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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刻总是煎熬的,浅浅来回在屋里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相信清澜的人品,他不是这么极不住诱惑的一个男人,但同时也相信自个儿的嗅觉,女人天生就对香味比较敏感,特别是自个儿男人身上,出现了另一种陌生的香味时。
门房不一会儿推开,思行走了过来,请示说:“世孙妃,奴婢先替您铺床?”
浅浅平日是不让思行她们做这些事情的,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便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宫嬷嬷回来了吗?”
思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世孙爷回来了,世孙妃的脸色就有点奇怪了,还打发宫嬷嬷出去打听消息了去了。
但是她刚观世孙妃和世孙爷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对望了一眼,然后世孙妃就直接让世孙爷去沐浴了,世孙爷也就听话的去了。
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在思行看来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行!宫嬷嬷来了,就让她立即来见我。”
浅浅挥挥手,示意铺好床的思行出去。
思行这边出去,清澜那边就过来了,显然时间上有些来不及,清澜的动作比思嬷嬷快一些。
“媳妇……”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清澜的眼睛显得湿漉漉的,声音低沉绵长,给人一种麻麻酥酥的感觉。
人站在门边,黑亮的青丝还滴着水珠,衣襟大开,露出胸前一片蜜色的肌肤,整个看起来与平时里完全不同,带着一股子狂野的感觉。
“什、什么?”浅浅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眼神火辣的看着清澜。
清澜顺手将门带上,上前一下搂住浅浅的纤腰,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瞬间,在他们之间产生了一阵电流。
浅浅觉得脑袋有些晕呼呼的看着清澜,狠狠的瞥开了视线,暗骂了自个儿一声,这才声音微哑的出声。
“你今天是怎么了?”
清澜自衣里拿出一本藏好小册子,兴奋的说:“我们来吧!”
“啊?”浅浅愣愣的回眸看着清澜。
就见他一眼双眸光芒四溢,散发就绿光,就如同饿了几日的狼见到了肉似的,浅浅觉得全身一麻,有种动弹不得的错觉。
“我今天上青楼了,得了一本这个!”
清澜简直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型,自个儿就得意洋洋的把去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浅浅也瞬间回过神来,不再被男色所诱,声音透着一股子危险劲的凉声道:“你去青楼干什么?”
清澜微拧眉,有些茫然的说:“不能去吗?”
浅浅不悦的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能去?”
清澜一脸无辜的说:“你没有说过不许去啊!”
浅浅翻了翻白眼,恼怒的说:“那是因为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毕竟在南阳那种小地方,青楼里的素质也就是那样,不入流的。而且在南阳,谁会带清澜去青楼啊!所以浅浅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两人更不会谈到这些。
清澜迷离的眼神呆了呆,蠢萌的说道:“是不好的地方吗?难怪我也不喜欢,味道很臭,不过有一点挺好的。”
浅浅见清澜不喜欢青楼,大致也明白他虽然去了,肯定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毕竟清澜这人还是有点小洁癖的,不喜欢其他女子身上的香味。
清澜娶了浅浅这么多年,住在一个屋里的真真,他都不怎么愿意多过的接近,说是真真身上有点怪味。
其实真真身上哪里是什么怪味,就是真真比浅浅爱俏一些,平日里会涂脂抹粉而已。不如浅浅身上的味道来得清新,浅浅身上给人一种很干净阳光的味道,也是清澜最爱闻的味道。
“有什么好的?”浅浅轻轻蹙眉,想着他喜欢什么,就一定得打压什么才行,毕竟青楼里的东西,肯定没什么好的。
清澜嘴角一扬,难得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挥了挥手中的小册子,有些讨好的说:“就是这个啊!”
浅浅看着一脸古怪的清澜,接过他手中的小册子,细看了一眼,才惊讶的发现,小册子竟然还装有金线边,装订得十分的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
“兵法吗?”浅浅疑惑的翻开小册子,能够让清澜这么动心的书,十有*是兵书了,只是青楼怎么会有装订得这么精致的兵书,感觉甚为奇怪。
书页翻开,浅浅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眼神突的一下猛然睁开,又猛的一下将书页合好。
“你怎么会有这个?”浅浅面色爆红,脑海里刚才看到的画面挥之不去。
两个赤身*,绘画得十分的细腻,连脸上那种细微愉悦的表情都画了出来,而且画上还着了急,比上次浅浅匆匆一瞥,村长送来的册子要强多了。
清澜兴奋的拿过小册子,手舞足蹈的翻开对浅浅说:“怎么样?喜欢吗?原来圆房还能这样,是不是好有趣,我当时看到时,就觉得身体热热的,好想学着图册子里的画面,把你压住,这样那样一番啊!”
浅浅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反应过来,羞愤的说:“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上次村长给你的也是这个啊!怎么没见你照着上面学?这么两年了,都是呆板而执着的用一个动作。”
清澜愣了下,傻眼的问:“村长给我的?”
说完,清澜马上反应过来,问:“就是那本我掉了,新婚夜里,你看了一眼的小书本。”
浅浅狐疑的看着清澜说:“对啊!虽然画得没有这么好,但大致上也是差不多的吧!”
两本书,浅浅都没有细看,但是圆房这种事情,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清澜脸色瞬间就变了,懊恼的说:“死大白!”
浅浅咦了下,问:“怎么?”
清澜这才一脸报怨的坦白说:“书被大白咬坏了,我都没有看到。”
浅浅哭笑不得,她就说这么多年,为什么清澜这么坚持,始终如一,原来是他太笨了的原因。
而浅浅不好在床上多提意见,是因为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有些事情,她不方便主动开口。更何况,在床上的时候,清澜一向强势,每次她有点意见,清澜就以为她要反抗,便将她整个人都扣住了,根本就不让她乱动。
清澜的懊恼只坚持了一秒,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用力直接将浅浅抱上床,随之压下并扬言说:“今晚我要全试一遍。”
浅浅脸色一变,大叫道:“不要啊……”
话音未消散,就被清澜堵住了口,而后,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夜,就见屋里传来细细的声音。
晚一步过来回禀事情的宫嬷嬷,听到屋里的声音了,识趣的没有打扰,不把下人丫鬟都支开了,本就静谧的夜空,更显安静,只听清澜和浅浅轻微的喘息声,及细声交谈声。
“你该这样……”
“我不要了!”
直到天明,墙上那抹手持书本的人影才总算歇停,浅浅顶着疲惫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错过了第二日早上的晨练。
一夜饱腹的清澜,虽然很有精神,可是浅浅没有起身,他也乐得没有起身,世子妃派人来问,清澜将人直接打发了。
夫妻俩人一觉就睡到了午时,饭菜被直接端到了床上。
浅浅迷迷糊糊间,还听到清澜语调欢快的在她耳边轻语:“昨晚那样我好舒服,今晚我们继续。”
浅浅人虽然不清醒,但身体下意识的反抗,愁着一张疲惫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清澜年轻清隽的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笑容,看到浅浅眼下的青影,及因为委屈而瘪起的双唇,眼里布满了怜惜。
“乖乖睡吧!我不动你了。”
睡梦中的浅浅倒也十分的警觉,见危机解除了,整个人也放松了,舒服的窝入清澜的怀里,继续补眠。
又睡了一个时辰,浅浅这对缓缓醒来,秀气的打着呵欠,侧目看着旁边,还拿着小人书在研究的清澜。
她揉了揉眼睛,慵懒的问道:“世子爷没有叫你出去吗?”
清澜合上书,随手往旁边一放,拿了件衣服过来搭在浅浅的肩上,这才回话说:“叫过了,我推拒了。”
浅浅瞥了眼清澜,嘟嘴说:“你太过分了,昨晚我都说了不要了,你下次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就不理你了。”
清澜看浅浅一脸无精打采且声音沙哑的样子,也是极为心疼的,但是昨晚的事情,他当时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神,就是停不下来。
若不是最后怜惜浅浅昏死过去了,清澜还真的有想法把小册子里的图画全都试一遍。
“好,以后你就了算!”
清澜瞬间就屈服了,浅浅仍旧不满的嘟高了嘴,娇斥说:“这可是你说了的噢!”
清澜诱声哄道:“对,我说了的!现在你先别说话,先把这盅汤喝了。”
汤是清澜吩咐下去,宫嬷嬷特意做了给浅浅喝的,有润喉的功效。
“你喂我!”浅浅一脸傲娇的嘟高了嘴,张开双肩,示意清澜抱抱。
清澜将浅浅抱起,置到腿上,如平时照顾朵朵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她喝汤,好不容易侍候她乖乖喝了碗汤,又低声哄说:“香汤已经准备好了,去泡一个澡好不好?会舒服许多。”
浅浅眼神一亮,喜色道:“这个可以有。”
每次行房后,浅浅总是不担心这些善后的事情,清澜会替她先擦拭一遍,若两人精神都还不错的话,清澜还会替浅浅按摩一番。
到了次日,更是补品供着,香汤候着。
清澜开门,叫了候在门边的思行拿换洗的衣物,自个儿抱起浅浅,直直的朝着隔壁走去,并说:“那我帮你洗。”
浅浅眼神一动,立即防备的说:“不要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清澜仍旧不放弃这样的好福利,辩说:“你不是累吗?”
浅浅对着清澜呵呵一笑,再次肯定的说:“不用!叫宫嬷嬷来侍候就行了,你去娘那里把朵朵抱来,今晚我们带着朵朵睡,都好多天没和朵朵一起睡觉了。”
现在的清澜,眼神就跟头狼一样的,泛着绿光,浅浅才不会这么傻的给他机会,谁知道到了浴室里,看到未着片缕的她,清澜会不会再起不好的心思。
在这种事情面前,男人爱意很容易就被兽性掩盖了,浅浅觉得她最好还是防一防比较好。
清澜有些惋惜,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浅浅抱到了隔壁,吩咐宫嬷嬷好生侍候,就听话的去姜氏那边接朵朵了。
浴室里,宫嬷嬷一边替浅浅擦背,一边汇报。
“世子爷带着世孙爷去了丞相府,后来据说是胤王爷招待的,然后一起上了青楼,至于青楼里面的事情,奴婢还未查明。”
清澜身边还没有长随,且这次又是跟着世子爷出去的,宫嬷嬷昨晚是问的世子爷身边的人。
“原来是君紫胤。”浅浅略有不快的说起。
君紫胤这人,浅浅有些看不懂,时而出现,又时而消失,现在突然将清澜带到青楼里去,是想把清澜教坏,还是怎么?
浅浅一时也没有主意,不过听说君紫胤是一个风流人物,浅浅私心里还是不愿意他和清澜多接触,好在清澜也不喜欢君紫胤,只是不知道,昨晚怎么走到了一起,看样子待会儿要问问清澜才行。
在浴桶里舒服的泡了好一会儿,浅浅这才起身着衣,到主卧的时候,还没入门就听到朵朵欢快的笑声。
浅浅一脸柔脸的入室,伸手想接过朵朵。
清澜却是一躲,上下瞥了下浅浅说:“累。”
浅浅娇嗔了他一眼,轻斥道:“我会这么累,还不是因为你。”
清澜抿了抿唇,眼里带有笑意,也不反驳,只是将朵朵往前一抱,也不让浅浅接过,就为了方便浅浅与朵朵说话而已。
浅浅一边责备清澜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暖意,觉得清澜甚是体贴,心里对他的埋怨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清澜每次都是这样,若在床第之间过分了,事后服侍浅浅,服侍得服服帖帖,总是让浅浅很快的就饶了她。
也不知道清澜是不是拿准了浅浅这种心思,在床下他乖得如绵羊,在床上却霸道得如野狼。
“朵朵,有没有想娘啊?”浅浅伸指,轻轻刮了刮朵朵柔嫩的小脸颊。
朵朵傻笑的往浅浅身上扑腾,清澜牢牢的抱住了朵朵,并低声教训说:“娘太累了,你不许烦她。”
朵朵年幼不懂事,哪里听得懂清澜的话,就觉得不如自个儿的意思,嘴巴一瘪,杏眼里布满了无辜,眼看着就要哭了起来了的样子。
这表情,和浅浅扮起可怜来,如出一辙。
浅浅心疼女儿,接过手的同时说道:“我来抱,刚才泡了澡感觉舒服多了。”
清澜虽然松了手,不过却埋怨的说了朵朵一句,“一点都不懂事!”
浅浅哭笑不得的睨着清澜,笑骂说:“你最不懂事!还好意思说别人。”
清澜讪然一句,不再说话。
浅浅和朵朵母女两人,好不容易抱在一起,黏糊了一阵,浅浅才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起。
“你昨天和谁在一起啊?”
清澜不甚在意的说:“胤亲王。”
浅浅不解的侧目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清澜坚定的说:“是啊!不过昨天参加宴会,后来世子有事去了,胤亲王相邀,推不掉就去了。”
浅浅了然的点点头,说:“怎么会去青楼呢?”
清澜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们说的。”
浅浅挑眉问:“怎么,还有些什么人?”
清澜回忆了下,说:“不认识,没记他们的名字。”
浅浅翻了下白眼,明白清澜就是这样的人,这种不重要的人,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噢!”浅浅轻应了一声,思绪着怎么组词,让清澜了解青楼的含义。
毕竟青楼这种地方,就算是应酬去那边,浅浅还是不喜欢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浅浅虽然了解清澜的为人,但是某些事情的重要性,她却觉得十分有必要先说清楚,免得以后发生了什么不该有事情,又让他们中间横生误会。
一个过去的名份,浅浅都在乎的人,醋劲如此之大,就算清澜只是去青楼看表演,她也是不喜欢的。
清澜疑惑的看着浅浅,慎重的问道:“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
浅浅啧了一声,才道:“青楼,你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清澜微皱了下眉,想到昨晚的场面,略有不喜的说道:“女人太多,而且甚是虚弱。”
清澜说话直接,没有一点保留,让浅浅好奇了一下,问道:“怎么这样说?”
清澜撇嘴,鄙夷的说:“都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像风一样,吹一下就倒了,一路上都倒了几个女的,幸好我躲得快,而且她们看我的眼神,比起世子妃还可怕,就像盯着一块肥肉似的,害得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股油腻的感觉。”
浅浅愣了下,清澜平时话不多的一个人,能逼得他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也算是不容易了,可见他有多么不喜欢青楼那种地方。
“她们和世子妃可不一样,你这话可别在别的地方乱说,世子妃望你眼神热切,是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她想和你亲近。青楼里的女子,虽然也是想和你亲近,但是意义却不一样,她们是看着你容貌清隽,以及世孙爷的地位。”
清澜虽然不喜欢青楼,浅浅还是替他分析了,毕竟清澜在青楼里得了对他而言这么有益的一本小人书,以后还会不会想多去找别的书,也不一定了。
清澜脸色微变,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她们找我干什么,我都已经娶了你。”
浅浅耸耸肩,无奈的说道:“但是她们不清楚啊!”
清澜一脸厌恶的说:“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去那里了。”
在清澜自小接受的世界观里,就是一夫一妻,因为从一而终,坚贞不喻,甚至是生死与共。
因为他自小生活的狼窝就是如此,即使后来经历了许多,也看到过一夫多妻,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想过,他作为一个男人,是可以纳小妾的,甚至是可以到外面玩女人的。
而且清澜很清楚浅浅脾性,在某种程度上面,清澜不喜欢和女子接近,一方面是他真的不喜欢其他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浅浅的喜好。
因此,浅浅一说明青楼女子的目的,清澜就直接表明了再也不去的立场。
浅浅见此,侧目笑了笑说:“其实青楼女子也有洁身自好的,不是人人都如此,不过,青楼这个地方,我的确不喜欢,是男人的销金窝,却是女人埋葬一生的地方。许多女子甚至不是自愿被卖过去,而因为家里穷,被迫出卖自个儿。”
清澜立即决定了的事情,浅浅再说这些也多是没有意义,即使浅浅最后一句话,是为了某些特殊的女子而辩解,毕竟人还是不能一棍子打死,但是清澜心里却已经十分的坚定了。
针对这事,浅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她清楚清澜对夫妻的理解,也明白清澜的为人,她所说所做,也只是提点他,不要给一些人可乘之机。
毕竟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不怕男人坏就怕女人骚。
一个女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只要她不是本身长得奇丑无比,就算得不到真心,暧昧,甚至肌肤相亲都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情。
而不管是哪一种,浅浅都不会允许。
所以浅浅才会在清澜对夫妻理解得如此明确的态度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他,只因为清澜在某种程度上还涉世未深,太过容易上当。
晚膳前,有丫鬟来报,让浅浅夫妻俩若是起床了,就一起去前厅里用膳。
听见小丫鬟传的话,浅浅当即就黑了一半脸,敢情他们昨晚在房里胡闹了一夜,今天白日都爬不起来的消息,这会儿是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一路走到前厅,浅浅能够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清澜自始自终一脸从容,抱着朵朵大步向前。
浅浅还算是一个内敛的人,也颇能顶得住别人异样的眼光,但是这一次,她步履虽然跟在清澜的身边走着,但是脸却已经悄然红了起来。
只要一想到这些下人,都在想着昨晚她和清澜在房里妖精打架的事情,浅浅就不淡定了。
到了前厅,一屋人都已经到了,就连王爷都端坐在正位上面,一脸慈爱笑意的望着浅浅和清澜走近。
浅浅入席还未落坐,姜氏就率先发难,责备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虽然你有心为王府早日多开枝散叶,但也不能这么胡闹,没有规矩。”
浅浅明白姜氏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怕她这副懒散的样子被王府各人嫌弃,所以才会找了名目给她圆回去,因此,浅浅也极为顺势的接了话。
“我以后不会了。”
这事的起因,本来就是清澜的原因,再加上清澜又看不得浅浅委屈,当即便表明了立场。
就见清澜一脸不悦的望着姜氏,皱眉说:“和媳妇没关系,是我的原因,你要骂就骂我,别说我媳妇。”
姜氏脸上瞬间浮现尴尬。
在王府里,姜氏哪里敢说清澜的一句不是,这不是摆明了讨人厌吗?
而她本来也只是替浅浅圆一句,浅浅顺势认一个错,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哪里知道清澜又把责任都揽了过去,还回嘴埋怨起她来。
浅浅眼神一厉,望向清澜娇斥:“你怎么和我娘说话的?”
清澜瘪了瘪嘴,颇为无辜的说:“本来就是,若不是我,你怎么会起不来,我犯的错,为什么要骂你。”
浅浅翻了下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澜才好。
还是世子妃见此,笑着调和说:“好了好了,多小的一件事,说来干什么,不过澜儿下次还是注意一些,咳咳,太过了,也是很伤身的,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浅浅想想。”
世子妃清楚,说清澜自个儿肯定是没用的,但若是说会危害到浅浅,他凡事都会三思而行。
清澜目光一定,看向浅浅,满是询问。
在这么一桌子人望着他们的时候,浅浅顶着双脸皮,羞涩的嗯了一句。
清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且十分懊恼的样子。
浅浅冲着清澜一笑,故意扯开话题的问起世子妃。
“昨天我们在街上遇到登徒浪子的事情,你有没有和王爷与世子爷说?”
世子妃微微一笑说:“哪里需要我去说,他们早就清楚了,今天找你们夫妻俩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情。”
浅浅愣了下,心里瞬间想到的是王府来消息的渠道很多。
她们中午吃了午饭就回府了,而王府和世子妃却先一步知道这事,知道了不奇怪,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竟然不是世子妃和他们说的过程。
“你们遇到了登徒浪子?”清澜脸色骤然一变,紧张的看着浅浅。
浅浅莞尔笑说:“不是我,是兮晴,我们逛街的时候,有一个叫戚宗海的男子突然过来调戏兮晴。”
清澜一听被调戏的人是兮晴,脸色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便摆弄着眼前的碗筷,准备亲自给朵朵喂食。
浅浅看着清澜前后表现得这么明显,也是哑然无语,他好歹也装一下啊!毕竟这样也太尴尬了,而且还是兮晴在的场合。
兮晴也不知道是被清澜打击得多了还是如何,反正已经习惯了,倒还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并不见一丝尴尬。
“那你叫我们,是要和我们说什么吗?”浅浅转移着注意力,望着世子妃追问。
世子妃笑着望了一眼世子爷,并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世子问你,这事还追究吗?”
浅浅无语的反手指着自个儿的鼻尖,并说道:“问我?怎么是问我?难道不该问兮晴吗?”
世子妃心疼的看了眼兮晴,这才说道:“这傻孩子怎么会追究,所以我才问你的意思,毕竟最后是你和他发生了矛盾。”
说到这时,世子妃下意识的瞥了眼清澜,就见他又瞬间抬起了脸,一副紧张的样子。
浅浅颇为冷静的分析说:“反正我也打断了他的一根肋根,而且兮晴既然决定不追究了,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现在再追究的话,戚府的人只会怪兮晴,到时候,戚氏还指不定怎么给兮晴穿小鞋。”
兮晴眼神一闪,感激的看向好浅浅。
浅浅温和浅笑说:“其实我们管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直接找门好的亲事,先把兮晴的婚事定下来。”
世子妃苦恼的说:“我也是这意思啊!但是这国都里的人,目前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就算由我们王府出面说亲,也不合适。毕竟兮晴在家里的地位如何,别人也是清楚的,再加上退亲的事情,高一点的门第肯定是攀不上的,但低的,我们又看不上眼。因此,她的婚事,目前倒还是一个难事。”
浅浅蹙眉,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让兮晴一定要留要国都,让她嫁去外地不是更好一些吗?也免得再做戚氏手中牵着线的木偶。”
世子妃怔了下,询问的看向兮晴。
“浅浅说的这话很有道理,只是看你自己愿意远嫁不?”
兮晴犹豫了一下,才沉声说:“虽然家里有些人是待我不太和善,但是我自小就在国都长大,我并不想离开国都。去一片我完全不享受的地方。”
“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也不过就是随便一说!”浅浅顺势接话,立即圆了回去。
拒绝了浅浅的好心提议,兮晴一脸尴尬的说:“对不起。”
浅浅倒是满不在乎,挥挥手笑言:“说什么对不起,都是一家人,你不想远嫁,我们还舍不得你远嫁,只是觉得你不在国都,你才能彻底摆脱戚氏,不然的话,你会一直被她掌控。”
兮晴咬了咬下唇,略显可怜的说道:“这些我都清楚明白,但是在国都,我还有家,有家人,若是远嫁了,我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浅浅皱了皱眉,很想反驳一句,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嫁了人,怎么可能还是一个人。
但是兮晴的立场都已经这么明确了,她若还一直用一种说服她的口吻和兮晴说话的话,难免不会让兮晴多想,而兮晴如今,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人。
浅浅一时词穷,只得尴尬的接话说:“没事,这婚姻大事不同儿戏,嫁错了就是一世苦难,我们慢慢选,国都这么多户人家,难道就还选不如一户好人家出嫁了,我就不信了。”
兮晴腼腆的扯了扯唇,心里清楚她给肃亲王府添麻烦了,但是她是真的不想嫁出去,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逃离国都,她一时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说话。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肃亲王,突然开了尊口。
“永乐侯的第三个儿子沈正希,你见过吗?”
兮晴怔了下,才茫然的回答说:“以前在宴会上见过几面,并不相熟。”
“你觉得他人如何?”肃亲王一句话,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世子妃当即接话问:“王爷的意思是沈正希?不过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永乐侯府的老夫人对这个最小的孙子最是疼爱,且不是长嫂,没有掌家的难题,以后跟着沈正希做一个富贵散人倒是不错,只要趁着新婚生下一男半女,这地位就稳了,这世倒也不用愁了。”
兮晴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红云,不甚自然的说道:“我与他没有私下接触说过话,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若是干爷爷和义母都觉得好,那就好。”
浅浅没有见过沈正希,甚至连听也是第一次听到,因此,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一双眼眸瞪得大大,左右望着,观看各人的神色。
肃亲王轻笑一声,和蔼的说:“这事关系到你的终身,怎么能由我们说了算,我不过就是提出一个人选,是不是愿意,最后还得看你自己。”
世子妃蹙眉说道:“沈正希倒是长得眉清目秀,但性子有些跳脱,我平日走动也不多,并不清楚沈正希的为人,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下帖约永乐侯夫人一起去上香,顺便让他们俩小的见一面,彼此也看看,是否有这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世子爷颇为赞同的说:“我看行,不过若是我没有记错,沈正希还比兮晴小两岁,是吗?”
兮晴瞬间愣了下,直直的望向肃亲王,可见兮晴和沈正希是真的不相熟,连对方的年纪都不清楚。
肃亲王也没隐瞒,直言说:“嗯,小两岁有什么关系?”
兮晴还一个大难题,就是她如今年纪已经不算小了,要找比她大的,就要往二十岁左右的去看。
但国都里这些大户人家,早在十五六岁就已经开荤了,十七八岁不到就早已经娶亲,抬姨娘了,哪里还有几户二十来岁,还单身的男子。
就算有,也有各种原因还单着,有如胤亲王这样高贵的身份,也有如苏祈这样超凡脱俗,全民追求的美男子。
兮晴有些自卑的说:“比我小的,他应该看不上我,不是吗?”
浅浅轻嗔了兮晴一眼,说道:“我们能不能看上他还不一定,他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你啊!再说了,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他有幸看上你,能娶到你,就是他的福分。”
兮晴被浅浅说得一阵讪讪然,除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
世子妃在一边附和说:“对,还是浅浅说得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亲自去一趟安乐侯府,到时候上山相面的时候,浅浅也和我们一起去。”
浅浅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是一定啊!兮晴若不是因为清哥哥的事情,婚姻大事上也不会有这么多阻拦,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替着她寻一门好亲事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要求跟着同行的。”
世子妃闻言微微笑了起来,并看了眼兮晴说道:“兮晴是一个乖孩子,老天肯定不会薄待了她。”
浅浅望向兮晴,赞同的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约见永乐侯夫人的事情,除了兮晴在年纪上有犹豫,王府其他人都是一致通过。
当晚,浅浅就让宫嬷嬷去打探了沈正希的情况,世子妃也在翌日一早投了拜帖,当天下午就亲自登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