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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原本对哥哥还有些希望的邓水清瞬间绝望,他没有想到,在他的女婿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把母亲气进医院的时候,他会站在他女婿的角度,责怪母亲心气小,他更加没有想到,当他的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家人之间不应该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互相帮助吗。
他绝望了,看向哥哥的眼神很灰白,只是,再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的时候,起身想要追过去的时候,父亲喊住了他,他转过头,看着八十二岁高龄的老父亲,痛心疾首,老脸绝望的样子,苍老的声音似是用了这一生最大的力气,“回来,让他走,让他走。”
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哽咽,让邓水清一震,脚步也收回,看了看这么一闹已经消失不见的黑衣人和女儿,看到妻子已经走过去扶着父亲,这才拿起电话,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喂,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我的女儿被人带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报警之后,这一次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快的,来人是两个女警官,一来就询问情况,看起来很精干,很尽职。
“刚才怎么回事,你女儿怎么被人抓走的。”一个有些瘦的女警拿着笔记,公事公办的样子。
邓水清眼睛微微发红,尽量平静的回答道,“我们在这里等着我妈手术结束,忽然一个黑衣人闯过来,直接从我妻子的手中抢过我女儿,然后就消失不见,他的速度很快,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没有说邓水平对他的落井下石,这是他的家务事,说出来只会让人嘲笑。
虽然他很重男轻女,但这些年早已经接受了他只有两个女儿的事情,更把两个女儿放在心尖疼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能够在正常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消失,可见他的动作有多么灵敏,低着头,继续做笔记,“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最近有没有和别人结仇。”
“我是在金藤钢厂里工作,最近没有和别人结仇。”
记着笔录的手一抖,能够进入金藤的人都是些能力高,收入高的人,而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有些气质,说不定在金藤还是高位的人,“你在金藤担任什么职位。”
一门心思在女儿身上的邓水清没有多想,直接回答,“我是材料科科长。”
能够进入金藤的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说在里面胜任科长的邓水清,据说,金藤办理羽田县分部的时候,所有的科长以上职位都是从总部调任,只有一个人是在当地选的,这个人,是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这是局长屡次开会时的重中之重,要他们巴结的对象。
现在遇到了这个人,还是女儿被掳走,两个人更加确定,这一次的事件,说不定是有人在报复他。
“你女儿叫什么,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无论有没有得罪别人,现在这一次的案件已经因为他是金藤材料科科长而瞬间升级。
“我的女儿叫邓萸杫,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校服,大概有一米四一米五的样子,扎着个马尾,噢,对了,这是她的照片。”说着,忽然拿出他的钱包,从里面翻出来两个女孩的照片,把一个稍微小点的女孩的照片交给警察。
就在邓萸杫这个名字出现在她们耳边的时候,记笔录的人手直接一颤,在本子上划出一道,有些慌忙,两个人就更加重视了,十年前,因为邓萸杫失踪,出动羽田县所有的警力,只为了去原来的龙腾网吧,现在的域社那里要人,八年前,同样是邓萸杫失踪,县委书记亲自到叶凡村,询问情况,安慰邓萸杫的家人,虽然说这两个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一直都是进了警局之后,必须要知道的事情,一个人走到旁边,拿起电话,向局长汇报。
另一个,则站在邓水清他们面前安慰,只是心里暗道,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尽全力,找到你们的女儿。”
现在的邓水清经历母亲病重和女儿失踪两项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不敢崩溃,母亲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女儿还等着他解救,父亲劳碌了一辈子,到了晚年,把他看做自己的依靠,妻子无条件的支持着他,在女儿失踪之后不闹,这些人,这些相信他的人都是他要保护的人,他现在是这个家的支柱,他要坚强,现在的他哪里还看得出来平时身为材料科科长的威严,留下的只是对女儿担心的一个普通的父亲,对着两位警官说,“谢谢,谢谢。”
说完,搂着妻子的肩膀,静静的等着母亲手术的结束,这一天,对邓水清一家而言,打击是沉重的。
手术室里,医生们正在对高玉兰进行最后的重复检查,因为人多,分工自然明确,速度也很快。
院长走到邓萸杫身边,正准备汇报,却被拦住。
邓萸杫对着开开和镜翊寒在的地方,虽然她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气息的变动,刚才可以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只是因为她没有时间理会,到现在,手术已经在进行收尾工作,她自然恢复了平常的清醒,冲着他们说,“开开,你先和他回去,麻麻有事情要处理,这一次我离开的事情,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会去和你解释的。”
开开是真的担心自己,而镜翊寒,他要的无非就是被人摸了面子之后的不爽,对于像他这样天生优越于别人的人而言,怎么可能会容许别人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镜翊寒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是在看到她不咸不淡的神情后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迁就她,只是现在很明显的赶人,有事情处理,他也只能先离开,他等着,看她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院长可不知道这空间里除了他能看得到的,还有他看不到的,还不知道董事长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冲着空气说话,难道这就是天赋异能的人的后遗症?
想想打了个哆嗦,不再多想。
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邓萸杫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院长,有些许激动的问道,“怎么样,你们手术后的结果如何。”
院长看着董事长这激动的样子自然明白了手术台上的人对她的重要性,低着头恭敬的说,“董事长,病人在您为她疏通脑部瘀血的时候已经完全脱离危险,随后我们又对她进行检查,我们发现病人有高度高血压,身体也存在着隐形病患,尾骨处似乎有过伤害,伤到了身体的根本,引发炎症,她的心脏也不是很好,情绪波动较大的话有可能再一次引发脑溢血,刚才我们手术之后,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八十,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只要情绪波动不大,尽量控制脾气,就不会犯病。”
院长这是最保守的估计,面对董事长,他只能把情况说到最坏处,否则很有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下一秒让董事长失望。
邓萸杫动作一滞,她怎么会忘了,前世爷爷经常说,在她五岁的时候,奶奶去县城被地上的钉子给绊倒,摔倒在地上,尾骨隐隐的疼痛,却没有怎么当回事,却也是那一次之后,奶奶原本一年都不生一次病的身体变糟了,她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哑着嗓子,看着手术台上的奶奶,说了声,“好。”
“既然这样,那董事长,我们先离开了。”院长点了点头,他知道董事长现在需要时间安静下来,他们也需要去清理一下。
“等等,”邓萸杫看着奶奶,眼神中划过一抹噬骨的杀意,森森的声音冷寒的有些恐怖,“我爸爸问起的时候,就说的严重一些,越严重越好。”
这可是让父亲远离邓水平的机会,她可不会忘记,在前世爷爷去世之前,邓水平依旧把爷爷会病逝的原因归结到爸爸的身上,而爸爸,对哥哥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只能面对着奶奶和爷爷的照片,流着泪。
“是。”这一次,得到了答复,真的确定了病人的身份,院长不知为何,越发的对邓萸杫衷心,试想,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掌管跨国医院,那该是多大的能力,反正在职场十几年自认能力还不错的他是做不到。
邓萸杫走到高玉兰的身边,这才有机会仔细的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摸着那布满皱纹的老脸,“奶奶,你都老了,没有以前美了。”
鼻尖微酸,手轻轻下移,看着奶奶胸口的位置,苍白一笑,将手覆在上面,绿色的光芒再一次展现,依稀可以看到高玉兰的心口方向,那绿色包裹着薄弱的心脏,一丝丝的绿色注入那心脏中,原本干瘪的心脏瞬间充满活力,正常的工作着。
看着这若隐若现的一幕,邓萸杫轻轻一笑,身后,原本墨色的头发隐隐散发着点点的绿光,骤然锃亮,似是仙子一般的美。
绿色光芒的手从高玉兰的头顶开始缓慢下移,每到一处,在绿光的印耀下,高玉兰的身体内器官大致情况被显现出来。
这个异能出现的就连她自己都很奇怪,似乎是透视眼,但又必须要有绿色雾气包裹着她的手掌这才能看的人身体的内部,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总归是好事,而且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植物本源似乎比之前更加强韧,现在已经开出四个枝桠,每一天需要的绿色雾气也就更甚,而开开知道之后,强制要求,要不就是每天他给她输绿色雾气,要不就是她每天炼化绿色雪莲,二选一。
她怎么可能让开开给她输绿色雾气,自知理亏的邓萸杫没有办法,只能每天采摘被移植到空间之后疯狂猛涨的绿色雪莲,原本的一座空冰山,现在已经到了满山冰莲的地步,最夸张的是这么多的,满满的一山雪莲,开开竟然知道一共有多少个,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检查数量,所以,在开开的监视下,吸收雪莲已经成为了她每天睡觉前的习惯了。
将手移动到骨盆处,看着已经有些裂开的尾骨,牵连着骨髓的神经有些消弱,绿色光芒包裹着那伤处,身后,原本扎起头发却只到肩部的秀发瞬间疯涨,绿色的秀发带着一丝邪气,拖地,炫耀着它的存在。
看着那缓缓修复的伤处,确认了奶奶身体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之后,收回手掌,那妖冶的发丝瞬间回归自然,她看着奶奶安睡却不安稳的样子,抚了抚她的额头间的皱纹,低语承诺道,“奶奶,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咧着一嘴白牙,现在的邓萸杫很恐怖,看着远方,瞳孔中墨绿色细细酝酿,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让人害怕。
处理好事情的邓萸杫,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给镜翊寒一个解释,不是因为她重视他,而是她面对他,不得不得放低自己,只要不超过她的底线,她也没有时间多理会,在自己的家人这个软肋毫不遮掩的暴露他的面前的时候,这些细小的事情,既然他需要她的解释,还特意跑过来,那她就去解释一下,只是,刚想离开,却听到外面的对话声,脚步顿了顿,有些奇怪,不过,嘴角却是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
院长离开手术室,看着外面忽然少的那么多的人,想起那一家眼中没有任何一点的伤心的感觉,而是平静的看热闹的人,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董事长要他把病情说的严重一些,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着围上来的邓水清,院长笑了笑,“邓先生,病人的情况很不好,突发性脑溢血,一般死亡概率很高,今天是送来的及时,再加上正好我们协爱的金牌医生来这里调研,帮病人做了一次手术,救回了她的命,只是病人不能再受刺激,而且她的心脏不是很好,她的尾骨似乎遭遇过挫伤,所以还是要小心照顾。”
邓水清点着头,脑海里却一直在不断的闪现受刺激这三个字,想起史东那神经病的样子,他眼神里划过一抹决然,“那现在我们能进去看病人了吗?”
“这个,还不可以,护士正在对病人正在清理工作,等到她出来以后会先进入重症监护室,我们需要对她的身体素质进行检测,如果这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被感染,那就说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如果这二十四小时之内她突发炎症,那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手术有没有真正的成功,就看这二十四小时了,还有,一些能刺激到病人的人不要出现在她的身边,虽然说她现在在昏迷,却可以对外界有感知能力,你们还是要重视的好。”
院长急忙阻止,董事长啊,为什么你看自己的奶奶还要让他来说谎,擦了擦冷汗,把病情尽量说的严重的多,现在的高玉兰脑部里所有的隐藏病菌早已经全部被董事长给清除,这些话不过是按照董事长的意思而已,也算是人精的他,自然明白什么样的话能让人印象深刻。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邓水清情绪明显不稳,他苦笑着说,“谢谢您,我们能不能去见一下那个金牌医生,我们要当面向他致谢。”
“不用了,他手术下来很累,而且他明天就会离开。”他怎么可能让他去见那什么所谓的编出来的金牌医生,难道让他说,那个救了病人的人就是你女儿,而且看这样子,邓水清应该不知道董事长的产业,也不知道董事长的能力,他要做的就是保密。
“好,那请您代我向他表示感谢。”什么都不能做,那他只能说声谢谢。
“对了,你们家里的人最好都做一次体检,这样对病人好,防止你们把病菌传染给她。”临走,院长还提醒了邓水清一句,好吧,他刚才看到董事长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为了防止以后,纯粹提醒她的家人。
“好。”一听到对母亲的身体好,邓水清马上答应。
只是,现在,他的女儿丢失,还找不到,他没有心思去做体检。
还没有来的及对院长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很明显的讨好的声音,“邓先生。”
院长最讨厌的就是虚于伪蛇的人,厌恶的看了一眼,直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
邓水清看到他却是高兴的很,急忙走上去,就因为他看到那人一身的警察制服,而且刚才那两个警官还在他的身后,这个人应该官职挺大的,现在任何一个人来接近他,只要是能帮助找到女儿,他也不在乎那些平时巴结他的人。
“你好,我是警察局局长,听说了这一起案件很是痛心啊,这不,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我们绝对会帮你。”局长挺着喃喃的大的啤酒肚,一脸的讨好让人生厌。
邓水清看着他的样子很讨厌,但想到到现在要找到女儿也只能依靠他,也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局长,您好,谢谢您。”
那局长笑哈哈的点着头,原本就小的眼睛更加看不清楚,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们办事你放心,羽田县的治安在我的管理下一定是越来越好,在这种文明的时代竟然发生恶性抢夺小孩的事件,这就是在向社会挑衅,我们必须要严惩不贷。”
一些废话,谁不知道要说,办实事才是最重要,或是是察觉到邓水清有一丝的心不在焉,他招了招身后的人,对着邓水清就像是推荐商品一样的感觉,不停的吹牛,他的手下如何如何的厉害,绝对会找到人之类的,他是想要让邓水清知道他们的能力,让他借着他们的势,以后让他办事也比较有途径,只是,谁能想到他的这一番举动竟然让他错失了好不容易送来的这个机会。
“爸爸,妈妈。”邓水清正和不耐烦的听那什么局长说着话,焦急的不停的看着时间,局长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让邓水清记住自己对他的恩情,这样,以后让他办事才比较容易。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忽然之间冒出一个小孩的哭叫声,奇怪的看过去,就见刚才他还以为能够让他好好捞上一笔的被绑架的对象竟然凭空出现,他有些惊讶,随后视线对着他身后的女警一扫。
那女警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按着他的命令行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走过去,看着那个飞奔过来的小女孩,随脚一站,原本想要阻拦那个小女孩的路线,也想挡过邓水清他们的视线,却没有想到,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稳稳挡住的小女孩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她的身后,稳稳的扑进杨子贤的怀里,只能忍受着局长的低气压,站在一旁,很无辜。
什么叫做想念,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伤心,杨子贤就在这短短的邓萸杫‘消失’的这是十几分钟里体会的完完全全,死死的抱住她的女儿,失而复得的感觉再让她兴奋。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小杫,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再这样离开妈妈,妈妈担心你。”
“妈妈。”邓萸杫感受着这甜美的母亲的气息,哽咽着嗓子。
邓启明骨瘦嶙峋的手摸着邓萸杫的头,同样也是哽咽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邓水清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看着他的女儿,心里满足。
就在这时,母亲的病床也被人推了出来,他这才离开邓萸杫,跟着母亲的病床,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只能隔着玻璃,看着脸色明显好很多的母亲,心瞬间回归自然,感谢上天。
等到他仔细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护士帮母亲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的时候,他这才走向父亲,看着父亲呆呆地看着母亲的样子,他暖暖一笑,虽然父亲已经老的脸上满是老年斑,却在他看来,是父母之间最好的彼此的守护,下意识的,他看向自己妻子的方向,看着她依旧抱着女儿,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护士对母亲的照顾,他也笑了,有这样贤惠的妻子,聪明的女儿,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人生的最终也不过是幸福美满而已。
一旁的局长可不愿意这样被人忽视,原本好不容易找到的和邓水清牵上线的机会怎么可能这样放过,跟着他们一家人走过来,直接怒气冲冲,“邓水清,你不是说你的女儿失踪了,被人绑架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这样戏耍警察很好玩,知不知道我这十几分钟有多宝贵,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的话,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什么叫做装模作样,什么叫做两面三刀,邓水清总算是见识到这群人变脸的本事了,果然惊人。
刚才对着他还是一副讨好的样子的人瞬间就变得张牙舞爪,真是可笑。
他牵过女儿,走到那局长的身边,蹲下,看着女儿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印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轻声,“小杫,和这个警察叔叔说一说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的详细一点。”
“恩。”邓萸杫重重的点点头,很乖巧,转过身子,看着那个局长,送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叔叔,刚才那个坏人把我从妈妈的身边抢走的时候,小杫好害怕啊,就怕他会杀了小杫,但是,他抱着我走出去之后,竟然撞在墙上,然后他倒在地上,我就赶紧从他怀里爬出来,然后就往回跑,呜呜,好可怕啊。”
那局长听着邓萸杫说的话,看了看她,皱了皱眉,表情很不悦,“你是说他自己撞到墙,然后你跑了回来。”
“是啊,那个人头上全是血,好恐怖啊。”说着,邓萸杫还哭了几下。
杨子贤一听,揽着邓萸杫的手更加紧了,她都不知道她的女儿竟然亲眼看到这恐怖的事情,她当时就应该追出去的,就应该时刻跟着女儿的。
局长办案审判案件多少年,他可不相信这种说辞,一个能够在别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带走一个小孩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还让他费尽心机抓的人逃走,看着邓萸杫的眼神有些探究,“你带我去看看。”
说着,大手一甩,他身后的几个警察就要带着邓萸杫走。
刚才女儿就遭到惊吓,现在还让她去,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邓水清怎么可能容许,挡在女儿身前,看着那个局长,“局长,歹徒被撞了,劫持人回来了,这不是最好的结论吗,不用浪费你的警力,就已经破了案,又可以在你的功绩上添加一笔,这不是很好吗?”
邓水清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可笑,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不就是想要他为他办事,至于这么逼迫小孩吗?
邓水清给他台阶,局长却不想这么下去,冷笑一声,“我可是羽田县的局长,自然要为我的工作负责,既然在你们这里发生恶**件,那就不应该这么算了,自然要一查到底。”
邓萸杫被抱在杨子贤的怀里冷笑,浅绿色的眸子划过一抹冷色,她推开杨子贤,走到那局长的面前,可怜巴巴的仰起脸,看着他说,“局长叔叔,对不起,我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工作。”
只是,那浅浅的绿色眸子里,酝酿着无数的绿色,似是龙卷风一样,很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局长竟然点了点头,一脸慈爱的说道,“没事,不妨碍,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小丫头好好休息,记得一定要好好学习,局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不顾在场人怪异的眼神,就往出走,邓萸杫却是再一次扑进杨子贤的怀里,撒娇着说,“妈妈,局长叔叔人真好。”
“是啊。”杨子贤宠溺的摸了摸邓萸杫的头,笑了笑。
邓水清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再看了一眼那马上就要离开的局长,没有说话,事情解决了,不论怎么回事,总算是好的。
只是,就在他刚刚转身的瞬间,忽然在医院的门口嘭的一声,人群慌乱,就听到一声声叫唤着医生,只不过邓水清没有去看,在医院时时刻刻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车祸而已,很正常,如果他去看一眼的话,就会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对他耀武扬威的局长。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很客气的说道,“您好,请问是你们要进行体检吗,请跟我来。”
没想到那个院长手中动作这么快,他们也没有说什么,邓水清带着邓启明,杨子贤带着邓萸杫就跟着那个护士向着体检的地方走去。
邓萸杫笑了笑,很满意,她没有想到,院长竟然还帮她这么一个忙,看来这个人没有选错。
依稀之间,他没有想到一个想要让董事长放心的举动,却成为他以后身处协爱高位的主要原因。
四个人一起去体检,自然要分开,但杨子贤可不放心,抓着邓萸杫的手,刚才女儿才经历了那可怕的事情,现在她一个人会更害怕的。
邓萸杫很愧疚,这不过是骗那个局长的招数,却被妈妈相信了,心里却也暖暖的。
“妈妈,你放心,小杫已经不怕了,刚才都是为了骗那个叔叔的,那个抓小杫的人是被叔叔阿姨们赶走的。”邓萸杫俏着小脸,嘻嘻一笑。
“好,那你记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杨子贤也不在乎邓萸杫骗人的事情,听到事情是这样,也算明白了,摸了摸她的头,就跟着护士一起去体检。
看着爷爷几个人跟着护士分开走去体检,邓萸杫则被护士带到一个房间休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院长嘱咐让这个小女孩休息,但院长的话就是命令,他们只能执行。
蹲下身子,“小朋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了,谢谢姐姐。”甜甜一笑装纯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恶寒。
但是护士可不知道这是个外表十二岁,里面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原本邓萸杫长的就好看,现在一撒娇,整个人萌萌的,可爱极了。
护士忍不住的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看到那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隐隐还有变青的趋势,有些无措,“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疼不疼,要不要阿姨给你上点药水。”
“不用,姐姐,小杫的脸一会就好了,小杫也没有什么要姐姐做的,姐姐可以先去忙了,姐姐拜拜。”邓萸杫拿起小手,使劲的挥手。
护士看着邓萸杫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没办法,只能离开,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继续自己的工作。
邓萸杫看着那门一关,脸上绿光一闪,原本的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恢复白皙。
说起来她对自己这皮肤很无奈,别人随手碰一下都能变青,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让人无奈啊。
想起来刚才他们说自己被人抓走的消息,她眼神一暗,应该是她代替自己被人抓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要抓她到底是为什么,毕竟是为了自己而被抓,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走到院长办公室,看了看正在工作的院长,道了声谢。
院长慈爱的看着邓萸杫,摆着手,“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很多时候你们身上的病菌可是会传染给病人的,我这可是对我的病人负责。”
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这个话题,“跟我去一趟监控室,我要看一看今天的监控。”
“好。”
两个人来到监控室,让所有的人离开,邓萸杫走到监视器前,随手打了几下,所有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中。
院长再一次惊奇了,他可是没有想到董事长还是个电脑高手,看来,以后董事长可以给他更多的惊喜。
邓萸杫点开大厅的监控视频,看到的人让她有些了然,原来是他,薄问枫。
不意外的看到,薄问枫打了个电话,随后在她被掳走之后,薄问枫也跟着消失不见,依着薄问枫对自己随时随地毫不遮掩的恶意,很有可能是被他抓走了,如果那人到了他的手里,绝对会生不如死。
想到这,她只给院长留了一句,就消失不见,“等到我的家人体检出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我。”那一张纸上,写着的是她的手机号码。
实际上邓萸杫想错了,不管薄问枫怎么样不希望镜翊寒和她在一起,但为了镜翊寒的安全,他只能让她好好的,即使他再怎么不爽。
等到镜翊寒回来的时候,薄问枫重重的松了口气,确认他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时,才对着他说,“少主,邓萸杫已经回来了。”
“噢,这么快?”镜翊寒也只是惊讶,没有多想,接着就往那个房间跑。
薄问枫看着少主着急的样子,暗暗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汗,幸亏他没有杀了邓萸杫,不然的话,他不知道只听到邓萸杫回来的消息就这么激动的少主在听到她的死讯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原本镜翊寒是开心的,淡漠的脸上,显现出点点的欣喜,只是越走越奇怪,这是什么样陌生的气息,和他记忆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想到这,直接推开门,看到里面那个和邓萸杫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淡漠的眼睛里闪现丝丝的冰雪,声音更冷,“你是谁。”
这个少年的出现是让人惊艳的,但是惊艳之余,他浑身的威胁感她可不是体会不到,能够胜任伪装社长这一职务,她自然也有她的出奇的地方,这个人,很明显认识社长。
“我是邓萸杫。”多说多错,她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多说,她不能坏了社长的事。
少年明显的不悦,直接忽然出现在‘邓萸杫’的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手如闪电,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比冰雪还要冷,“你是谁,她呢?”
难道,是她让你代替她来到他的旁边,第一次,镜翊寒有些害怕,她不敢说这句话,他害怕这是事实,让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她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对她那么好。
那人已经喘不过气了,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激动,她努力的打着他的手,希望他能松开手,艰难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
看着她的样子,镜翊寒冷笑一声,“就你这样,还想代替她,可笑。”
她一惊,这个人竟然能看出来她是伪装的社长,他对社长究竟多么熟悉,只是脖子上越发艰难的感觉让她容不及多想。
她能够感觉得到胸腔里越来越少的空气,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少年,依旧是冰冷着一张脸,只是他的瞳孔里是满满的杀意,她感觉得到后脊一凉,有一种惊恐的惧意,这个少年,他比社长更加恐怖。
大脑里氧气越来越少,好像她的生命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里,就要为她自己的工作,而付出代价,自从她加入域社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有这一天,她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为域社献身,只是,在贪念了作为社长的替身,属于社长的温暖之后,从出生就是一个孤儿的她竟然舍不得,舍不得离开社长的家人,她在心里默念,只希望,奶奶能够够安全的出手术室。
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她的生命的结束,然而,就在这时,脖颈上的钳制一松,整个人被往后一拉,她弯下身子,猛烈的咳嗽,一个熟悉的在她耳边响起,很清冷,却暗含着一丝的紧张,“你放她走,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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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病又犯了,乃们可以无视我,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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