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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慕雪愣神。
这时，电梯已经来到五层。
“就是这电梯的玻璃值多少钱啊？”陈发抖了抖手中的安全锤。
柳牧和慕雪皆是茫然。
离十层越来越近，陈发心里不紧张是假的。
虽然在手机上查阅了有关高空跳水的资料，具体姿势也能大概琢磨出来，但这毕竟是三十米的高度。
稍微一个疏忽，往这人工湖跳跟往水泥地上跳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一旦发生意外，那么迎接陈发的，只有灭亡。
那些好莱坞大片里，倒经常会有着主角从直升机跳海，从大楼骑着个摩托飞到另一栋楼楼顶的游泳池，可人家是加持了主角光环的。
不过……哥也多少应该有点主角光环吧？这世界上可只有哥一个人有系统。
想到这里，陈发心中还有些莫名庆幸。
这个世界，可只有自己有这样充实的人生经历啊！
弹幕仍然在疯狂地刷着屏。
“今天直播好像有点奇怪啊！”
“是啊，以前发哥开直播都会和咱们互动啊！今天为什么一语不发盯着电梯玻璃啊？”
“发哥之前好像对电梯里另一个人说什么‘玻璃结不结实’，这是要干嘛？”
这时，慕雪也从茫然的劲头里缓过来了，看着陈发摆弄着手里的安全锤，心中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陈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陈发摆摆手，笑着将安全锤放回原位：“没事，我就问问。”
电梯来到了七层。
无论是之前的马拉松，亦或是后来的徒手爬楼，再或者是望皇山的狂飙，这些任务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危险。
但这些危险，仅仅是冒险过程的必要因素，陈发在其中需要承受的危险因素，其实并不大。
他从未像这一次任务一样感受到那股贴近自己每一寸皮肤的危险。
已经不是危险了，一旦出现纰漏，不死也残。
心跳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
“各位水友，怎么样？这魔都的夜景如何？”陈发笑着在直播间说道，同时对着观光电梯的玻璃移动着镜头。
“发哥，你终于开口了！什么时候来的魔都啊？我请你吃饭啊！我是魔都人！”
“发哥今天要直播什么东西啊？不会是带我们欣赏夜景吧？”
“怎么感觉发哥笑着的样子有点诡异呢……”
听到陈发说出这句话，慕雪的心里才放松了下来。
刚才对方神神叨叨问着玻璃结不结实，还把安全锤取下来，一度让慕雪以为陈发要去砸玻璃试试是否结实呢……
电梯已经到了九层。
陈发的手心开始渗出细汗，但直播镜头里，他仍然是挂着一张笑脸。
“那个，这位水友，吃饭就算了吧，谢谢你的好意，我明天就回洛城了。”将这句话说完，电梯在十层稳稳停下。
距离任务开始的最晚时间，还有两分钟。
“姐夫，走啊，电梯门开了。”柳牧拉了拉陈发的衣袖。
慕雪走出电梯，等着陈发二人出来。
陈发点点头，柳牧转过身，正要跨出电梯门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
柳牧还未转头看向电梯内，却已经看到了慕雪脸上的震惊。
“陈老师，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慕雪张大了嘴，大喊着。
柳牧这才看到陈发在做什么，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直播间的水友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靠！发哥你在干什么？水友请你吃饭你拒绝了也不用这么内疚的吧？这玻璃招你惹你了？”
“发哥……您不会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要搞点破坏来缓解情绪吧？”
“诶，那个叫陈老师的女声还挺好听的，发哥让我们看看这女的正脸呗？”
大致在玻璃上确定了四边形的四个角，陈发已经将第一个角砸碎。
听到慕雪的喊声，陈发开始砸起第二个角。
“那啥，慕总，我待会赔你这玻璃的钱，你别喊……一会那沙特王子的保镖过来了。”
慕雪脸上的表情极为懵逼：“可你……你没事砸玻璃干嘛啊？”
“我不是说了我开直播了吗……我这是在表演节目呢！”
慕雪更加懵逼：“砸玻璃算是什么节目啊？”
柳牧也在一旁愣愣地感叹道：“难道搞艺术的都有这类变态的怪癖吗？”
陈发干咳一声：“慕总……真是表演节目……待会砸完了我赔您就好了。”
慕雪脸部抽了抽：“不是赔不赔的问题，你这样实在太危险了！快停下！哪有表演砸玻璃的？”
“其实也不是砸玻璃啦……”
陈发将最后一个角砸碎，四边形范围内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这个节目叫做……”
陈发将空出的左手握成拳，对准面前已经裂开的玻璃。
“小拳拳捶你玻璃！”
话音落下，陈发挥出一记直拳。
一声闷响，而后……
玻璃并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此时的气氛异常怪异，但柳牧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说姐夫……我也没听姐说您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啊！您能不能别逗啊……这是钢化玻璃，怎么可能被你一拳锤开？”
“不过这节目效果爆表啊！您在哪个平台直播啊？房间号是多少？我去给你刷礼物。”
慕雪神情怪异，干咳一声：“那什么，陈老师，咱节目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吧？”
陈发此时的内心是懵逼的。
本来他是准备在直播间里耍个帅，一拳挥开呢……
糗大了！
“卧槽！发哥，咱直播间咋变成喜剧节目了……”
“得嘞，发哥这是要转行表演喜剧了。”
“哈哈哈哈！容老夫笑一个小时。”
这时，系统的声音在陈发脑海响起。
“尊敬的宿主，您离任务最晚开始时间还有三十秒，请您尽快开始任务！否则将判定任务失败！您将会面临三个月不间断拉肚子的惩罚！”
“补充一个惩罚说明，您拉肚子的状态，将会是越拉越稀，越拉越疼。”
陈发的菊花瞬间一紧。
以前大学的时候得了肠炎，拉了一周肚子，输了半个月的液，那滋味，真的是酸爽难以描述。
与其憋屈的拉三个月肚子，陈发觉得还是去直面死亡比较好一些。
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爆发了一阵脆响。
陈发直接用手肘撞开了玻璃。
“拳头锤不开，肘子总能撞开吧？”陈发不屑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
这时候，一阵风从已经撞开的玻璃处吹了进来。
“各位水友，今夜的风儿，有些喧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