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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祁亚男的心也仿佛跌进了冰窖里,昨天中午接到电话时,虽然觉得应该是店家打错了电话,但心里却掠过了一阵隐隐的不安,虽然只是一瞬间。
现在这不安的感觉就像风筝一样被她摸着了风筝线,但隐没在高空里的真相,让她既想收紧线看个清楚,又不敢去收紧。
和田然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会觉得很幸福,他总是很了解女人的小心思,会注意大多数男人不会关注的小细节,很会照顾自己,很会给惊喜和甜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幸福的同时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那些幸福,他给的宠溺,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消失不见。每当脑海里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祁亚男都会在心中劝诫自己说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女人天生是第六感发达的生物,不仅发达,而且很少会出错。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谁抽光了,祁亚男呆呆的躺在床上,脑海里空白一片,脸上的泪水像奔流的小溪,安静却又肆虐地灌进脖子里,耳朵里。嘴角痒痒的,下意识地伸舌头去舔,咸咸的味道充满了口腔,酸涩的口腔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好空空地不动。
手机里的应用不停地发推送,提示音此起彼伏,在诺大的卧室里传来寂寥的回声。脑子里很混乱,那些美好的瞬间,在一起的欢乐,偶尔飘起的疑虑,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旋转,一遍又一遍,毫无头绪,颠来倒去。
太阳在屋顶转了一圈,很快偏西了,有慢慢地落下去了,房间里渐渐暗下来了。
手机里传来水木年华的歌声,祁亚男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握着手机。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田然温柔的声音,“老婆,在干什么?”
“没什么。”声音嘶哑,祁亚男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了?”田然似乎很着急。
“估计是有一点中暑吧。”祁亚男随便应付着。
“你今天都去哪里了,中暑严重吗?”
“不严重。”
“那你记得喝藿香正气水,喝了就会好受一点了。”田然的声音很着急。
“嗯,我知道了。”
“如果家里没有藿香正气水,也可以多喝点冰镇的饮料,家里应该有的。”田然还在细细地嘱咐,但祁亚男只觉得再也不想听见那个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地,难听死了,那些关心像千万根钢针插在心窝上,想都没想,直接挂断了电话。
丢下手机,发觉浑身酸痛的厉害,四肢百骸如同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没有力气,却又僵硬无比。
“咕咕咕咕~”肚子发出了抗议,伸手一摸,扁扁的,肚皮都要贴到后背上了。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看见手机,又伸手抓了过来。
摁亮屏幕,满屏的新闻和各种推送,里面夹杂着很多的微信,妈妈发来一条语音,点开后,妈妈那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男男,你在CD还好吗?习惯吗?现在在干什么?你一个人还是你男朋友和你在一起?”
还没想怎么回复,眼泪又先下来了,吧嗒吧嗒地掉在屏幕上,氤氲成一坨坨的水迹。用手指肚轻轻一抹,整个屏幕都花了。祁亚男只好爬起来,靠着床头坐着,拿起手机,用纸巾擦干屏幕,并未去回复妈妈的微信,而去看其他人发来的消息。
田然有三条,你在干嘛?出去了吗?吃饭没?时间分别是早上十点和下午一点。而手机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九分。
大学时的好友发来一条消息:在CD怎么样啊?
在新疆时的同事发来两条信息:你现在在老家还是在CD啊?你男朋友也和你在一起吗?
看吧,全世界都知道我来了CD都知道我为了他来到了CD可是这一来才安顿下来,现在遇见的这叫什么事呢?
熬不住肚子饿,煮了一包泡面,毫无胃口的吃光了,摁了电脑的开机键。
电脑开机了,并且自动登录了QQ。
本来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祁亚男,看到登陆好的QQ,打开了与田然的对话框,里面是几天前的聊天记录最后几句,田然和她说打算从库尔勒回来后,就开始创业自己开公司,然后以互相说我爱你结束。
在对话框里打了很多字,又一一删去了。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买了两块女士手表,寄到上海是给谁的?为什么又要对自己说谎?这些话翻来覆去在心里,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仿佛那么做了的是自己一样。
最后还是作罢了。
自从有了微信以后,很多的朋友都从以前的QQ联系转战到微信了,登陆QQ也只是变成像吃饭穿衣一样的下意识的举动,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信息,但QQ空间里总会有朋友们的动态,大多是发朋友圈时同步到空间去的。
打开自己的QQ空间,里面一片寂静,都是好几周前的老样子。而以前一进入空间就很多未读信息的提示,留言板,说说评论,礼物,互踩什么的,很热闹。
访客记录里,都是一些老朋友,那些熟悉的头像在列表里排排坐,其中穿插着一个分外刺眼的:原始的企鹅形象,下面标注的名字是:爱你。
第一次加上田然的QQ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的一个礼拜天,点完菜后的两个人互相换着玩手机,然后祁亚男打开了田然的QQ,输入了自己的QQ号,请求添加为好友,又拿过自己的手机,通过验证,于是两个人有了互相的QQ。
当时她还很生气地问田然:你这个名字叫爱你,你爱谁啊?
当然是爱你啊。田然的回答完全没毛病,当时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不是田然说的那么回事。但她也只是觉得不舒服了一会儿,然后就没有追究,那时候的田然让她很有安全感,她便没有多想。
一向信任田然的祁亚男,从来没有想过去田然的空间看看,以为看过了朋友圈,就大概了解了这个人。可是,她忘了微信的私密性比QQ好多了,如果不是彼此互为好友,无论如何互动,不相关的人都无法看到。
而打开了QQ空间,才是打开了田然内心隐藏的世界。
点击那个叫做爱你的头像,链接自动进入了爱你的空间,里面是原始的板式,没什么特别的。
看说说,都是从朋友圈同步的,一条一条的,祁亚男不能更熟悉了;点开留言板,看时间都是两三年前的留言,而且都是互踩的那种,总共也没几个人留言。
去看空间日志,也都是几年前转载的,有些是和他的工程专业相关的,也有些是那些年很火的一些文章,什么“《亲爱的,我的眼泪不多,请不要我再为你流泪好吗?》、《据说这是寂寞的人常干的几件事》、《读起来,微微心疼的句子(看到哪一句,你哭了)》”之类的,看到这里,祁亚男紧紧绷起的心不禁稍稍放松了,嘴角翘起了弯弯的微笑,这些文字自己都曾看过,有些也曾转载到自己的空间,只是后来又按批量全部删除了。
再点开空间的相册,田然的相册只有一个相册薄,名字就叫相册,轻轻点开,里面是十几张在飞机上拍的照片,都是从飞机窗户上照出去的云层和云间的蓝天,还有不同角度的飞机翅膀,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曾经祁亚男有一个心得,看一个人空间的说说、日志和相册,基本上就能判断这个人大概的性格。
看完了这个空间,一种这是小号的判断已经产生,祁亚男犹豫再三,还是从好友列表找出了爱你,发了消息过去:老公,你有几个QQ号啊?
那边几乎是秒回:两个,但另外一个是工作用的。
看到这行字,祁亚男又问:那个号可以加我吗?
那边回:没这个必要吧?
她没有再回消息,继续逛他的QQ空间。
第二次再点开说说,她打算倒序来看,从田然发的第一条开始。
这个号码有记录的说说是从2009年开始,时间间隔都比较大,记录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想法,有时是天气,有时是心情,有时只是一个表情而已,有时又会是在腾讯微博上和别人的互动。
看着看着,有点累了,揉一揉眼睛,继续看下去,翻了好几页,集中在2010年到2013年的比较多,2014年只有两条,一条是说过元旦了,心情很好,另一台则是在5月23日发表的:希望今生结婚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因为合适和年龄,我会是这样吗?下面有好几个人点赞了,但没有人评论。
下意识的,祁亚男就去评论:一定会的。
写完想点击评论,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又删除了。
说说全部看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来到留言板,还是倒序看,从最开始的留言开始。
总共也就十几个人留过言,总共二十四条留言,其中一条是自己留的:大漠黄沙唯独身,碧空明月透吾心,赤子丹心唯吾焉,翘首期盼共缠绵。这也是他现在微信的签名,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除去几个那几年流行过的陌生人的互踩的“陌生人,你好,我来过你的空间,祝福你好运连连。”这种,余下的都只有几个人了。
忽然祁亚男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除去这些没有参考价值的,那几个留言的人好像都是女的!
只要鼠标放到留言者的头像上,上面就会浮出这个人的昵称,性别,年龄和所在地,而那几个人的资料显示,这几个人年龄所在地和昵称各异,但是有一个共同属性,那就是这些留言的全部都显示是女的。
没有犹豫,祁亚男点开了所有的这些留言的人的空间,有三个人的空间加密了,无法进去,其他的都进去了。
再一次循环说说,日志和相册的空间之旅,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锁定了三个有田然留言的空间,关闭了其他的空间,重点细细查看这三个空间。
第一个空间里的名字是“我在不在”,田然留言是在2011年的4月30日,留言只有一个QQ表情:两只红酒杯碰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
第二个空间里,空间名字是“那年夏天”,田然的留言是在2011年两条,2012年一条。
2012年的7月16日23点10分,田然留言:我来看你了哦。
2012年7月16日23点12分,“那年夏天”回复:好开心,嘿嘿。
2012年7月16日23点15分,田然回复:早些睡,睡太晚对你身体不好。
2012年7月16日23点16分,“那年夏天”回复:嗯,我回完你就睡。
到此这条留言终止,其中“那年夏天”的留言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此留言来自手机QQ。
2011年11月2日,留言只有一句话:踩踩。这个叫“那年夏天”的主人回复说:嘿嘿,那我也去踩踩你。
2011年11月3日,田然的留言是那时候很流行的那是汉子和符号组合的形状,一只脚的形状,里面的字是:那我就一脚踩死你。“那年夏天”没有回复。
第三个有田然留言的空间是“雨天”,田然的留言只有一条:我来了哦。
“雨天”没有回复。
带着第六感,“那年夏天”的空间,是要认真研究的,但在此之前,祁亚男决定先排除性地去确认“我在不在”和“雨天”的嫌疑。
功夫不负苦心人,除了那两条留言外,整个空间里没再发现田然的影子。
关闭了那两个空间,来到“那年夏天”得空间,再次确认了除了刚才那三条留言,没有别的留言后,打开了相册,里面有三个相册薄:艺术照,毕业那年,还有上海记忆。
看到上海两个字,祁亚男眼睛瞳孔瞬间缩小,盯住了那个相册,鼠标点开,里面却只是上海的一些地标性建筑的照片,并无任何人。
再点开其他相册,艺术照上是一群年少青春的小姑娘,大概十七八岁,摆出各种造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人的照片都有,完全分辨不出谁是“那年夏天”。
毕业那年就更没有参考价值了,里面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们,在教室里在操场上,在大街上的照片。
离开相册,点开了说说,正准备照例选择倒序的时候,已经自带雷达搜索的祁亚男在第一页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字:爱你!
聚焦过去,却是在一条说说下的评论,而评论内容让她瞬间惊呆:我是你老公啊,自然是要呆在你身边了。
这个“那年夏天”的人气很旺,每条说说都有很长很长的点赞和评论回复,田然的那几条评论就那样静静地淹没在那里。
这条说说,“那年夏天”写的是:五一了,好想去爬泰山,有一起去的吗?时间是4月30日。
下面好多人回复,有人说:我去我去!
有人说:算我一个。
也有人说:别得瑟了,五一外面都是人,呆在家里最舒服。
对于这些,“那年夏天”都一一回复,说好啊好啊,一起去。
而在众多的评论中,田然的QQ号“爱你”评论说:我也去。
“那年夏天”回复说:你哪里凉快一边呆着去。
“爱你”回复说:我是你老公啊,自然是要呆在你身边了。
“那年夏天”回复了一个白眼。
看到这里,祁亚男觉得呼吸都急了起来,越往下翻说说,就看到了更多的“爱你”和“那年夏天”的互动。渐渐地,她觉得身上特别冷,想去关了空调。没想到刚一站起来,只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亚男听到了一阵歌声,旋律仿佛很熟悉,却听不清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她焦急地四处查探,却不料头狠狠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咚地一声,眼前又黑又晕,天旋地转。
她放弃地任由天地旋转,忍住想吐的感觉,不停地暗示自己:会停下来的,总会停下来的。
等那种又晕又想吐的感觉过去,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暖黄色,身下一片冰凉,硬硬的。伸手摸摸,很光滑,转动头向左看去,看到了四根细细的木头,再远处,是白色的墙壁。
向右看去,“咚”地一声巨响,又撞上了,抬手摸摸头,右边的头皮上凸起来一个大包,手摸上去,头皮上传来手指的冰凉,被撞的地方被凉凉的手指触碰到,有点舒服。
愣了很久,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写字桌下,旁边的那四根细细的木头是自己的椅子腿,而两次撞到自己脑袋的,是那结实的桌子腿。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力气爬起来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了歌声: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还没唱到第二句,祁亚男已经挣扎着扶着桌子爬了起来,头又晕了起来,但她死死地抓住了桌角。
来电话的还是田然,歌声还在唱,只是头很晕,好不容易站定,眼前却一片又黑又亮,只好闭着眼睛听着歌声响。
过来不知多久,头不那么晕了,试着睁开眼睛,还好,眼前不黑了。
小心地挪到床边,轻轻地躺下,床单上满是空调的味道,贴在身上很是冰凉。伸手关上了空调,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手机铃声在响。
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接通了电话,田然说话了:怎么这么久才接啊?
祁亚男用很微弱的声音说:我刚刚“睡着”了。
田然在那边用如释重负的声音说:哦,我说呢,那你继续睡吧,我也睡了。
嗯。
好的,晚安。
嗯。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是祁亚男挂断的,要是以前,两个人还会为谁挂电话谦让很久的。
祁亚男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散架了一样,酸痛,僵硬仿佛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干尸。她摸着自己的额头,想着现在的情况:明显,田然在说假话,他买了两块手表,一块寄去了上海。而那个“那年夏天”会不会就是那个收件人呢?
想到这里,她一跃而起,打了鸡血一样又坐在了写字桌前面。电脑已经黑屏了,动了动鼠标,屏幕亮了,还停留在“那年夏天”的说说界面。看看右下角,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了。
祁亚男接着往下面看,又发现了多处田然和“那年夏天”的互动,而且从“那年夏天”和其他人的互动中,她知道了这个那年夏天叫李秋梅。
越往下看,心里越冰,泪水一遍一遍地冲刷着脸庞,她都来不及擦一擦。就这样看啊看啊,只是“那年夏天”的说说太多了,看得她眼睛里冒着火,却又不停地流出泪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说说的时间到了2012年,又看了很久,2011年,2008年,终于看到最开始的时候了。
2008年的1月份,“那年夏天”发了第一条说说,这一年,没有看到田然的影子。
2009年,7月份,第一次看见了田然在说说下面互动,之后就多出了很多很多的点赞和评论。
往后面再翻,2010年,两个人的互动少了很多,但说话的感觉很亲密。
越看越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等她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才发现自己早就泣不成声,抽噎得几乎不能呼吸,而电脑键盘上一大滩不明液体,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胸口简直要爆炸。
她抽了纸巾,擦干净了键盘,这才觉得肚子很胀,需要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她终于忍不住坐在马桶上放声大哭,却只哭了两三声就忍住了,她想到现在是半夜,邻居都休息了。
头埋在胳膊弯里,在那马桶上坐了很久很久。冲水出来,洗手台的镜子里,一张面目全非的人,在深夜的灯光下分外恐怖,毫无光彩的脸上说不出的晦暗,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而眼睛早就成了一条缝。打开热水,洗了把脸,把毛巾打湿,拧干水,捂在了脸上。
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脸上还搭着那条热毛巾,眼皮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觉得很累,想休息,想就这么躺着睡一觉。“希望醒来后,这一切都是一个梦。”才这样一想,眼泪又窜了出来,消失在了毛巾里。
躺了一会儿,不能自已的泪水钻进毛巾,毛巾里的眼泪又慢慢流了出来,祁亚男只好起来,她握着毛巾一拧,地上就出现了好多的水滴。
重新坐在电脑前,她不知道做什么。
打开QQ好友列表,很多人的头像都是灰的,有那么几个亮着的头像,她知道那是挂在手机上的。
看着那一排排的头像,她一个一个地看,一个一个地念着昵称,一个个地在心里对号现实中的朋友和同学亲戚,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念完了,她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然后打开了一个word文档。
她打开了两个“那年夏天”的空间窗口,一个点开了说说,一个点开了留言板,然后打开了和“爱你”的聊天窗口。
她将所有“爱你”和“那年夏天”空间里说说和留言板上的互动都截屏到聊天窗口,又一个个粘贴到了word文档。
等到粘完,已经半夜四点五十二了,但祁亚男并不困。
她打开那份文档从头看到尾,整整九页图片,一一看过,然后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她自言自语着:到底缺什么呢?
这时,手机竟然响了。
听铃声是田然打来的,除了他的来电铃声是《一生有你》,其他任何人的来电铃声都是系统默认铃声。
走过去把手机按了静音,她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田然来电四个字发怔,突然觉得想笑,然而却没有笑得出来,因为脸上的皮肤很紧绷,扯到了,然后她又一次哭了。
祁亚男哭着哭着不能自已,躺倒在床上,不停地哭啊哭啊,然后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