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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蓉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事实上麻烦也不是随时随地盯着我们,毕竟李蓉回来后,我俩便专注于金恒公司的工作,公司成立没多久,在各方面都需要我俩来逐一理顺。或许正因如此,白福润明里暗里特地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相对较好的气氛。
让我们安心地专注于工作的事,是由张晴晴来向我们传达的。说起张晴晴,她和我、和李蓉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看得出她非常喜欢我这个“小白脸”,就差跟我掏心掏肺了,而且对李蓉也真像是母女一般,甚至在不见面的时候,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李蓉,教她怎么谈恋爱。而李蓉也很少说张晴晴的坏话,只偶尔会提及自己的“前婆婆”太贪心!
张晴晴是我和李蓉还在昆房大酒店时就约的我们,当天一起吃晚饭时,她便交待我俩,说临近年关了,白福润很关心金恒公司的情况,要我们过年前必须将一切都搞顺,过完年便大动起来。
白福润是真上了心的,虽说从张晴晴口中我们得知,他为了金恒公司的事出动了很大势力,保证没有人来打扰我和李蓉,但随后我们的生活环境,真的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白绍南没来骚扰我们;王茜在当天晚上就出院,据说和父母一起回王劲松的老家过年去了;许利力主动打电话给我,叫我放下一切昆房集团的事,全力完成金恒公司的工作……
最震撼的还是我那群兄弟,鲁忠学、祁关强和金键先后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年底很忙,除了打架以外会暂时不打扰我,就连李正良那么特立独行的人,居然也跟我请假,说他得陪老人出远门,要我多多保重。最意外的是刘威的白龙拳击俱乐部提前放假,让我连个训练的地方都找不到。
对此李蓉笑言,说我们享受了最高级别的待遇,白福润如此大动干戈,让我身边的人全部从我生活中消失,那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不过相应也会派人暗中监视或者说保护着我们,让无关人员也不来打扰。她说这种待遇,据说全省也只有科研所能享受到!
我和李蓉倒很享受那种生活,公司的事我俩在家也能完成,大多事情还是和丽江的工作人员保持电话联系,然后我俩躲在单身公寓里,通过电脑对一些文件、计划和总结进行审核,也就只有财务方面的事,我俩得多费些神亲力亲为……
那是春节的前一天,我忽然接到一个稀客的电话,竟是来春城有一段时日、很有些名气的裘跃和打来的。
以前我有心要结识裘跃和,而且我在单身公寓暴打白绍南那次,事后白家确实也请来了他,但那次裘跃和显得很清高,也或许是看出那是白家演的一场戏,反正从头至尾就没正眼看过我,更别提结识了。当时在场的名人比较多,我虽说是去接受白绍南道歉的,是绝对的主角,但也不好过于向裘跃和接近。
后来一直忙于应付各种各样的事,加上张晴晴向我透露了一些裘跃和暗中“挣钱”的事后,李蓉觉得此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救星,所以我也就懒得去结识那个印象中很是自大的人了。但没想到,他此时会突然联系我,以致于他报上名来的时候我很不礼貌地确认了两遍。
裘跃和打电话过来也没说什么事,就只说想跟我见面单独聊聊。
我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见李蓉听清楚我确认是裘跃各的时候一脸不屑,我便推脱道:“裘叔叔,谢谢你!但我回老家过年来了,现在也赶不过来,恐怕只能等春节后了。”
“放心吧,我这是体察民情的正常工作安排,事前已经请示过白大哥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如果你还有所顾虑的话,亲自向他老人家确认一下也行!”但裘跃和很强势,直接就告诉我他来找我是白福润允许的,也不等我回话就直接说道:“下午五点,我派人接你。”
裘跃和的电话挂断后,李蓉看着我笑道:“萧剑,用我们山东话来形容,你现在混得可贼牛笔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裘跃和亲自打电话约你,你说许利力要是知道了该咋想,会不会把你升成昆房集团的老总,自己像你们老总裁一样的退居二线。”
玩笑归玩笑,我们其实都知道,裘跃和约我,那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好事?特别是他还表明自己是请示过白福润的,那也就相当于断了我要利用他压制白绍南的念想了。我们只是感慨,这个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将白绍南恶行公之于众的家伙,来春城之后不但没能做到,反而好像已经成为白家势力的一员了。
裘跃和说派人来接我,但实际上却是他驾着一辆毫不起眼的私家车亲自前来,以致于上车之后我又大吃一惊,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还好这人不像白福润假慈祥,也不像王劲松总给我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而是还和我见过的那次一样显得雷厉风行。我上车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拉到了他上班的地方,进了办公室后也直截了当。
“萧剑,在我面前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跟白家以前那个儿媳妇一起,帮白家做事漂钱的对不对?”他一开口就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我哪见过这种阵势,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
他的第二句话令我压力更大,直接问起了关于他自己的事:“路上的临时停车位,大股东是我女儿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
说起这事,我确实是清楚,当然也是张晴晴讲给我听的。据说裘跃和来任职后马上做了两件利民之事,一是全城绿化,二是某些辅路上停车合法。这两件事确实也是利民之举,但张晴晴告诉我们,全城的绿化项目虽是公开招标,但有着植物王国称号的滇省搞绿化,居然所有的苗木都由一个宿迁人的手中从外省供货,其中猫腻不言自明!而道路变成停车位就更不用说了,全城的停车位都得从某公司承包,而那公司的最大隐形股东,便是裘跃和的亲生女儿。
我不善于说谎,短暂的沉默后仍旧点头。
裘跃和的表情没啥变化,接着又问我:“你对此有何看法?”
虽说我只是一介平民,和面前问话人的地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见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后,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反感,于是便鼓起勇气看着他,没好气地回道:“我的看法重要吗?有用吗?我能好好生活,那就是你们的恩惠!如果我还能沾你们的光挣点钱,那就更加对你们感恩戴德了。”
我以为这样会得罪他,会这样讲也是仗了自己是白家的工具或者说是白家的走狗这点势,能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听了后却好像很满意,忽然就露出了笑脸,尽管他的笑容看起来都有些严肃,不过我能感到他的真诚。
“萧剑,你这人不错!至少你能认识得到一点,你的看法不重要,能很好地生活才重要。”
这是裘跃和对我的肯定,肯定过后他便直入主题:“我有个老乡想托你办点事,让你去给他操作一桩买卖。”
“什么买卖?”我没敢直接答应,而是想先弄清事情原委。
裘跃和却恢复了他的强势姿态,板着脸回道:“什么买卖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时由你牵头,组织你手下的那些兄弟,以非常的手段去摆平一些不听话的人,而且要勇于承担起责任。当然,那些责任都是表面的,一是我保证绝不波及你本人,二是承担人的回报绝对值得。”
可能是出于没有好感的原因,加上他说是他的老乡托我,又不是他本人,所以我就试着问道:“假如我不同意呢?”
“你没有选择,不瞒你说,我那个江苏老乡就是你熟知的冰哥邹一冰,你想实现自己‘好好生活’的那个愿望,就必须要配合。”裘跃和说这话的时候,比我那些镇雄邦的兄弟更像黑涩会。
但他的条件也确实令我不能拒绝,一句话说完后,趁我还惊讶着没回话,他接着又说:“作为回报,冰哥就不来打你那女朋友李蓉的主意了!而我给你个同样的好处:不让白绍南玷污李蓉。”
说着他有些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据说白绍南想阴你一次,检验一下你和李蓉的爱。而他的目的,就是要逼迫自己的前妻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