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衣装

卑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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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历989年秋霜之日…瑞西大陆…伊斯瑞尔一区…法勒宅邸

    一幢灰白典雅的圆顶建筑伫立于法勒宅邸的东北部。

    二楼的更衣大厅之内,奥多姆正慵懒地靠着红棕绒毛沙发上,衬衣开敞,袒露着纯白如雪的胸膛。

    三名男性侍从跪伏在数十米之外,似乎是正在等着奥多姆的指示。

    奥多姆打着哈欠,数十日奔波的疲意尽数写在他的脸上。

    窗外秋风吹动了锦绣幕帘,奥多姆起身,赤脚踏在了光洁的花岗石地板上,感觉到些许凉意,他皱眉道:“天气凉了,法勒怎么不派人铺一下地毯呢?”

    他低头瞅了一眼脚边的朴素亚麻布鞋,嫌厌地叹了一声,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是受不了脚底的寒意,抬腿将脚掌套了进去。

    随后,奥多姆不言不语向着远在数十米之外的三名侍从招了招手,便又一屁股坐在了红绒沙发上,看着三名侍从走来。

    左边为首的侍从身材肥肿,一脸贱笑,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西恩的工头贝坎,看样子现在似乎是奥多姆的随身侍从。

    “少爷,我……”贝坎小眼发亮,笑着的时候两颊厚实的肉团一颤一颤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我可以坚持一个小时!”

    “你?滚!”奥多姆不耐地挥了挥手,对贝坎的厌恶甚至多过套在他脚上的布鞋。

    被奥多姆一口否决,贝坎心中颇有些懊恼,不过,他可不敢在奥多姆公子面前表露出不满的情绪。

    当侍从可比当货运工头滋润太多了,奥多姆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薪金可从来没少给。贝坎仍是笑着,他知道奥多姆的脾气,奥多姆叫他滚,那即是真滚,于是他就地躺下,向门口一圈一圈地滚了过去。

    他一边滚着,一边嘀咕:不让老子上,老子还不稀罕呢!正好,许久不曾去七区妓街了,也不知那儿的大姑娘想我了没?

    贝坎刚滚至门口,正好响起两声敲门声,雕梁木门被推开,几名手上捧着衣物的侍女走了进来,见了地上打滚的贝坎,各是一阵掩嘴取笑。

    贝坎非但不脸红羞愧,反而还刻意往一名面容清秀的侍女身下滚去,想要一窥裙底春光。

    那名清秀侍女见贝坎不知廉耻地向着自己滚来,怒意顿起,只见她不惊不慌,对着贝坎的下体,把握准时机小脚狠狠向前一戳。

    命中!

    “呜——”贝坎一声惨叫,肥肿的身子缩成了一团球状物,面上如被猛灌了一大坛酸醋一般,龇牙咧嘴。

    “死猪你怎么还在?我不是叫你滚了吗?!”

    耳边传来奥多姆的一声咆哮,贝坎赶忙滚出门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清秀侍女,随即捂着裆部缓缓离去。

    侍女只是桃唇轻勾,朝着远去的贝坎比了个中指。

    奥多姆看了一眼侍女端来的衣物,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将视线移至面前剩下的两个侍从身上。左边的侍从满脸雀斑,体型精瘦,右边的侍从样貌平平,中等身材。

    两人的脸上皆是难掩兴奋的神色,而彼此互望的眼神之中,竟是刀光剑影,饱含着浓浓的敌意,恨不得将对方的性命就此抹去。

    奥多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有些难以抉择。不一会儿,他眼神一亮,对二人道:“把裤子脱了。”

    两人闻言,毫不犹豫地一把褪下自己的裤装,丝毫不顾几名侍女掩面惊呼。

    秋风过,胯下一阵微凉。

    奥多姆一脸异色地望向那精瘦侍从,道:“你能坚持多久?”

    “回公子,我可以坚持半个小时!”尖利的声音自那名精瘦侍从满是裂牙的口中传出。

    奥多姆打量着精瘦侍从贼眉鼠目的模样,嗤笑道:“我看你十分钟都坚持不住。”

    “不会的!公子,我可以的,请,请一定给我这个机会!”精瘦侍从生怕奥多姆不选他,着急地辩解着。

    “如果到时候,你把持不住,没能坚持半个小时,”奥多姆眼皮因疲惫而下垂,他揉了揉鼻根,语调平平道,“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公子!”精瘦侍从心底一阵窃喜,面上却是肃然的神情,表现出自己担心奥多姆惩罚的模样。

    另一名侍从投向他的目光之中,既有羡艳,亦有自卑与恼怒。

    奥多姆根本不愿浪费心思去揣摩两人想法,他又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穿上裤子,出去。”

    两人恭敬告退。随即,奥多姆起身,来到了几名侍女的身旁,他的视线落在了衣架上。

    几名侍女将三套骑士丝锦轻甲衣装摆上了衣架,分别是天青色,白色与金色的主色调,每一套衣装之上,皆以金丝银线绣着别致繁复的花饰,并缀着精致的流苏。

    每一套衣装的左胸部位各有一个铭文,奥多姆伸手拂过,那铭文的纹路即刻亮起乳白色光晕,自胸口处向四处蔓延开去。

    这个铭文名为“圣光”,效用在于让穿戴衣装者能够发出圣者一般的光耀。

    这个经过撰铭师极度简化之后的“圣光”铭文,略去了实用的特殊效果——令魔物感到源自本能的畏惧,令不死系魔物体脂灼烧。

    而只是保留了它退邪辟魔的象征意义,余留纯白光辉。

    丝锦衣装的左肩处是钣金半球形肩甲,半球面经过护甲师的抛光打磨,显得锃亮耀眼,右肩处则镶嵌着复兴军的徽记,由金篮两色构成的波浪条纹图案。

    奥多姆满意地“嗯”了一声,面露喜色,衣装整体的华丽装饰,正符合他的身份。

    “公子,您该换衣服了,小姐那边准备好了,正等着您呢。”那名清秀侍女行至奥多姆面前,向他欠身一礼。

    “唔,”奥多姆转过身,两眼饶有趣味地在清秀侍女身上游走,“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她小心地说道。

    安娜十七岁,稚嫩的鹅蛋小脸,清秀恬静的五官,干练的麻花辫,一身褐色羊毛筒形连衣裙,长裙越过膝盖,只露出小半截纤细小腿,亭立的身姿彰显着青春活力,正是涩果初成,亟待采摘的年纪。

    安娜见奥多姆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禁面颊微红,她低下了头,低声再次提醒:“公子,您该换衣服了。”

    奥多姆向前移了两步,与安娜羞红的脸蛋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够听到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他一手轻轻捧起了安娜羞红的脸颊,柔声道:“这三套礼服,你喜欢哪一套?”

    安娜没想到奥多姆竟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她羞怯地避开了奥多姆的手,退开几步,迟疑地将目光停留在天青色丝锦衣装上片刻。

    奥多姆不看衣装,而是吻了吻自己的手指,其上还残留着安娜脸颊的温热与香味。

    安娜的脸颊更热了些许,如鲜红欲滴的苹果一般,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天青色么?优雅的颜色,好品味。”奥多姆赞了一句,对着安娜道,“那么,我就要这一套了!”

    见奥多姆将注意力转移至衣装上,安娜不禁松了口气,若是耽误了奥多姆公子的求婚仪式,她可担待不起,管家大人会惩罚她的。

    此时,几名上了年纪的侍女走了过来,欲为奥多姆更衣,奥多姆摆了摆手,指着安娜,道:“你们一边站着,她来就好。”

    几位老侍女顺从地站在了一旁,让出了不远处的安娜。

    安娜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未曾侍候过任何一位大人更衣,她缓缓向着奥多姆走来,目光不知该放在何处,手指交缠,心中七上八下的。

    “别紧张,小安娜,我不会吃了你的。”奥多姆白净的脸庞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安娜的身高恰好到奥多姆的胸口,她红着脸,双手搭在了奥多姆的双肩,为他褪去了衬衣。她的指尖轻触奥多姆白雪般的肌肤,触感滑腻至极,听着奥多姆极富韵律的鼻息,心思不由得一阵炫迷。

    她回过神来,迅速地看了奥多姆一眼,缩回了手。

    奥多姆笑着,“下面也麻烦你了。”

    “是,公子……”

    安娜深吸了口气,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蹲下了身子,纤细小手在奥多姆腰间一阵摸索,随后,只听“哗”的一声,奥多姆的棉裤垂落下来。

    奥多姆颀长雪白的躯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安娜的面前,安娜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心中不停告诉自己,不要在奥多姆公子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停留太久。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愿意向薪火诸神起誓:这真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男人身体!

    虽然——她并没有真正见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但在一班热衷八卦的老侍女描述之中,男人的躯体总是肮脏不堪的,因常年不事洗浴,而使得污垢沉积于皮表,散发着浓重的恶臭。

    安娜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几个老侍女,她们正如发现新物种一般,瞄着这边赤裸的奥多姆。

    安娜心知:奥多姆公子是与众不同的!也只有这么美丽的奥多姆公子,才能够配得上同样美丽的潘多拉小姐……

    不知为何,安娜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她将散落地上的衣物拾起,正要将其安放在衣架上,这时,她忽的被奥多姆从背后抱住!

    她吓了一跳,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不安地扭动着,试图挣开奥多姆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公子,你,你不要这样……”

    “只有我一个人脱,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奥多姆贴着安娜的耳边,轻声细语,一手将安娜搂的更紧,一手空出,顺着安娜的锁骨游走直下,伸入了安娜的羊毛筒形衣内。

    他一手握住了安娜发育正好的***揉捏起来。安娜一时间如遭电击,浑身一阵酥软,她嘤咛一声,抵抗的力气小了些许,轻声哀求:“公子,别这样,您的求婚仪式……”

    奥多姆沉浸于安娜轻柔至极的哀求声与喘息声,贪婪地嗅着安娜的体香,他呢喃着,“若是你乖,也许我们会快一点喔。”

    安娜浑身几近无力,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老侍女,她们正双眼放光地盯着她与奥多姆,毫无解救之意。

    奥多姆熟稔地褪去了安娜的连衣长裙,将赤裸的她抱至红棕绒毛沙发上,肆意拥吻。

    安娜的身体与奥多姆紧紧贴合着,她的纤弱双臂抵着奥多姆的胸口,抚着奥多姆温热细腻的肌肤。

    自己是该拒绝,还是迎合?

    脑海之中映出潘多拉小姐美丽的面容,她不由地感觉到了一种快意。

    一种霸占与掠夺的快意。

    这种快意侵袭着她的全身,令她沉沦。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奥多姆一次次抽离,从肉体之中释放。

    她渐渐不再思考。

    因为她迷恋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