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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瓦莱喜滋滋地看着床头一字排开的九卷纸卷。
这是他从玛利亚手上拿到的‘试用版’,不用花钱,更不用卖身,只花了一点不值钱的口水和节操。
施法者借鉴炼金术的理论,用各种蕴含元素的魔法材料制作特殊的纸墨。将一个成型的法术封印在一张纸中,长期保存。
本来,法术只能固化在特殊的宝石中,而这类宝石极其稀少。因为法术纸墨的出现,大量储备法术成为可能。
由此,本身便神秘强大的施法者,地位更加崇高。
天地之间以地,水,火,风四大元素产生的魔法材料最多,并可以混合异变为其他元素,从此在施法者中分离出元素法师这一派系,并且越发壮大。
尤其到了现在,几乎每一个法师都从元素法术学起,法师成为元素施法者的代称。
并且自此之后,没有人敢于小瞧任何低级法师,包括哪怕掌握五阶禁咒的禁咒法师,也不敢随意得罪哪怕只学会一阶通用法术的常规法师。
谁知道他手里是不是攥着威力巨大的法术卷轴?或者闷头撰写了上百张卷轴,挂在身上做人体炸弹?
虽然统称卷轴,但依据法术效果大小,也分为纸页卷,书页卷,小卷轴,大卷轴,联合长卷。
当然也不免有闲得无聊的人士将低阶低级法术封印在大卷轴中,他有钱任性!也可以用来虚张声势,人家看他拿出个大卷轴,以为要毁天灭地,转身就逃,哪想到卷轴上其实只是个小火球术?
更有法术精深,手法娴熟的法师,将高级法术封印在区区巴掌大的纸片上,打得对面出其不意,深谙扮猪吃虎的道理。于此同时还能节省不少费用。
摆在瓦莱床头的,就是卷轴中最低一等的纸页卷。
“两张一级的大地加持,这我知道,和大力丸一个效果,站在地上壮成牛。”
“喔,两张二级的风行。还有两张二级凝火,配套两张一级风鞭。”
“哇,看看我看到什么?三级水护身!”
瓦莱感动得都快哭了,居然是战斗法术!前面八张都是通用法术,而水护身,则是著名的低级战斗用防御法术!
这一刻,他感觉法圣之魂附体!甚至产生改行当法师的念头。
他之前没有觉醒法力,是因为圣痕的存在,神术拥有绝对的排他性!现在他光明圣痕被抹去,一身神术被废。被放逐到的无罪神教。
而无罪女神连下达神谕都做不到,毋论赐下圣痕。
所以他现在是个白身!也是钻这个空子,他才能用法师卷轴。否则以烙下圣痕的精神力根本启动不了卷轴。
“要不要觉醒法力?”
瓦莱一生出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毕竟神术恢复遥遥无期。先学法术傍身,等女神显圣,赐下圣痕改回神术,也不过是承受一遍驱离法力的痛苦。
他连被抹去圣痕都承受过,难道会怕驱离法术?
“也不知道玛利亚敢不敢收我。”身为教皇却学法术,哪个修道院,法师塔,施法者组织敢收?他也就打打玛利亚的主意,但怎么想,可能性都不大。
最主要的是,就算玛利亚答应指导他法术,但成为法师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一步,觉醒法力,他就做不到。
这需要融合法师血统,才能打开身体的法力回路。
以他目前的年纪,变化血统已经不可能。他的父母都不是法师,他也继承不到血统。
越想越是丧气。
“啊,不想了,学法术多辛苦,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钱,买个几仓库卷轴,还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两只手用不过来就让小弟一起丢······”
书房内,玛利亚揉着酸涩的眼睛,轻声哈欠。
用九张卷轴打发走瓦莱,并让其给帕梅拉赎罪后。心想:好久没写过卷轴,正好新配的法墨还有多余,不如继续写一点。
“反正,大概,这家伙还会要的。用不到的话全塞给他好了。”她是这么想的,同时承认被瓦莱的一番危言耸听给影响到。
有备无患,不是么?
然后——
抽屉中堆了半抽屉的卷轴,少说有五十张。她没想到一个人安静的写卷轴越写越顺,停不下来,中途甚至重新配了两次墨。
“小突破!”
桌上只留有一张卷轴,不同于其余的纸页卷,这是由完整书页封印的法术。
“这张的话,大概能换到《精灵见闻》下册。”玛利亚从手提箱的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纸,这上面是她要求瓦莱默写的他全书背诵的藏书的目录。
密密麻麻的小字布满整张白纸,看到一些听说过的名字,她会微微心跳,一些听都没听过的书名则让她好奇。
《精灵见闻》她看过上册,下册一直没找到。而目录上,赫然就有。
一排排的书名看下去,就连一向淡定的玛利亚修女心中也不免吃味和嫉妒。最合她胃口的是其中很多的见闻记录,
“不能再看了!”玛利亚将纸折起,夹在笔记最后一页。她怕再看下去,她真的忍不住冲到瓦莱的卧室,一边用火烤,一边逼他把所有的东西吐出来。
连续制作五十多张卷轴,到最后完成一张书页卷,这是靠着突破的大势才做到的。如今突破后的兴奋感散去,一股强烈的疲劳袭来。
精神力消耗一空,精神核萎靡迟钝。玛利亚感觉身上像是压着座大山,走一步都困难。
这是接近透支的表现,她扶着墙壁满满往卧室走去。
时间接近午夜,黑夜中,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在月色下偶尔闪过深红色反光,它们从无数角落涌出,在教堂的花园聚成一团。
团状雾气漫无目的地飘荡,但始终没有越过教堂的围墙,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它圈禁在内。
它飘到宿舍区内,蓦然,某个地方像是有巨大吸引力一般,雾团整个被拉长,往那边飘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刺骨冰寒将昏昏欲睡的玛利亚惊醒,身体被穿透了一般,她疑惑地往身后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周围静悄悄的,夜色像是凝固的墨,黑得可怕。
眼周有些发黑,疲倦恶化为撕扯般的头痛,手臂麻木,提不过肩膀。想要深呼吸,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憋闷得难受。
总之浑身都不自在。
玛利亚摇摇晃晃来到床边,倾倒般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