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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里面想起来及其有节奏的声音,都是引来了许多人的观看。
“这小妮子,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有在这里看见过她?”
“第一次看见女的匠人,倒是稀奇了!”
“你不知道啊,她可是火坊主沈火的孙女!”
“……”
周围的那些人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想看沈羽究竟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那烈阳铁在沈羽的捶打之下,在旁人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棱角凸出,在场的有不少都是打造的行家,脸色不好,看着沈羽。
那些行家,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都或多或少存在与火坊的竞争关系,都想在兵器制造业这一块肥肉之中捞到更加大的利润,虽然表面上与火坊交好,可是暗地里面却是巴不得火坊有一天在阴沟里面翻船,自己好趁机而上。
当他们看见火坊的孙女在火坊亲自打铁的时候,都是眼睛一亮,看着半天功夫那铁居然连形状都未曾改变,这肯定会闹出笑话来的,这样一来,火坊的面子朝着哪里搁,这必定会对火坊的信誉造成巨大的影响。
那些人笑着,就坐等看好戏吧!
那铁还在被沈羽敲打着,别人看不出来变化,但是他洪羽可不是眼拙之人。
终于在这一锤下去之后,这烈阳铁开始变化了。
原本不规则的形状,在沈羽的锤击之下,开始显得那么有韧性,仿佛是橡皮一般,一点点的棱角开始磨灭,虽然只是很少的一角,容易让人忽略。
沈羽看见这烈阳铁终于可以打动了,于是猛的一发力,脚猛的一踩鼓风机,几米之高的火焰顿时发散开来,沈羽的小锤子,忽然在火焰之上划出奇妙的弧度,挥舞的锤子都是眼花缭乱,那锤子之下的烈阳铁,在不打半息时间,就被塑造成粗肧的剑胎形状。
“怎么可能?”原本那些指望看沈羽笑话的人,就好像老眼昏花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成型的烈阳铁。
这铁,就是他们也要花费一两日的时间才能够打造成这样的粗肧,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妮子在半刻的功夫就打到了如此形状。
“诶!”
那些人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羽叫他们明白,他们和火坊的差距,天壤之别,不可弥补,想要替代火坊的地位,恐怕日子还远。
烈阳铁成为粗肧之后,还没有完,烈阳铁是一种韧性及其强的铁,要想保持它的形状,就需要千万锤子的捶打,才能够定型。
原本以为沈羽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但是她还没有丢下锤子,刚才的停顿,仿佛是在蓄力一般,接着的锤子,在炉子里面一挥,沾染上了火红色火星,然后又是继续的敲击,这一次的敲击,速度更加快,力道更加的猛烈。
洪羽在旁边都是能够看见沈羽脸上的点点汗滴,还有呼吸加重的声音。
“哇!”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响起一声声不可思议的声音,惊讶着。
一头红色的凤凰从锤子上面浮现,火焰翅膀振翅高飞,还有凤鸣声音隐隐约约响亮在这后堂里面。
这凤鸣声音是锤子的高速运转与空气摩擦而成,所以这套锤法,叫为火凤锤法。
火凤随着一次次的敲击,体积也在不断的变大,到的最后,充满了整个的后堂,每一个人的脸庞,哪怕离这沈羽很远,都是能够感受到丝丝炙热。
火凤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叫声音,沈羽猛的挥击而下。
“咔嚓!”
火红色的锤子,居然断裂了,成为了两半,那烈阳铁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更加精致,形状也未曾改变。
那些火坊的竞争者看见了这一幕之后,脸色是彻底的变的铁青。
如果说先前的一幕是让他们消除了竞争的念头,那么这火凤锤法,就是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心,让他们一辈子在这里,只能够做千年老二。
“你是怎么做到的?”
洪羽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奇问道,就是一边的大胡子都是惊奇着。
“这是我爷爷年轻时候学到的一种锤法,不管多么坚硬的料子,到这一套锤法之下,都得乖乖听话,打这个烈阳铁,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沈羽颇为得意说道。
“快教我!”洪羽迫不及待。
“好好好”
“我也要学!”大胡子急忙说道,这是师傅的一套厉害的锤法,自己作为师傅的大徒弟,又怎么能够不学呢?
沈羽点了点头,不过脸色都是有一些苍白。
后堂的人群渐渐的散去,只剩下那一些伙计,沈羽带着洪羽和大胡子便是进了里屋。
“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饭都是不要吃了,就知道打铁。”
大胡子和沈羽在一边吃饭,洪羽则是挥舞着一把小锤子,旁边是一个火炉子,里面的火焰烧的正旺盛,火光冲天,在夕阳之下,显得格外的靓丽。
接下里的几日,炉火不惜,洪羽不离,期间只是小眯了一会儿,醒了之后,继续打铁,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一般。
而终于是在某一刻,那锤子之上的声音,逐渐有了凤鸣一般的声音,而且锤子之上,渐渐有一团火焰形状。
“就差一步了,火凤就要破壳而出了!”
洪羽挥舞着锤子,速度更加的快,一击接着一击,火光一点比一点长,最后那火星拉着巨大的火尾。
半息之后,一声巨大的嘹亮声音撕破了天际,一头仿佛浴火的凤凰,涅槃重生之后俯瞰大地,双翅燃烧火焰,这一只火凤,比起沈羽的那一只更加的巨大,温度也更加的霸道。
这火凤锤法终于是练成了。
洪羽用的不是烈阳铁,而是普通的精钢,在这火凤锤法之下,早已经化为了一颗钢球,被捶打的体积不断缩小,密度则是超过了一般的精铁的几倍。
就在洪羽想要停下来的时候,手里的锤子由于巨大的惯性是根本的停不下来,还在不断的挥舞着,背后的那巨大火凤,体积还在不断的膨胀。
“糟了,这样下去,火坊会被烧的,给我停下来啊!”洪羽吼道。
但是手根本不听使唤,那火凤发出仿佛愤怒的咆哮,双翅之上,不断外溢红色的火焰,洒落到院子里面,火苗沾染之处,无不燃起来大火,一时间,里屋都是被火焰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