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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心回到聃城的时候已经是国内寒假之中,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刚刚好。算日子,蓝草心上大学已经1年半,现在该是第三个学期结束。仔细考虑之后,蓝草心还是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先给家里人打了个预防针,告诉他们威尔斯医学院的学分制度,以及自己学习成绩优异进度快,有可能提前毕业的事。
家人都很欣喜,只有姑父林敬义一向知道蓝草心沉稳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从来不做。许多大事更是做好了之后才斟酌了告诉家里人,因此很是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蓝草心挑了挑眉毛笑着低头喝汤,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回到家里第二天,蓝草心电话联系了白夭矫、侯文强、师父任淳、师兄唐继云、闺蜜钟脆脆和许楣,没想到得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
首先是青蓝集团发源地——药山的风水被人动了。出手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从苗疆又回到聃城的姚四出!
此时的姚四出很强很邪恶,并且不是一个人。白夭矫第一时间发觉,并且在姚四出一群人试图进一步在药山外建立极其阴邪的阵法时愤然出手,一夜之间与姚四出斗法数百回合。然而以白夭矫如今化形期高阶的修为,竟然还要凭着诡异叵测的用毒和药山早已布下阵法才能堪堪守住药山的基业不被对方毁去。一夜斗法,姚四出残损了弟子十数名,本人除了中了一点儿麻痹的毒外毫发未伤,而白夭矫却是內腑受到了多处震荡,死撑到对方离开,立刻化为原形,连维持人形的力量都没有了。
蓝草心走的时候交代过,如果在修行界遇到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急事,让白夭矫找蓝草心的师父任淳。师父看在蓝草心的面子上,就算知道白夭矫身为妖人,也不会对白夭矫怎么样。可是白夭矫不想给蓝草心的师门惹麻烦。来到人世间这么久,他已经知道了修行界对妖的敌意。除了更珍惜和骄傲他的小蓝对他的好,他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不因为自己给小蓝惹任何麻烦。
蓝草心自然知道白夭矫的这番心意,心疼地骂了小白几句迂腐大笨蛋,让他在药山的园子里等着,她马上过去。
路上,她给师父任淳打了电话问候,顺便问起最近聃城修行界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师父果然叮嘱她要防备姚四出重振丹香阁的势力。此次姚四出重回聃城,修行比原先邪恶百倍,弟子人数增加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他们这次学乖了,行事十分隐秘,又注意很俗世的势力结合在一起。只要对方提供给他们需要的东西,譬如金钱、酒店、女人等等,他们便甘愿为人打手,无恶不作,事后又可以在对方掩护下迅速销声匿迹。他们那人钱财为人消灾,为害的都是普通人,可是人间的警察无法对付这些修行人,修行界的高手大能又限于修行界铁律不能再俗人面前施法,以至于这段时间让俗世的公安和修行界想要剿除这股势力的大佬都很是头疼。
自从知道这股势力出现,任淳就密切关注着蓝草心的家人的安危,但是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人对他们动手。因此说不好姚四出是否知道上次苗疆对付他的就是蓝草心。至于青蓝集团的生意。任淳倒是真没多注意。修行人本就不大注意这些,他一向把注意力放在蓝草心的家人身上。听到蓝草心问起,他还有些奇怪,问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蓝草心也不瞒他,就把白夭矫的事和这次姚四出对药山出手,并斗法打伤了白夭矫的事和盘托出。任淳听到之后很是重视,让蓝草心先去看白夭矫,他这就把这件事告诉掌门,请掌门定夺。
白夭矫受了伤一时不能保持人形,只能电话通知李霜风、侯文强和吴清河说他有急事出差,这段时间让大家各负其责。蓝草心想了想,路上又给几人分别打了电话,谁知又听说了一件让她气恼的事。
李霜风和吴清河那边都还好,和田和S市的生意都是蒸蒸日上,但是侯文强就有些蔫蔫的。蓝草心以为古玩店的风水也出了问题,追问之下才知道不是。真正出问题的是许楣。
就在演艺公司准备正式推出许楣和韩夜这一对新人的时候,许楣被发现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演艺公司大为恼火,很想就此收拾了许楣,但顾忌着侯文强是演艺公司说得上话的股东,又不敢,就派了许楣的经纪人来找侯文强,问他的意思要怎么办。
侯文强当时真正是心如刀绞。但他没有同意演艺公司的方案,告诉他们必须推出许楣,那是她的梦想。孩子的事,他来处理。
之后,他找到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许楣,亲自带她到S市,找吴清河给她在青蓝贵族医院安排手术。
就在许楣快要进手术室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问了许楣的情况,许楣如实说了马上就可以手术,在很有保障的医院,公司也答应了等她术后调养好,就按原计划推出。许楣说这些话的时候,终于没有背着侯文强。她的口气是安慰的,心绪已经安稳了下来,感觉对今后的生活又有了希望。
可是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跟许楣说,他非常想要这个孩子,希望许楣把孩子生下来。
当许楣犹豫而畏怯的眼睛看着侯文强,说她要把孩子生下来,让他帮帮她,侯文强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他夺过她的手机砸碎在地上,大骂韩夜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许楣是世上最糊涂的女人!他摇着许楣的肩膀吼着说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韩夜到底想做什么,都这样了你还听他的话毁你自己的梦,毁你自己的一生,宁愿你的父母家人为你一生心痛,宁愿生下一个私生子从小就见不了光?韩夜说想要孩子你就给他生,他说了娶你吗?他要你生孩子却不娶你你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楣哭得快要上不来气,一个劲儿地为韩夜辩白。说演艺界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几个明星在地位彻底稳固之前敢暴露自己已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结婚,否则总会被狗仔队挖到。韩夜是真爱她的,要不然就不会想要她生下小孩。
侯文强无力地看着她,说韩夜明明就是想一个人红,作为单身偶像红,他为此已经陪睡过多少女大佬、导演和经纪人你知不知道?
许楣劈手就给了侯文强一个耳光!
如今,许楣的推出计划已经永远地搁浅了。她留在S市没有回家,自己去求了吴清河,厚着脸皮说她是蓝草心的朋友,求他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只要有住处和能养活自己的工资,并且对外保密,别的什么都不求。
吴清河让她在她办公室等一等,他要跟蓝草心核实一下。其实出来以后却把电话打给了侯文强。侯文强没让他把这事儿告诉蓝草心,但让他就说是蓝草心安排的,给许楣就在贵族医院内部拨了一套极好的疗养房,按疗养待遇吃住全包,还带全套孕期保养,费用全部由侯文强来负担。
如今,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要出生。许楣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一心一意地养胎,完全不知道侯文强替她在聃城摆平了一切。在演艺公司销毁了她的一切档案,封口了知道她怀孕的所有工作人员,让她原来的经纪人给她家里打电话,说公司安排许楣出国培训,为期1—2年。
侯文强为她做着这一切,默默地关注着她,人却再也没有去看她。而孩子的父亲韩夜,竟然也没有。
侯文强原本可以封杀韩夜的,或者在他刚刚出道就把他搞臭。但是他没有。他冷漠灰心却又倔强地看着,看着韩夜红了起来,看着韩夜很快就连电话也不会给许楣打一个,看着他一步步走上他给许楣预告过的人生道路。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什么也不做。
侯文强电话里最后低沉地对蓝草心说了声对不起:“小蓝,你不要怪吴总,是我让他以你的名义这么安排,并且不告诉你的。”
蓝草心唯余叹息。这世间谁比谁痴情,谁比谁傻,谁在空守一份等不到的执着,谁能说得清楚?
白园里,蓝草心心疼地抱住遍体鳞伤的白夭矫硕大的独角的头颅,在他委屈的眼神中实在怪罪不出一个字。挥手在天空中布出大阵,掌心按住他的眉心,醇正的巫力源源不绝地输入过去。
白夭矫舒服得哼哼唧唧:“小蓝的修为好像又提升了哦!”
蓝草心知道他担心什么,软软出言安慰:“我现在修为比你还高一级,又有阵法助我吸取药山的天地灵气,不会因为帮你疗伤而让自己修为受损的,放心吧。”
白夭矫小心思被看穿,庞大身躯撒娇地蹭了蹭她的身子,心情十分愉悦。
输入巫力帮白夭矫疗伤并帮他运行九九八十一个周天之后,白夭矫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十之**,也完全能够化为人形了。只是初愈的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几天。蓝草心便没让他化人,而是像以前那样变成一条巴掌长的小白蛇,打算这几天先藏在袖子里贴身带着。
许楣的事木已成舟,孩子在母亲肚子里七个月,已经是一个可以成活的小生命,蓝草心先不去处理,先去终南山拜见师门。
一路上,白夭矫总是很担心,怕自己的妖的身份给蓝草心带来不好的影响。可是一路进入终南山门,竟然都没有人发现不妥。蓝草心知道白夭矫的担心,趁着没人时举起袖子低声给他解释:“你刚刚接纳了我许多的巫力气息,身上的妖气很弱。我又用自身气息包裹住你,不到我师父那个层次的人是发现不了你的。”
白夭矫还是很担心:“那你师父发现了会不会罚你?”
蓝草心勾唇一笑,手指伸进袖子里点了白夭矫的小脑袋一下:“貌似你该担心是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白夭矫低声却认真地说:“打死我怕什么?你不要因为我受罚就好了。”
蓝草心心中感动,正要安慰,忽然感应到有人来,赶忙放下袖子调整表情,做出一副安静走路的模样。
小道士拦住蓝草心传话,说掌门知道她来了,让她过去说话。蓝草心吐吐舌头,每次都瞒不过掌门师公。跟着小道士往师公那里走,蓝草心顺口问了问还有谁在,小道士回说任淳、任夔两位长辈和唐继云师兄在掌门跟前说话。蓝草心于是更宽心了几分。
小道士只送到院前就停步,示意蓝草心自己进去。蓝草心微笑谢过,快步入内。进去欢欢喜喜给师公、师父、师叔和师兄都行礼问安、拜了年,目光坦然地站在当地。
终南子指着蓝草心对任淳道:“你说你一生谨慎,行事规矩,怎么收的这丫头如此胆大?还半点不知规矩?”
蓝草心委屈道:“人家一进来就给大家行礼,哪里不知规矩了?”
任淳瞪他一眼,呵斥道:“还敢顶嘴!你行了礼就完了?既然带了家畜来,怎么不知道让它一并行礼?教导不力,还不是没规矩!”
蓝草心“啊?”地一声喜出望外,还不等开口禀明,袖中小白蛇已经蹿出来一阵虚幻化出白夭矫的人形,规规矩矩依着刚刚蓝草心的礼节一一拜过在场的师长:“苗疆毒蛟白夭矫见过各位道长!适才是白夭矫心存顾虑不敢现身,不是小蓝教导不力的过失,还请各位道长不要错怪。”
在场任夔任淳和终南子自然都是早看出蓝草心身怀千年妖物的,只有唐继云实实在在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失声问道:“草儿,这是怎么回事?”
蓝草心原原本本将白夭矫的来历和近日的遭遇将了一遍。终南子早已是世事通透的高人,任淳、任夔和唐继云在几年前白夭矫遭姚四出追杀渡劫失败被蓝草心救下的那夜都曾参与寻找救护蓝草心,自然对当时找到蓝草心时洞穴里和蓝草心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有深刻的印象。如今当年的事和后来白氏药业的建立以及蓝草心在外求学而青蓝集团却得以顺利发展的关键都已水落石出,往事一件一件地串了起来,顿觉一切这才豁然开朗。
任淳原就慈和,听得白夭矫为徒儿蓝草心付出了那么多,看着白夭矫的眼神更是慈爱:“原来你是苗疆的守护神兽,听草儿说青蓝集团的药业公司主要研发苗药产品,收益的三分之一用于在苗疆做善事,原来却是你这个守护神兽的功劳!刚才贫道误以为你是草儿的家畜,称呼之中不敬之处莫要见怪!”
白夭矫离开苗疆就被姚四出祸害,对中原道人实在没有任何好印象。虽然蓝草心一派安然,但他一直外表恭敬实际上警惕小心地观察着四人的表情,一直没在四人脸上看出排斥和敌意来,心中正不敢相信,如今蓝草心的师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受宠若惊:“您千万别这么说!小蓝视白夭矫如家人一般,白夭矫也的确是一条小畜,您那么说也不算错。”
“怎能如此!错了就是错了。来,为表贫道的歉意,这颗丹药你且服下。”任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向白夭矫递过来。白夭矫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接过,打开塞子一闻却是怔在当场:“这……这太贵重了!”
蓝草心好奇地上前接过瓶子,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有点古怪的香。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有那种药物是这种香味的,干脆赖皮兮兮地举着瓶子问任淳:“师父,这什么丹药呀?您不会是看上我们家小白了,要骗他吃了什么毒,抓他给您看家护院吧?”
任淳瞪眼敲了她脑门一下,训斥道:“难怪你师公说你,你看你自从修炼了巫法,越来越不成样子了!他是苗疆的守护神兽,我终南山门又不准备跟苗疆血战,我抓他做什么?这可是整个终南山门仅此一枚的灵药!是你师公召集了门下一百零八位弟子耗时整整百天,以精纯心愿配以上古秘方祷祝制成,相传可去千年妖畜的一身妖气,使其化形后与常人一般无异。亏你还是学医的,连灵药和毒药都分不清,真给我丢人!”
蓝草心瞪大眼睛,把药丸又凑在鼻子上细细地闻了闻,张口就去咬那药丸,被任淳、唐继云和白夭矫急急拽住喝道:“你做什么?”
蓝草心扁扁嘴,眼睛偷瞄着上位上含笑端坐不动的终南子:“我闻着这里头像是有高人精血,尝一尝是不是而已嘛!”
唐继云夺过她手里的药丸塞回白夭矫手里,斥道:“师叔说得不错,你果然是越来越胡闹了!都说了这颗灵药得来不易,你也来乱开玩笑!灵药再有高人精血也是给妖吃的,你乱尝个什么!”
白夭矫握着药丸无奈笑着给蓝草心解围:“小蓝不会真吃的,她就是闹着玩。”说着恭恭敬敬朝终南子和任淳、任夔行礼:“白夭矫谢诸位道长赐药!”千年修行的白夭矫岂是笨的,自然看出什么为了弥补言语称呼的过失不过是个由头,这枚灵丹整个天下恐怕也仅此一枚,里面又含了各种罕有的灵草和以终南子为首的一百零八位道长甘愿贡献的精血,他白夭矫凭什么得终南派如此厚爱,不但不加捕杀,还花如此代价制此灵药,让他永远免除化人后还被当做妖孽的祸患?自然不是因为他白夭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三位道长微笑着坦然受了白夭矫的礼,这颗灵药的确得来不易,其中也有他们师兄弟的精血。当时掌门安排制此灵药,只说这是一场功德,日后自有用处,二人谁也没有多问,原来却是给白夭矫这样一条千年化人的蛟龙。
听了刚才蓝草心的介绍,两人早已明白师公说这是一场功德的道理。妖物之所以几千年来被修道者所仇视,就是因为妖性难除,肆意伤人,往往在红尘中做出种种恶业,为修道者所不容。客观地说,妖物和修道者一样,都是世间的强者,为恶则遗祸无尽,为善则造福一方,善恶本在一念之间。眼前这条蛟妖难得跟蓝草心有缘,性命交关时被蓝草心舍命相救,从此跟在蓝草心身边,从未造下恶业。这样的妖,帮他向善本就是一件大功德。更何况蓝草心偌大的产业,罕见地每年都把纯利润的三分之一用于行善积德,蓝草心不在,白夭矫作为总经理,所有的事都是他在操持,那么帮他就等于自己在行善。终南派既然有能力集一派之力给他大助力,让他今后行走各处再无顾忌,何乐而不为呢?
从此以后青蓝集团所做的每一件善事,冥冥中自有终南派的一份功德。舍几棵灵草,几滴精血,成全一个善妖,进而惠及百千万人,是为大善!
白夭矫当场服了药,就地坐下调息吸收药效,放心地让众人为他护法。九九八十一个周天之后,白夭矫浑身排出厚厚一层油腻腥臭无比的污垢,满心喜悦又有些难堪。终南子也不嫌弃他,笑吟吟命任夔带他去后面沐浴。不一会儿沐浴归来,果然妖气尽去,只要不化原形,那就是完全正常的一个人身。更喜人的是之前他所受的内伤这下子完全痊愈不说,修为也跟着大涨,眼看要破关,今后修炼的进度也会十倍于寻常的妖,能够达到人类修炼的速度了。
小白意外得到如此机缘,蓝草心喜出往外,满意地叹道:“原本带他来是装可怜,让师公派几个得力助手跟我去剿灭姚四出的。如今小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乖徒孙我也不好意思啰嗦了,烦请师父还帮我暗地照应着家人,我自己想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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