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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式开学的日子,吸血鬼的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秦狩先安排凌宇去修炼秘术了。
开学的第一堂课还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一天很多老师都会点名,如果第一堂课都不来,肯定会给任课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影响你的平时成绩。
因此那些逃课很凶的学生绝不会在各科老师的第一堂课迟到,秦狩的室友兼死党蒋大刚就是其中之一。
蒋大刚个子并不高,一头板寸,外貌平平,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时尚却干净整洁。他家境贫寒,常常要做兼职,因为他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抽出一些钱来寄给家里的弟弟妹妹,补贴家用。
一个假期不见,蒋大刚人似乎更瘦了一些,不过脸上却多了一丝精干的气质,看到秦狩,立刻就叫住了他。
“秦哥,这里。”
秦狩也就顺势坐在了蒋大刚身边的空位子上,秦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刚子,咱俩快俩学期没怎么见面了吧!”
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不是太离谱,蒋大刚除了像今天这种必须到场的时候,秦狩很难看到他的人影。蒋大刚平时除了兼职就是做兼职,班里同学大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平时有老师点名就帮忙应一声,而各科老师也都了解蒋大刚的家境,他的成绩还勉强说的过去,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秦狩在学校有寝室,但大多数时候用来午休,晚上很少去寝室睡觉,和蒋大刚碰面的机会更少,不过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依旧不会变淡。
刚刚开学,点过了名,大多数同学还没有调整好状态,依旧沉浸在假日的感觉中,纪律比较松散,不过这堂课的老师比较开明,只要你不是太过分,就由你们去好了。
这不,蒋大刚拿出他那N手的山寨智能机,拿出耳机自己戴上一只,另一只不由分说地塞进秦狩耳朵里,小声道:“给你看个有意思的!”说着点开了视频。
秦狩看他那YD的表情,还以为是什么岛国精粹片呢,他自认不是什么卫道士,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这种电影,不过秦狩马上就知道自己想歪了,电影里播出的居然是海绵宝宝。
“刚子,我知道你是学动漫设计的,可你让我和你看海绵宝宝是什么意思?”秦狩疑惑的看着蒋大刚,印象中他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啊。
“秦哥,这视频当时很火的。”蒋大刚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小心道。
秦狩仔细地看起了视频,倒也慢慢产生了兴趣,秦狩倒也了解一点海绵宝宝,不过这次放的视频却又有些不同。
视频的标题是《章鱼哥自杀视频》,章鱼哥举办演唱会失败了,海绵宝宝却和台下的观众一起发出带有明显恶意的“嘘”声,而他们的眼睛瞳孔是红色的,却反而异常的真实,就像是真人的眼睛;画面一转,章鱼哥在房间里独自哭泣起来,哭声中似乎夹杂着诡异的笑声,而他的泪水也变成血水,同样变红的还有他的瞳孔,他的眼睛也开始变得异样真实起来,同时紧紧地盯着前方,目光似乎穿过了屏幕,最后,章鱼哥将猎枪的枪口放入嘴中,扣下了扳机……
要真论起恐怖程度,许多恐怖大片都能完胜这段视频,但不知为什么,看过各种恐怖片都能一笑置之的秦狩看过这段视频后却觉得很不舒服。
蒋大刚显然没注意秦狩的表情,还饶有兴致地道:“这视频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哦?”这倒是引起了秦狩的兴致,难道蒋大刚发现了什么。
只见蒋大刚打开了一个可以调节视频帧数的软件,调出《章鱼哥自杀视频》再次播放了起来,他将视频调到一个时段,然后放慢,就像放映一张张照片一样。
“你看。”蒋大刚暂停了播放,这是一个大概只有一帧的画面,地点似乎是某条马路,一个看体型大概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倒在一边,他的脸血肉模糊,因而并不能判断他的性别,可怖的是他的腹部被残忍的抛开。
然后是另一个图片,相似的也是在某条街道上,依然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不过看发饰应该是个外国小女孩,她面部朝下,倒在血泊中……
这次秦狩注意到了,这两张“照片”似乎是藏在视屏中那些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刚刚他也以为只是视频剪辑的问题,不过应该还有才对。
果然,蒋大刚把视频调到接近结束的时段再次放慢,这次不再是一帧,而是大概五帧,看衣着就知道这是五个不同的孩子,最后一副画面里还能看到一只大手掏出小孩子的内脏,那伸出的角度似乎正是摄像师本人。
“这是合成的吧?”秦狩看着蒋大刚问道,虽然他心里觉得这照片就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会有人这么恶毒这么残忍地去伤害纯洁如纸的小孩子。
转念一想也是,用现在社会所谓“四大发明”之一的美图秀秀,即使对剪辑一窍不通的人轻轻松松也能做到这一点,更别提那些业界的专业人士了。
不过蒋大刚一句话打破了秦狩的幻想:“这整部视频是拼接的没错,但这几帧照片我在电脑上研究了很久,没发现一丝ps的痕迹。”
秦狩与蒋大刚都是计算机学院的,而这个学院的专业又离不开电脑,蒋大刚的笔记本是秦狩和他一起组装的,外观可能不是太完美,功能上却比世面上大多数笔记本要强。
而论计算机技术蒋大刚也就比自己差一筹,在视频剪辑上甚至强过自己,毕竟术业有专攻,既然蒋大刚查不到痕迹,自己再查看也是徒劳的。
“好了,这视频都在网上流传很久了,我是看有点意思才看的,这么久不见,午饭我请。”蒋大刚看秦狩还在纠结那视频,也有点过意不去。秦狩是他的好哥们,总是很照顾他,为他介绍不少不错的兼职,这个寒假也挣了不少钱,弟弟妹妹的学费肯定够了,一顿饭还是可以有的。
说是请客,也不过是学校食堂里的盖浇饭,倒不是蒋大刚小气,他平日里都是靠馒头咸菜白开水解决一日三餐的,蒋大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秦哥,等兄弟以后有钱了,请你吃大餐。”
秦狩也没在意,一来他本就是安贫乐道的人,小时候家里穷,野菜团子就是最好吃的了,甚至有时还吃不饱。二来他看重的是兄弟情义,无论富贵贫贱,友谊不会因此贬值或者增值,难道富人间的友谊就比穷人间的友谊更贵重吗?当然不是,患难见真情,很多人贫穷时的友谊往往更禁得住考验,因为本就别无所求。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和蒋大刚并不是一个专业,接下来的课程也就没再碰到。
恍恍惚惚一天就过去了,想着那诡异的视频,一下午秦狩也没怎么听老师讲的课,好在第一天不会有什么重要内容,秦狩的功课底蕴也不错,没什么可担心的。
放学的铃声想起,秦狩伸了个懒腰,一首“RollingintheDeep”几乎同时响了起来,这是秦狩的手机铃声,他喜欢这首歌那仿佛深入灵魂的旋律,甩了甩头把烦恼抛开。
秦狩看了一眼手机显示,接起电话:“喂,姐。”
那边传来秦旖韵那柔美的嗓音:“小狩,姐姐今晚要加班,晚饭你和玲珑自己解决吧!”
秦旖韵只是通知秦狩一下,平时她下班早都会准备晚饭,秦狩自然知道:“好的,公司还有其他人吧?”
“当然,小丽每次都会陪我的。”秦旖韵道。
“那你大概几点下班,我去接你。”秦狩虽然知道姐姐随身带有防狼喷雾和高压电棍,还是会去接秦旖韵,小心点总是对的,没想到他还真碰到一件有趣的事。
白丽丽是姐姐的要好同事兼密友,长得比秦狩还要壮,当然,是横向的,就像女人永远不懂得男人之间的情义一样,秦狩也不懂得最开始姐姐是怎么和白丽丽成为闺蜜的,不过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白丽丽和姐姐在一起的,因为白丽丽的武力值很不错,保护了秦旖韵好几次。
“姐,丽丽姐。”秦狩迎上了两人。
“看你弟弟多好,每次加班都来接你,哪像我,没人疼没人爱的。”白丽丽对秦旖韵抱怨道。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听姐姐说丽丽姐的男友虽然远在外地,但很是疼爱白丽丽,白丽丽家境也很一般,人家也不会图谋什么。
看她俩累了一天,秦狩提议道:“我饿了,吃点夜宵吧。”
“好呀,就去那里吧,那的油泼面很好吃的。”白丽丽倒是没多想,她是真的饿了,指着不远处一家面馆道。
“好吧,我没意见。”秦旖韵知道秦狩的想法,心里暖暖的。
就在三人坐下点单后不久,对面网吧里走出一个瘦小的黄发男子,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对老板道:“老板,一碗炸酱面,一碗油泼面,不打包。”
老板本身也是服务员,四十多岁年纪,晚上人虽然不断但也能忙的过来。见他是从网吧出来,一个人点两碗面也没在意,张口道:“好嘞,稍等。”
没多久,三人的面都上来了,秦旖韵仿佛大家闺秀般小口的吃着,动作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秦狩呆了一呆,秦旖韵倒是发现了,脸红了红,嗔怒的敲了他脑袋一下。
秦狩尴尬地低头吃面,没多久黄毛要的面也上来了,他吃一碗,老板以为他等人,另一碗自然放在了黄毛对面,那黄毛三两口吃完面对着面前的空气道:“慢慢吃,别着急啊,不够还有。”说着起身走了出去。众人诧异地看了黄毛一眼,秦狩想了想又摇头一笑,继续吃面。
老板霎时脸就白了,刚想冲到门口,可快到黄毛用过的桌子时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愣是停住了,对着远去的黄毛大喊:“兄……兄弟,面钱不要了,你倒是把人带走啊!”
“神经病!”也就白丽丽神精大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面馆门口,白丽丽家就在附近,吃完她就大大咧咧回家了,秦狩哭笑不得,傻人有傻福。
看到面馆老板实在吓得不轻,秦狩随手给了他一章符纸叫他安心。
牵着姐姐有点冰凉的手,秦狩自责起来,早该告诉姐姐一些事情的。
于是秦狩跟姐姐说自己会法术,并且能绘制符咒,并且展示了一番,至于召唤古神这种更匪夷所思的事秦狩没说,毕竟姐姐是普通人,秦狩得为她的安全着想。给拿她几张用自己鲜血画着的符纸,当然这比给老板的用朱砂的强上不少,和给秦玲珑的是一种,自己斗吸血鬼时都没舍得用,秦狩却一点不心疼,谁让她是自己的姐姐呢,小时你牵着我的手保护我不被欺负,大了换我用肩膀来为你遮风挡雨。
索性秦狩也把刚刚面馆的事解释给姐姐听,原来那黄毛对面确实有一只阿飘,不过人家只是孤魂野鬼,没什么危害,谁知那黄毛嘴贱,跟人家打招呼,当然这也是秦狩那时诧异地原因,后来他仔细观察过黄毛,发现他眼神游移不定,根本不像是看到阿飘的样子就没再管了,等他淡定的吃完饭那阿飘早就走了。
秦旖韵碰到这事也是半信半疑,这完全颠覆了她二十多年的观念,不过她更倾向于相信秦狩一些,这一点倒是秦狩没想到的,他本以为姐姐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呢。
秦旖韵安心的睡下了,有的人注定是不能安然入眠了,一条昏暗的老巷,黄毛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呸了一口:“呵呵,瞧把这傻哔给吓得,真是屡试不爽啊!”
“亲爱的,等等我啊,你要去哪啊?”一个冷冷的女声在身后传了过来。
黄毛僵硬地转过脖子,一滴冷汗滴在了地上:“啊!”
附近的居民们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惨叫。
所以说,这鬼神之说,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