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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过了多久,夏子平忽然听到耳边响起女子呜呜的哭泣声,他忽然感到非常疲劳,身子软塌塌的,骨头散架了一样。
他虚弱的睁开了眼。这时正是晌午,太阳像一团火,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身旁有一个小女孩,见他睁缓缓开了眼,哭得是更凶了。
“哥哥,哥哥~呜呜!你没事吧?”
夏子平暗道,这应该是回到阳间了吧?不过醒来还没到三秒钟,他立即发现臆想和真相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万光年。
自己不应该是大地主吗?怎么会衣衫褴褛的躺在这?而且他正被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包裹着,全身上下一股作呕的霉味。看看正在哭泣的小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凌乱,衣裳脏污,还有那副干瘪的身材。
“我怎么在这?这是哪?”夏子平问到。这附近的房屋以及两人穿的衣服都是古香古色的,也不知道穿越到了哪个时代。
“这,这是在我们家的田里啊!大哥,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大姐说你活不下去了,让我来埋了你。可是我挖了很久都没帮你把坟墓挖好。呜呜~是小水没用。。。”
夏子平看到自己身旁果然有一个小坑,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小女孩自称小水?是不是牛头马面搞错了?
“你叫小水!?”
“是啊,大哥,你难不成把我也给忘了么?一定是你给大伯磕头的时候把头磕坏了。”
“或许是吧。你认识一个叫白雪凝的女孩子吗?”
“这不是大姐吗?大姐你都不认识了,完了,大哥一定是被这些坏人给打傻了!”这小女孩又哇了一声的哭起来。
夏子平又被她哭得脑袋瓜子直疼,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别哭!哥这还不算没死嘛?再哭就是你诅咒我死对吗?”
小女孩听了这才停止了哭声。夏子平又问道:“哥哥晕了那么久有些迷糊了,快告诉哥哥,哥哥是不是叫白修远,我们家是不是有很多地啊?”
“是啊,这一片都是我们家的田地。”
夏子平放眼望去,果然自己身处于一片农田中,现在大约是春天,土地湿润而肥沃,只有一小片地翻过土种上了种子。“我们家那么多田,也不至于饿死吧?好歹也卖几亩出去吧?”
女孩一脸失落的说道:“的确是我们家的田地,只不过,暂时不属于我们。爹娘去世之后,家里的其他长辈来照顾我们,在我们没有及冠之前,这些地都归他们管。”
“那他们就是这样照顾我们的?”夏子平怒火冲冲,这摆明了是欺负小孩啊!
“呜呜。。。”或许是想起爹娘的死,小水哭得更加的伤心,猛地一下抱住了夏子平说道:“大哥,我以为你死了,真的好害怕啊!”
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幼兽一般呜呜抽涕的女孩,夏子平说道:“走吧,带我回家。”
路上夏子平了解到,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叫做白凝水,而自己也才只有十五岁,他们住在一个叫宝吉村的地方。
稻花村基本都是土坯房,只有七八间稍微像样的砖瓦房,最阔气的就是他们正走去的那一栋。离其他村民的房屋有些距离。占地不小,而且看着也十分高大。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该住的地方。”
“自从娘死了以后,爹爹每日都出去寻欢作乐,混迹赌场,把家里我们的钱也渐渐的败光,姐姐甚至辞退了家里不少的佣人。有一天爹醉的很严重,再也没有醒过来,家里就只剩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准,各路亲戚纷纷以照顾他们为理由,强行搬了过来,还企图私吞他们家的田地。
等到成年了就还回来?鬼才信呢!
“对了,我到底是为什么昏迷不醒的啊?”夏子平捂着额头的淤青问到,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前些日子,大哥‘借’了大伯家的一只鸡,大伯非要我们赔,若是没钱赔,便拿地契抵押。姐姐说不能给,给了日后咱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大哥一直磕头求饶,最后大伯他们把大哥打晕了这才了事。”
“哼,一直鸡就想换我们家的豪宅?做梦去吧!”夏子平怒气冲冲的推开了豪宅的大门。
或许是用的劲太大,哐当一声豪宅里的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
一道尖利的女声讽刺道:“哟,这不是白修远吗。白凝水,你不是说你哥快不行了吗?这不是好端端的嘛?莫不成是想装病偷懒。”
话音音刚落,另一个女声立马接上:“这人东西都偷了,偷个懒算什么?”
一个中年老妇冷着脸说道:“白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是有规矩的人家。平日里给你们吃给你们喝,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还偷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哟,还先发制人,估计偷鸡的事情也是这些长舌妇给逼出来的吧。
“各位婶婶,你们住在我家那么久,可有交过房租?”夏子平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这几个夫人显然是被夏子平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给吓住了,一时没了话语。
她们心想,这白修远平时温吞老实嘴舌笨拙,刚刚她们那般奚落,他应该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才是,今天怎么就出言顶撞了呢?
“房租?真是笑话!你爹可是我的亲弟弟,他死了,我也有份继承他的财产!这房子我们也有份!”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夏子平这才注意到院子有一个男人正躺在一张靠椅上晒太阳,他的一只脚正缠着厚厚的纱布。
有了男人撑腰,这几个那女人立马又开始气焰嚣张叽叽呱呱的数落着白修远的不是。
“这是怎么了?”一扇小窗推开,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来问到。
“白凝雪,你给我出来,正有话问你呢!白修远这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怎么骗我们说他快要死了。”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中年妇女说到。
“咦?”白凝雪看向夏子平,这一看,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同时夏子平也在打量着她,她正临窗而立,长发披泻,稚气未脱的脸上透露着几分灵巧,此时眉心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就是白凝雪吗?两个妹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姐姐气度非凡,单单只是依在窗前,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股逼人的贵气和让人惭愧的味道,似乎旁人都是土鸡瓦狗。
白凝雪忽然潸然泪下,哭道:“大哥,你身体还难受吗?都怪我们是在凑不出钱来给你请大夫。我去年绣了好几张帕子挣了五十文都孝敬给几位伯母了,哥哥打的短工也被叔叔伯伯拿去置办年物。妹妹去河边抓了几条鱼还被二叔们拿去下酒,我们是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这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顿时说得在场的女人们都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白凝水没有说话,显然那张脸也是怒气冲冲。
夏子平听了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眼睛瞪得如同两颗熟透的李子。
大伯莫名发心虚,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能偷东西啊!你们偷了我的鸡,没把那么送去官府就不错了!这败坏家风的事儿万一传出去…只怕日后我们白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可就败坏了,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