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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缺走得很平静,却带着阵阵冷意,感觉整个房间都在不住的降温。
男人并没有因为倒下个保镖而停下自己动作,很不屑的嗤了一声后依旧将注意力全放在地面上奋力挣扎的向澜,在另一个保镖的制约下,向澜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刺激着男人。
阴影将地面上的三个人完全遮盖,感觉到变化的男人猛地回头,夜缺就站在他身后,灯光投射下来,看不清他的脸。
“知道我是谁吗?还不滚开点,免得打扰老子的好事,有你的罪受。”男人很不屑的强调着,以前这样的情况只要有着这套说词,来者一般都会乖巧的退避,如果有不长眼的,也不会吝啬自己的体力来给对方留下深刻的教训,他依靠的完全是他那引以为豪的家世。时间一长,男人的威名四播,成为许多人眼中不能招惹的人。
男人的豪语放出,回答他的却是一只大手直直的伸了过来,猛地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从地面提了起来。
惨痛的呼声响起,男人一手扶着自己脑袋上的那只大手,一手使命的锤击着自己身前的夜缺。
“痛,痛,你放手,小子,快松手,不然弄死你。”男人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不停的嚎叫着。
夜缺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拼命的捶打,没有一丝反应,毫无感情的眼睛只是瞟了一眼,用力拉住往后一甩,将男人扔出去好远。好随意的动作,就像平时仍一袋垃圾那样随意。
男人滚在地上,捂着头上疼痛的部位不住的揉搓,放下手一看,鲜红的一片。再回头看向夜缺,他正甩着自己手中的头发,一大把,还带着丝丝鲜血。
“你TMD傻啊,给我干掉他,我要他死。”男人竭斯底里的咆哮着,一手指着夜缺,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那一块呗扯掉头发的地方血肉模糊,似乎头皮也被扯掉了不小的一块。
按着向澜的保镖立马松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就那样蹲着,直直的向着自己面前的夜缺刺来。
突然的袭击让匕首很轻易地刺中了夜缺的大腿,血流了下来,可夜缺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波澜不惊的抬腿,对着保镖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直直踏了过去。
脑袋和地面来了个很清脆的接触,大量的鲜血和着许多断裂的牙齿从保镖口中喷出,连惨叫都不能发出,保镖只能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巴满地打滚。
夜缺脱下自己的外套直接扔在了满脸泪痕却仍在发呆的向澜身上,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走。
男人心惊胆寒,自己被欺负了,居然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有的只是害怕,特别是看着夜缺不断向自己走来,大腿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脑袋上的毛都炸开了,缩在地上不断后退,昂贵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男人恐惧的哀求着,如同被侵犯的是他。
夜缺理都没理,只是拔下腿上的匕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片,胡乱的包扎一番后,走到女孩面前,轻轻将她挡住眼睛的小手放下,牵着他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男人眼见夜缺的离开,止不住的吼道“小子,你给我等着,一定弄死你。”骂完,见夜缺慢慢的回头,连忙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大门。。。。。
女孩睡得很安静,夜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直守着,很规矩,动也不动。
房门开了,向澜轻轻的走了进来,她已经梳洗好了,开始的落魄已经消失不见,依然是那么美丽高贵。
见女儿睡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对着夜缺招了招手。夜缺很明白的点头起身,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熟睡得小女孩。
轻轻的将房门带上,向澜已经等候在了门外,看见夜缺,很慎重的向他表示感谢,夜缺却摆摆手,毫不在意,径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可以陪我聊聊吗?”向澜的请求在夜缺背后响起,夜缺回头瞟了一眼,点点头率先向客厅走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隔得不是很远,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对方。一开始谁都没用说话,只是相互的看着,向澜满脸红晕,夜缺却似乎在发呆,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连眼睛都不眨。
“你还好吧?”看着夜缺腿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向澜率先开了口。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这样包扎是不行的。”伸手想要去揭开那包扎的布条,却被夜缺拦住。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向澜再次开口,这段时间的经历太多,几乎让她承受不了,如果不说出来发泄,自己都不知道会被逼成什么样。
夜缺点点头,对于她的过往真的不在意,那是他的事,完全与自己无关,也是这份漠不关心,让他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听众。
向澜静静的说,夜缺静静的听,配合的非常默契。曾几度,向澜都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故事中。
一所名牌大学的校花和一个穷小子的故事,他们是同学,感情很好,几乎到了一毕业就可以结婚的地步。女的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男的确实一穷二白。
没有经济基础,感情不能当饭吃,两人的感情遭到了女方父母的极力反对,可两人依旧坚持走到了一起。
婚后,女方家给出的各种难堪和压力,让男方苦不堪言,常年的积累的压迫让男方性情大变,各种争吵和打骂充满了两人温馨的生活。
处于对女儿的保护,女方家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压迫男方,使得男方对女方怨恨不已。
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意外夺去了女方的父母,在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女方被迫接手父母的产业。
在夫妻两共同努力下,一家大型的制药厂硬生生的被整成了一家小型的医药代理公司。这个时候,女方才发现,自己的丈夫早已经背叛了自己,和对手联合不断倾吞着自己所有的一切,更加
可怕的是,父母的意外和自己丈夫竟然有着密切的关联,只是证据不足罢了。
面目被揭穿,男人走得光明正大,留下的仅仅是一家几乎快要破产的小公司和这栋承载他们美好记忆的别墅。
为了生存,每天都努力的奔波着,没有多久居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了。
宝贝的降临并没有带来什么开心,反而是无尽的苦恼。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着严重的先天疾病,几乎跑遍了全国也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不得已只能回家休养。
宝贝越来越大,好在越来越听话,也让女方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可男人和着对头又来捣乱,让公司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
近短时间,库诺斯集团发布了新的药品,正在征询市场的代理。药品有多种,只要能争取到一种,也能让公司起死回生。于是,女方尽全力打听着一切可行的途径,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所谓的王少,惊为天人的王少也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并承诺一定帮她拿到代理权。
眼红的男人再次出现,并企图用强硬的手段吞并她的公司,从而夺取代理权。
熟悉王少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对于她来说,只是想玩玩,一时的兴起并不会一直护着,所有采用强硬的手段也不需要担心所谓王少的报复。
故事说了很久,夜缺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听着,向澜边说边哭,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心乏了,靠着椅子慢慢的睡了过去。夜缺只为她取了一条毯子轻轻盖上后,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灯黑了,夜缺的眼睛中依旧没有一丝感情。。。。。
王少狼狈的赶回了举办酒宴的酒店,在几番询问后很突兀的闯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爸,我被欺负了,你要为我报仇啊。”门才刚刚打开,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哭诉着。狼狈的样子和滴血的伤痕着实让会议室里的人大吃一惊。
“成何体统,没看见我在会客吗?”一个男人很威严的教训着,这样的出场让他有些尴尬“那个,威先生,不好意思,这是犬子。还不快给威先生道歉。”
“呵呵,不用,不用。”一个金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副金丝眼镜让他显得特别斯文“看来王先生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我先告辞了。”
“爸,爸,你看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王少很献宝的将自己的伤口展现了出来。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现在在接待的是库诺斯集团的人,要不你先去报警。”
“我不要报警,我要弄死那个小子,我要弄死他。”王少咬牙切齿的说着。
刚准备起身离开的金发男人打量了一下王少,微笑着开口“不知道小王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