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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陛下喝醉了,赶快扶他回养心殿。”凌霜奋力推开了半迷半醉的雪华,就吩咐小安子。
小安子见状,叫上几个宫人,想要扶着陛下,回养心殿。
然而,雪华很快就甩开了小安子等人,大声道:“狗奴才,滚开,朕没醉,敢碰朕一下,朕就杀了你!”
小安子等人,一听,瞬间就不敢动了。
“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凌霜也不知所措。毕竟,宴会还在进行中,诸位大臣也在这里,小华如此失去威严,该如何是好?
“小华,你醉了,乖,我们回宫。”凌霜沉下心来,扶着雪华,半哄半安慰道。
雪华抬头看了看,发现是凌霜,心中的不满,很快冰雪释融,他说道:“阿霜,是你啊。我问你,那个李将军,你为什么要处处维护他?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凌霜心中一紧,小华他已经语无伦次了,问的是什么啊?
“小华,走起,我们回养心殿。”凌霜没有回答雪华的问题,而是奋力扶着其人,通过侧门,离开了太极殿。
回到养心殿后,凌霜好生安置雪华,并吩咐宫人,好生照顾。
“小华,你好好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凌霜说完,就赶紧回到太极殿,主持宴会。
“诸位,陛下大喜过望,多喝了几杯,刚才有所失礼,还请诸位见谅。”凌霜生怕各位大臣误会什么,便说道。
乔丞相举着酒杯,就说:“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来,再来一杯。”
不仅仅是乔丞相如此,其他大臣也喝醉了,开始语无伦次了。
凌霜汗颜,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的那一幕,这些大臣都喝醉了,并没有看到。
“小蓝,吩咐下去,送诸位大臣回去吧。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凌霜见大部分的大臣都醉了,只好下令散场了。
“遵命,公主。”
曲终人散,今晚的庆功宴会,以醉收场。
翌日,凌霜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打扮过后,她就去慈安宫,向太皇太后请安了。
“洛兰姑姑,不知太皇太后她,可起身了?”凌霜来到静安殿,见到洛兰等宫人,守在门外。
洛兰微笑道:“老奴参见长公主殿下,太皇太后她,估计起身了。请您稍等片刻,老奴进去看看。”
来到唐氏床前,洛兰已经见到其人起床。
“太皇太后,长公主来了,此时站在门外候着。”
太皇太后一听,心中十分惊喜,也很高兴,因为凌霜回来的第一天,就向自己请安了。
更何况,数月未见,她岂会不挂念凌霜呢?
“好,洛兰,为哀家更衣,准备早膳,哀家要与霜儿好好叙叙。”太皇太后精神焕发,虽然一些白发,但总体来说,精气神十分之好。
片刻后,凌霜进去,见到太皇太后,心中一喜,行礼道:“凌霜参见皇祖母,愿皇祖母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连忙说道:“免礼,霜儿,坐。今日,数月未见,哀家十分挂念你,我们好好叙叙。”
“皇祖母,凌霜身负皇命,安定北洲,这几个月,请恕凌霜不孝,无法侍奉身边。不知,皇祖母,这些天,可好?”凌霜听闻,太皇太后久病不愈,岂能不担忧。
不过,今日她一见,太皇太后并未向传闻那般,久病不起呀?
此时,她心里一惑,难道皇祖母是装病?
太皇太后喝了一杯茶,随即应道:“霜儿,哀家很好,你不必担心。倒是你,一个女孩子,非得上战场,你有没有受伤?你可知,哀家很是担心你。”
“多谢皇祖母,凌霜不是完好归来了吗?更何况,我还击退了金军,收服了北洲两城。皇祖母,听闻您久病不起,可是今日一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霜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太皇太后一笑,说道:“霜儿不必担忧,哀家只是老毛病犯了。不过,你一来,哀家就好了差不多。”
其实,太皇太后是对华帝避而不见,而故意装病,外放消息,自己久病不起。
不过,她也没有完全将真相告诉凌霜。
“皇祖母,凌霜向师傅学过一些疗养功法,不如......”
还未等凌霜说完,太皇太后打断道:“霜儿有心了,只要凌霜时常来陪陪哀家,哀家什么病就没有了。”
“那是自然,凌霜以后,定当每日带上小华,一起来向您请安。”凌霜笑道。
说起华帝,太皇太后脸色突变,不过很快就消散下去,说道:“皇帝政务繁多,霜儿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刚才那么一瞬间,凌霜发现太皇太后脸色的异样,心里想着,怎么说起小华,皇祖母就变了脸色呢?
难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皇祖母与小华产生了什么间隙?
“皇祖母,陛下与凌霜,都是您的孙儿,向您请安,也是履行孝道,有何不可?”凌霜说道。
太皇太后愣了愣,随即拿出一块白玉翎羽,说道:“霜儿,有些事情,哀家不便多说,霜儿也不要多问,更不要去问皇帝。哀家手中的是雪鸾卫的兵符,哀家现在交于你,以防万一。”
白玉翎羽?
凌霜心中一惊,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真被我猜中,皇祖母与小华不和,已经到了两人互不相见的地步了?
“霜儿谨遵皇祖母教诲,可是......”凌霜想问,却被太皇太后打断了。
“哀家说过,有些事情,霜儿不知道的为好,不然,哀家生怕......”太皇太后并没有将自己与陛下产生矛盾的原因,告诉凌霜。
凌霜没有追问下去,她接过白玉翎羽,应道:“霜儿定当好好统领雪鸾卫,不负皇祖母期望。”
“霜儿,你记住,哀家与皇帝的矛盾,已经不能化解了。所以,你不能多问,也不能多说,心平气和地与皇帝相处。”太皇太后的语气,仿佛就在临终遗言,满是不舍与担忧。
“好,凌霜记住了。”
用过早膳后,凌霜拜别了皇祖母,离开了静安殿。
不过,临走之前,她追问洛兰,“洛兰姑姑,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皇祖母与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洛兰不敢说。
在凌霜的再三追问下,洛兰终于忍不住,回答了:“公主,你可别说是老奴说的呀。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陛下不知道为何,处处针对太皇太后,甚至想要将雪鸾卫的兵权夺过来。太皇太后为了不见陛下,只好装病不起了。”
“那其中的原因,洛兰姑姑可知?”
“公主,有些事情,老奴万万不能说的呀。您可知,当今陛下,已经十分不满慈安宫......太皇太后喊老奴了,老奴告退。”还未说完,洛兰怯怯地回去了。
凌霜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现在只知道,小华对皇祖母十分不好。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她心中早有打算,立即去养心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