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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芳突然眼前一亮,笑道:“我忘了,我这车虽然没有备胎,但我有先进的补胎装置!”说着她从车上翻出来一个小箱子,翻开盖子,在昏暗的路灯下迅速看了说明图示,拆开所有的配件,在陆鑫的帮助下按图操作。
先是把导管插入气门芯,旋紧固定螺帽,电源插入点烟器,打开白色补胎液罐,将液罐对准补胎液输入孔,顺时针旋转……
在陆鑫的帮助下,一切准备就绪,沈亚芳信心十足的按动了启动按钮。
不到5秒时间,指针迅速跳到2-3之间,车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同时令人沮丧的事情发生了,白色液体迅速的从充气装置的底部流了出来。
沈亚芳赶紧关了开关,想把液罐拧出来,但是怎么也拧不动,一翻折腾估计补胎液也漏得差不多了。
她又反复启动过充气装置,但是瘪瘪的轮胎就是不争气,怎么也大不起来。
陆鑫连忙提醒道:“赶紧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吧,申请拖车服务!”
沈亚芳赶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结果得到答复:“拖车要等四个小时才能到!”
那就等着吧,两人回到车上,耐心等待。
陆鑫环视四周,尼玛也太偏僻了吧,心里顿时警惕起来,沉声对沈亚芳说道:“会不会咱们被人盯上了?”
沈亚芳那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喃喃道:“不会吧!”
“虽然咱们后来低调很多,但毕竟前面太过高调了。只有有人别有用心,就能算出来咱们到底赚了多少钱,”陆鑫叹道:“而且他们也查出来我们的行车路线,不然有专门扎高档车胎的钉子洒在路上!”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冒出来一个男子,长相相当憨厚,有点像王宝强。不过他留了胡子,还是络腮胡子,让他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凶恶。
络腮胡子冲陆鑫和沈亚芳憨厚一笑:“你们的车胎是不是破了?”
陆鑫和沈亚芳对看一眼,车子刚刚被扎,马上就有人出来。这太奇怪,八成是这个家伙弄的。
陆鑫冲那人点点头:“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撒了一地的钉子,把我们的车胎扎破了两个!”
那络腮胡子脸上飞掠过一丝怒气,瞬间被他强压下去,依然堆着笑脸:“你们真倒霉,不过幸好你们遇到了我。我专业帮助补胎!”
“你?”陆鑫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那络腮胡子一眼:“你虽然穿得像修车的,可你没有带东西过来啊,怎么补呢?”
那络腮胡子指了指前面:“喏。我的修车铺就在前面!”
一百多米外,有一个铁皮房横在那里,铁皮房前面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因为天黑,看不清楚。
那络腮胡子看出了陆鑫和沈亚芳的疑惑,笑道:“我那牌子上写着祖传专业补胎!”
“补胎也可以祖传的吗?”陆鑫和沈亚芳都哑然失笑。
“我爷爷那时专门补自行车,我爸爸那时专门补摩托车,我呢,就专门补汽车,”那络腮胡子憨厚地笑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补好!”
车胎只是破了两个,其他两个还能用,沈亚芳便又发动起车子,把车子开到那铁皮房门口。
在车子里,沈亚芳给沈一菲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她低声对陆鑫说道:“手机信号被屏蔽了,看来有人蓄谋已久了!你怕不怕?”
陆鑫冷声笑道:“艺高人胆大,有什么好怕的!”
那络腮胡子冲铁皮房子里喊了一声:“开工了!”
从里面跑出来四个彪形大汉,穿着和那络腮胡子一样,他们非常利索地把那两个扎破的轮胎取下来,两个人抬着一个,飞快地跑进铁皮房。
“帅哥,美女,这车胎一时半时补不好的,你们还是先进来歇歇吧,里面有暖气,有咖啡,都是免费供应的。”络腮胡子主动为沈亚芳打开了车门。
沈亚芳扭头看了看陆鑫,陆鑫点点头,打开右侧车门,下了车。
两人跟着络腮胡子,进了铁皮房,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果然像他刚才说的,里面开着暖气,还有热腾腾的咖啡。
络腮胡子很热情地招呼着:“帅哥,美女,你们先喝杯咖啡!”说着就端着两杯咖啡递给陆鑫和沈亚芳。
陆鑫和沈亚芳互相对视一眼,疑惑地看了一眼络腮胡子手里的咖啡,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在里面下东西,便摆摆手:“我们都不喝咖啡的!”
“那你们喝不喝茶,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茶叶!”络腮胡子继续热情地招待着。
沈亚芳摆摆手:“老板,我们不渴,我们急着赶回去,你就跟我说下,要多久才能补好!”
“你这种轮胎难补,最起码要一个小时,”那个络腮胡子眼睛像锥子一样死盯着陆鑫:“不过你要先把补胎的钱给我们!”
陆鑫感到很纳闷,明明是沈亚芳的车子,这络腮胡子怎么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呢,好像老子欠他钱似的。
沈亚芳娥眉紧蹙:“好像都是修好车以后才给钱的吧!”
“美女,我是想修好车以后再跟您要钱,不过我们老板规定是要先给钱再修车的,”络腮胡子依然满脸笑容:“下面那些伙计也是要收到钱,才肯做事!”
沈亚芳懒得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轻蔑地摆摆手:“多少钱?”
那络腮胡子又冷厉地盯着陆鑫,伸出了六个指头。
“六百块!”沈亚芳从兜里拿出四张红色老人头。
络腮胡子依然冷冷地盯着陆鑫,摇摇头:“一个轮胎六百万,总共是一千二百万!”
“一千二百万!”陆鑫冷冷一笑:“敢情你们从赌石的时候就盯上我了,你们这是敲诈勒索!你们这是抢劫!你们这是犯罪!”
“不,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传过来,房门打开,一群人从里面涌了出来。
为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高大,清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儒雅斯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学教授,可看他身后跟着的六个彪形大汉,每个人都黑衣黑裤,手里拿着黑色铁棍,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