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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个人。”沈灵如说。
“谁呀?”导师还有需要自己照顾的人?天妍可好奇了。
“这又是一个故事了。”沈灵如回忆道,“有一天,我在莱茵河畔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疯跑,嘴里用吉普赛语喊着救命,我往后一看,一群男人正在追她。我看这群男人举着砍刀,面目不善,想着这个小女孩应该是无辜的,就把她救了。”
“一群男人!您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天妍更加好奇。
“也是运气好,我带枪了,他们没带。当然,我没真的开枪,只是把他们吓跑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要我照顾这个小女孩?”天妍猜测着。
沈灵如点点头:“救下她之后,我发现她一直说吉普赛语,德语说得不太流利。我能听懂吉普赛语,所以和她有过交流。她视我为救命恩人,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她身上有一块祖传的石头,那石头很神奇,能跟她对话,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对话的,但是,这件事情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就出现了我在莱茵河畔看到的一幕。”
“可是老师,我听不懂吉普赛语……而且,您为什么不把她留在德国呢?”
“一方面,留她在德国,她还会被追杀,我能救下她也是运气好,但不可能一直保护她。所以我想了个办法,给她换个身份,送她到中国,之前追杀她的人就查不到。”
“换个……身份?”
“对。我毕竟有政府顾问的身份,办这个事情倒也不难。”
“可是送到我这里……她讲吉普赛语的,我跟她没办法沟通啊……怎么照顾她呢?”
“这就是我想说的另一方面的考虑。其实我也可以送她到其他地方避难,找人照顾她是不成问题的,她也快成年了。但是,她有祖传的石头,还能跟石头对话,这很像蓝巫族的法术。我感觉,把她送到你身边,或许能促成一些机缘。”
“蓝巫族?她是蓝巫族的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无所谓,她只要懂得蓝巫族的法术,就有可能帮得到你。”
天妍想了想:“谢谢老师替我着想,这么说来送到我这里是最合适的了。可是您还是没回答我,我怎么跟一个讲吉普赛语的人去沟通啊?”
沈灵如胸有成竹地一笑:“她会一些简单的德语,德语加上肢体语言,生活交流是没问题的。实在听不懂的,她还会画画表达她的意思,画得也不错。”
“这样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你同意了?”沈灵如跟她确认。
“这么好的事,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她说:“她什么时间到郦京?”
“我回去之后尽快处理她的护照的事,然后送她上飞机。”
半个月之后,吉普赛小女孩登上了直飞郦京的航班。沈灵如把时间和航班号都告诉了天妍,让她去机场迎接。
按照导师提供的小女孩的吉普赛语姓名,天妍做了一块牌子,这样小女孩看到自己名字就会过来。沈灵如还提前分别给两人看了对方的照片,保证她们互相不会认错人。
其实,这个吉普赛小女孩很好辨认,吉普赛人有他们典型的相貌特征,脸型略方,尖下巴,大眼睛很明亮,长鼻梁……这个小女孩在吉普赛人里,应该算是比较漂亮的。从照片上看,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
航班落地了,不过天妍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乘客们走出来。她一眼认出了那个吉普赛小女孩,小女孩也看到了她。
用德语简单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天妍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月光小筑。
小女孩环视月光小筑的紫色世界,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天妍用德语问她:“喜欢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
天妍温和地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小女孩的眼里透出疑惑。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懂这句话,还是不相信她说的。
天妍拿出纸和笔,画了一个简单的房子图形给她看。然后指了指她。
小女孩却反过来指了指天妍,然后用德语问:“我们……两个人住?”
天妍说:“我不住这儿。你自己住,想干什么都可以。”
小女孩看着天妍。过了半晌,她突然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件东西,塞到天妍手里。
天妍仔细一看,这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
石头有鸡蛋大小,不过,比鸡蛋更扁一些。无色透明,自带光华。天妍看不出这是何种材料的石头,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小女孩那块可以和她对话的石头。
“你的……祖传?”她用简单的德语措辞问小女孩。
小女孩点点头:“送你!”
什么?她吃了一惊,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么多人都盯着想要的石头,小女孩居然要送给她?
天妍摇了摇头:“你的传家宝,我不会用,你收好它。”说着,要把石头递还给小女孩。
“教你用。”小女孩没有接过石头。
天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小女孩一脸的认真,她只得说:“可以先放我这里。”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天妍得教她使用家里一些“现代化”的设备,比如怎么使用电饭锅,怎么使用洗碗机洗衣机,怎么使用扫地机器人……用德语加上画图的方式,基本上可以沟通,只不过,小女孩的德语词汇量太小,得说得尽量简洁。
小女孩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甚至跟天妍学了几句简单的中文,方便自己去超市类的地方买吃的和用的。为了生活中的便利,天妍给她另起了个名字,中文和德文都好称呼:伊莎。
那块会说话的石头,天妍放在了月光小筑的一只保险箱里,想着等有空的时候要好好问问伊莎,石头的作用究竟是什么?虽然它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但是说话也分很多种,比如,会讲笑话跟会讲课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说话,那石头会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呢?
忙碌中,她还没来得及了解石头的真正作用,郦京大学的九华商学院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