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问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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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生道,人域大陆之中存在最悠久的宗门。在历史长河之中,很多宗门相继消失,也有很多宗门崛起,只有苍生道从古自今就一直存在。外界有很多说法,有的说苍生道是当年人皇所建立的一个隐宗,目的是为了培养人域的人才,可以抗击妖魔。还有的说苍生道是上古时期就一直存在至今的,这些说法都没有得到印证。

    每年每天想要拜入苍生道的人成千上万。然而能拜入的却寥寥无几。有人说苍生道考核太难,难如登天,可是苍生道具体怎么样考核却没人知道。也有人试图找那些参加过考核,没有被收入门下的人了解苍生道的考核内容。可是那些人好像失忆一样没人想的起考核的具体内容。只记得自己去过苍生道,却没能拜入。

    在苍生道内有人曾经提议像其他宗门一样设立一个招收门人的日子,这样就不至于每天都要面对络绎不绝的人进行考核。然而这个提议没通过。

    “苍生道,是以苍生为己任,是为苍生培养出那些可造之才,那些人早一日入我宗,就可早一日成才,也可早一日护佑这天下苍生。”这是苍生道内部当时反对的人说的话,至此苍生道收门人不挑年月日。

    不落几人并没有等待多久,很快有人来到广场之上然后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山谷之前。

    “这里是问心谷,也是你们考核的地方。两个时辰内出来的考核通过。”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先进去。没人知道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一群人表情各异。

    “莫忘,我们进去吗?”见没人动,满风向不落寻求意见,而柳芊兒和舒小蝶也看向不落,江勇却不屑一顾。

    “都还没人动,我们急什么。”江勇反对道。

    “走吧,进去。”不落并未理会江勇率先走向问心谷。而满风、柳芊兒、舒小蝶紧随其后。

    谷外一群人看到有人进去后,也纷纷走入。

    不落刚入谷口,眼前就亮起一道白光,闪耀的白光让人睁不开双眼。白光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当不落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莫家大院之中,眼前莫絮持剑舞动,而莫断渊正和钟离还有鬼面坐在院子内的石桌前饮茶聊天。

    不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莫大叔他们不是已经。。。难道原来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吗?”不落心中想着。却不愿去否认眼前的一切。

    “絮儿。”不落走向莫絮喊道。

    “啊。。。。。妖魔。”让不落没想到的是,莫絮看到跑向自己的不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而不远处的莫断渊三人也是脸色一变闪身来到了莫絮身边,四人神情变的分外凝重。

    “魔族人,为什么出现在城中,难道人皇地界已经破碎。”莫断渊看着眼前的不落说道。

    “魔族人?”不落听着莫断渊的话,不敢相信莫断渊会称呼自己为妖魔。

    “莫大叔,我是不落啊,我不是魔族。”不落很着急的解释道。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一道拳影袭向了不落,不落被拳影击中飞向墙壁,撞击声过后墙壁坍塌,不落口吐鲜血,而眼神之中充满痛苦。

    “为什么莫大叔会攻击自己,为什么他们说我是魔。”心痛,如万剑穿心一般。曾经视自己如亲人的莫大叔他们现在完全以陌生,冷漠的眼神看向自己,身体的伤怎能抵的过内心的痛。

    泪水滑过眼角,不落伸手想要擦拭,然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只布满鳞片的黑色利爪。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落不断的检查自己的身体。

    “妖魔,我是魔。为什么我会是魔人。。。”不落神情呆滞,而浑身布满的鳞片让不落不得不相信自己是魔族这个事实。

    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四人,不落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魔人。不落不想被莫断渊所杀,转身跑出莫家。

    “杀。。。。。人域很快不复存在。这世界将属于我们魔族。”呐喊声,兵器交接声,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不断的传入不落耳中。

    眼前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画面,残肢断骸满地都是,魔族不断的追杀着城中的每一个人,空气中刺鼻的血腥让不落开始不断的作呕。魔族的呐喊声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不落陷入兴奋,似乎为魔族开拓疆域是一件足以自豪的事情。不落双眼也逐渐变得猩红一片。

    “哈哈哈哈。。。我为魔族,当为我族开疆拓土。”不落疯狂大笑,飞身加入了杀戮的大军,神情逐渐变的疯狂。一个个人族倒在了不落的利爪之下,人族一个个倒下,不落的双眼也跟着越发猩红。杀戮之中逐渐丧失着本性。

    很快,魔人涌入莫家大院,不落跟随进入。莫断渊四人在魔人的围击下,险象环生,魔族的利爪不断的在四人身上添加着伤痕。不落站立在战场之外看着眼前的一切,莫断渊四人身上每添一道伤,不落的心也好像利爪刺中一样痛一次,眼中的猩红随着莫断渊等人身上不断添加的伤痕而逐渐消退。

    “我是谁,他们又是谁。”不落跪在地上,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人还是魔。而自己眼前被群魔围击的人又是谁,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四人身上每受一道伤,自己的心就跟着痛一次,为什么自己有这一身鳞片,不落双手不断的撕扯自己身上的鳞片。仿佛身上传来的疼痛才能缓解心中的刀割。鳞片被一片片扯了下来,不落很快成为一个血人。

    莫断渊四人在魔族的围击之下,逐渐不支,很快钟离和鬼面的身体被魔族的利爪刺穿,口吐鲜血,临死前的两人看向了不落。眼中似有不舍,又有解脱。嘴唇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要。。。。。不要死。。”不落痛苦的嘶吼着,却依旧无法想起眼前倒下的人到底是谁,明明似曾相识,可记忆中仿佛有道隔膜一般阻挡着思绪,明明感觉可以呼之欲出,却到口中又不知道该怎么呼叫。不落更用力的撕扯着鳞片。

    莫断渊和莫絮两人苦苦坚持,却无济于事,在钟离和鬼面两人之后也相继惨死魔族的利爪之下,四人死后魔族纷纷杀向别处。

    不落心如死灰,身上鳞片已被撕尽,露出鲜红的肉身。缓缓爬向莫断渊四人的尸首。

    “不落。。。。快跑。。。”细小无力的声音从莫絮的嘴里传出。

    “孩子。。。。好好活着。。。”这是莫断渊的声音。

    “不落。。。。活下去。”钟离和鬼面的声音。

    “不落?谁是不落。啊。。。。。。是我。我是不落。我是人族。永生永世都为人族。莫大叔,钟叔,鬼面叔,絮儿。”不落痛哭流涕。眼中再没有猩红,身上原本鲜红的血肉开始褪色,变成了人族的皮肤,原本的利爪开始掉落,一双人族的双手重新出现在不落眼前。而原本离去的魔族,再次出现在莫家大院之中,将不落层层包围。

    “絮儿,莫大叔,钟叔,鬼面叔。等我屠尽妖魔再来好好安葬你们。”不落拾起莫絮的佩剑,扑向妖魔。可是妖魔无穷无尽,不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越来越重。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就在不落失神的时候,一个妖魔的利爪刺向不落胸口,避无可避。不落看了眼莫絮,将长剑刺向妖魔准备同归于尽。却见一道白光亮起。耀眼到眼前除了白色再无其他。

    白光过后,不落的视野慢慢恢复,环顾四周,妖魔已经不在,而自己也站在问心谷的谷口,不再是莫家大院。

    “莫忘,你也出来了。”满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满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去多久了。”不落转身问道,却发现谷口只有满风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一个,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不过我出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满风也是很疑惑,至少不太相信自己是第一个出来的人。

    “应该还没过两个时辰,我们再等等。”不落想了一下说道。

    “好。”

    两人在谷口等待中断断续续的又出来几个人,而柳芊兒和舒小蝶也在不久后出现在谷口。

    “莫忘,满风。你们那么快就出来了。”舒小蝶出来后看到不落和满风,拉着柳芊兒跑到两人身边。

    “那是,我是第一个出来的。”满风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是吧?你在里面遇到什么了。”舒小蝶不信问道。

    “我一进去就遇到我爹,然后他非要说我是什么魔族,我说我是满风他还不信,还动手打我。实在没办法我就把他压在地上逼他说我是人,是他儿子满风。结果他说完却跑出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我正拿着我家的杀猪刀准备上去砍翻他们的,结果就出来了。”满风似乎对这很有意见,顿了顿见没人说话继续道:“你们说这什么破考核,明明我是个人,还非要说我是什么魔。”

    “就这样?”柳芊兒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可能是满风没讲诉仔细。

    “嗯。就这样!”满风肯定的说道。:“你们呢。都遇到什么了?”

    “我们。。。大致和你差不多。”两女的脸色微红,略显娇羞,却不愿多说内容。

    “对了满风你家怎么会有杀猪刀?”两女忽然好奇的问道。

    “我爹是杀猪的。莫忘,你呢遇到什么?”三人看向不落。

    “满地妖魔,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