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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谁是凶手
第一名决出后，第二三名还得继续。于是，韩芷江对阵柳镇山。
锦城两大名家，又是姻亲，往年霸主的争夺者，今年争夺第二名。
因为燕明楼留下了那把众人心目中的第一剑，于是这第二名之争显得比刚才的还激烈。
两人本在伯仲之间，韩芷江此次又格外骁勇拼命，让柳镇山颇为忌惮。
“今日我就要为舍妹讨回公道！”韩芷江大喝一声，拼尽全力使出韩家绝学“天摇地动”。
柳镇山对他的武功也算比较熟悉了，毕竟两人也交过几次手。手腕一抖，怒剑狂花如飞天般迎向他。
众人只等着双雄争霸，势震天宇。谁知韩芷江忽然从半空跌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眨眼间，柳镇山的剑花已至，收势不及，在他身上刺了个大窟窿。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掉下来了？”
“好像中了软筋散一样。”
“难道有人放暗器？”
“没有暗器，是中毒了。”
“……”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几大铸剑师和裁判者已赶到韩芷江身边。
柳镇山一脸懵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家人已经冲上台去，韩芷江的儿子韩墨揪着柳镇山的衣襟骂道：“你不要脸！打不过就使暗招！”
柳镇山抖了抖衣裳甩开他的手，说道：“放手！我什么都没做！”
“谁信啊，没做我父亲会突然跌下来？说，你给我父亲下了什么毒？”
“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看到我下毒了？”
这时，有个观众站出来说：“我之前看到二位单独在一起，好像还吵架了。”
随即有人附和。他们俩在一起争吵的事的确不算秘密，看见的人不少。
柳镇山登时冷汗直冒，他似乎掉入了一个圈套。
柳晏卿也惊讶了好一会儿，她以为韩芷江会给柳镇山下毒以便打败他。可现在为什么是他自己中毒了？
“尧华呢，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柳晏卿问了一句，莫雪儿四周搜寻着尧华的身影，好不容易看见他，连忙把他叫过来。
尧华摇了摇头，说道：“未见到韩芷江给老爷下毒。”
“那老爷给他下毒了？”
“没有。”
“难道他……”莫雪儿沉吟着，有些不敢置信。
柳晏卿很肯定地说：“韩芷江给自己下毒了。”
“真的这样啊？”莫雪儿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老爷没有理由给他下毒。往常韩家总是败在柳家手下，所以老爷一定不会觉得自己会失败。”
台上，柳晏云也说出了这个理由。然而，韩家人却暴怒不已，不愿听她的分析。
“分明是你们山庄害怕地位不保，才使这种下三滥手段！”
“柳镇山，你竟然……使这种……卑鄙手段，太……让人……瞧不起了！我韩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姻亲？”韩芷江在家人的扶持下，一脸沉痛地指责。
“韩兄请听我说……”柳镇山想解释，声音却被台下的嘈杂淹没。
韩芷江大约是毒发得厉害，头一偏晕了过去。韩墨晃着他叫道：“爹，爹——”
“公子不必担心，令尊只是暂时昏迷，待吃了解药就没事了。”会场请的大夫把了脉，安慰道。
“什么青云山庄，真是丢脸！”
“道貌岸然，伪君子！”
“……”
台下一片喧嚣。众人已经不想追究真相，先入为主和同情弱者让大家的矛头都集中到柳镇山身上。
柳晏云急得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一脸无措地看着沐泽枫。
他心中一动，原来她也会着急，也会有别的情绪，她这柔弱的样子更加令人心疼。
“大家都静一静！”沐泽枫站出来，声音温和却别有威严，众人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
“现在事情真相未明，大家这样胡乱猜疑只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请问沐公子，谁是真凶呢？”韩墨怒视着他，眼中露出讥诮之色。
沐泽枫在韩芷江身上扫了一眼，抛出一个问题：“你们若是想陷害对手，会让他在比武当场，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毒发吗？”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摇头。谁也不会这么做吧，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自己下的毒手？
“很显然不会。那么柳庄主自然也不会。”沐泽枫一说到这儿，韩家人立刻起哄。
“你凭什么就说他不会？也许他就是有意这么做的。”
沐泽枫很淡定温和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闹完，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下毒，不过是为了赢得这场比赛。不说柳庄主有没有此动机，就算他想，也绝不会多此一举。谁会平白让自己背上嫌疑，还不如直接了当来得快些，又不至于落人口实。”
“公子分析的是有道理，但现在人中毒了，对柳庄主最有利，这是事实，”碧寒居的老板站出来说道，“若想洗清嫌疑，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对，拿出证据来！”
“拿出证据来！”
一时间群雄愤愤然。
“可有证据？”柳晏卿转头看向尧华。
“没有，是韩芷江自己吃的毒药，哪来的证据。”尧华摇头，忽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吵架之后，他让人给老爷倒了茶，但老爷没喝。”
柳晏卿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台上。
沐泽枫拍了拍手，柳家家丁便压着一人上来。正是会场上端茶递水的小童。
“这是谁，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墨惊奇地问。
沐泽枫语气平缓地说了一件事，“韩庄主和柳庄主因某事争吵以后，韩庄主让小童给柳庄主倒了茶。可惜，柳庄主没有喝。”
说到这，他有意顿了一下。众人聚精会神听着，等着他的下文，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那杯茶最后……被韩庄主喝了。”
“你什么意思？”韩墨终于听懂他的意思，很愤怒地盯着他。
“我在陈述一个事实。不信可以问他。”沐泽枫泰然自若，让人把小童带到跟前。
“是韩庄主让你给柳庄主上茶的吧？”沐泽枫一脸和气，让小童稍稍定下心来。
“是。”
“那么柳庄主喝了没有？”
“没有。”
“那杯茶呢？”
“茶？我……”小童正想说我不知道，因为他把茶端回放在桌上，后来就没了。
然而，这个真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