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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听完,怔了怔,望着父皇与皇祖母期待的眼神,以及德妃那诡异的神态,心里就猜到了几分。
什么?我何时说过要表演节目了?我想,肯定是那德妃的主意。德妃啊德妃,我不是已经教训过你一次了,你还不知道悔过,还敢挑衅本宫的底线?
好啊,既然你想让本宫出丑,我偏不让你得逞。到最后,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出丑?
“皇姐,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节目?怎么你没有告诉我呢?”小华一听,很是疑惑,为什么父皇说凌霜准备了节目,而自己却全然不知呢?
凌霜小声地回答:“小华,倘若我准备了节目,岂会不告知你呢?你觉得,我像是准备了节目的模样吗?”
很快,雪华望了望德妃那喜悦的笑容,就猜到了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姐,难道是出自那可恶的德妃之手?”雪华靠着凌霜,在她耳边小声地问道。
凌霜微微点头,说道:“十有八九是她了,这个德妃......不过,小华放心,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出丑?”
“可是,皇姐,你等会打算表演什么啊?”
听到雪华这么一问,凌霜还真没有想好,上台之后,自己要表演什么节目?
雪华望着凌霜一副似乎没有办法的模样,他连忙说道:“皇姐,不如你跳舞,我为你伴奏,如何?”
跳舞啊?
凌霜呵呵一笑,说道:“小华,你可知道,本宫最不擅长的是跳舞了,你要我如何上台表演?”
“皇姐,多多少少,你应该学过一些舞蹈吧?再不行,你不是会功夫吗?其实,你可以将舞蹈与功夫结合起来。”雪华拿出了一直收藏于身的白玉箫,一边准备着,一边提醒着凌霜。
话毕,凌霜觉得小华的这个主意不错,虽然自己不太擅长舞蹈,但是身为公主,多多少少也学了那么一点舞蹈的基础。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将舞蹈与功夫结合,在雪华的伴奏之下,完成表演,应该不是难事。
“那好吧,小华,我们上去吧。等会,我听你的玉箫乐声起舞。”凌霜同意了雪华的这个想法,便按照这个主意,和雪华一起登台了。
主席台上,玄宗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凌霜动身上台了,心里很是期待,说道:“母后,你说,霜儿会表演什么呢?”
“看着样子,哀家想,霜儿应该是要表演舞蹈,只是哀家也不知道,她要表演什么舞蹈。”其实,皇太后很是不解,也很担忧,她知道,霜儿最不擅长的是舞蹈了。
可是,为何上台之后,霜儿一副要表演舞蹈的模样呢?
德妃一边揽住玄宗的手,一边望着台上的凌霜,咬了咬牙,心里想着,凌霜,本宫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够表演出什么来?
突然,整个安天园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
雪华拿起白玉萧,吹起了最寻常的清平调。而凌霜强行将自己心中的紧张压了下去,只见她使出了轻功,轻轻起跳,随后云袖破空一掷,不慌不忙,带着节奏感缓缓的舞起,随后双手拿住衣襟,缓缓一甩,身子旋转过去,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玲玲摇晃作响。
一阵清风徐来,吹起了安天园里的无数花瓣,纷纷扬扬地拂过她的鬓,落上她的袖,又随着清脆的玉箫旋律漫成芳香的云海无边。在花瓣雨中,她的腰肢柔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裙衣飘飞,秀发飘洒,接着一连串精美的舞姿展现出来,头发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响声。
过后不久,凌霜再次跳向空中,衣袖飘动,双足旋转得更疾,直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环佩飞扬如水。此时已是霞光最绚烂的时辰,与地上的花园相映生辉。
微风又来,吹动各色花锦,活色生香,摇曳翩翩。
箫声尽,凌霜并没有停止舞蹈,她起身一跃,从舞台上跳到了那边的繁花似锦之中,轻功施展,宛如蜻蜓点水般,在一朵又一朵的花儿上飞过,周遭的蝴蝶跟随着凌霜的脚步纷纷起舞。
直到飞到花丛中央,凌霜才停下了轻盈的脚步,她微微一笑,伸出一手,将那朵开得最为灿烂的红色海棠花轻轻地摘了下来。随即,凌霜迈着莲步,又飞回舞台之上,就如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带走一片花瓣。
“凌霜愿皇祖母和父皇,就如这海棠花那般红红火火,永葆健康,也希望我雪朝永远太平,国富民强。”凌霜轻轻捏着那一朵红似火的海棠花,与雪华微微弯着腰后,就离开了舞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太后忍不住敞开了笑容,拍手称赞,说道:“不愧为哀家的霜儿,让哀家大开眼界啊。”
“对啊,陛下,凌霜舞姿动人,连本宫都自惭三分啊。”德妃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双眸里带着几分不满与不悦。
“母后言之有理,朕也觉得,这次霜儿真的给了一个大惊喜啊。母后,您是不是觉得,要好好奖赏一下霜儿呢?”玄宗见到皇太后喜形于色,作为儿子的自己当然也高兴,便说道。
“赏,为何不赏。只是,哀家不知道,霜儿想要什么?”皇太后很是赞同玄宗的这番话,随即就问凌霜。
凌霜站了起来,说道:“皇祖母,凌霜什么都不缺。倘若皇祖母定要赏赐凌霜什么,不如,不如也让雪华一起与我学武吧?”
“既然如此,哀家就依你吧。”皇太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反正雪华已经随着凌霜去上课了,也不在乎去学武了。
“谢皇祖母,父皇恩典。”凌霜连忙拉起雪华,与雪华一起感谢地说道。
不过,凌霜说完,并没有坐下来,又对着皇太后和皇上,说道:“皇祖母,父皇,听闻德妃娘娘很是喜欢海棠花。不如,凌霜将这株海棠花送给德妃娘娘吧。所谓美花配佳人,更何况,德妃娘娘不是一般的佳人。”
德妃一怔,心里想着,本宫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海棠花了?这凌霜,究竟要做什么?当真有这么好心,送花给本宫?难道她知道本宫对花粉过敏?
对于自己花粉过敏的事情,德妃可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
当德妃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玄宗就替她收下了,说道:“霜儿有心了,既然如此,朕替爱妃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