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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骨精灵拉长调子:“还需要你们大唐官府的人帮忙才行。”
说到底,还是孤掌难鸣。
九头精怪私自造生祠,称呼蚩尤的时候也从蚩尤大人变成了邪神。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剑侠客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反常,更没有发觉在这上面可以做文章。
“你这个脑子......”骨精灵附耳上前,把她的计划说与剑侠客听。
片刻之后,剑侠客皱着眉:“这能行吗?”
骨精灵挑眉看去,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总比送命要强。
“师兄,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几名师弟刚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被剑侠客叫到大厅里,正巧,师父也在。
程咬金看剑侠客一眼,语气有些着急:“三界又要大乱了,想当初......”
天啊!剑侠客扶额,只是让师父给他们下达一个命令而已,他怎么又开始了!程咬金的这个毛病明明最近已经收敛很多了,现在动不动就又开始回想当初,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花费好多时间。
其他弟子站没站样,几个凑在一群,相互依靠着,师父的那些话啊,听得他们耳朵都早起茧子了。
现在,除了掏掏耳朵,也无所事事。
剑侠客把众师弟的无奈看在眼里,索性不孝一回,直接打断程咬金的喋喋不休:“师父,你能说正题吗?”
“你!”程咬金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你是说我?”
剑侠客点点头,不然呢!
“我需要你们去一趟天书阁,前去寻找蚩尤的一切记载。”程咬金知道这个任务有点难了。
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人手不够,只能弟子来凑。毕竟,除了大唐官府的弟子,其余人不然是能力不够,要不然就是人心难测。
天书阁?那是什么地方啊!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唐皇想要进去,也是难如登天。
“师父,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一名弟子愤愤不已。平时,他可是一干弟子中最乖巧的那个,好脾气也是要分情况的。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程咬金看见这么乖巧的弟子都红了脸,忙讪讪笑道:“你们别急啊,唐皇那边我会想办法,仙族那边也好办,只是鬼域比较棘手。”
见弟子一个个仍然苦着一张脸,他佯装生气,拍案而起:“怎么,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是不?才让你们去干这么小的一个事情,就给我掉脸色,啊?”
弟子心里腹诽,这不是小事啊!可是,师父为尊,于是,连忙作揖称是。
“多谢师父,还有各位师弟!”剑侠客喜滋滋地一一道谢。
弟子中一名身材高挑的人站出来,神情颇有些不大高兴:“原来是你小子的馊主意啊!这回可怕师兄们给坑惨了。”
“有吗?”剑侠客摊摊手,他倒觉得,最艰巨的任务都留给了自己呢,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任重道远啊!
混沌时期,始分阴阳,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天地之中,滋生万物,化为三族,分别为:仙,人,魔。后以三界统称这三族。
各族之中,征伐不断,皆以暴力割据一方。就这样,天命之人的宿敌,蚩尤横空出世,横贯三界,无人可与之抗衡。
被人称为“战神”,然蚩尤是人族最大的部落—九黎之尊,凶残暴戾无比,又性情乖张,其手下的炎黄终于起兵镇压。
那一场大战旷日持久,炎黄二人与蚩尤打了整整三天三夜,地动山摇,连上古混沌就存在了的神,看到也只能是避而远之……
双拳难敌四手,蚩尤战败,被封武神坛。可蚩尤不甘接受战败的宿命,屡屡欲冲破封印,妄图统一三界。
炎黄殒命之时,怕三界无人可以阻止蚩尤,便将自身元神碎裂成了许多碎片,它们就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从一开始的诞生就是应了蚩尤的宿命……
炎黄战胜蚩尤之后,与其余仙魔二族有着协定。将这一段往事尘封在天书阁,只有三族每代的领袖,共同拿出信物,才可以开启天书阁,得到有关蚩尤的一切秘辛。
唐皇取出随身携带着的上古信物,递给程咬金:“爱卿,故事讲完了。这信物,你当真要取走吗?”
程咬金双手接过:“陛下愿意同臣讲这么多,不也是希望可以重封蚩尤吗?”
唐皇眼眸深深:“你那弟子......”
“哎!”唐皇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道:“不要辜负了他们的使命!”
“臣,遵旨!”程咬金拜叩。
宫门外夜色如水,唐皇特意屏退了众人,为的就是怕人心惶惶。况且,这等关乎三界存亡的大事,他们这些平凡人等又能如何?只能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唐皇看到紧闭的宫门再次缓缓开启,自己的掌印太监来报:“皇上,都已经三更天了,您也该休息了!”
今夜,说了这么多。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情沉重,扬扬手:“你下去吧。”
太监自知是下人身份,也不敢再多嘴,推出去把门又带上了。
唐皇摸摸自己已经空了的腰带,有点累。这个秘密守了这么久,终于要完成它的价值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秘密时,他还不以为然。毕竟,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梦中告诉他的,谁会信这等无稽之谈?
蚩尤?炎黄!与他而言,不过就是神话传说罢了。
直到拿到这上古信物,上面温润的触感令他相信,这将是三界之中共同的秘密。
神奇的是,自从拿了这信物,他登基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上古那场大战,已经千年有余。朝代都不知更迭了多少代,但每一位皇帝都会在梦中得到这个信物,不得不接受肩上的重担。
剑侠客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师父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他脱下鞋子,缓缓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很痛,很清醒。
只有清晰的痛,他才能不会忘记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处境。这么久了,他们一直都处于被动地位,永远被蚩尤牵着鼻子走。
他不甘啊!
他一个无意的回眸,正巧对上了月色下一动不动的程咬金:“师,师父?你回来了干嘛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