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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爷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他来安府是补偿他们,向他们赎罪的,如果可以,他会帮阿菱吸出毒素,替阿菱去死,只求他们母子能原谅他,接纳他。
可那些刺杀他的黑衣刺客害死了阿菱,墨枫恨他入骨,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叫他一生父亲,他永远失去他的亲生儿子了。
阵阵清风吹过,渗入肌肤,安王爷冷的彻骨,他知道他做错了事,信错了人,重伤了墨枫母子的心,他只是想赎清自己的罪孽,和自己的妻子,儿子生活在一起,上天可以不成全他,但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心就像被利刃割成了一片片,痛的不能自已,乌黑的发随着眼底滔天的悔恨以及对世间的绝望而一寸寸变白,就如那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
“安王爷!”沐雨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痛到极致,瞬间白发,这一刻,她相信安王是真心实意想挽回安墨枫母子,想对他们母子好,可这份亲情,来的太迟了。
萧清宇幽深的眼眸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深邃,任谁也无从窥伺他的真意。
安墨枫墨玉般的瞳仁里流转着冰冷与愤恨,并未因安王爷的白发有丝毫改变。
安王看着安王妃微笑的遗颜,眼瞳里弥漫着死灰般的绝望:“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们恨我,也是应该的。”
安府,原是那么祥和,那么平静,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他的到来打破了宁静,带来了灾难,害他们母子阴阳相隔,他对不起他们,永远都对不起他们。
他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满头银丝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么妖冶,那么震撼,刺痛人眼,高大的身躯微微踉跄着,就像年迈的老人,脚步蹒跚,那么悲伤,那么凄凉……
安墨枫视而不见,抱着安王妃回了房间。
安府挂起素缟,大厅里摆了一具华贵的棺材,安王妃穿着精美的衣裙,梳着漂亮的发髻,静静的躺在里面,嘴角上扬着微微的笑,就像睡着了。
沐雨棠走进大厅时,看到安墨枫身穿丧服,衬的他脸色也如雪一般苍白,如妖如月的容颜清癯而消瘦,眼眸半垂着,跪在灵堂前,往丧盆里投入一叠叠纸钱,周身萦绕着浓浓的悲伤。
沐雨棠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的安墨枫纨绔不化,肆意张扬,无论遇到多么困难的事,都邪魅的笑着,轻松应对,可现在的他,就像被什么东西打碎了所有的年少轻狂,眨眼之间长大了,沉着稳重的让人心疼。
安墨枫察觉到了沐雨棠的气息,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沐雨棠的美丽小脸,灰暗的眼瞳里绽放着璀璨的光彩,瞬间又恢复如常,站起身,燃了三根香递给她:“给我娘上柱香吧。”
沐雨棠接过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小心的将香插到灵堂前的香炉里,回望安墨枫,轻轻的道:“死者已逝,你节哀顺便,王妃泉下有知,希望你幸福快乐,不想看你这么伤心,难过。”
轻轻柔柔的话,戳中了安墨枫心底的最柔软,墨玉般的眼瞳里泪光闪烁,他颤抖着将眼前少女拥入怀里,话到嘴边,溃不成句:“我以为……我还可以照顾她一个月,让她好好度过这最后的时间,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走的这么匆忙,连我做的长寿面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今天是她的生辰,也变成了她的忌日……”
沐雨棠不喜和男子太过亲近,但此时的安墨枫就像受了伤的小兽,悲伤的低呜着,让人不忍心推开他,脖颈突的滴上一滴滚烫的水滴,是安墨枫的眼泪。
沐雨棠一怔,慢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王妃是笑着离世的,她走的很安祥,没有遗憾,你的孝心她都知道……”
安墨枫不得父亲喜爱,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爱他,疼他,宠他,为了救他险些连命都丢了,母亲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棺材前放着一只瓷碗,里面盛着安墨枫新做的长寿面,淡淡热气腾起,迷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白色的筋道面和着翠绿的菜叶,颜色鲜亮,看的人食欲大振,可安王妃再也吃不进一口。
“雨棠,雨棠……”安墨枫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眼瞳里泪光朦胧,母亲不在了,他只剩下雨棠了……
沐雨棠安慰式的轻轻拍他的后背,现在的他伤心,难过,孤独,失意,身为好朋友,她会安慰他,鼓励他重新振作。
“咳咳咳……”故意加重的咳嗽声响起,沐雨棠侧头看到萧清宇站在门外,淡淡看着他们,俊逸的容颜微微阴沉,深邃的眼瞳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光芒。
沐雨棠一惊,慌忙去推安墨枫。
安墨枫也不想两人的亲密姿势被外人旁观,顺势松开了她,看着萧清宇,平静的道:“有事吗?”
萧清宇目光清浅,声音淡淡:“太阳快要落山了,我来接雨棠回延王府。”
高门贵族的丧事有很多避讳,雨棠是未嫁之女,确实不适合在安府久留:“好!”
安王妃过世的消息刚刚传出,名门贵族的人明天才会前来吊唁,安府没什么客人,安墨枫准备亲自送沐雨棠出府,一名小厮急步走了进来,恭声禀报:“世子,安王爷的亲卫求见。”
安王自己没脸见母亲,派亲卫前来吊唁?
安墨枫墨玉般的眼瞳里浮现一抹嘲讽:“让他们滚,安王府的人,一个不见。”
安王妃是安王明媒正娶的正妻,她的丧礼本该在安王府举行,安墨枫选择在他们居住了十年的安府为她办理丧事,就是不想再和安王爷有任何瓜葛。
“这……”小厮满面为难的道:“那亲卫说,他是奉安王之命,来给世子送东西的。”
安墨枫一怔:“什么东西?”
小厮摇摇头:“卑职不知。”
安墨枫沉吟片刻:“请他进来吧。”倒倒要看看,安王爷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前来的亲卫不是普通亲卫,而是安王爷的亲卫首领,手里捧着一只不大不小的乌木匣子,阔步走进客厅,来到安墨枫面前,递上匣子:“世子!”
安墨枫接过匣子,扯断黄铜锁,打开盖子向里望去,只见最底端铺着一层红绒布,上面放着安王爷的印鉴,虎符以及一小片白色的碎瓷片。
安墨枫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印鉴代表着王爷身份,虎符能够号令军队,安王爷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他,就等于将安王之位,以及安王在军中的亲卫士兵都交给他来掌管了,这是在补偿他?还是在讨好他?
沐雨棠见安墨枫看着匣子目不转睛,好奇里面放了什么,悄悄凑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那片白色瓷片,清冷的眼瞳猛的一凝,伸手拿起瓷片,轻轻抚摸,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冷意与细腻,心中笑意盈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满世界的找碎片,没想到安王爷这里就有一片。
安墨枫见沐雨棠拿着碎片爱不释手,仔细望了望,想起她曾经收集过一片差不多的碎片,也是这般的欣喜若狂:“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碎片就是一片普通的碎瓷片,在安王爷这里没什么用处,小野猫喜欢,他就送给她。
“多谢!”沐雨棠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放进袖子里的衣袋,多一片碎片,她回家的机会就多了几分,余光瞟到长身玉立的萧清宇,她璀璨的目光微微黯淡,如果她回了现代,就见不到萧清宇了呢……
蹙眉间,只听‘啪’的一声响,是安墨枫盖上了匣子盖,甩手扔进亲卫首领怀里,冷声道:“回去告诉安王爷,王位也好,军队也罢,我全都不稀罕,让他自己好好留着吧。”
小时候将他们母子弃之如敝屐,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现在知道自己被欺骗,戴了十七年绿帽,给别人白养女儿十七年,又想到他们母子的好了,害死了他的母亲,还想用这一印一符挽回他,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亲卫看着沉甸甸的木匣,微微怔忡,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地位,权利,世子居然不要。
想到安王的满头银丝,他眸子里满是沉痛:“世子,王爷是您的亲生父亲,他现在……很悲惨,您连他最后一个愿望都不愿实现吗?”
他跟在王爷身边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那么失魂落魄,那是一种摒弃了生命的颓废与绝望,他知道,王爷的心结在世子身上……
安墨枫不屑的嗤笑:“谁让他眼瞎心瞎了十八年,悲惨也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安府,这里不欢迎安王府的人!”
亲卫见他如此绝情,眉头微微皱起:“世子……”
安墨枫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马上滚出去,不然,我让你给我娘陪葬。”
安王妃的死与安王爷有着莫大的关系,世子恨死了安王,肯定也讨厌安王爷身边的人,他身为亲卫统领,在世子痛恨之列,如果他不离开,世子肯定会动手教训他。
王妃的死,让王爷和世子之间扣了个死结,想打开,难上加难。
“告辞。”亲卫重重叹息着,捧着乌木匣走出大厅。
沐雨棠和萧清宇也告辞离开了安府。
坐在紫檀木马车上,沐雨棠拿出碎片,递给萧清宇:“你放进雪尘楼保管吧。”
萧清宇淡淡嗯了一声,接过碎片放进暗格,倒了杯清茶轻品浅酌,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瞳仁里凝着沐雨棠看不懂的幽暗与深沉:“你怎么了?”
“没事?”萧清宇轻轻说着,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真的没事?”沐雨棠看着他微微阴沉的面色,深表怀疑。
萧清宇看着她疑惑的目光,眼瞳里浮现一抹怒意,欣长的身躯坐到她面前,伸臂紧箍着她的小腰,在她耳边沉声道:“以后,不许再让其他男子抱你。”
原来是在计较这个!
沐雨棠无奈的眨眨眼睛:“相伴了多年的母亲过世,安墨枫伤心,失意,向我诉说他的痛苦、难过,如果我推开他,也太不近人情了。”
她纯粹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他,安慰他,没有其他意思,这种醋萧清宇也吃。
萧清宇闻言,紧紧皱起眉头,冷声道:“男女有别,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清清淡淡的气息喷洒在头发上,带着点点气愤的味道,沐雨棠撇撇嘴,他明里暗中的没少抱她,还时不时的跑到她床上留宿一夜,那时怎么没见他说男女有别?
萧清宇看着她不以为然的小脸,目光微凝,她不赞同他的说法,更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安墨枫丧母,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孤独,伤心,如果他遇到雨棠就搂搂抱抱,雨棠也不会拒绝……
眼瞳闪掠一抹怒意,他猛的低下头,薄唇印到了她粉色的唇瓣上,重重的,稳稳的,不留一丝余地,强势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沐雨棠只觉轰的一声,脑海里如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深邃,认真的眼眸,她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抵在他胸口上,准备推拒的手掌用不上丝毫力气。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青莲香,迷醉人心,激烈的唇齿纠缠让沐雨棠胸口闷闷的,头脑有些晕眩,美眸里盈起一层水雾,小腰一软,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冰绒毯子上。
萧清宇顺势而下,品尝着她的芬芳,白玉手指探到腰间,扯开了她柔软的衣带……
沐雨棠恍惚间感觉胸口一凉,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这才发现,萧清宇压着她轻吻,白玉手指将她外裙的扣子解开了大半。
美眸闪过一丝气恼,她双手捧着萧清宇的脸颊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教训:“萧清宇,你听清楚了,我还没有及笄。”
在现代,与十五岁以下的女子那什么,可是犯法的,古代成亲虽早,但十五岁的女子也太小了,身体都没发育完全呢,怎么能随意让人占便宜。
萧清宇看着她愠怒的小脸,眼瞳里隐有暗色凝聚:“你再有两个月就及笄了,早几十天,晚几十天,没有太大的区别。”
说话间,他重新俯下身体,将沐雨棠紧紧禁固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到了她颈项间,外裙的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衣襟敞向两边,露出绯红色的兰花肚兜。
角落里的寒冰徐徐向外散着寒气,阵阵冷意渗入肌肤,沐雨棠的头脑无比清醒,看着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萧清宇,美眸里浮现浓浓的怒意,猛然用力推开他,三两下拢好外裙,急步向外奔:“停车,快停车。”
清灵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气恼,萧清宇蓦然惊醒,伸臂揽了她的小腰,拉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低喃:“雨棠。”
沐雨棠怒气冲冲的拿出衣袖里的匕首,紧抵在萧清宇脖颈上,恶狠狠的威胁:“如果再不放手,我拿剑刺你了。”
锋利的刃紧贴着肌肤,只要他稍稍一动,就会划破肌肤,萧清宇视而不见,兀自抱着沐雨棠低语:“延王很中意安墨枫……”
沐雨棠一怔,想起青龙国的高门贵族女子,大多会在及笄前定下夫君,及笄后就嫁人,她还有两个月就及笄,延王身为她的义父,已经为她挑选好了安墨枫做夫婿。
萧清宇看到安墨枫抱她,以为她也对安墨枫有意,才会醋意横生:“你是青龙国第一世子,还怕比不过安墨枫?”
“我有一样不及安墨枫。”萧清宇低低的说着,眼瞳微微黯淡:安墨枫拥有正常人的体魄,能够和雨棠相守白头,而他身患重病,说不定哪次病发撑不过去,就命丧黄泉了,他对红尘俗物并无留恋,他唯一想要的只有雨棠,他不想失去。
沐雨棠纤细的身躯紧贴着萧清宇的胸膛,现在的他全身暖暖的,但沐雨棠记得他病发时全身冷的像没有温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非常痛苦。
高傲如他,喜欢掌控世事,可严重的疾病却时刻掌控着他的生死,痛苦却又无计可施的感觉很无奈,也很气恼。
她的心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收起匕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我嫁人,第一个选你。”
她来青龙国,接触最多的就是萧清宇,这个腹黑神,很照顾她,如果她不能回现代,嫁他为妻,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萧清宇看着她的眼睛漆漆黑黑,满满的都是情意,收紧胳膊将她紧拥在怀里:“好!”眼瞳里闪掠一抹意味深长,雨棠承诺了,就不会再让其他男子亲近她,安墨枫也不能再靠近雨棠了。
沐雨棠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莫名的感觉心安,淡淡青莲香萦绕鼻尖,阵阵睡意也渐渐袭来,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闭眼休息会儿,不经意看到车壁上挂着半支带血的断箭,挑了挑眉:“你挂断箭干什么?”
萧清宇瞟一眼断箭,轻声道:“那断箭是从安王妃身上取下来的,我仔细测了测上面的毒,毒至阳至纯,只有白虎国才有。”
沐雨棠一怔,随即轻叹,安王妃是白虎国人,嫁来青龙国十八年,最后居然死在自己国家的人手里,真是可怜。
“白虎国的人为什么要杀安王?”
萧清宇目光幽深:“安王爷用兵布阵,传真传神,和白虎国打了很多年的仗,几乎是屡战屡胜,京城传言青龙国,白虎国即将开战,估计是白虎国的人怕敌不过安王爷,故而命潜伏在京城的奸细暗中刺杀。”
沐雨棠蹙蹙眉:战场上敌不过人家,就在背地里暗杀,那名幕后主使的手段可真够卑鄙。
‘得得得。’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萧世子,雨棠可在?”
这是苏逸轩的声音,她认识他好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沐雨棠挑挑眉,掀开了帘子,看着他俊逸非凡的容颜,礼貌微笑:“轩表哥找我有事?”
“我来向你辞行。”苏逸轩声音轻缓,清俊的面容依旧冷峻的毫无表情。
“辞行?”沐雨棠一怔:“你要去哪里?”
“白虎国屡犯边境,安王爷丧妻,心思悲痛,无心挂帅征讨,皇上下令父亲为帅,我为先锋,明天就要前往边关。”苏逸轩顿了顿又道:“我们走后,雨棠多去将军府陪陪我娘和碧莹。”
苏长靖只娶了一名正妻,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两人一走,府里只剩下了两名女眷,苏逸轩让沐雨棠去看她们,是为了保护她们。
“表哥放心,我会的。”沐雨棠和苏碧莹关系极好,就算苏逸轩不说,她也会常去将军府看望。
“多谢。”苏逸轩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一抹浅笑。
萧清宇见苏逸轩跃上快马,目光凝了凝,沉声道:“苏少将军可知白虎国元帅是何人?”
苏逸轩轻声道:“赫连盛!”
目送苏逸轩策马离开,沐雨棠看着萧清宇微沉的眼睑,不解道:“怎么了?”
萧清宇凝深目光:“赫连盛是白虎国最出名的将军,文才武略皆不弱,多年来,在战场上,只有安王爷能与他一较高下,苏将军初次与他交手,对他并不了解,怕是会略逊半筹。”
沐雨棠轻轻蹙眉,在战场,比战术,逊色半筹的意思,就是会输,舅舅和表哥此次出征,凶多吉少?
轻微的破风声传来,雪衣卫恭敬的禀报声在车外响起:“世子,卑职查到了一片一梦千年的下落,在白虎国将军赫连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