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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心说这女鬼怎么如此野蛮暴力?
“你呀,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喜喜在耳边继续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时候你得主动点,甚至是粗暴点……再想想,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呀……”
我说算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这样我就安心了。
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得到她的人也无法打动她的心。
更严重的后果,是我还得背负恶名进局子里吃好几年的“皇粮”。
喜喜冷哼了两声,说男人就是虚伪,明明心里恨得不行,希望她被人抛弃,却偏偏要把自己说得多么高尚。
我满头黑线,不想被王芬看到我落魄的样子,就跟喜喜说回小饭馆去吧。
就在我刚刚要转身的时候,王芬和高富帅不知怎么的,突然回过头来。我脸上一热,不自然的笑了笑,心里却酸楚得要命。
王芬从高富帅的怀里挣扎出来,说真巧呀,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
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脚下也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之上。想赶紧逃离,却怎么都挪不开步儿。
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心跳加速,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王芬快步走到我跟前,脸上冷峻严肃,目光灼灼。她说正想找我,有些话要当面跟我说清楚。
我冷冷的笑了笑,既然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怔了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递过来:“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留给你以后的爱人吧……”
盒子里装的是条珍珠项链,王芬今年生日那天,我刷爆了信用卡给她买的。当时她目光闪泪,脉脉含情,说这辈子只有我对她最好,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而此刻,她的眼里很冷漠,见我没动,便将盒子放在地上。
我忍着要流出的泪,哈哈大笑起来,两脚将盒子踩得稀烂,珍珠项链也被我踢到了下水道里。
“神经病!”王芬冷冷的说道,挽住跟上来的高富帅说,“别理他,咱们走。”
高富帅瞟了我一眼,扬起头对王芬说:“你以前什么眼光,这种货色也瞧得上,比我养的狗还要土……”
我正在火头上,正想找人发泄心中的痛楚和怒气,便拦住高富帅,抓住了他衣领:“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高富帅笑着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说还想听吗,想听他继续再说。
我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接着挥拳往他小腹擂去。
“谷奇,你疯了么?凭什么打我男朋友?”王芬恨恨的冲上来就是两耳光。
耳光抽在我脸上,却痛在心里,两年多来,她从来没有像关心高富帅这样关心过我。从那一刻起,我对她死心了,也恍惚大悟,我和她这两年多所谓的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王芬扶起高富帅,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满脸的关切。
高富帅叫孙健仁,是红黑两道都吃得开的二代少爷。他推开王芬,说在香城敢动他孙健仁的,我是第一个。他危胁要报复我,缺胳膊少腿都有可能。
在香城,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我说无所谓,想要怎么着,尽管来就是。
孙健仁往我指了指,气得说不出话来,后面在王芬的劝说下,恨恨离去。
这本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却让我整个下午的心情都不好。
回到租房后,我一直睡到天黑,还是被喜喜给吓醒的。她趴在床边往我脸上吹凉气,五官扭曲成一团,我惊叫着坐起来,问她想干嘛。
她指着墙上的挂钟,说时间不早了,要我带上拘魂符,准备出发去完成任务。
我这才想起来,晚上还得去拘魂。
第一次去做这样诡异恐怖的事,心里其实是挺忐忑的,一路上冷汗都没停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今晚会死在我谷奇的手里。
喜喜在前面回头瞟了我一眼,说不用紧张,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喜喜带我走进了一条小巷里,四周黑呼呼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静得有些可怕。
要不是此刻我前面就有只女鬼,没准我就打退堂鼓了。
巷子很深,两旁零星的分布着一些老式的商铺。
我们在一栋两层的小楼前面停下来,喜喜说要被拘魂的家伙就在里面,他是个骗人的江湖郎中,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
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已经有两个奇怪的家伙蹲在那,不停的往里张望。
来的路上喜喜跟我说过,今晚来拘魂的,除了我,还有负责这片区域的阳身阴差。
只不过阳身阴差拘魂的时候,自己的魂魄也要离体,而我则是带着肉身躯体的。
不用说,蹲在那的两位,就是阳身阴差。因为他们跟喜喜一样,是以虚影出现的。
我走近小楼的时候,那俩家伙朝我瞅了瞅,大概以为我看不到他们,便直接对我无视了。
喜喜在耳边轻声告诉我,这栋楼的门上贴着镇鬼符,阳身阴差由于魂魄离体,如果冒然靠近的话,也会被伤着。
所以干阳身阴差这行,其实也是有风险的,有时候为了及时完成地府交办的任务,也会面临各种危险,甚至是魂飞魄散的可能。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处境估计也跟阳身阴差不多,顿时对于地上蹲着两位多了些好感。唉,这年头,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呀。
我问喜喜,如果她进去会不会也被镇鬼符伤着,喜喜说躲到我身上就不会。
在喜喜的引导下,我慢慢走进了小楼,果然在门上看到几张排列成半圆形的符纸。
在我靠近门板的时候,符纸还闪起了幽光,不过转瞬即逝。
刚进门,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屋内很宽敞却昏暗无比。几只大木桶放在地上,盛满了深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很恶心。
我转了一圈,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喜喜说那个庸医正在二楼睡觉,让我自己上去,她就不陪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喜喜说话的时候,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
我轻声的走上楼梯,二楼的房门是开着的,人还没进去,就听到从卧室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大概已经猜到,喜喜为什么会脸红了,原来这个庸医死到临头了,还在风流快活。
推门走进卧室,眼前的场面,比岛国的小电影还要香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压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使劲的冲撞着,全然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两人很忘情,连我走进来,他们都毫无查觉。
我将拘魂符拿在手上,念了一通喜喜教我的勾魂咒,正要将符纸往老头的身上盖过去,就见他忽然身体一挺,沉沉的低吼起来。
短暂的喘息之后,老头突然直直的倒在床上,一个人形的虚影慢慢从他头上飘出来。
什么情况?我还没出手,老头怎么就死了?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趁着女人还闭着眼沉浸在享受中,手里的拘魂符贴在了老头的身上。
接着,老头的虚影出现在我身旁,乖乖的跟着我走出了小楼。
直到我走出门,房间里才传来惊呼声。
我一出门,那两个阴差突然就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戴着灰色帽子的说:“怎么回事,老咸鱼的魂魄怎么出来了?不对……小子,你给我站住……”
我怔了怔,正犹豫要不要跟他俩打个招呼,就听到喜喜在耳边说道:“你还真听他们的话呀,赶紧跑吧……”
跑?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问喜喜为什么,我不也在执行地府交办的任务吗?
喜喜说先别废话了,先把老咸鱼的魂魄带离这里再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推开拦在跟前的阴差,抓住老咸鱼的魂魄往前飞跑,耳边都生出风来。
那俩家伙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在后面追了上来。他们是魂魄,我是肉身,速度的差异就可想而知了。
没多久的工夫,我就被他俩一前一后给堵住了。
戴灰帽的阴差可能是领头的,扬着手里的拘魂链,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拘老咸鱼的魂魄。
我懒得跟他们多废口舌,心里想着等会要是动起手来,我能不能招架得住。
“你再不回答,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另一个留寸板头的阴差说道,他身材魁梧高大,光是那气势够吓人的。
好在他们现在只是魂魄,如果要找我麻烦,估计也只会是拘魂之类的手段。现在我身上有地府印记,所以并不怎么害怕,只是担心如果老咸鱼被他们抢过去,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正胡乱想着,寸板头阴差就动手了。
他手中的哭丧棒呼呼两下,一道冷风袭来,我感觉脖子像是被刀锋划过,阵阵寒意往身体里面涌。
老咸鱼吓得躲到我身后,却不料灰帽阴差也迎了上来,手里的拘魂链一伸,我和老咸鱼就被捆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