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尖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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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闹哄哄的人群围着一片空地指指点点,看上去很热闹。

    寒麟觉得讨饭时最高兴的事就是看热闹,像这种场景怎么少了自己,当然是一马当先,拨开人群挤在最前面,找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兴致冲冲钻进去,当即就失落了,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内一片空地,一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雄壮,足足两米高,手臂足足有十公分粗,臂膀上一块块肌肉凸起,看起来结实无比,力感十足。只见大汉,双手不停比划,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焦急的看着外围的人群。

    至于大汉叽里呱啦说什么寒麟一句也没听懂,却被大汉滑稽的比划逗笑了,感觉挺好玩的,仔细看着大汉手中的比划,慢慢有点明白大汉是什么意思了:你打我三拳,我要躺下,我赔钱,我要没躺下,你给钱。寒麟眼睛一转,决定逗逗有些呆萌的大汉。

    寒麟扭头面向人群,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路过的财神爷,下凡的仙子,麻烦您来住步一瞧,小弟我今天为了求财讨口饭吃,在此设擂您瞧个热闹,我打您三拳您要扛得住不躺在地上,我就把身上这件极品衣服送给您,您要不幸躺在地上,那就不好意思了您,赏个小钱让小弟讨口饭吃。”说完,学着大汉刚才比划的姿势一通比划,竟有模有样毫不含糊。

    当然,寒麟绝不会把星河衫送人,通过跟李掌柜一群人交手,发现自己的力量大了许多,况且这是打人,又不是被人打,还不用尽吃奶的劲让人倒下。

    人群中,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寒麟,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这不是小杂种吗,这小祖宗又在搞什么鬼?”

    “小杂种是出了名的痞子,准没什么好事!”

    “对,对,惹了谁都不能惹小杂种,前年我就说了他一句,这小子竟然把我那正在下蛋的老母鸡偷去给炖了!”

    “别提了,我那天出门匆忙,没给这小子施舍,这小子半夜三更趴在我家窗户外学鬼叫,害的我那小媳妇再也没有跟我房事过,说起来都臊得慌。”

    一时,人群炸了锅,人声鼎沸,更多的是说寒麟过往的“名人轶事”,没有一个人向前去挨他的三拳,一是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万一得罪了这个小祖宗可就倒霉了,二是都不是傻子,出去被打,要是出去打人还行。

    看着寒麟的比划,大汉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步一步向寒麟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比出一个三的数字,点点头。

    寒麟看了大汉一眼,哈哈一笑,握了握拳头也点点头。

    人群茫然,不知道两个人要干嘛,不过有免费热闹看就接着看下去了,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大汉站直身体,昂首挺胸,说不出的自信与轻蔑,拍拍胸脯俯视着寒麟点点头。

    寒麟哈哈一笑,眼睛转了转,点点头,直直挥出一拳打在大汉的腹部。大汉立即满脸难色,身体一颤,连连后退,每退一步青石板都被踩碎,没有停下的趋势,大汉急忙右脚使劲一顿,直接踩碎石板脚深深插入地下五六公分,才止住身形,铜铃般的眼睛圆睁,吃惊的看着寒麟,扎眉如刀直插两鬓。

    人群的热情再次被点燃,议论声沸腾,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没想到小杂种这么厉害,妈的,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妈的,这是见鬼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

    “说不定两个人是一伙的,一个屁孩一拳怎么可以把两百多斤的大汉打那么远!”

    寒麟耸了耸肩,竖起大拇指,心里暗叹:这大汉果真有两下子!看着大汉,又握着拳头,指了指他,拍拍胸脯。

    大汉又惊又疑,想说什么可是又不通这里语言,最后无奈拔起右脚,向前走了一步,马步稳扎,用力一顿,石板碎裂,两只脚插入地下十公分,拍拍胸脯,朝寒麟点点头。

    寒麟握了握拳,胳膊轮圆,力道却比第一次较之减小许多,快速击在大汉腹部,“嘭”一声,大汉身体倾斜,犹如大风中的柳条,双脚也开始慢慢从地下拔起。就在此时,寒麟急忙闪身到大汉背后,顶起大汉。大汉踉跄站稳,吃惊的看着对面就像一直没有动过的寒麟,急忙抱拳,低着头。

    寒麟哈哈一笑,说不尽的喜悦,走过去拍拍大汉的肩膀,扭头看向人群眼睛转了转道:“好了,平手,都散了吧!”见众人不动弹,嘴角涌现一丝邪笑,道:“老韩头,你家老母鸡是不是还在下蛋...还有你老宋头,你那小媳妇是不是...嘿嘿...还有王大婶你家的豆腐坊门可锁好了....”

    一时之间,人群轰然而散,在街上还有事的人都纷纷绕着寒麟走,像躲瘟神一般躲着他。

    寒麟看着大汉笑吟吟道:“大哥,刚才多有得罪,我也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莫见怪!”大汉挠着头,答非所问,吭吭哧哧道:“你...好...我叫...拉斯...”

    寒麟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拉斯不通这里的语言,赶紧手舞足蹈比划起来。好一会,拉斯才看明白,向寒麟竖起大拇指,不住的点头。

    听到拉斯肚子咕咕叫,寒麟哈哈一笑,看也快到吃饭的点了,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当铺,掏出放在胸口的血红“玄”字玉块,指指玉块,又比着数钱的动作,接着伸出两根手指比作人走路的样子,然后指向一家吃店,最后高兴的看着拉斯。

    拉斯看到寒麟掏出“玄”字玉块,莫名恐惧起来,眼神不停的颤抖,焦急的看着寒麟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看着拉斯一通焦急比划,寒麟不禁皱起眉头,心想:难道这家伙非要吃某种食物,如果没有就跟我翻脸,管你呢,都到老子地盘上了,老子说吃啥你就吃啥。说完,也不理会拉斯的比划,拉着他进了一家当铺,进门就把“玄”字玉块往柜台里一扔,吊儿郎当道:“还有没有能喘气的给小爷出来!”

    一个皱纹堆叠的老头从柜台的小窗口探出头来,颤颤巍巍道:“小祖宗,怎么是你啊,你还是放过我吧!”寒麟眼睛一转道:“老邓头,老子是来当东西的,不是来偷看你那宝贝闺女洗澡的,麻利点,还有朋友等着我去吃饭呢!”

    老邓头赶紧把头又探进去,看着柜台上的“玄”字玉块,吓的三魂丢了两魄,脸上堆叠的皱纹一颤一颤的,手裹着袖子把玉块往边推了推,推出小窗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小祖宗,我老邓头今天心情好,送给你几两银子,拿着玉块带着你朋友赶紧去吃饭吧!”说完,丢出几颗碎银。

    寒麟微微皱眉,这老邓头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收起玉坠拿上碎银带着拉斯出了当铺,坏笑着:“原来老邓头的女儿是镀金的啊,看一次就给了这么多封口费,下次去黄鼠狼家看他女儿洗澡,也敲一笔。”

    出了当铺,寒麟皱起眉头,清晰听到老邓头跟伙计说:“快去告诉东家,那个东西出现了!”寒麟吃惊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敏锐,疑惑老邓头看到玉块为何吃惊,还要告诉他的东家,到底有什么隐秘。

    来到吃店,寒麟一直心事重重,要了几个小菜两壶酒,就心不在焉招呼拉斯吃起来。拉斯狼吞虎咽,食物残渣纷飞吃了一通感觉有劲了,对着寒麟又开始叽里呱啦起来。寒麟虽然没听懂,不过听起来很焦急。

    这时,吃店的一个伙计笑吟吟走过来,看着拉斯眼睛泛着泪花,也叽里呱啦起来。

    寒麟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伙计道:“大哥,你能听懂他说什么?”

    吃店的伙计既激动又高兴道:“嗯,能听懂,我也是二十年前从西宁国逃荒到这里的,要不是听到他说我们国家的语言,我都快忘了自己的语言。”

    寒麟摸着自己的下巴,眼前一亮自言道:“西宁国...西宁国...太好了!”然后高兴看着伙计道:“大哥,麻烦你问问他,西宁国有没有一个叫百晓通的人?我要找这个百晓通打听点事!”说完,掏出一颗碎银递给伙计。

    伙计接过碎银乐开了花,叽里呱啦跟拉斯交谈起来,没一会儿,转过头对寒麟道:“拉斯说有这个人,不过行踪很诡秘,如果兄弟要找这个人可以跟他一起去西宁国,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寻找这个人。”

    寒麟很高兴,拍拍拉斯的肩膀,感激道:“真是谢谢你,奥,对了,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伙计又开始跟拉斯叽里呱啦翻译,过了一会儿,扭过头看着寒麟道:“拉斯说也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够朋友。他说他是镖局的人,在贪狼谷遇到劫匪,逃出来迷路了才流落到此。”

    寒麟摸着下巴,有些吃惊,以拉斯的身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让他落荒而逃,真是不敢想那群劫匪是什么人,不禁对这群劫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见识一下这股劫匪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时拉斯猛然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伙计叽里呱啦起来。

    伙计听完也是一阵震惊,怔怔良久,看着寒麟声音发颤道:“拉斯说,你手里的......”

    “不好了,尖军来了!”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连滚带爬进入吃店。

    吃店的众食客一听,吓的魂不附体,个个惊慌而逃。这时,伙计也惊恐道:“小兄弟,你们赶紧逃命吧!”说完,也落荒而去。

    吃店的掌柜慌忙的把碎银铜钱装进钱袋,看着寒麟焦急道:“小杂种,赶紧逃命!”

    这时,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跑到掌柜跟前,稚嫩道:“爹爹,爹爹,我要吃糖葫芦!”掌柜急忙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疼惜怜爱道:“好,好,爹爹这就带你去买糖葫芦。”说完,急匆匆抱着小姑娘从后门离开了。

    片刻,整个吃店空荡荡的,一片狼藉,只剩下寒麟和拉斯两个人。拉斯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寒麟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正欲要走,只听一声惨叫,同时传来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哈哈一笑道:“把男人统统杀光,钱财统统抢光,女人统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