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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女儿,仅仅是岳川渊的权宜之计,他的心仍在谭婕婷身上,没有发生毁灭事,要他放弃谭婕婷,比登天还难。
清楚自己女儿性格,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女儿的学业,晚上起,岳川渊每天两边跑:九点半前跑到谭婕婷那里与她卿卿我我筑爱巢,九点半后跑到小姨子家。他哄谭婕婷说,小姨子近来心情糟透了,要多陪陪小姨子。
但是穆碧雪仍然不给姐夫这个薄情郎好脸色看,仍然和他打冷战,不理睬他,把自己的闺房让给他睡,她自己刚去另一个房间睡觉。不傻,穆碧雪知道姐夫与谭婕婷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每天晚上到她家之前和星期六、星期日白天肯定又滚到谭婕婷那个烂货被窝里去。
每天夜里守着小姨子闺房,近在咫尺又无法与以前一样搂着小姨子销魂,硬生生憋了两个月,岳川渊要疯了。
又过了十天,岳川渊特意晚点去小姨子家。
岳川渊到的时候,小姨子正在洗脸,他就走到卫生间门口,假惺惺地对小姨子说,他们还是在一个床铺睡吧,要不然女儿老没见到他们睡在一块儿,会怀疑……
往面盆里一甩毛巾,霍地转身,穆碧雪怒气咻咻:“你不要得寸进尺,拿我当小屁孩,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摸着胸口说说,在来我这里之前和星期六、星期日白天,你没有和那个烂货搞在一块?”“不要以为我离不开男人,以前我同情你,替阿姐把身子供你玩供你爽。背叛我和阿姐,一边和烂货搞在一块,一边想玩我身子,美吧你,想把梅毒传染给我,害死我是不是?”
窘的,要把头装进裤裆里,对小姨子老拿谭婕婷说事,岳川渊着实恼火万分,这可是他所爱的人,未来的老婆,女儿的后妈。
但是岳川渊咬牙忍着,他不能与小姨子发生正面冲突。不看到小姨子这些年供他玩的份上,看在小姨子这些年当他女儿母亲的情义上,他打断愤怒的牙齿往肚里吞,也要忍着。
岳川渊想说什么,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刚要转身去开门,小姨子比他灵巧,一脚奔出卫生间。
敲门的是穆义敏,见岳川渊也在,他先向岳川渊打了声招呼,然后问妹妹叫他来什么事?
待大哥坐下,穆碧雪眉宇凝重对他说,又是到年底了,她想把小房子的厨房和父母亲住的房间腾出来,作病房,让腿脚不方便的病人就在楼下,不必上楼,所以父母亲过去和他一起生活。
要父母亲和他一块生活,一听这话,脸立马黑了,穆义敏眉头皱成一团:“可是丽娇她阿爸、阿妈过几天也要来我家过年……”
打断大舅子的话,岳川渊非常气愤地谴责他:“阿哥,你说这话,我就非常看不起你了。难道你岳父岳母是人,你阿爸阿妈就不是人,你那里又不是住不下。你结婚后都是碧雪赡养阿爸阿妈,你身为长子也该尽到自己一份孝心和义务了吧。你看我爸我妈,都是我大哥二哥赡养。”
这时,穆碧雪也不高兴了:“难道‘娶了媳妇,忘了爹娘’这句不孝古话要落到你头吗,大哥?当初阿爸、阿妈跟我过,只是敷衍大嫂,帮你娶到她。我只是女儿,你真要把赡养阿爸、阿妈这事推到我身上?我卫校毕业后,可以说都是我在赡养阿爸、阿妈。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全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没一个是好货。”
也不是傻瓜,当然晓得小姨子这话是冲着他骂,岳川渊一阵尴尬,但他没有发火,把不满憋在心头。
沉默了一会,岳川渊开口:“既然阿哥不愿两个老人去你那儿,我另外给他们安排房子住。一个女婿半个儿。两个老人的生活由我们三个轮流承担,这下去我来照顾他们。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阿哥你这样不孝不仁不义,你在公司的工资是多少就多少,我年底不会再给你一个大红包了。”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穆义敏一听妹夫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整张脸刷地黑下去。
这样做,岳川渊是不想叫小姨子为难,更是对大舅子的义愤与瞧不起,要叫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利。
第三天下午,不管穆阿根、杜银花这一对老夫妇愿意不愿意,还是被叫去麒麟创新科技公司住。
狡猾的不要不要的,岳川渊防止他小舅子穆义强哪天回久依了又赖在父母身边不走,只让他们二老住一室一厨一卫的房子里,再没有多余地方。也不是他做饭给岳父岳母吃,他每天三顿饭都是从食堂打饭菜给他们吃,要是想吃点别的,二老说一声,他叫大嫂、二嫂卖菜时捎带回去。
当然了,穆碧雪没空自己做饭吃,也占姐夫便宜,跑去和父母亲一块吃饭。
可怜的孩子,岳川渊又是帮小姨子装修病房,又是帮小姨子做病床,可是小姨子依旧给他冰霜的冷脸,不给他好脸色看。
或许是看到岳川渊帮小姨子忙里忙外,尤其为了方便小姨子到公司与父母亲一块吃饭,还给她买了一辆电动小汽车,谭婕婷相当恼火又大吃醋的不得了。
等岳川渊忙小姨子的事,谭婕婷星期六把他叫过去,两个人一番缠绵温存后,她小鸟依人躺在岳川渊怀里,娇娇欲滴地撒娇:“川渊,我们结婚吧,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乍听下,岳川渊头大了,一把推开谭婕婷,怀疑盯着她:“你不是一直吃药了吗,怎么会怀孕?”
“可能是有天晚上忘了吃药,就那天晚上怀孕了。”谭婕婷一对眼睛会说话的含情脉脉注视岳川渊。
“不行,不行,不行。现在不能结婚。”岳川渊心头责骂一句,你怎么这样大意呐,婕婷,你这不是害了我吗?沉默了好久,岳川渊抬头注视谭婕婷,很干脆很坚定对她说:“婕婷,你去把孩子打掉。在我女儿高中未毕业,考上大学之前,我们不能结婚,你必须把孩子打掉。”
“不嘛,我要我们的孩子,这可是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除非你不爱我,只是玩玩我。”谭婕婷继续撒娇。
“不行。孩子必须打掉。这跟爱不爱根本没干系。在我女儿未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前,发生天大的事,我都不能跟你结婚。”岳川渊口气非常强硬,没有商量余地。
泪水汪汪,楚楚可怜,谭婕婷哭着哀求:“为什么嘛,我们两个的孩子,跟你女儿考大学有什么干系嘛,结婚后,我会把你女儿当作我自己新生女儿一样看待。”“好像我会害你女儿一样,这么长时间了,你女儿究竟是在哪里,你从来不肯对我吐露半个字,我想和她培养培养感情都不行吗?”
女人的眼泪就是同情剂。看着怀里楚楚可怜的娇恋人,岳川渊心肠软了,也不是滋味,爱怜地给谭婕婷试去泪水:“你别多想了。等我女儿高中毕业后,再告诉你一切,她也会回到久依。”
“真的吗?”谭婕婷洋装很信赖地偎紧岳川渊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羔羊:“我听你的,川渊。我不想叫别人知道,我明天就去省城把孩子打掉。只要你爱我,我愿意为你做出任何牺牲。”
只要谭婕婷愿意把肚里孩子打掉,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岳川渊终于松了口气,愿意为他做出牺牲的女孩,才是真心爱他的人,就和穆碧莲一样,这是才他的真爱。
夜里躺在小姨子床上,头脑乱如麻,越想越感到不对劲,为什么小姨子这么多年和他如此疯狂,一直没有怀孕,谭婕婷才和他几回呀,她就怀孕?难道是因为小姨子是护士是医生,更懂得如何不叫自己怀孕,岳川渊也只好这样寻答案。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谭婕婷愿意打掉肚里的孩子,压在他心头的石头落地。
十天后,谭婕婷回来了。
当晚,谭婕婷非常伤心、难过,泪水汪汪地告诉岳川渊,打掉的是个男孩。
也许是觉得亏欠、对不起谭婕婷,内疚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岳川渊心里又三分苦涩地安慰她别太伤心、难过,孩子以后会有,只是眼下他别无选择,哪怕天塌了地陷了,也只能以女儿的学业为头等大事,只好委屈她。
豁出去了,岳川渊这一晚陪谭婕婷到天亮,没去小姨子家。
然而此后一个月里,岳川渊心头被谭婕婷怀孕的事牢牢笼罩,每天忧心忡忡,郁郁不乐,他宁愿与谭婕婷不生孩子,也不想要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毕竟谭婕婷的身子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阴影,一直挥之不去也抹掉。同样是一个未婚女孩子,谭婕婷身子竟然比他小姨子身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小姨子一直骂她是烂货,他好担心她体内真的有不堪启齿的病毒……
腊月二十六晚上,岳川渊正坐在沙发上,闭目想心事,她小姨子回来了。
瞧见姐夫嫣得如若霜打的茄子,穆碧雪幸灾乐祸,开口即冷嘲热讽:“哟,最近有的人像一只重病老猴子,是不是患了梅毒,又没脸去治啊,呵呵呵……”
岳川渊不满地瞪一眼小姨子:“你就幸灾乐祸吧。”
没有回应姐夫的话,穆碧雪朝厨房走去,一边说道:“有的人要是患了梅毒还好哟,要是患了艾滋病,那可真的是做鬼也风流。艾滋病这东西,有的人潜伏期长达几年,很可怕哟!”“看来,我还是要想个好理由,跟外甥女说说,不能让有的人老霸占我的床,把死刑的病传染给我。”
小姨子的话,岳川渊心头一阵恐惧,脸色马上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