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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祁亚男远远地看见田然在对着自己笑,却不知道在笑什么,她想拉住田然问一问“那年夏天”是谁,着急地喊着“老公,老公!”却好像怎么也喊不到田然,他慢慢地走远走远,急的她大汗淋漓。等她再抬眼看四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泥泞的荒野里,天气很阴冷,好像还在下雨的样子,她缩着肩膀,把手放在嘴巴握成喇叭状,大声地喊,老公!~~~
然后她就醒来了,听到自己喊的那声老公的余音,而房间里满是太阳的光线,金灿灿地晕人。
翻身起来靠在墙壁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就起来去洗澡。
一边洗澡,一边想着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的事情,毫无疑问,田然这明显是对自己撒谎了,还瞒着不少事,和这个“那年夏天”一定关系非常,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事,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办。
浴室的莲蓬头不停地撒着水花,不断地流着,急促的水流拍打在身上,头上的洗发水揉出的泡沫沿着眼角流进了眼睛里,祁亚男立即抬头对着莲蓬头冲洗,洗着洗着,突然就哭了起来,眼泪和莲蓬头里的水混在一起,迅速地流过脸庞,流过脖子,流过全身,流进了地漏,消失不见,眼睛里热热的,饱含着无法计算的委屈。
从浴室出来后,草草地擦干了身子,裹着浴巾坐在了写字桌前,没有丝毫犹豫的她,打开了“爱你”的QQ空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年夏天”的留言,截屏,粘贴在昨晚的word的最前面,然后保存了文档,点开了“那年夏天”的空间。
每个QQ空间的网址栏里,都有这个QQ的号码,祁亚男复制,查找好友,搜出来的界面资料显示,昵称,那年夏天,年龄,21,所在地上海,个性签名:我知道你回来所以我等,知道我在等,你会不会来。
申请加为好友,就关闭了所有的页面,然后关机了。
在脸上涂了护肤品,眼睛里有些轻微的刺痛,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换上一条黑色的长裙子,一双黑色的平底鞋,拿上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
心里感觉木木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快速地走,走出了小区,走出了之前熟悉的地方,不停地走,看着干净的街道,看着忙碌的人群,感觉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事,而自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仿佛自己是不存在的一样,7月的阳光晒在身上,却是透骨的冰凉。
太阳越来越高,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正茫然四顾的时候传来了手机铃声。祁亚男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拿着钥匙,右手拿着手机,从家里出来后根本就没有放进包里,而是一直握在手里,仿佛会被谁抢去一样。
电话一看是028开头的座机,祁亚男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祁女士你好,我们这里是杨成君律师事务所,之前邀请你在今天下午两点到我们事务所参加面试,现在特意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下午你是否有时间过来参加面试?
祁亚男这才想起来,投了很多的简历,只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就是一个律师事务所,要不是他们打电话过来,她自己早就忘记了。
于是,她赶紧用很热情和自信的声音回答说,您放心吧,我会按时来参加面试的。
那边说,嗯,好的,地址我那天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看还需要给你再发一份吗?
祁亚男赶紧说,不用了,谢谢您。
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笑意,那好的,那我们下午见。
好的,下午见。
挂了电话,看看手机,已经快早上十点了,而今天早上好像没有接到田然的电话呢?本来还有一些失意,但一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些东西,就想不打电话也好,不然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和他讲话。
打开短信收件箱,一条一条的寻找那条面试的通知短信,顺便删除了不少垃圾短信。短信里收到的地址是在红星路,但对CD还是不怎么熟悉的她,只能查地图了。
手机地图上搜了一下,坐地铁过去只要二十分钟,但因为不熟悉,她决定早些过去,在面试附近吃午饭,以免找不到地方,耽误面试。
于是她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家的地址,就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里,准备了一份简历,打印出来,把长长的头发盘起来,化了淡妆,换上职业装,带上遮阳伞就出门了。
地铁站的位置,她早就打探好了,于是轻车熟路地到了。CD只有两条地铁线路,1号线和2号线在天府广场交汇,而她要坐到天府广场从一号线换二号线到春熙路,然后步行到红星路。
过了安检,拿出了天府通卡,那是在今年年初来CD过元旦的时候,田然给她办的,临走让她带着,说以后来CD时用。卡上面是水墨风格的九眼桥,还有一朵娇艳的芙蓉,很是少女风。
刷卡进入了地铁站,再经过楼梯走下去一层,就是站台了。站台上各个车门口有不少人在候车,地铁电视里在播放着新闻。她看了看站台两边的安全门上方的站点,确认了自己要搭乘的方向,就找了一个等候的人比较少的车门口,排队去了。
不一会儿,地铁就进站了,安全员带着呼麦,不断提醒大家先下后上,不要着急。随着人流进入车厢后,车厢里人不多,但是座位基本上都坐满了人,但只有几个站着的人,车厢显得很宽敞。
地铁车厢里的小电视和外面站台上的电视机的节目是一样的,现在已经播完了新闻,开始播广告。
祁亚男站在车厢的门口处,看了看对面小电视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地铁已经开了,速度很快,但很稳定,车厢里很安静。
祁亚男拿起手机,打算刷会微博。
但是手机屏幕上,躺着一条QQ消息,却是和“那年夏天”的对话框,我通过了你的验证请求,我们现在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她立马解开了锁屏,点开了对话框,你好。
对方立即回复:你好。
祁亚男没有回复,而是打开了“那年夏天”的消息资料,然后,她看到了“那年夏天”的真人。
手机QQ上有个功能叫做头像挂件,而“那年夏天”的头像挂件是她自己的照片,而且有好几张。有一张好像是在服装店试衣服的全身照,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淑女裙,齐刘海,满脸的胶原蛋白,还有一点点婴儿肥,青春,纯净又可爱。接下来有几张是自拍照。嘟嘴卖萌的,剪刀手的,看着十分活泼。
点进去“那年夏天”的空间,再去看相册,祁亚男很快就从照片里确认了谁是李秋梅,也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那年夏天”。
祁亚男:请问你是在上海吗?
那年夏天:嗯,是的。
祁亚男:你好小哦,今年才20岁啊。
那年夏天:没有,很快就21了。
祁亚男:你在上海做什么啊?
那年夏天:代购。
祁亚男:代购什么呢?
那年夏天:衣服,我拉你进群。
祁亚男还没来得及回复,“那年夏天”就给她发了一个邀请,邀请她进入一个群,群名叫做“夏天代购群”。
祁亚男本想拒绝,但想着还要问问这个李秋梅一些事情,就暂时同意了邀请。
她看了看群,里面有四百多个人,一加进去,里面立即发来了不少消息,很多人在问问题,祁亚男默默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明白,索性就屏蔽了群消息。
她又给李秋梅发了一条消息:你认识田然吗?
李秋梅很快就回复了,认识啊,你也认识他吗?祁亚男也回了一句:认识。
祁亚男发完那一句,立即补了一句说,我是他同事。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我是他女朋友,但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决定先不说实话。
那年夏天,过了一会儿回复说,哦,那你要是买东西,我给你包邮。
祁亚男立即回复,真的吗,那敢情好啊。你是叫李秋梅对吧?
那年夏天问,你怎么知道啊?
看到这句,祁亚男正不知如何回答时,那年夏天又发来了一条消息,是田然告诉你的吗?于是立即就坡下驴说,是的。
然后那年夏天那边就回复了一个笑脸,她说,我这边有点忙,我们一会儿再聊,你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就和我说,我能便宜的就给你便宜。祁亚男只好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
等看了一遍和李秋梅的聊天记录,她打算晚上好好和李秋梅聊聊,然后在和田然好好聊聊,如果他们真的是情侣关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真的成了所谓的小三?
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悲伤起来,以为遇见田然很幸福,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狗血,如果真的自己成了小三该怎么办?这还真是个问题。
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车厢里的广播提示已经到了春熙路,随着人群,漠然地走了出去。
电梯间里,祁亚男和两个女孩子两个个男孩子一起望着电梯门,23楼太高了,要不她早就走楼梯了。
下午的面试没想到是一个群面,虽然只是一个律师助理的职位,但没想到一起来面试的人加上自己一共有五位,据说本来是六位,但有一人临时放鸽子了,就只有他们五个人一起面试了。
面试官是一个穿着暗红色西装套裙的女子,笑容满面,但气场十分强大。她看着每个人的简历,让大家依次做自我介绍。等到了祁亚男,还没说到所学的专业呢,那位女子就微笑着打断了她,“你不是本地人?”
祁亚男只好停下打了很久腹稿的自我介绍,回答,“是的,我是新疆人。”
“新疆哪里?”那位面试官又问。
“库尔勒。”祁亚男心里开始打鼓。
“哦,我知道,那里的梨很脆。”
祁亚男也微笑着附和,“没错,很脆很甜。”
“那你为什么会来CD工作?”
“我男朋友在CD所以过来的。”祁亚男很自然的回答,但心里却又开始悲伤起来,她搓着自己的手,安慰自己要冷静。
“哦,好,了解了。”面试官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但祁亚男心道,估计完了。
果然,面试结束后,面试官只是让大家回去等电话通知。
正想着呢,一起面试的其中一个女孩喊她:“亚男,电梯来了,快进来。”回头一看,自己发呆的这会儿,电梯已经到了这层,然后他们都进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外面,那个叫周桐桐的女孩子在门口拿包挡着电梯门喊她。
她立即走了进去,然后对大家笑了一下,说,“很抱歉,刚刚走神了。”
那个招呼祁亚男的女孩子,叫周桐桐,面试的时候表现很好,不但人长的漂亮还大方不做作,祁亚男对她也很有好感,周桐桐听她这么讲,就安慰说,“没什么的啦,不必放在心上。”其他人也都善意地笑了笑。
到了一楼后,除了其中一个男生,大家都走出了电梯,另外一个男生问那个男生,“你怎么不出来啊?”那个在电梯里面的男生摁着电梯的开门键说,“我开车来的。”
“哦,这样啊,那好的,再见。”外面的男生说,里面的男生向大家招手再见,微笑着关上了电梯门。
另外的一个女生说,“哇,这人好厉害,面试都开车来的。”
那个男生说,“应该屋头有钱呗。”
然后大家都笑着说应该吧,临分开,周桐桐要了祁亚男的手机号,说以后多联系。
按原路返回家以后,她就接到了周桐桐的微信添加请求,她很快就通过了,周桐桐的微信昵称是梧桐一棵树,头像真的是一棵苍翠的梧桐树。
祁亚男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周桐桐就回复了,说:刚刚事务所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明天去参加复试,你也接到电话了吧?
祁亚男看到,看了看手机,并没有漏掉的电话和短信,就回,没有呢。
周桐桐立即回复说,应该马上就会打了,再等一会儿。
祁亚男就说,嗯,好的。
周桐桐又说,常联系啊,以后有空出来一起耍哦。
祁亚男回复,好啊。
两个人就各自的兴趣爱好又聊了好一会儿,才结束了聊天,而直到结束聊天,也没有接到律师事务所的电话,那应该就是自己被pass了。
这一通聊天结束,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祁亚男不想做饭,她想出去吃饭,顺便走走。
背着小包出门,走啊走啊,后来又随便找了一辆公交车就上去了。她看着公交车外面的店面发呆,公交车停停走走,没一会儿,车上人就非常多了。后来又上来好多个年纪很大的老年人,祁亚男自觉地让座,悄悄走到后面站着。
后来看下班高峰期人实在太多了,她就在一站叫做通惠门的地方下车了。
下车后,她就自己乱逛,逛着逛着,她发觉自己走到了宽窄巷子去了。来CD都好几天了,但她一直忙着收拾房间,添置东西,还有找工作,一直没有出去逛逛CD的景点,“这就叫来的巧,看看去。”她打了个响指,潇洒地走进了巷子。
景点都一样,最多的就是小吃,这里也是一样,十家店铺少说也有七八家都是吃的,形形色色。她边逛边吃,什么叶儿粑,糖油果子,小面啥的,很快就撑坏了,于是打算慢慢回家了。
她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手伸进包里,却发现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刚刚买羊肉串吃的时候都还在的,什么时候掉的呢?这一下,浑身冷汗,心脏狂跳,遇见小偷了吗?
她回头看过去,夜幕已经落下,人群来来往往,没有任何的可疑。
仔细地翻找了一下,包里还是没有。出门穿的是裙子,是没有兜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丢了?
那是丢哪里了呢?还是被偷了呢?
但是包还是好好的,不像是遇见小偷了呀。
她着急地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自己到底去了多少地方。
每一个能记得自己买过东西的摊子都去过了,也问了好多的老板,但是都说没有注意。祁亚男双手抱着头都要哭了。
正在这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那个长头的,你等一下。”她疑惑地回过头去,却是自己买烤羊肉串的摊子的老板,只见他笑意盈盈地说,“对,就你,过来一下。”她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还没等人说什么,就先开口了,“我给钱了。”
结果,那个留着面相十分白净的老板竟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也没说你没给钱啊。”
祁亚男这也发现自己说了句蠢到家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叫我做什么?”
那个老板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又是站在石阶上,显得居高临下,手里的蒲扇不停地扇着,他笑眯眯地说,“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一听这话,本来就着急的祁亚男立即问道,还一把抓住了那个老板的手臂,像害怕他跑了似的。
“热。”那老板把祁亚男的手扒拉下来,更加悠闲地扇着风,问她,“丢什么东西了?”
“我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
“说说。”
“我刚才走到前面那的时候,想看时间,结果发现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祁亚男那个急啊,恨不得把很多话一秒钟就说完。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女孩子还挺有意思的,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说你的手机和钱包长什么样?”
这下祁亚男才反应过来,又一把抓住人老板的胳膊,“你捡到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老板的脸,仿佛老板把钱包和手机藏在了脸上一样。
“说了热。”老板又把她的手扒拉下来,“我捡到很多东西,你说说看,我给你找找,看看有没有你的。”
祁亚男想了想,认真地说,“我钱包是一个粉色的长钱包,里面有我的公交卡,粉色的,有两张银行的卡,一个是工商银行的,一个是农业银行的,还有三百多块钱。”
那老板不置可否地笑着不说话,看着祁亚男,祁亚男都觉得心里有点毛了,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太丢三落四了。
看老板不说话,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接着说,“手机是三星的,白色,手机壳是粉色的。”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老板。
老板听完大手一挥说,“跟我进来一下。”进去后,里面竟然是一家卖兰州拉面的店,只是在门口支了个摊卖烤羊肉串。里面的座位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们吃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老板进了店后,径直往最里面走,她半信半疑地慢慢跟着,老板从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的竟然就是自己的粉色的长皮夹和粉色手机壳的手机!!
老板把钱包和手机拿出来说,“现在再回答问题,手机界面是什么?”
“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是我男朋友。”祁亚男想也没想就说。
而老板,他竟然笑了。
祁亚男急了,伸手过去就要抢,“这就是我的手机和钱包,你快还给我!”
老板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到,“凭什么说是你的。”
“那你手机借我,我打我的电话,如果电话响了,就能证明这是我的手机。”
老板同意了,把自己手机拿了出来,问她:“号码多少?”
老老实实地报上了号码,老板打了出去,没一会儿,那粉色的手机壳里的屏幕就亮了,电话打了进来,田然的照片就在里面。
“这下可以证明是我的了吧?”祁亚男指着手机和钱包。
老板看了看来电号码,微笑着说,“嗯,可以。”就把手机还给了她。她一拿到手机,就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又翻了翻钱包,立即回头对老板说,“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以后小心点。”老板头也没抬,径直端了一盆腌好的羊肉串就要出去。
“老板,我再买十串羊肉串。”
“好。”
千恩万谢地告别了老板,这一折腾,回到家都已经快九点半了。
洗个澡,把那买了根本吃不下的羊肉串塞进冰箱里,又把失而复得的钱包和手机摆在茶几上,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不停地摸摸,生怕又不见了。
回到卧室吹头发,吹到一半,就打开了电脑。
她挑了田然在李秋梅“那年夏天”的空间留言的那首诗的截图,在QQ上发给了田然。
很快,田然就回复了:?
她问:这首诗是你自己写的吗?
爱你:嗯。
爱你:你老公有才吧?
祁亚男:嗯。
祁亚男:今天我钱包和手机丢了。
爱你:怎么回事?
祁亚男正在回复呢,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却是田然打来的。
田然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了经过,然后说她太马虎了,以后要小心些,最后安慰说,东西找回来就好,等他回来两人再一起去感谢那个老板。
她应付着,坐在写字桌前,看着那个word文档。最后,她说,一会儿你上QQ,我给你发一份文件。
田然好奇地问,什么文件?
祁亚男说,你收到看了就知道了。
田然在那边很宠溺的说,“老婆还挺神秘哈。”祁亚男却用鼻子哼了一下说,“我今天累了,先挂电话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完没一会儿,电脑上QQ又来信息了,文件呢?
她毫不犹豫地就把文件发给了他,田然立马接收了。
我看完给你说反馈哈,田然还在嬉皮笑脸。
好。祁亚男就那么看着对话框,没说别的什么。
把头发吹干,脸上敷了面膜,走过去看电脑,爱你依然在线,但没发任何反馈过来。
反馈呢?祁亚男问。
没有回应。
半小时后:喂?还没看完吗?
打不开?
还想继续发消息,却见爱你的头像变灰了。
这是几个意思?生气的打开微信,这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应。
打电话过去,却被挂断。
发短信过去:不接电话什么意思,默认了吗?
还是不回信息。
再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真TM是个勺子!”祁亚男把手机关机,骂了一句。
今天走了太久,脚很累,打了一盆热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泡着脚,撕下了面膜纸,靠在靠垫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泡脚太舒服了,也许是太累了,她竟在沙发上泡着脚就睡着了,等醒来,外面小区里的灯早就都灭了,只有院子里的路灯发出的昏黄光晕。
倒了早就凉掉的洗脚水,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关了灯准备好好休息,却不料毫无睡意,于是抹黑打开了手机。
已经夜里两点十三了,手机很安静,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或者来电提醒。
她登陆微信,看见田然在十二点的时候发了一条消息:你什么意思?
她冷笑一声,给田然发了三个字,为什么?
却不想,田然却秒回了: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