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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空荡荡的。
制衣厂的二楼,詹天等人目睹这群人的手段,陷入了一种深深的震撼之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放久,黄微微才心有余悸地说:“现实中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张浩,你这个散打冠军比起他们来,可差远了。”
张浩嘟囔说:“我那是因为没有他们手里的武士刀,再说了,我是用拳头的,不像他们是玩刀的。”
想起自己之前出的洋相,再对比起这些日本人来,虽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确比他强了不止一点。
他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转头望向詹天:“老司机,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
詹天摇了摇头。
“你不是懂日语吗?在警局那会你还说他们在找什么人呢。”
“我猜的。”
林佳莹开口说:“他们好像提到了积分,降灵兽什么的。”
其他人一脸惊讶地转头望着她,林佳莹脸色微红,“我大学选修的是日本语,本来打算毕业后去日本留学的,所以听得懂一些。”
“积分,降灵兽?”詹天微微一愣,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曾经梦见过跟这有关的信息。
张浩在一旁大摇其头地叹说:“妹子,你这想法很危险啊,我可不想有一天在电脑屏幕上看见你精湛的表演。”
林佳莹愣了一下,“什么呀?我又不是去学表演的。”
黄微微说:“莹莹,别理他,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浩一拍脑门,“完了,看这又傻又天真的模样,连出道作的简介都有了,盗摄被下药无知四万光年一遇中国超SSS级素人美女痴态……”
林佳莹终于明白过来,脸上一红,呸了一声。
黄微微捶了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活着已经如此艰难,这时候不说笑,难道还要抱团哭不成?”
杨再兴坐在一旁擦着枪,将枪膛里的碳灰和落铜清理出来,这85式狙击什么都好,就是枪膛容易附铜,油烟大,清理起来麻烦,听着他们抬杠玩闹,想起了自己两年多没有见过的女儿,她跟他们年纪相仿,若是也在这里该有多好,正伤感中,无意间看见詹天神情古怪,像在思索着什么,心中一动。
“詹天,你昨晚梦到什么了吗?”
詹天沉默了片刻,一脸凝重地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只白虎手里。”
张浩调戏林佳莹的声音戛然而止,两女脸色刷白。
虽然知道绝对不会从詹天口中听到好话,张浩还是忍不住好奇,嘴贱地问:“我是怎么死的?”
詹天瞥了他一眼,淡淡说:“被抽了一百虎尾鞭后,抓上百米高空,摔在高压电线上,被高压线切成三截。”
张浩浑身一个冷颤,指了指林佳莹,“这个美女呢,怎么死的?”
林佳莹捂上耳朵,拼命摇头:“我不想知道!别告诉我!”
詹天望着她:“他们还说了什么?”
林佳莹努力回想着,“隔得太远了听不太清楚,他们来到中国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目的,急着去做一件事,还说感染者会变异,以后越来越难对付,那日本武士还说不惜耗费积分也要斩杀那只白虎。”
詹天陷入了沉思中。
杨再兴问:“詹天,你想到了什么?”
詹天说:“在我昨晚的梦里,这只白虎翅膀并没有受伤,所以才能从空中袭击我们,但刚刚我们都看见了,它已经受了伤,一只翅膀被砍了下来,就算能重新长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我们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
说到这时,他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与其被动地等着它来袭击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它应该已经受了重伤,不会走得太远,正好乘它病,要它命!”
张浩一拍大腿:“没看出来你小子身材跟瘦猴似的,还挺有种,就这么干!娘的,敢把我从百米高空丢下来,别让我遇上它,非砍了它另一只翅膀不可!”
杨再兴却没有这么乐观,眉头一皱:“话虽如此,可如今只剩下一颗狙击子弹,如果不是近距离射击,我也没有把握能击中它的要害,不能一击致命的话,我们就危险了……我知道这附近的山里有个武警军营,翻过这座山就到了,里面应该会有充足的弹药,说不定还能遇上武警部队……”
詹天摇了摇头:“没用的,那只白虎就在附近没有远离,我们一离开大楼就会被它察觉……杨叔,如果只有一颗子弹的话,需要多少米的范围内才有把握击毙它?”
“没有障碍物的话,五十米以内,我有九十以上的把握。”
“五十米?”
詹天沉吟着,突然转头望着张浩,上下打量着他结实强壮的身材。
张浩见他眼神,吓了一跳:“你别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上次当了次垫背,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去给你当诱饵的!”
詹天说:“这次不用你当诱饵,不过需要你辅助。”
“只要不当诱饵,让我干什么都行!”
……
制衣厂外,雪已经停了,天空蔚蓝。
若不是这安静的大街上一辆行走的车辆都没有,满地的残尸断肢,张浩几乎要以为这几天经历的只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此时他手里拽着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离他百米外的远处,詹天鞋子上绑着两块长木板,拿着手枪,沿着大街上白虎逃离时留下的血迹,一路寻了过去。
在大街的拐角处,他听到了一声虎咆,抬起头,远远地看见几十米远处,一只白虎正撕咬着一只东北虎尸首,半只虎尸已被它吞下肚去。
它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并重新生长出一块肉芽。
他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那只白虎。
呯——
子弹击中了白虎的屁股。
白虎吃痛,停止了进食,转过身来,抬头看见詹天的身影,虎目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慌,当发现詹天并非刚才那伙让它吃了大亏的日本人后,愤怒地朝他发出一声虎咆,丢下了东北虎的半只尸身,朝詹天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