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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年七月中,源家武士,宋军右路军陆续抵达山城国,与拥立鸟羽天皇长子为崇德天皇的平家武士相持于京都石城,平家昭告天下,称宋人趁和谈之机,偷袭御所,白河上皇,鸟羽天皇双双殉难,源家却称平家蛊惑天皇袭击宋使,混战中平家武士害了两位上皇性命,一时间,日本国人心惶惶,莫衷一是。
这一日,艳阳高照,石城之下,旌旗遮天蔽日,黑压压的长矛方阵一个连着一个,排列的整整齐齐,方阵后,就是轻骑队,重骑队,弩手队,轻弓队,火箭手等等战阵,中军中,那雪白铠甲的侍卫亲兵方阵煞是扎眼,擎天耸立的帅旗迎风招展,石城上守兵看到宋军这等声势,早惊得呆了,一些胆子小的已经偷偷丢下兵器,向城下逃去,所谓几万守军,真正的武士又有多少?其时的日本,凑起几万大军很容易,因为是农庄制度,农庄中精壮汉子拿起刀剑就成了军兵,这几万人倒有九成是平家农庄的百姓。
此时的武植,却是带着一小队侍卫,优哉游哉的在一座小土坡上信马由缰,望着石城,武植只觉无奈,难道这就是武士道的雏形,明明知道必输之战,平家还是要拉上这许多人命,不过也好,经此一役,平家自然元气大伤,却不必自己再找什么借口去各地清剿。
看石城上不时有头戴斗笠的汉子冒头,武植摇摇头,以前就听说战国时日本有几百破几万的勇将,更有十几人杀败数千人的神话,大概情形和今日类似吧,想来三妹带她的侍卫亲兵足以将守军击败,几百名训练有素的重骑击败几万没有铠甲护身,士气低落的农民也并非难事。
就在武植胡思乱想的当口,宋军中军中号角鼓声响起,箭雨如飞般向城头激射,这是宋军攻城的惯用伎俩,神臂箭雨后就是有盾牌轻步兵护持的攻城队扑上,可惜海路不通,云梯等大型攻城器械运输不便,不然倭人见到大宋之器械,只怕也不用攻城,早早就逃命去了。
武植将头转开,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实在没什么可看。
“恩?是你,你的剑术很强,不过好似不是西域路数吧?”武植转头间瞥到了那名消瘦刀客,黑纱后,刀客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注视武植,不过武植转头间,刀客已经将头转开。
“是……”声音很轻,刀客见武植与他说话,似乎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哈哈,有趣……”没想到纵横江湖的豪客会这般忸怩,武植不由得哈哈大笑。
“走,咱们去那边转转。”武植看到不远处一处青木葱郁的山壁,似乎风景甚美,当下拨转马头,向东驰去,侍卫慌忙催马跟上。
不一刻马队已经到了峭壁之前,山壁不高,却身为陡峭,中间一处青石光滑平整,武植当下来了兴致,自己若刻字纪念,不知道后世会不会成为一处悼念先人风采之处的古迹。不过仔细打量峭壁,心下叹口气,自己是无论如何上不去的。
“恩,这花生得好漂亮。”转头间,不经意见石壁之旁盛开着几朵碗口大的银白花簇,不由得一阵赞叹。
“你们说说,这花可配得上王妃?”武植笑着道,他只不过不经意的话语,侍卫却都犯了难,王爷这般说出,自己等就要将花摘下来才成,可是这些人大多只精于马步厮杀,对小巧腾挪,提纵之术却不在行。
一条消瘦的黑影突然飘起,一跃间就是丈余高,如壁虎般轻轻落在峭壁上,双手杂草,双脚勾住石缝,停顿了一下后手足并用,噌噌噌向上攀去,侍卫尽皆喝彩,武植看得清楚,正是那名剑术通灵的刀客,再看看那块光滑石壁前凸出的一块石台,那里,应该能站住脚。武植心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眉开眼笑。
刀客轻身功夫甚好,在石壁上如履平地,很快到了花团之前,伸手摘下那朵最大最美的银花,用同样的姿势缓缓滑下,到得丈余高足尖一点石壁,在空中优美的划出一个弧线,轻盈的落在武植马前,单膝跪倒,双手将鲜花献上。
武植哈哈一笑:“好,好身手,古有楚留香,今有……”却一下滞住,问道:“你姓字名谁?”心里微有自责,自己似乎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王爷,当初武家庄外的誓言还记得否?
旁边侍卫统领知道刀客沉默寡言,抢着回道:“回王爷,他姓柳……”
武植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再没有心情开玩笑,赐他留香之名的话也就不再提起,微微颔首,道:“你将我背上去……”此时却没有什么后人瞻仰之类的念头,却是想留字凭吊在武家庄为自己失去性命的那几名侍卫,愿他们泉下有知,看到今日大宋之强盛。
武植翻身下马,将银花放于马鞍上,摸摸腰间的无金剑,走到了刀客身前。
“还不转过身?”见刀客兀自一动不动,武植有些奇怪。
“我……我……”刀客斗笠前的黑纱轻轻颤抖,似乎十分惊惶。
武植皱起了眉头,刀客似乎看出武植心情不好,不敢再说,犹豫了一下,毅然的转身。
虽然看不到刀客神情,武植却不知怎地,就是能感觉出刀客咬牙转身的那无奈劲儿,心下微有奇怪,也没有多想,过去趴在了刀客身上,嘴里笑道:“莫摔坏了我,那可是杀头之罪。”觉得刀客有些勉强,武植开起了玩笑,毕竟要他把近身侍卫当作物事来看,他还做不到。
武植说话的同时,心下却是一愣,怎么感觉这般奇怪,软绵绵,麻酥酥的,这似乎不是和男人肌体碰触后应该有的反应,鼻端更有淡淡的清香传来,正愣神,就听刀客含糊的道:“王爷请抱紧……”接着身子一空,刀客已经攀上了石壁,接着噌噌向上攀去,却浑没注意武植双手只搭在她肩头,显见心中也是混乱之极。
武植身子向后一仰,险些摔出,,情急间顾不得疑虑,此时可是性命要紧,双腿用力盘在刀客腰间,双手也向刀客头颈搂去,谁知道刀客恰巧向上又攀了一级,武植的手一下搂在了他胸前。
“啊”武植和刀客同时低呼,刀客身子一软,手上杂草松开,猛地向后仰去,千钧之际,在众侍卫惊呼声中,刀客腰间一用力,清喝一声,身子止住后仰,他双手又拉住旁边一根小树枝,慢慢贴回了石壁。
武植此时却不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手上,是两团滑腻柔软的高耸,下身更贴在刀客臀部,只觉翘翘的,柔柔的,酥酥的,当真舒适难言。
“王爷,你放开我……”清脆惶急的话语响起,却是女子声音。
武植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双手双脚猛地松开,四下侍卫一阵惊呼,武植已经向下摔去,刀客这才回过神,脚下用力一蹬,如大鸟般落下,去势比武植下坠之势更为快捷,在武植落地前一把抓住武植的手,躲开扑过来想接住武植的侍卫,向旁边荡去,武植“哎呀”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马上却满心奇怪,好柔软的土地,低头看,身下是刀客娇小的身子,此时刀客斗笠已经甩到了几步外,露出了秀美的俏脸,脸色有些发白,轻咬银牙,显然这一下摔得不轻。
“你是……蝶儿?”隐隐觉得刀客有些面熟的武植突然回想起来。
“恩……”蝶儿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马上又转过头,脸上一片嫣红。
武植慌不迭起身,结结巴巴道:“这……这……”
侍卫们这才看到原来一直与自己等格格不入的西域刀客竟然是一名女子,都面面相觑,大为惊讶,只有统领暗暗思忖,怪不得王妃吩咐要单独给他布置寝室,当时只说他性子古怪,原来却是如此。
“你没事吧?”武植定定神,问道。
蝶儿摇摇头,道:“没事。”想挣扎坐起,却吸了口冷气,微一蹙眉,手放在了腰上。
“看来是腰扭了……”武植看看左右,略一思索,走过去将蝶儿抱起,蝶儿惊呼道:“别……做甚么……”
“回去给你抹药!还能做什么?”武植瞪了她一眼,旁边早有侍卫牵过马,武植翻身上马。
蝶儿被他一瞪,再不敢多说,但被抱在怀中,却是羞极,将头转开,不敢看武植一眼。
武植心中暗笑,这小姑娘是不是作侍卫久了,竟然怕上了自己,想一年多前见面之时可是对自己没这般客气。不过怎么被七巧撺掇来作了自己侍卫?
武植心下奇怪,问道:“蝶儿,你怎会来做了我侍卫?”
马儿跑得极为缓慢安稳,蝶儿本来舒舒服服躺在武植怀里,听得武植问话,却马上忸怩起来,低声道:“是王妃修书,说王爷此次来东瀛无人护持,所以……所以我才……”
武植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身边侍卫就算比不上蝶儿,但也都是好手,怎会无人保护?七巧这丫头又搞什么?
忽然,武植猛地想起几年前七巧曾经屡次为自己拉媒,这几年她没再故态复萌,对于她“媒婆”的性子,武植已经有些淡忘,如今才想起,来东瀛前七巧神秘兮兮的和自己说过的话:“相公远征东瀛,可莫再害得伊人流泪。”当时还以为说得是千叶子,现在看来,却是另有所指。
这般一想,心情却又自不同,看到怀中娇羞无限的蝶儿,武植心中突然隐隐泛起一阵茫然,自己真的这般有魅力?还是身份地位所使?以前武植自然没有想过这些,金莲自不必说,可说是糟糠之妻,七巧玄静与自己出生入死,三妹,竹儿,金芝等女也与自己各有姻缘,但这几年,走遍门路来和自己提亲的显贵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近一两年,见贵王府迟迟没有子嗣降生,京城中之豪门贵族都仿佛红了眼,挣破了脑袋请自己赴宴,然后或偶遇,或巧逢,在这些人家中总会见到形形色色的豪门千金,贵族小姐。武植的心却是越来越淡,对于想尽各种办法意图接近自己的女子,武植也越来越是厌恶。
恍惚中,马队缓缓驰回了大营,营中传令官见得贵王,忙跑过来禀告战况,武植这才醒过神,听得石城已经被攻破,扈将军正在清理战果,武植微微点头,尚不足一个时辰,比自己所想还要迅捷。
抱着蝶儿回了寝帐,将她放于软榻上,又从壁橱中翻出一方铁盒,打开后取出一个红色的长条瓷瓶,对蝶儿道:“此药甚是灵效,我唤侍女来帮你涂过。”
蝶儿却是盯着武植的脸,少女的心本就敏感,尤其是怀春少女,对心上人情绪再敏锐不过,就算没事还常常胡思乱想,自己鼓捣出些事,何况武植如今真的情绪低落,蝶儿不由问道:“王爷,你怎么啦?”
武植摇头道:“没事。”
蝶儿道:“王爷莫骗蝶儿,方才在马上王爷听到蝶儿说王妃遣蝶儿来东瀛后就身子僵硬……”说到这儿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道:“是不是蝶儿什么地方做错啦?”
武植道:“哪有此事?莫胡思乱想。”
“蝶儿才不是胡思乱想,是不是蝶儿太笨,没能帮上王爷,所以王爷生气……”蝶儿说话时已经眼中含泪。
武植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见蝶儿眼圈渐渐发红,不由得一阵头疼,忙道:“这话怎么说的,若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只怕要去了半条,你又哪里笨啦?”
蝶儿道:“可是……可是蝶儿害得王爷没能写成字……”
“算啦算啦,老爷的两笔挥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炫耀的。”武植说话时却想起了去年与蝶儿相处的时日,想起她那要与自己和七巧同生共死的倔强,不由得微微一笑,小姑娘看似文静,其实性子却倔的很呢,不过却是侠肝义胆,很有几分小说上所写的侠女风采。
听到武植自称老爷,蝶儿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王爷还是在军中更有型……”说完才知不妥,慌忙道:“王爷恕罪……”
武植本就不在乎这些虚礼,反而喜欢别人与他随便些,笑着道:“我却觉得江湖中的蝶儿才最酷。”
蝶儿轻笑一声,却微有些气喘,武植才醒悟,拍拍头道:“看老爷这记性,却是忘了你有伤在身,先涂药要紧。”
说着武植唤了几声,帐外却无人应声,却是几名侍女见王爷抱着一名长发女子进了寝帐,不敢在帐外闻声,早远远躲开。
等了半晌,不见有人进来,“奇怪,人呢?不然我给你擦?”武植顺口说着,说完才觉不对,心中一阵苦笑,怎么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只怕有些习惯这一辈子也改不掉了。
正待和蝶儿解释,却见蝶儿涨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极快的把头埋入了榻上毛毯中。武植的话马上咽回了肚子,此时说不帮她擦叫她如何自处,但若帮她擦,结果只有一个。
“蝶儿你欢喜我么?”武植无奈下,只有硬着头皮蹦出这么句话。
“恩,喜欢。”蝶儿只微微滞了一下,就勇敢的给出了答案,话语虽低,却极清晰,只是她的头却埋得越发深,再不敢抬起。
“那……那你喜欢我什么?”武植很像肥皂剧中男一号对花痴少女的循循善诱。
“都喜欢。”蝶儿的回答也确实有些花痴。
武植如同长者,尽量把声音放慈祥,说道:“你或许只听过我的传闻,什么神威无敌,横扫蛮夷,以为我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却不知道那些不过坊间夸大之辞,我,本来不过一个泼皮而已……”
“王爷就算是泼皮,也是最酷的泼皮……”蝶儿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咯咯笑了一声,脸,却始终不敢抬起来。
“你以为我在说笑?”武植无奈的叹气道,低声嘀咕:“也罢也罢,是你自己跳进来,以后后悔可莫怨我……”这几年的武植,也渐渐学会了享受,虽然因为几名王妃太过出类拔萃而看不上旁的女子,但对妻妾成群却也不再排斥,毕竟,这是自己改变不了的,何况潜意识里,武植到底喜欢三宫六院还是独守一房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来替你抹……”武植说着伸手去解蝶儿衣带,接触到蝶儿身体时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战栗,到掀起蝶儿黑色罗衫,露出白皙的纤腰,武植不由得也尴尬起来,只有扯开话题,将药油倒在手心,双手揉搓,嘴里道:“这瓶药油大有神效,乃是府中神医安道全独门秘方,医治跌打损伤再好不过,我唤它“红花油”,……”
蝶儿却是羞得不敢应声,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武植双手搭在蝶儿腰间,蝶儿身子马上僵硬,武植道:“放松,放松。”手开始在蝶儿腰部有些青肿的肌肤上揉搓起来,蝶儿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武植道:“开始有些痛,忍住就好!”说着手上慢慢用力,开始武植自然心无旁骛,但揉着揉着,却渐渐心猿意马,蝶儿的腰很细,武植的一双大手仿佛就能握得过来,蝶儿肌肤又光滑细腻,药油滋润下,更是滑不留手,此时武植双手握着蝶儿柔软的纤细腰肢上下滑动,视觉上就是一种冲击,至于手上传来的感觉,更是舒适难言。
至于蝶儿,开始的痛呼渐渐化作了低低的呻吟,身子也越来越是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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