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救人

一亿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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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鲤似是明白了什么,面上似有淡粉,若隐若现,眸子里光亮飘过,留下了暗沉的痕迹,她动作一顿,低声道:“那你可要拿出点诚意啊,不然我可不依。”

    “那是那是,爷不会亏待你的。”

    燕鲤睫羽一垂,心道,这个称呼,还真是被糟蹋了。

    果如燕鲤所料,又如侍卫所详,这边很快就换岗,待她与侍卫走到无人角落时,那侍卫正挂着淫邪的笑想要去抱她时,却应声而倒。

    燕鲤伸出手将乌发轻轻一捋,并未回头,眸色微深,面上淡粉也随即消失不见。

    闭气闭的有些辛苦。

    “时间耽搁的有些久了。”

    她看了看周围环境,此地应该位于皇宫西南方,这个皇宫,她已经走过了无数次。

    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

    燕鲤往养心殿方向走去。

    一路有惊无险,由于燕鲤不愿打草惊蛇,所以走的十分谨慎不留痕,看着不远处那雄伟的建筑,燕鲤目光深了深,十指紧扣。

    半晌之后,她隐于草丛中,待两名宫女路过时,打算将其打晕换取衣裳。

    身子微微探出,燕鲤手中内力涌动。

    一丝细微之声传入燕鲤耳中,她眸色一浓,暗叫不好。

    浓烈的血腥气扩散,一黑影倒地在燕鲤身后,发出能够令人听见的声音。

    “什么声音?”粉衣宫女皱眉看去,觉得奇怪,一步步走去,脚步不慢不快,几乎接近声音的发源处。

    另一名宫女见此,拽住粉衣宫女的衣袖,另只手扣紧了金盘,连忙道:“我们去迟了是要受罚的,快走吧,若是别人看见我们怠慢此事,月银怕是要被扣光了!”

    粉衣宫女停住,点了点头,随另一名宫女而去,“的确不能耽搁,娘娘酉时还要用这些东西,我们的命再多,却也不及这金盘之物。”语气中无奈多于好奇,刚刚想前去一看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看着那名粉衣宫女的脚已经触碰到前方草木的燕鲤已做好了准备,变故生了后,宫女纷继离去。粉衣宫女两人的离去未能给她带来什么影响,顶多让她省时省力。

    她放下手,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便回头望去。

    “凤钰?”

    想救之人正在眼前,可谓是一惊喜,燕鲤先是扶他起来,后拿出丹药塞入他口中,起初他并不张口,似乎是身体本能的抗拒,燕鲤可不手软,直接果断的先卸了下巴,将丹药放入那染血之唇内后才正位,内力旋绕,燕鲤的内力涌入凤钰体中,等到凤钰好了些她才停手。

    她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欣赏凤钰此时的状况。

    “凤世子的美貌闻名于世,今日一见,几乎是认不出来,不过自我认为,你这番样子更顺眼些。”

    血遍布全身,看不见有白骨露出,只知鲜血淋漓,气息不稳,一身白衫尽数变色,青丝披散而显出几分病弱之态,乌发上的血迹一直逶迤而下,似是还带着温热,面色苍白中血色全无,衣袖里镶嵌的纹路也被彻底打乱,划破,飘零,凉碎。

    他微伏着身子,在极力稳住身形,手心已被地面上草叶划破,丝丝伤口在那未血肉模糊的白皙上格格不入。

    面上睫羽微颤,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连唇瓣都染上了颤动,似枝头雪,淡白的脖颈上的一抹抓痕尤是清晰可见,如玉中血滴,燕鲤的目光飘过,看到了他手中紧扣着什么东西,掩于袖中,看不明显。

    “先离开皇宫,找个地方疗伤。”燕鲤缓缓开口,看见凤钰睁开那双澄澈似水微漾的眼眸中划过暗光,他既不言语,也不点头,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向,后冥思。

    燕鲤看到,凤钰看的方向是苏得瑾寝宫。

    顿时,她一阵头疼,这两人若是成为敌人,再化敌为友可没那么简单,苏得瑾当真不是给自己添乱?

    她微叹,道:“可否告知我发生了何事,也好让我分析一二。”

    “苏得瑾遇刺,凶手是我。”

    几个瞬息之间,燕鲤将思绪整理好,抿唇,也没有立刻站起,“这几天,护国王府应该会很热闹吧。”

    凤钰只微微拢眉,燕鲤看了看上方的天空,掩袖,将长发用一无色发带系好。

    “我去找人送我们二人出宫。”

    凤钰正想说些什么,燕鲤已经轻风似的离开,那白衫轻舞飞扬,须臾,在空气中竟呈现出了透明的光伏。

    皇宫是个好地方,同样也是个富贵险中求之地,燕鲤并未去苏得瑾寝宫,而是去了养心殿。

    同样的,她也没问凤钰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等到太监总管王公公离开后,燕鲤才从殿内的柱子上跃下,因无脚步声,遂无人发现燕鲤的存在,皇帝寝宫并不是无孔不入的地方,她一抬眼,便看见年近五十的皇帝正聚精会神的批阅奏章,手执竹简,身形笔直,丝纹不动。

    但燕鲤却是知道,这个皇帝身负武功,且不低。苏皇乃一国之君,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不会武功,身家性命也几乎等同于没有保障。毕竟帝王皆生性过于多疑,不易信与他人。

    最近,皇帝身边的那个武艺高强的贴身暗卫似乎远出,不然燕鲤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进入宫殿。而是想办法从孔而入。

    燕鲤手指一抬,苏得瑾的伤,是偶然,还是必然?是皇上的一棋局,还是苏家的一场戏?

    血腥风雨之中,欲来的,不止是考验。

    她微微眯了眼,发出一声近似低叹的轻笑,与此同时,苏皇的手蓦地顿住。

    而燕鲤并未现身,在苏皇欲唤人欲转移注意力时再下手时,她已经消失在房檐。

    燕鲤只不过是想要搅乱这一池水罢了。

    皇宫里顿时灯笼四行,脚步不停,叫声起伏,人仰马翻的在抓刺客,此时的“刺客”本人已经顺手牵羊了一辆马车,带着重犯已出逃。本来燕鲤的想法是想要离开京城避一避,但凤钰坚持要回到护国王府找对策,说到底还是因为护国王府。

    燕鲤也只好随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