,感受他的胡茬带来的酥麻。
但也只是一瞬间,司微语的手便不再动了,她的腿压在他的腿上,他身体的变化,她自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到。
徐默尘抱过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他的手顺着她的腿,从裙底探了进去,他的人随即覆了上去,他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拉过司微语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带扣上,命令道:“解开!”
“去房间!”司微语红了脸,别过头,手不动,提要求道。
“来不及了!”他声音暗哑,呼吸已显急促,司微语不动,他动。
司微语被他禁锢在身下,他的手在解两人的衣服,唇却是从上而下,追逐着每一寸被裸露出来的肌肤。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夜晚的时刻开始降临,屋子里没有灯,只有外面阑珊的灯火,透着窗帘的间隙投射进来的光线,越发多了几分迷离。司微语的呼吸一点一点地急促起来,她双手抱着徐默尘埋在她胸口的头,想要将他推离,谁知徐默尘是那般的坏,就着她推动的力量,一路往下。
司微语的呼吸瞬间变得断续,尽管看不见,却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温热的,带着湿滑,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不,不要!”司微语惊慌般地抬起腿,想要合拢,却绕不过徐默尘的头,反而将她更为完美地呈现到徐默尘面前,就在他到达她的……身下时,司微语全身彻底软了,随着徐默尘的唇舌游弋,啃噬,低喘出声,声音破落零碎,颤栗如抖,如遭酷刑。
晚饭是徐默尘端到床边喂给她吃的,很生气了一会儿,才被哄着吃下了,徐默尘也立下了军令状,以后再也不敢了。至于以后是多久,徐默尘只觉得没必要说清楚,他实在是爱极了司微语在他身下丢盔卸甲的模样,那般凌乱在风中的狼狈,迷蒙而盛满*的娇羞,声声如泣的婉转残喘,她绽放时荼蘼花香般的气息,种种都让他痴迷,欲罢不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过如此吧!
何意很是会把握机会的人,那块板砖其实只有半块,落在了她的额角上,只磕破了皮,只血流的有些吓人,恐怕是跟她的体质有关。冷哲送她到医院清理了伤口后,把她送到家之后,正要说她受伤了,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她的话,却被她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看来,诺言是用来兑现的。冷哲只好灰溜溜地跟着她下了车,与她爷爷见面后,不得不留下来吃饭。
何老爷子喜欢喝上两口,平日里自斟自饮难免寂寞,好不容易有个人作陪了,还不多喝两口?老爷子的酒量也不是盖的,一来二往之下,冷哲也不知不觉中,跟着喝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何意手里拿着钥匙,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冷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