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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
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这样诅咒人, 张小寒放下电话的同时,自己也抖了一下,“最近被衰神附体,倒霉烦心的事不断,连累得我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其实我想说,你的脑子一直都处在中等偏下的水准……”黄毒舌的话,毫无预兆的在张小寒脑子里响起。
“黄!”没好气的翻了个某人看不到的白眼儿,张小寒丢开电话,转身进入空间,“你最近似乎越来越爱打击我了!”
“哪有,我只是对你越来越笨拙的脑袋,有些看不下去。”黄从躺椅上坐起来,啪一声,一本印刷精美的杂志被他拍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明明可以装样子的,非得亲身体验才来劲?你知道我为了解开那姑娘下在你身上的心里诱导,花了多少心思么?昨天晚上你的一意孤行,差点儿让我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面对黄这么严厉的控诉,张小寒有些心虚的在他对面坐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黄,你也知道,那邱静怡多疑又谨慎,从她一直让邱雪顶在前面就能看得出来啊,如果我不来真的,肯定骗不过她的。你也不说了么,做为一名诱导师,准确的把握对方的情绪和心理是基本功,她那么厉害,我耍诈,不得一开始就被她看出来?”
“你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要不是你在最后一刻撑过来,我的努力白费不说,你自己也会变成一名只会听命行事的杀人工具。”
黄的表情很严肃,张小寒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我知道。这是一场很危险的赌博。我赢,以后我再次被诱导的几率会直线降低,同时还可以顺藤蘑摸瓜,找到邱静怡背后的人。如果我输了,一切都白搭了。不过,我不认为自己会输。我也不允许自己输。”
盯着张小寒自信的眼眸看了半晌,黄无奈的笑出声,“你啊,真是比以前大胆很多。不过,这样一往无前的气势,很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赞赏,张小寒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最后关头撑不住,你们也不会看着我不管。”因为有坚实的后盾在,所以,做什么都很有底气。
黄瞪眼,“好嘛,你是把我们也算计在里面了!才夸你一句呢,你就现了原型!”
“嘿,你教我的。物尽其用!”眨眼,张小寒无辜的耸了耸肩,见黄露出危险的表情,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靠着意志力撑过了最后一关,后面的恢复疗程,是不是就比较简单了?”
人老成精,虽然黄表面上还是青春年少,但哪里看不出张小寒的小把戏?要知道,很多事情,还是他在提点她呢,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教出的‘徒弟’青出于蓝,他很高兴。“嗯,这次的意外中招,也不算全是坏处,至少你的意志力比以前更加坚韧,我再给你做几个疗程的恢复治疗,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也不用太过担心。至少,下次再有人对你使同样的招数,你不会无知无觉。”
“嗯,好在这次发现得即时,要不然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张小寒庆幸的点点头,如果不是傅晟平突兀的出现在学校,触动了自己心底最潮湿阴暗的情绪,从而爆发出来,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你这一世的气运在变好啊。”黄也叹息一声,随即又好奇道:“话说,你为什么对傅晟平突然出现在学校有那么大的反映?”
张小寒面色顿了下,眼神复杂道:“我也不知道,看到他那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讲台,我就觉得烦闷。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的感觉。他站在那里,我就有种被剥光了完全没有**尴尬,很不好。”
一想到周遭都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人,现在更是亲自过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张小寒就觉得烦闷。
高中三年,他也不是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么?那时候,没觉得多反感,反而是现在忍受不了?黄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小寒一眼,心里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说实话,他对傅晟平那个人还是很欣赏的。只是,遇到经历复杂的张小寒,注定清路坎坷了。嘴角翘起来,黄拿出一块透明的玉石,轻声道:“好了,谈话节目到此结束,现在开始最后的恢复疗程,喂,给我专心一点,还有大半个月,我就不能在空间里自由活动了,你不想拖到那时候吧?”
话说起来,黄陪着自己已经快三个月了啊,空间的季节比外边慢一拍,外边快到春天了,空间里也是深秋,快进入冬季。
一想到黄要回洞府修炼,经常活跃的人变成白,张小寒就有些舍不得。白是四季之魂里最老资格的,形象都是个老头子的样子,平日里别看笑眯眯的,但很爱清静,没事儿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到时候,空间就冷清了。
“好了,别被做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虽然爱清静,但你有事也可以找他,他知道的可比我多得多啊……”
黄好笑的摇头,安慰一句。白是四季之魂里最先诞生的,跟以前的空间之主走得最近,两个人说是朋友也不为过,只是意外来得突然,他们不是真正的人,困在空间里,根本帮不上忙。白念旧,那之后的无数岁月,他都很低沉。不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么多年逝去,看到那个人的空间有了新的继承者,他的感情应该是最复杂的吧?
眼底闪过一丝喟叹,黄集中了一下注意力,轻轻抛起手中被握得有些温热的透明玉石,玉石悬空在张小寒额头上方,随着黄的手势,开始散发出乳白色的光晕。
光晕直直向下,直射张小寒的眉心,温暖,安宁的感觉随之而来。
闭上眼,配合黄的动作,张小寒放空身心,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保持灵台清明,‘看着’那神奇的乳白色光晕,照进眉心,照进灵魂,扫去那些自己都看不见的阴暗……
傅晟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熟练的伸手拉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亮起,他坐起身,拿了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凌晨三点。
不过,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房间,傅晟平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自己下午和张小寒一起吃了饭,然后……
傅晟平面色僵了一下,伸手捂上唇畔,他居然在吻完张小寒之后,就那么睡着了!
那样和谐美好的气氛,自己应该再接再厉,说两句甜言蜜语哄一哄她,而不是直接死猪一样趴在她身上睡过去……傅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表现真的很差强人意。
无声的哀叹,他重新缩回床上,拿被子捂住头——这么幼稚的举动,傅大少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由此你可以想象他的羞愧和挫败。
好在,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傅大少默默的自我厌弃,他重新坐起来,黑着脸的按下了通话键。
“曲黎。”
“我以为你还不接电话呢!”曲黎调侃的了一句,随即道:“虽然大半夜打电话给你不太厚道,不过我这边有一些发现,我想你会感兴趣。对了,邱家小姐还在我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到现在为止,她都木呆呆的。”
傅晟平利落的起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衣柜,翻了件着件外套穿在身上,“她么,你直接找人送回去就是了。在教堂找到什么东西了么?我马上过来。昨晚后面的事情还顺利?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那个E像是凭空消失了,后来他并没有再出现。你猜测的不错,那个教堂已经确定为他们联络的场所,而且我怀疑平日里在教堂里驻守的神父和几名工作人员都是那个E的手下,因为昨晚之后,他们也凭空消失了,我们的人守了一天,他们都没再出现在教堂。”
“既然被我们发现了,他们转移地点是自然的。查过了么,那几个人的底细?”傅晟平拿了车钥匙,直接开门出了卧室。
“查过了,都是假名。在相关部门登记的照片倒是有,不过没有查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好像华国根本没有这几个人。”曲黎皱着眉,觉得这些人来路也太神秘了些。要知道傅家的情报网络,不能说遍布华国,完全没有死角,但像这样一点儿信息都查不到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傅晟平面色沉凝,“完全查不到?”
“嗯,他们就像凭空出现的,现在又凭空消失,必要的登记又全都是假信息。”曲黎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即面色严肃道:“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傅晟平抿唇,“一种是对方的权势和力量比我们的高出一大截,能够让我们查不出蛛丝马迹,至于另外一种……”
“嗯,另外一种,”曲黎想到在教堂里找到的东西,眉头皱得死紧,“就比较麻烦了。”
“你已经有了结论了?”
“不,我从不轻易下结论。只是,看到那东西,让我不得不正式这种可能的存在,以至于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吵醒你。”曲黎苦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已经出发了,二十分钟后到。”挂断电话,傅晟平也没喊司机,自己发动车子,在半夜交通都依旧繁忙的京都街道上驰骋起来。
十九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被爬山虎包围的老旧建筑前。这一片都是这样的建筑,街道墙壁上一副一副的彩绘,让这里看起来十分具有文艺气息。
事实上,这一片就是京都艺术家们最活跃的地带。画廊,音乐馆,摄影棚,还有各种各样的工作室遍布,谁也不会想到,傅家的护卫在京都的活动地点,会选在这里。
傅晟平锁好车,就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弯起唇角,打了一个手势,他才踏上石阶,无视旁边的门铃,反手在大门上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大门很快被打开了,来人看到傅晟平,恭敬的侧身让开,“少爷,您来了。”
“幸苦了。”傅晟平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大门,“曲黎呢?”
“在分析室。”
“不用跟着,我自己去找他。”傅晟平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径直的穿过布置得高雅有格调的大厅,来到最里面的房间,伸手撩开墙壁上的一副摄影作品,按下了一个按钮。
轰隆隆,地上出现一个入口,和整齐的台阶,傅晟平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入口处,地板恢复原样,看不出有丝毫不妥。
这里其实是一家摄影工作室,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可谁也不知道,这地下,还有更大的空间。
训练场地,监控室,休息室,分析室……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信息传回这里,经过分析整理之后,呈报给傅晟平。同时,傅晟平吩咐下来的事情,也会通过这里,被指派出去,并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不过,这里最大的用处还是情报的搜集和分析整理。
来到分析室,傅晟平看到曲黎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某样东西,旁边一身白大褂的分析师,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曲黎。”
“你来了,过来看看吧,这个东西。”曲黎扭头看了傅晟平一眼,眼神沉凝道。
傅晟平挑眉,上前两步,饶是有心理准备,看到被真空袋装起来的东西,他还是蹙了蹙眉,“是翅膀?”
“是。”
“看这形状,是蝙蝠?”
“嗯,老李已经证实了,这确实是蝙蝠的翅膀,而且,还是非常少见的血蝙蝠。”曲黎眼眶底下的青黑色很明显,眼珠上也遍布着红血丝,“这种血蝙蝠,只在存在于欧洲,可是我在教堂的庭院里发现了它。”
傅晟平盯着面前明显被利刃砍断的半截翅膀,抿唇,“那个老A眼窝很深,鼻梁很挺,不像是亚洲人……”说到这里,傅晟平扭头,看向分析师,“知道这种血蝙蝠,具体分布在欧洲哪些地方么?”
分析师对于大半夜不能睡觉,很是苦恼,不过对于傅晟平,他还是保持着基本上的尊敬,“血蝙蝠被欧洲人称为死神的使者。因为凡是它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人被吸干血液而死。具体的分布范围并不清楚,生物学家对其追踪了好些年,也只知道它和普通蝙蝠一样,是夜行生物,翅膀有明显的血红色纹路,其它的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除了能肯定那帮子人是外来人士,连国籍我们都不能确定?”傅晟平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血蝙蝠居然这么神秘。
“少爷,你说,这血蝙蝠会不会根本就是某个组织人为喂养的?”想到那个E,曲黎忍不住猜测。身份成迷,能力也诡异,如果再加上训化血蝙蝠,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有可能。”沉默了一下,傅晟平眸光闪烁,“我明天问一下苏鹏举,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对欧洲的势力团体比较清楚。你让下面的人再仔细的查一查各个边境口岸的出入境记录,低调些。”
“好,我待会儿就吩咐下去。只是,我觉得能查到线索的几率不大。”曲黎点头,只是他心里并不抱希望。
傅晟平抿唇,“这么短的时间,机场、车站都有我们的人盯着,那些人应该还在京都,把他们的画像贴出去,悬赏找人。”
“会不会让他们更加不敢出来?”曲黎犹疑了一下,“而且,我们也不能确认他们容貌的真假。”
“人越是紧张,就越容易露出马脚。京都那么多人,只要一半以上的人对赏金感兴趣,她们就能成为我们的眼线。仅靠有数的护卫大海捞针,不但费时费力,还容易错过时机。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赌一赌。”傅晟平摇头,缓声解释一句,见曲黎还在沉吟,又道:“护卫也是人,需要休息。你自己更是。”
自从得知张小寒被人下了心理诱导之后,护卫就被自己使唤得团团转,倒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曲黎白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晚上还要处理暗地里的事务,更是忙得一天睡不了五个小时。
曲黎见傅晟平眼神坚定,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反驳,“好吧,按照你说的方法来,我也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那两位,我可以回去了么?”分析师翻了个白眼儿,曲黎大半夜的把自己拉起来,就为了给他看半只血蝙蝠的翅膀,其它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觉得很冤。
曲黎耸了耸肩,询问的看向傅晟平,傅晟平点头,“幸苦你了,你先走吧。”
“谢谢少爷体谅!”分析师得到肯定的答案,冲傅晟平笑了一下,然后脚下生风的消失在门口。
“这家伙,不知道又在心里骂了我多少次!”曲黎盯着他的背影,苦笑一声。
傅晟平又看了眼台面上那半只满布血红色纹路的翅膀,对曲黎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刚才说的事,不用着急。公司你也不用去,好好休息是正经。”
“算了,我还是先吩咐下去,免得明天睡得正香,还要爬起来布置任务!至于公司的事,你自己担着吧,压榨我这么些天,连一天假期都不给我的话,我真的要撂挑子不干了!”曲黎哀怨的看了傅晟平一眼,叹息着转身。
“幸苦了。曲黎。”傅晟平闻言,脸上浮现几率愧疚。
曲黎扭头,似笑非笑,“那你后天、大后天,也放我假吧?公司的事情你处理起来完全游刃有余,就别拉着我了呗?”
傅晟平无奈的摇头,“我会再招一名助理,辅助你的工作,后天,大后天你也休息吧,如果管家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要和我翻脸了。”
曲管家在傅家服务了几十年,很少能照顾到曲黎,但是每一名父亲,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傅晟平看到曲黎听到曲管家时眼底一闪而逝的暖意,心情也放松起来。
“我的样子有那么惨不忍睹么?难得你那么容易的答应我休息! ”曲黎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受宠若惊道。
“或许,你可以去照一照镜子,你这个形象出现在公司里,那些女同事会心疼得哭死过去的。”傅晟平莞尔,玩笑道。曲黎在公司里的人气,比自己这个总裁还要高,茶水间讨论的焦点,永远都是他。
“这都是因为谁?”叹息一声,曲黎晕头晕脑的去吩咐了下属未来几天的任务,才哈欠连天的回了自己的住所。因为傅晟平特意打了招呼,让下面的人有事都直接打他的手机,曲黎得以惬意的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肚子饿得受不了,他才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爬起来。
当然,这些事傅晟平不知道,他从地下室出来,驱车回家之后,又休息了几个小时,吃了佣人准备的营养早餐,精神饱满的去公司忙碌了。
傅晟平还没想好要怎么出现在张小寒面前,他活了二十几年,觉得最丢脸的事情,就是这次。而且,还是在中意的女孩子面前,他需要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骑士俱乐部,是宫家旗下少有的几家不涉及古董字画的产业之一。因为宫家的上上上代的家主非常喜欢赛马,就在京郊买了块地,建了这座占地足有五千多亩的马场。
与现在的地价相比,当时完全是白菜价,所以,这个马场并没有花掉宫家多少钱。相反,因为经营得当,每年的营业额,除了支撑马场自身的运转,还能有大把的盈利,这让宫家的人把这马场,当作宝贝一样爱护到现在。
宫瑞之也喜欢骑马,十七岁的少年,正是神采飞扬的时候,虽然因为环境的原因,他老成持重,但骨子里,并不安分。骑在马上激情的飞奔,那是他最喜欢的娱乐方式。
不过,今天来这里,他不是为了骑马,而是等一个人。
“哥,那张小寒不会又放你鸽子吧?”宫志之见他哥瞥着眼墙上的挂钟,渐渐变得黑沉的脸,有些幸灾乐祸。
宫瑞之淡淡的扫过去,见弟弟收了声,才皱眉道:“如果她要当缩头乌龟,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会很失望。”欧青云的弟子,竟然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么?
“哥,万一人家是真有事呢?”宫志之凑到他身旁,笑着道。
“那也应该提前通知我。像昨天那样让我等一天,打电话还不接的事情,根本就不该发生!”还说他是小孩子,明明已经成年的人,还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有什么资格说他?
“哥,昨天那种情况,你生气也是自然。不过,现在你这么不爽,其实是你还在记仇吧?就是上次,她取笑你的事!”宫志之抿唇笑,虽然长相上只有七分相像,但好歹是双胞胎,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宫瑞之的了。现在瞧见他脸上的神色,他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宫瑞之眯眼,“宫志之,不要乱猜我的想法。”
“嗯,我真是乱猜的!”明明被说中了,还死不承认,好吧,他忘了,自家哥哥还是一个相当要面子的人。每次一不如他的心意,他就拿出哥哥的威严管教自己。
“啧,哥,你以后肯定不好娶媳妇。”无厘头的冒出一句,宫志之转身趴到了窗台边,吊儿郎当的朝外边看去,正好瞧见了从车里下来的张小寒。
“哥,你等的人来了!”
兴奋的话打断了宫瑞之即将出口的教训,起身走到窗前,果然瞧见张小寒正往大门口走。
“总算没有食言。”宫瑞之黑沉的脸晴朗起来,眼底带着跃跃欲试。
张小寒刚在俱乐部的门童引导下进入大厅,就发现宫家两兄弟迎面走来。
“我没迟到吧?”微笑,张小寒瞅着宫瑞之道。
宫瑞之瞥了眼手表,哼了一声。宫志之笑嘻嘻的迎过来,“是没有迟到,不过还有一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你掐时间未免也掐得太准了!”
“这是必须的。”微微抬了抬下巴,张小寒直接道:“比赛场地在哪里?”这个赛马场很大,跑道,看台,餐厅,花园应有尽有,只是,她没看出来,哪个地方可以供人比武。
宫瑞之转身走在前面,“既然这么着急,那就跟我来吧。”
“我只是问问,我其实不着急。如果你愣要先看两场赛马,在吃个午餐什么的,我也很乐意奉陪啊。”
宫志之眼睛一眨,咧嘴笑道:“哥,要不我们就这么干吧?有这么漂亮的姐姐陪着,也是件美妙的事情呢!”
宫瑞之黑线,一眼不发的往前。张小寒偏头瞅了宫志之一眼,笑道:“哦,你比你哥哥嘴甜,在家里肯定更得老人家喜爱。”
“姐姐,你错了,现在的老人家都喜欢哥哥那样的小老头。”宫志之泄气,一脸郁闷道。
“咦?真的么?难道我已经落伍了?”张小寒一惊一乍,表情动作语气都显得异常夸张。
“姐姐,你一天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呢,老人家的喜好变化,要随时随地的把握住才行,一旦被嫌弃,好处大大的没有。”
宫志之肯定的握拳,随即又好奇道:“话说,欧爷爷是不是因为喜欢你的性格,才收你为徒弟的?在你之前,有好些家的人想尽办法让他稍微指点一下,他都没点头,怎么就无声无息的收下了你呢?姐姐,难道你有什么隐藏技能?比如,特别讨老人家喜欢什么的?如果有的话,一定要传授给我……”
“宫志之。”
忍不住喊了那人的全名,宫瑞之只觉得额头青筋直冒,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这人是他的挑战对象,是敌人啊!
张小寒也很囧,虽然她从一进门就在刻意的‘玩耍’,不过现在好像被宫志之反将了一军呢!瞥了眼被自家大哥冰冷的声音冻住了的某人,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两兄弟,还真是,有意思得很。
不知道宫家的大人们是怎样的性格,不过想到师傅每次提到宫家人脸上的笑容,张小寒想,应该都挺好玩儿吧?
来到比赛场地,张小寒环顾四周,不得不赞叹一句宫家人会享受。在马场里修建武馆这种事,他们做得那么大张旗鼓,理所当然。好吧,张小寒承认自己被这里美妙的景色给震慑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马场深处的一个小山脚下,依地势而上,层层叠叠的好些古建筑,亭台楼阁,山水相依,如果不是大门内,有一块方砖铺就的比武场,张小寒真的以为这里是哪个名胜古迹。
大致被带着参观了一下场地,三人在比武场站定,两边还真是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都陈列其中。
宫瑞之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练功夫,他也不拿兵器,摆开阵势,眼神火热道:“我宫家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现在你也拿出真本事来,好好和我打一场吧。你可是我的第一个挑战者!”
张小寒闻言挑眉,“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欧氏的功法攻击力不强,所以才第一个挑中我,免得首战败了,打击你的自信心?”
宫瑞之还没说话,宫志之就哇哇大叫,“哇,不愧是我哥,连这个都想到了?那我的第一个挑战者要选谁呢?我想想……”
“闭嘴!”宫瑞之脸色又黑了下来,看到宫志之噤若寒蝉,他才重新看向张小寒,“既然答应了,就干脆利落一些,现在来说那么多废话,你是怕输?”
“弟弟,你是在挑衅?”张小寒收敛了笑意,“输赢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可不会故意放水,连累师门的名声。”
“那最好不过了!”宫瑞之低沉的应了一声,率先动了手。修真功法和普通内功的不同,在于真气外放时的威力和强大的术法作用。
不过,宫瑞之现在修习的也是宫家的基础功法,没有红光白光唰唰乱放的景象。只听得噗哧啪啦,砰砰乱响,场地上只看得见两人缠斗着快速移动的影子,具体的动作身形确是看不清楚的。
宫志之瞪眼,微张着嘴巴,半晌才喃喃道:“靠,要不要这么夸张?”宫瑞之修习的功法的进度,他是最了解的,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到了那个地方。双胞胎么,总是在某些地方,比较一致。
他们两个在宫家的资质不算是最好,但是却是修炼基础功法进度最快的。宫少峰猜测或许是因为孙子两人心有灵犀,又彼此印证的关系。总之,平日里虽然严格要求两人,但是现在的宫家家主和宫家的那些长辈,对这两个小辈还是很赞叹的。
宫瑞之和宫志之两人人精一样的,长辈的态度他们怎么会感受不到?所以,在修习一途,他们很自信。
可是,宫志之现在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老话,是至理名言。
“呼,再来么?”张小寒退后一步站稳,调节了一下呼吸,兴奋道。她第一次预见和她旗鼓相当的人,所以打得特别痛快。
宫家的功法和欧家的功法的完全不同,但同为修真功法,对于真气的运用,很有借鉴意义。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宫家的人都好战了,因为这样,能使人进步得更加快速!
宫瑞之也打得很尽兴,他再次摆出阵势,第一次对张小寒露出一个笑容,沉声道:“当然!”
见招拆招,张小寒面对宫瑞之毫不客气的攻击,也毫不客气的反送回去。再过几年,宫瑞之或许会因为的功法的原因,占尽上风(张小寒不修习青莲诀的话),但现在两人基本上都占不到对方便宜。
这场家比武,从上午九点,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半,两人才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急喘气。体内的真气耗尽了,再打下去,也没多少意义,两人都自觉的停了手。
“正式自我介绍,我叫宫瑞之,宫家第七十三代孙,以后,请多指教!”宫瑞之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张小寒身边,伸出手,郑重道。
张小寒盯着他看了一眼,就着他的手站起来,微笑:“张小寒,欧氏第一代外姓弟子,请多指教。”
“以后可以经常找你比武切磋么?”宫瑞之眸光闪烁,黑沉的眼眸深处,是异常炙热的光。
张小寒莞尔,这个宫大少聪明沉稳,还是一名武痴,相交起来很愉快,所以她畅快的点头,“当然。”
宫瑞之又笑了,张小寒惊奇,“你脸上居然有酒窝!”酒窝很深,笑起来的时候,严肃的脸瞬间变得异常可爱。
宫瑞之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板起了脸,恢复平常的沉稳表情。张小寒讶然,随即谐谑道:“宫大少,你不会是因为这,才老是板着脸的吧?,”
宫瑞之面色一僵,转身就走,“出了一身汗,我去冲洗换衣服。”
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张小寒愕然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噗,原来是这么可爱的性格啊!”
宫志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张小寒面前,眨眼,“啊,哥哥确实很可爱。姐姐看上我哥哥了么?那我怎么办?我和哥哥一直形影不离的,姐姐,要不你把我也收了吧?”
僵硬的扭头与宫志之对视了一眼,张小寒额头冒出几个欢脱的井字,丢下一句“我也去换衣服”就落荒而逃。
那背影,和宫瑞之何其相似啊。果然是报应不爽,调戏别人之前,就要做好被别人调戏的准备!避开了宫志之故意露出来的火热视线,张小寒好心情的翘起嘴角,这两兄弟真是太对她胃口了,不过,本以为冷着脸的宫瑞之比较难对付,现在她才发现,最厉害,最腹黑的家伙,其实是伪装成单纯少年的宫志之!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小寒今儿算是见识了一回真人版。
重新整理完毕,三人在马场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宫瑞之话少,宫志之比较啰嗦,饭桌上都是他和张小寒叽叽咕咕的讲话,宫瑞之在一旁听。然后每次宫志之说话太出格了,宫瑞之就会用冷光扫视,或是冷言制止,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张小寒就想笑,同时心里也觉得温馨。
“你们两兄弟的感情真好,不愧是双胞胎。”
忍不住赞叹一句,就见宫志之拦住宫瑞之的肩膀,得意洋洋道:“那当然。”
张小寒莞尔,从这两个小孩儿就可以看出来,宫家虽然隐藏实力很深,但是家庭环境应该也比其他家族要相对单纯一些。
没来由的,就对宫家生出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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