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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人跟死人。用你们现代的话来解释，就是一物降一物，这货就是专门吃人的，只不过在后面的历史中，被灭亡了而已。霰雪神鸮灭绝后，人类便没有天敌了。”
“这么说我养个天敌做什么？”
“狭隘啊，就不允许人类有天敌吗？忘记天道是怎么说的？天道不仁，视万物如刍狗，人类跟其他动物没两样，所有动物都有天地，就不允许人类有天敌？我们那时代，被霰雪神鸮吃掉的不少，属于正常新闻和不算新闻。”
林势捏着九头鸟，“我看也没那么厉害啊。”
“呵呵……”不死冷笑了一下：“这厮是未经受训练，而且，你看到的都是未成年的霰雪神鸮，都是刚孵出来不久了，都只有一两岁。”
林势脑海里回想起霰雪神鸮拖着伏魔藤和五个人直上青空的情形，原来那货才一两岁啊！
林势托着九头鸟，感觉人类的未来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行。我养。”
“祭塔是做什么用的？就是魄族人喂霰雪神鸮时祭祀活人用的。”不死突然又说道。
“怎么说？”
“其实我也是半猜而已，听说魄族人用活人喂养霰雪神鸮，他们不叫奴隶，叫守护人。他们将自己的血肉自愿献与神鸮，以尊天道。”
“尊天道……”
不死正要解释，林势连忙打断，“得得得，我读过狼图腾，说是尊天道，其实就是为了生态平衡之类的。”
“没错，”不死仍然坚持解释一下：“否则人类就失去畏惧心了，像你们现代，把地球全部侵占了，每天灭绝的生物多达70多种，也不知道天神是怎么看待的，丧尸的出现大概就是天道的报复。”
人类必须有敬畏心，林势心里念道，看着手中的九头鸟，“不错，适者生存，人类需要捡回敬畏心。”
这种看似野蛮的活人祭祀，却是保持了天道的合一，否则人类就太狂妄了。林势想象那祭塔下面的广场上，或许当年聚集了多少自愿牺牲的活体……
而吃了人肉的霰雪神鸮，也反过来保护魄族，只是不知道，这么强悍的魄族，为什么会被软弱的俑族给打败？！甚至灭绝。
“好。”林势放下小神鸮，拿出一把刀子。
“你要干什么？”不死觉得白说了。
谁料林势撸起袖子，拿刀子往手臂上一割，一道鲜血流了出来。抓起小神鸮把鲜血滴到她嘴里。
“先让他滴血认亲，知道什么是亲爹。”林势自我调侃道。
小神鸮吃到新鲜人肉，就跟喝了奶一样兴奋，九个头脑全部伸过去，咬住林势的手臂自个儿喝起来。
林势一阵疼痛，原来小神鸮嘴巴里长了倒刺，勾住了他的皮肉，一时间也扯不下来，只能让它吃饱喝足后自动放开。
林势开辟第五个恒星漩涡，已经耗尽里灵力和体力，再被九头鸟这么一吸，已经虚弱不堪了。
任谁都可以在这个时候一刀把他解决掉。
晕乎间，林势看到一个人影，依稀认得是个女人，不死在脑海里跟他说着什么他也听不见了，搞得不死直想弹他一根神经好让他醒过来。
九头鸟还在吸着血，胃口大开，人生的第一餐啊，能客气。
九头鸟看着小，食量却是出奇的大，林势努力想让自己看清眼前的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越看越晕。
那女人看到林势手臂上的九头鸟，突然用力一抓，抓起了九头鸟，顺势扯起倒刺下的皮肉，林势晕乎中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疼痛，便彻底晕了过去。
那女人赶紧取出一颗小药丸往林势嘴里送，一阵清香溢入口腔，灵气渐渐散入身体，林势慢慢恢复了一些意识。
模糊中，他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南南表姐。
“小子你总算醒了。”
师南南穿着旗袍，站在林势面前，看了看地上被吸光灵气的草木和兽肉，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可以拿来炼丹，提高几倍灵气的，居然这么耗原材，早知道卖给我都好。”
林势这下彻底清醒了，是师南南表姐没错，听这语气就百分百是了。
“醒了，一颗小甘丹480积分，外加救了你半命500积分，熟人打8折，一共800积分。”
“哇。”林势揉了揉脑壳，“我的命才值500积分，太少了吧。”
“我不介意你多给我。”师南南好看地笑了笑。
“480分加500分再打八折，你已经多收我十几个积分了。”林势曲起一只脚，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说道。
“凑个整数嘛，几年没见，赊账还是现付？给你一次赊账的机会。”
林势摇摇头，“你比以前还要贪财。”
“一个人混饭吃，不容易呢。”师南南说的是自己的身世，她是寡妇三姑母从一个朋友家里抱来的，从小就没有父亲，姑母常年生病，40岁就无法下田，十几岁的三表姐开始挑起重担养家。
小时候楚楚可怜的三表姐，没几年就开上了悍马，将三姑母照顾得好好的，还请了保姆专门服侍。
只是，三表姐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老家里，长久盛传着关于三表姐的传说——
那女人在东管市发达的，在东管当站街女，没多久就拌上了大官，可怜她妈一个人管不着，又山长水远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终归是抱来的，自己生的闺女哪舍得？
就是，偏生长得那么艳，村长儿子去提亲她都看不上，可见在外面交上了多大的官。
去年修路也不见得她帮忙出钱，咱村出去的就那么几个，也不回来贡献一下家乡。
出外就忘本了。
小时候就懂得用美**惑人，隔壁村那王豆腐，师南南没少欠他豆腐钱，王豆腐家也不容易，硬是给她赊了几年豆腐钱。
跟王豆腐有一腿呗，打牌的时候王豆腐还故意输给南南她妈。
她妈把她卖了的……
……
林势从小知道三表姐有个酸痛的过去，自幼总是跟她特别要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10岁起，他就没少跟人打架，几乎每次都是因为村里的孩子传播三表姐的坏话。而村里的男人，看到南南表姐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因为这样，三表姐从小就没少受到村妇们的白眼。
那么多个亲戚里面，就数三表姐家最穷，但给林势最多糖果的，偏偏也是三表姐。他知道她舍不得吃，总是留给自己。
最记得南南表姐跟他说的最真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