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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家事’的科尔对着自己的儿子波克吩咐了几句后,就开始着手与啸风部的正式会谈与磋商。
至于已经离开的波克,科尔则让他负责一部分部落的守备力量,并嘱咐他‘外松内紧’、务必要将参与的维拉党一网打尽。
与啸风部族长赫尔,以及主祭昆卡的见面十分顺利。
彼此进行了简单的寒暄后,默契的进入了正题。
“不知道贵族尊敬的昆卡主祭何时帮我们清理下被污染的祖器?”
面对科尔的急切,昆卡认真的说道:“如果科尔族长着急,现在就可以随你去清理。不过,我想清理的工作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这倒不是昆卡的推脱,而是了解到大体情况的昆卡知道,啸风部的祖器至少被持续污秽了上百年。祖器被侵蚀的并不仅仅是表面,就像一个快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如果一开始用猛药或许真能快速奏效,但不可避免的会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为了两族的长久友谊,昆卡不准备用这种带有后遗症的方式,去给啸风部清理祖器上的污秽。
“哦?”
仔细琢磨了一番的科尔,觉得自己是有些急切了。笑着承认自己有些失态的科尔,得到了赫尔与昆卡善意的笑容。
“我们很理解科尔族长你的心情!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急不来的。不如,接下来的事宜我与你相商,先让昆卡主祭去先贵族的祖祠堂看下祖器的具体情况如何?”
赫尔的提议,使得科尔怦然心动。要知道,主祭与祖器的问题一直是他的心病,现在主祭的问题基本解决。此时的他虽然明知这件事是急不来,但是内心总有道声音不停的催促他。这道声音是他的野望,是他的先辈们想要实现却未曾实现的愿望。
“如此甚好!不过,昆卡主祭不用旁听真的好吗?”
科尔倒不是离间啸风部的族长与主祭,而是在一个部落中按照惯例每有大事发生,通常需要两人都在场。
“没关系,比起敲定计划之类的工作,我更喜欢祭祀方面的研究工作。这次,有机会尽早的接触贵族的祖器,我也是求之不得呢!”
科尔不得不承认,对方部落的主祭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种总能为别人着想,体谅别人难处的人无论怎么样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那么就拜托啸风部的主祭了!”
科尔先是郑重的给了昆卡一礼而后唤来随从,让他唤过德拉来陪同昆卡去看看自己部落那件被污秽的祖器。
不久后,当充满稚气却又不失稳重的德拉陪同昆卡一起离开会议大厅,两方部落的族长这才重新开始磋商。
“虽然之前交流的信件上大体言明过。不过,我还要问一问科尔族长,你真的决定与我们啸风部共进退,为即将到来的‘天命勇士’扫除这些荆棘吗?”
不怪赫尔的语气如此郑重,严格的来说他的这种行为就是投机。要知道,他至今未曾与预言中天命勇士谋面,更无从得知对方的喜好与想法。万一双方因格局不同,产生的分歧比较大,说不定他自己的这种做法属于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的愚蠢行为。
“当然,我们烈火部在这一项上,与你们的决定相同。我相信以天命勇士的睿智,肯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科尔这句话看似是效忠的誓言,可是仔细将语句拆解后不难发现,科尔还是十分狡猾的。
此句翻过来解读,也可以理解为:理解他们苦衷的,才是睿智的天命勇士。反之,不理解他们苦衷的,他们不承认是天命勇士。
与科尔站在一个高度的赫尔,当然也能听出这句话的潜台词。不过,他是十分理解科尔的。比起负责祭祀、信仰方面的主祭,他们这些处理俗物的族长更为现实。他们首要的考虑的不是信仰,而是利益。
就拿打着天命勇士的旗号,来讨伐血脉相承主祭的其他部落这件事来说,成功的利益太过诱人,这才是啸风部族长衡量再三才首肯的主要原因。
他们这种讨伐,失败固然全族玩完。可一旦成功,不说自家部落主祭的某些思想无形中渗透于其他部落,单单就因清除自己部落‘毒瘤’的族长,就不得不未考虑传承的延续,而与自己部落捆绑在同一战车上。
“既然在这一件事上,我们达到了共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讨论下接下来的计划。想必科尔族长也了解,我们可能要对上其他五族。如果不提前制定个万全之策,等到五族的联军到来,我们的优势将全无,甚至有人死族灭的风险。”
对于这一点,科尔也没有否认,十分苦恼的揉了揉眉心道:“既然赫尔族长敢发起这项讨伐不义、拨乱反正的战争,那么想必在此之前,你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吧?”
“没错!”
关于这一点,赫尔坦然的承认了。因为,否认才是侮辱对方的智商,与其彼此间藏着掖着闹得不愉快。不如开诚布公,好多一个人参谋下自己之前定下的计划。
“说句科尔族长你不高兴的话,我们仰仗的无非是部落里战士的团结、英勇以及祖器的威慑力。否则,我们也不会开启这场讨伐战争!”
对于赫尔的直言,科尔倒没有不高兴。不说人家说的是事实,单单自己现在有求有别人,就不能摆出一副狂傲自大的姿态。可以说自己部落什么样,科尔这个族长最清楚。与其打肿脸充胖子,不如低调下来学习变强的办法。
“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不过,我很好奇单单就你我两族此时的战力,完全无法跟其他五族长时间的抗衡吧?”
科尔的直言,使得赫尔爽利的说道:“五族联军,无疑是很危险的。不过,我们既然能从面对六族联军的风险,变成面对五族联军的风险,为什么不能变成面对四族、三族,甚至两族联军的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