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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脸玩味的挑高了眉眼,问说:“冰月公主在哪里听说我会做蛋糕了?”
冰月公主小脸一横,刁蛮的说:“你少装了,我在太子皇兄那里看到了,就是你做的蛋糕。”
那小东西看起软软的,她也没有吃的,倒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身为公主,怎么能吃别人吃剩了的东西,只是闻着觉得挺香的,再加上这蛋糕她从来没有吃过,自然就好奇了。
好奇心的趋势驱使下,冰月公主就直接跑到浅浅这里来索讨蛋糕了,也不怕浅浅趁机害她。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姑娘。
“对,蛋糕是我做的,只是为什么我吃剩了的蛋糕,会跑到你太子皇兄那里去了,而且我又凭什么要做给你吃啊?”
浅浅说话间,端起奶茶轻啄了一口,目光瞟了瞟门口的两名婢女。
她们俩有默契的往后再缩了一步,一副想将自个儿藏起来的样子,浅浅撇了撇嘴,也没有拆穿。
毕竟这两人是太子的人,太子一句话,她们自然就听话办事,这也是浅浅自始自终不与她们交好的原因。
不想拿真心去喂狗,毕竟像这种情况,她付出再多也是养不熟的,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冰月公主才懒得管浅浅前面说的那些,一听她不同意做蛋糕,立即跳起了脚质问:“你敢不给本公主做,本公主让你做就做,你要是敢不做的话,咦……”
冰月公主一顿威胁的话没有说完,好奇的目光又落到浅浅的杯子里,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装腔作势的问:“你那杯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颜色看起来怪怪的?”
浅浅翻了翻白眼,对面前这吃货一样的冰月公主表示很无语,虽然她事先就是打算用这些来诱惑冰月公主,但看到她这么容易上钩,不单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还有些挫败。
这,竟然就是公主!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这是奶茶,至于蛋糕的话,我做时,用了什么材料,厨房里的人一清二楚,你让他们做给你吃就是了。”
冰月公主一向跋扈,最是听不得人拒绝。
浅浅这话又引得她不快,愤愤的说:“你敢不做给本公主吃?”
浅浅好笑的启唇,问:“我做的,你敢吃吗?你就不敢我下药毒死你啊?”
冰月公主吓是小脸一白,一副好骗的样子,还倒退了一步,说:“你敢!”
浅浅微不可见的耸耸脸,一脸调侃的反问:“你为什么不敢?”
冰月公主咬了咬唇,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说道:“你少来了,本公主就不信你敢下毒,而且你在这里,你怎么会有毒。等你做了,本公主就命你先尝,本公主就不信,你会毒死自己。”
浅浅笑了笑,吆喝一声说:“不错啊!今天出门竟然带了脑子,能想到我手里没有毒药,进步倒是挺大的。”
冰月公主刚听‘不错啊’这三字时,还有点沾沾自喜,以为浅浅是在夸她,但是听到后面,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浅浅在损她,当即脸都黑了。
“你最好赶紧去做,不然的话,哼哼!”冰月公主一声威胁,浅浅却是满不在乎。
她挥了挥手,看待冰月公主的眼神就像看待任性的小孩子似的。
“明天早上我做了会给你留一份的,你明天下午再来!”
冰月公主瞪大了眼,强势的说:“不行,你现在就要做,还有,本公主自今日起就住在太子府了,免得你有机会勾引国师。”
浅浅脸一黑,鄙夷的说:“是你自己想勾引国师吧!”
不过对于冰月公主能住到太子府来,这消息可说是好消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也多亏了冰月公主任性,不然的话,一般的公主是不可能住出皇宫的。
冰月公主被浅浅点破了心事,脸颊红了下,虚张声势的说:“你少扯开话题,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本公主做蛋糕,不然本公主和你没完。”
浅浅厌烦的鄙视了一眼冰月公主,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挑了挑眉说:“我现在没空,太子要我默写的东西,我还没有弄出来。”
冰月公主愣了下,瘪了瘪嘴,并没有立即接话。
显然这羊皮纸的事情,冰月公主已经知晓了。
“那你还有多久,我等你弄完!”冰月公主憋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闷声道,还一副被迫让步了的不满样子。
“我哪里晓得,自然是想到什么了就写什么,哪里晓得还要多长时间。”浅浅朝着冰月公主翻了下白眼。
她这会儿主动提起这事,就是想把羊皮纸上的故事给冰月公主看,到时候也能顺理成章的和她说金屋藏娇的故事。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麻烦!”冰月公主一脸嫌弃的看着浅浅。
浅浅好笑的挑了挑眉反问:“你确定是我麻烦?不是你们汉国吗?若不是你们汉国将我掳来,我至于这么麻烦吗?”
冰月公主脸上一阵讪然,识趣的没有答浅浅这话,而是走到一边坐下。
“我在这里等你,你赶紧快点!不然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冰月公主说罢,便招手叫来两个婢女,一阵吩咐。
不一会儿,坚果茶水就端了上来,冰月公主坐在一边吃吃喝喝,一副开怀的样子。
浅浅看了看天色,这本来就要晚膳了,照着冰月公主这样的吃法,等会儿还要吃蛋糕和奶茶,她这是她不打算用晚膳了?
浅浅本来开心的喝着下午茶看着书,冰月公主这样一来,悠闲的时间全部被打破了,这会儿也只得乖乖的去写九子夺嫡的故事,不然的话,可就得马上去厨房做蛋糕给这位刁蛮公主品尝了。
虽然她是打算用美食来掳获冰月公主,但是两人不合,哪能说做就做,至少得有一个不情愿的过程。
而且趁着这空档,也让冰月公主熟悉一下这些故事,到时候她再说起金屋藏娇的事情也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冰月公主是一个坐不住的性格,吃得差不多了,见屋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言浅浅又埋首挥笔疾书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毕竟这羊皮纸她是听说了重要性,但还没有见过,趁着这时间,定然要好好瞧一瞧的。
冰月公主蹑步走到浅浅身后,浅浅自是有感觉,却是没有拆穿,由得冰月公主一副鬼祟的样子偷看。
当然,若是冰月公主有点偷看的自觉会更好一点,她是一边看,还一边碎碎念着。
“咦,这些人怎么这么阴险,怎么能害太子皇兄?”
“骗人,太子皇兄即是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又怎么可能处处受制被害,我才不信太子皇兄这么笨。”
浅浅收笔,回眸轻挑的看着冰月公主说:“我的好公主,麻烦你看的时候,能不能收敛一点,嘴巴闭紧一些?”
冰月公主小嘴一嘟,一脸不悦的说:“那是因为你写的都不是真的,太子皇兄才不会被人欺负。”
浅浅满脸无奈的说:“你看清楚,这是羊皮纸上的事情,和你们不是同一个朝代,那时候的太子也不是你现在的这个太子皇兄,而且那是九子夺嫡,你父皇有九个儿子吗?”
冰月公主脸一横,不悦的质问:“你这是看不起我父皇吗?我父皇怎么就没有九个儿子了。”
浅浅微微咂舌,呆了下才说:“噢!我不清楚,我大魏皇上只有三个皇子,我以为你们这边差不多。”
“哼……”冰月公主傲娇的扭过脸,继续看着浅浅写的九子夺嫡。
浅浅只听大郎说了,最被宠幸的是贤亲王,贤亲王天资聪颖,可惜身体不好,且太医诊断,有可能无法生育。
一个无法生育的皇子,自然不可能与大位有缘,因此,贤亲王也没想过这事,与皇上倒是最为亲密的,父子感情最为浓郁,且早早的就被封了贤亲王,有自己的封地。不过由于皇上不舍,倒是一直住在汉国国都的贤王府。
贤亲王在众多皇子中间,可以说是最为特殊的,是所有皇子想拉拢的对象,即不能夺位,又与皇上关系好,这样的兄弟就算拉拢不了,也不会去得罪。
冰月公主看着看着,又发出感叹的声音,“咦,这这里面写的八皇子我觉得挺像贤亲王的,都是以贤出名,不过贤亲王才不会夺嫡争位。”
“是啦!”浅浅翻了翻白眼,回眸不悦的瞪着她。
冰月公主一脸无辜的缩了下,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算了,我还是去做蛋糕好了。”浅浅将笔一扔,起身而立,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冰月公主正看得痛快,十分好奇这九子的结局,倒不急着去吃蛋糕了,因此,有些扭捏的说:“你倒是先写完啊!你这正事不干,去给我做蛋糕,待会儿太子皇兄知道了,又该训我了。”
浅浅白了眼冰月公主,趁机训斥:“写什么写啊,被你吵得我都忘记那些内容是什么了,我怎么写啊!”
冰月公主呆了下,同样的分贝吼回去,娇斥说:“凶什么凶啊,有什么了不起啊!”
“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别看啊!”浅浅同样一句顶了回去。
冰月公主脚一跺,脾气火爆的说:“不看就不看,等会我去太子皇兄那里看,你有本事拦着啊!”
冰月公主说罢,就要冲出去。
浅浅挑了挑眉,故意说:“看样子是不用我做蛋糕了,正好,我也回屋里去躺躺,一会儿晚膳就不用叫我了。”
浅浅朝着两名婢女吩咐完了也跟着起身出门。
走在前面的冰月公主脚步一顿,见浅浅好命的要去休息,又有些看不顺眼,当即为难说:“谁说我不吃蛋糕了,我现在就要吃,立刻,马上。”
浅浅伸着懒腰走出去的身影顿了下,一脸难看的望着冰月公主,问:“你怎么这么难缠?”
冰月公主见浅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脸上立即展颜笑开,就好像和浅浅吵架,终于吵赢了一次的感觉。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去做,快点,快点!”
冰月公主仍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浅浅看不过眼,恶意的呲牙问:“怎么,身上的鞭伤不疼了?”
冰月公主缩了下,瞬间又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她这两天没来闹浅浅,除了皇后不许她出宫拘着她,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养伤。
这身上才好些了,穿着衣服也不会觉得伤口摩擦着疼了的时候,被浅浅这一问,又觉得那疼痛的感觉回来了。
“你少得意了,上次输给你,是我一时大意,再有下次,我定然打得你哭爹叫娘!”
浅浅眉眼一挑,笑吟吟的说:“我们也别等下次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好了,走走走。”
冰月公主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上次她是被打怕了,而且现在身上的伤都没有恢复,这次能够出宫,也是答应了皇后,不会与浅浅动手。
皇后会这样要求,自然不是怕惹了浅浅,而是怕自家技不如人的女儿再次吃亏而喊冤无门。
“哼,今天不去,我现在要吃蛋糕,而且我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动作也施展不开,下次,下次!”
冰月公主明明怕被再打,但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浅浅也习惯了冰月公主这样说话的模式,再加上她现在有心要利用冰月公主,就算不打算交好,也不能再交恶了。
原意也就只是逗逗她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逼她到两人交手的地步。
“行,那就下次!我随时恭候!”浅浅笑望着冰月公主,一副了然的样子。
冰月公主躁得脸红了一下,粗声粗气的说:“好了啦!少说废话,少拖时间了!赶紧走,赶紧走。”
浅浅挑了挑眉,跟着行色匆匆的冰月公主身后,不急不缓的朝着厨房走去。
在路上碰上了正过来的太子和国师两人,冰月公主脸色一变,立马惊喜的跑了上去,仰着小脸兴奋的问:“你刚去了哪里,我去找你,都找不到你。”
国师目光悠远的望着前方,像是看不到眼前的冰月公主似的,更没有回答她的话。
浅浅见此,不免小声嘀咕了一句,“装逼!”
太子和冰月公主显然都很习惯国师这副样子,也没人说什么,冰月公主仍然像一个小喜鹊似的,围着国师说这说那。
也不管国师愿不愿意听,是不是搭理她。
太子朝着浅浅上前一步,笑容微醺的问:“你们这是去哪里?”
浅浅没好脸的呛声,“我去哪里你会不清楚吗?我每天的行程你都摸得这么透,还需要假惺惺的问这话吗?”
太子脸色微变,尔后叹息的问:“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浅浅好笑的睨视着太子,调侃的说:“我们之间,呵呵……”
这话说得像是他们关系多亲密似的,但天知道,他们从知道彼此开始,就清楚对方是敌人。
别提亲密了,就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又怎么称得起我们这两字。
太子微微侧脸,直接将浅浅不好听的话完全忽悠了,转而问站在一边对着国师发花痴的冰月公主。
“冰月,你们准备干嘛去?”
冰月公主抽空回眸看了一眼太子说:“我们去厨房,她给我做蛋糕!”
太子微扬眉眼,笑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她还给你做蛋糕了?”
冰月公主轻呸一声说:“谁和她关系好,我是公主,我叫她给我做,难道她还敢不做吗?”
浅浅挑挑眉,就是看不惯冰月公主这副得意的样子,当下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凉声说:“是吗?那我还真得让你看看,我敢不敢了?”
浅浅说罢,转身往回走。
冰月公主顾不上朝国师表达爱慕了,忙两步跟了过来,一下拦住浅浅,娇声喝斥:“你去哪里?你还没给我做蛋糕的。”
浅浅吊着眼尾,学着冰月公主嚣张的神色,回话说:“你既然这么厉害,想来能给你做蛋糕的人很多,再不济,相信你自己也一定会做,不用求我做才是。”
“你……”冰月公主眼睛一瞪,娇斥:“谁求你了。”
浅浅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行,没求我更好,我正好回屋里休息了,哎,这腰啊,怎么有点酸!”
浅浅装腔作势的扶着腰,就要往回走。
冰月公主气得跺脚,但是有国师在场,她又拉不下面子求浅浅。
同样的,也因为有国师在场,她不敢表现得过于刁蛮,国师一向都不喜欢她这样,她是清楚的。
太子笑着出声,劝阻浅浅,并好颜说话。
“出都出来了,不如就一直去趟厨房好了,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蛋糕究竟是什么样的,又是什么味!”
浅浅抬眼,刚要讽刺太子的时候,他识趣的先自揭了老底,说:“我也只见过,尚未尝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荣幸。”
浅浅一句污辱的话,因为太子的自首,害得她憋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甚为难受。
浅浅没得好脸色的再次白了眼太子。
“当我是下人啊?你们要吃,我就得上赶着侍候是吗?”
太子微笑着说:“怎么会?以世孙妃的地位,谁敢把你当下人,只是你就算不能拿我们当朋友,但也至少混了一个眼熟,看在我们这么向往的份上,就不能做一份吗?”
浅浅看太子说话比冰月公主好听多了,脸色也缓和了,毕竟这竿子顺着还是要下来的,不然怎么钓起冰月公主的胃口。
但说起话来,她仍然是嘴上不留情。
“怎么,你就不怕我下毒害你啊?”
冰月公主忍不住的嘟囔:“喂,你是不是闲得慌啊!你这话刚才就跟我说了,你连我都骗不过去,怎么骗我太子皇兄吗?张口下毒,闭口下毒,说得好像你有本事在太子府弄到毒药似的。”
浅浅狠狠的剜了眼冰月公主,小脸一抬,径直朝着厨房方向走去了。
初尝胜利的冰月公主有点傻眼的愣了愣,狐疑的望着太子问:“她这是说不过我,就走了吗?”
太子目光微闪,看着浅浅的背影,高深莫测的说:“也许吧!”
冰月公主嘴角浮起一抹傻笑,得意的朝着浅浅背影哼唧了一声,侧目对着国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问说:“我有没有很厉害?”
国师看了一眼满脸娇羞的冰月公主,并不觉得她这样子有多美,毕竟他见过她真实的样子,清楚她惩罚宫婢时的手段有多么的辛辣。
看冰月公主这样,国师的目光也若有似无的扫向浅浅的背影,想到他当初查得的消息。
看似坚强能干,其实有一颗最软弱的心,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免费给他们吃住,教他们本事。
言家也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穷的,但就是她这么一个小女子,一肩扛起了家里所有的重担,即使有些银两来路不明,但她的心思却极正。
实在很难让人想到,这么小小的一副身躯里,竟然藏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而她本人对于所做的这些事情,却是只字不提的,相对而言,她才是有一颗大善之心的人。
“是,你厉害,我最厉害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太子见国师眼神幽幽望着浅浅的背影,心里紧了一下,但想到国师习道的身份以及年纪,很快便将这抹怪异敛去,催促着跟上去。
三人跟着浅浅一路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人这次机警了许多,看到浅浅就自觉的把上午她用过的那个炉灶收拾出来让她使用。
只是厨房里正准备着晚膳,本来就一团乱,浅浅这时候过来,即使没人说什么,但心里都觉得她在添麻烦。
可没想到的,这炉灶才收拾好,太子、冰月公主和国师三人就都出现在厨房门口了,而小小的厨房门,被他们三人一站,堵得严严实实。
整个厨房瞬间暗了下来,就像在各人心上都蒙了一层阴影似的。
“参加太子爷、冰月公主、国师大人!”
一时间众人愣了下,才急忙下跪见礼。
太子手一抬,率先走到厨房里,并说:“你们不用管我们,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是!”众人有序的回答,但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的打量太子他们这边。
太子脸上挂着和熙的笑容,走到浅浅身边,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浅浅眉眼未动,直白的说:“需要你离我远一点,能帮我这忙吗?”
浅浅声音不小,厨房虽大,但也不至于到空旷的地步,周边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浅浅这话。
顿时间,有人抽气,有人吞咽,有人低低的垂下了头。
太子脸上笑容有些龟裂,但也就是瞬间,又展颜笑开,以一种极亲密的口吻说:“你就是爱说笑!”
浅浅白了眼太子,见到他眼中释放出的警告,浅浅微微耸耸肩,不给面子的小声嘀咕:“死要面子。”
两人本来就不熟,干嘛装熟。
明知道她不会给他这个面子,还一个劲的往上凑,这不就是伸了脸出来让她打吗?她不打白不打。
冰月公主神经粗大的凑上前,有些不信任的看着浅浅正弄着鸡蛋,怀疑的问:“就这些鸡蛋就行了吗?”
浅浅白了眼冰月公主,轻斥说:“我大哥一个武将,听到蛋糕这名字都能明白过来,晓得这是用鸡蛋做出来的糕点,所以取名蛋糕,亏得你还是一国公主,真是没一点文化。”
冰月公主一个笑脸凑上来,无缘无故被浅浅骂了一顿,而且还是当着国师的面骂她没文化,她当下就怒了。
“你敢骂我,你找死!”
浅浅将碗往灶上重重的一放,冷眸瞪去。
“是啊!我找死,我现在就去找死!”
冰月公主愣了愣,看着气性极大的浅浅就要冲出去了,忙又大叫说:“言浅浅,你给我回来。”
浅浅回眸,一脸不情愿的问:“公主还要什么吩咐,麻烦你一次说过多好吗?断断絮絮的是便秘吗?”
冰月公主脸色胀得通红,不敢置信的看着浅浅,没明白便秘这样难登大雅之堂的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咳咳,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说话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太子轻咳一声,一脸不自然的提醒。
浅浅白了眼太子,鄙夷的说:“我相公都不管我这些,还轮得到你管吗?”
太子脸色一阴,脸上的笑容淡去,冷漠的说:“赶紧过来先把蛋糕做出来。”
浅浅挑了挑眉,没有反驳的走了过去。
她明白太子不愿意她把身份说出来,但她就是故意要说出去,毕竟人多嘴杂,谁知道会不会就这样被传出去,毕竟这对她而言,可是生机,她是傻了才不说。
不过,她也算是识趣,踩了太子的尾巴,也懂得顺下毛。
所以接下来做蛋糕的过程中,浅浅都是安安份份的,甚至看下午厨房管事替她拿来的牛奶有剩余的,她就着材料还调了奶茶出来。
“这就是蛋糕和奶茶啊?”冰月公主耸了耸小巧的鼻子,一脸好奇的凑上来,满是谗相。
浅浅故意说:“嗯!我闲来无事做的,女子坊里面的糕点和饮料更多一些。”
“女子坊,什么东西?”冰月公主切了一块蛋糕放在口里嚼啊嚼,眼神一闪,惊喜的看着浅浅。
浅浅眸光闪过满意的神色,很高兴冰月公主喜欢吃蛋糕。
想来她也没有估计错误,这世上的女子,喜欢吃甜食的毕竟占了多数,而冰月公主巧合的就是其中一人。
“我开的一间女子高级会所,里面专门招待女子,有各种休闲的游戏,以及一些特色服务。”浅浅笑答,走到一边净了净手。
冰月公主端着奶茶跟了上来,一脸好奇的追问:“你什么时候开的,为什么我在魏国的时候没有听到你说过。”
“咳咳!”太子重重一咳,不悦的望着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话,表明了浅浅的身份。
浅浅看太子这样,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他这是在做无用功。
太子不禁她的言行,她随时能告诉太子府上下她的身份,即不想让人发现,就该软禁她。
一边想向她示好,一边又不想让人晓得她的身份,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还当天下所有的好事,他都能占到不成。
“好了,厨房毕竟不是谈话的地方,蛋糕和奶茶都做好了,我们就出去吧!”太子一声令下,一行四人移步出了厨房。
等他们一走,厨房里立即展开热烈的讨论声,而在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那抹立在门后的身影。
只见他右脸布满红色胎记,一张不算俊的小脸此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十分的耐看。
冰月公主和太子端着蛋糕和奶茶,一行四人一起到了前厅,浅浅片刻不坐,直接说:“没事我就回屋里了。”
太子将东西一放,出声劝说:“反正都这个点了,不如就一直用晚膳好了。”
浅浅挑了挑眉,问:“我看着我吃得下饭吗?”
太子愣了,冰月公主在旁边搭腔,说:“你也知道你长得丑啊!不错,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点自知之明。”
浅浅看都没看冰月公主一眼,倒是太子剜了她一眼,轻斥:“别胡说!”
骂完冰月公主,他这才回眸,朝着浅浅笑说:“别说笑了,怎么会吃不下去饭。”
浅浅早就知道太子定然会这样回答,因此,特意痛苦的回了一句,“但是我和你同座,望着你,我吃不下去!”
浅浅说罢,扭身就走!
冰月公主在后面气得跳脚,不满的朝着太子娇斥:“太子皇兄你看看她,这么嚣张,这么目中无人,简直是不知死活,你还一直护着她,她根本就不领情。”
浅浅听到背后的声音,挑眉冷笑一声。
若不是他们把她掳来,她需要太子相护吗?
说得好像太子为她做了多少一样,太子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利息,她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至于现在能这么容忍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尚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浅浅回到屋里的时候,大郎也在,看到她过来,忙上前担忧的问:“听说你和他们去了厨房?”
“嗯!冰月公主要吃蛋糕,要我给她做!”浅浅揉了揉额,感觉和他们待了会儿,人都老了几岁。
大郎心疼的看着浅浅,叹息的说:“委屈你了,要你给他们做东西吃,想来心里很不舒服吧!”
他的妹妹如今明明已经贵为世孙妃了,但为了在这里能生存下去,竟然还要充当厨娘,为公主和太子做糕点,想到这里,大郎一颗心都不安乐了。
浅浅不甚在意的说:“没事!反正就是动动手的事情而已。”
她低垂,用手在桌上写说:“我本来就打算做给冰月吃,借此拉近关系,让她主动天天朝我这里跑。”
大郎立即明白了浅浅的意思,收起了心疼的眼神。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算是人质,若是大张旗鼓的去与谁接近,肯定都会被人监视,但是冰月公主主动来亲近他们就不一样了。
虽然同样会被监视,会是不会让人防备得这么厉害。
而浅浅在冰月公主也不打算得到太多,只是为了借她的嘴巴,去说一个故事而已。
“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和言昕联系上了吗?”大郎今天下午不见人影,想来就是去忙这事了。
提起这事,大郎略显惭愧的说:“没有,一天都没有找到机会,我又不敢操之过急,也不敢问其他人,不过给我两天时间,肯定没问题的。等联系上了,两人定一个暗号,以后联系就方便了。”
浅浅赞同的点头说:“这事不急,晚几天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稳,绝对不对暴露了他,因为他的身份倒是不错,厨房管事的侄子,想来有机会还能出府。”
厨房管事是一个肥缺,每在都要进菜什么,言昕现在身为管事的侄子,总要行到方便的时候。
“嗯!放心好了,我晓得分寸。”大郎一脸肯定的保证。
浅浅笑笑,信任的看着他,他若是不晓得分寸,在确定了言昕的身份就懵懂的去相识了,哪里还会蹉跎这一天的光阴。
“我今天跟厨房管事说要牛奶的事情,她就是让言昕去弄的,我有跟她说,以后天天弄点过来,你试试看,这样能不能联系上。”
浅浅也不是一定要天天喝奶茶,不过是下午去找厨房管事要牛奶的时候,听她顺口嘀咕,吩咐小俊子去弄。
她才想着提了一句,也算是有一个接触了,以后想彼此联系上,也多一个连接点,会更方便一些。
“行!我会找机会的,这事你不用担心!”大郎笑了笑,安抚浅浅,不想她太急,太操心了。
兄妹俩人这话没说几句,就扯开了话题,一会儿婢女把饭菜端来,浅浅顺势提了一句太子叫她一起用膳的时候。
大郎一脸古怪的瞪着浅浅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问:“这太子是不是看上你了,这以后软禁我的时候,也没见他照顾得这么周到啊!”
浅浅嘴里含着一口汤,差点就喷了出来,噎下后,才一脸害怕的说:“大哥,你别吓唬人,好不好?”
大郎憨笑一声,解释说:“也没,就是心里突然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太子挺能容忍你的,就我看来,太子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性格也是比较阴晴不定的。”
浅浅略略扬眉说:“这些我都晓得,以前听传言,我一直以为国师在汉国是只手遮天,而这一切坏事的背后大黑手都是国师,对他多加防备,但是与国师几次交手下来,我发现他这人,怎么说呢!”
浅浅顿了顿,拧眉思索了下,才一脸古怪的说:“虽然这样想也挺奇怪的,但以我对国师的观察,我觉得他这人好像挺单纯的!”
浅浅话音落下,自个儿的脸倒是先黑了。
这么一个坏人,她竟然用单纯来形容。
但是又不可否认,国师真的给了她这种感觉,特别是她每次看到国师的翠绿的眼眸里,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大郎皱了皱眉,想起国师冷漠的形象,单不单纯他倒是看不出来,只觉得国师这人不好接近,至少他和国师就至今没有单独说过话。
“我不清楚,他没和我说过话。”
浅浅拧了下眉,被大郎这样一说,才猛然想到,这国师好像对谁都没什么话的样子,只有在她的面前,话还多一点。
想到这里,浅浅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念头。
这国师看着她的眼神中,并没有带情愫,但是却对她另眼相看,这倒是引人深思。看样子,下次两人再单独见面的时候,她要试一试才行,若真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利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