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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意识模糊脑袋犹如千斤重,见眼前的人没有应她索性闭上眼接着睡。
“起来!再不起来阿厉就要杀出来了!”夜北以为已经把她给叫醒,结果她又把眼睛给闭上,这还真是想在他车上过夜不成?
“阿厉……王爷?”听到‘阿厉’两字南玥瞬间清醒,再看眼前的人哪儿是她老公明明就是夜狐狸,她认错人了?
“快点下去!”夜北一把拽起南玥往车外拎去,他还在为她叫自己‘老公’而愤怒。
“……”夜北公子拎他家娘娘像拎小鸡崽子一样,王爷那么宝贝娘娘,他要是见着这一幕会跟他打起来吗?
“这人发什么疯?”南玥看着远去的马车嘀咕道,“走,进去!”转过身催促宽子。
“啊……鬼啊……”黑脸引入宽子的眼,吓得他直接往后倒去。
“……”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什么鬼,我是你家王妃娘娘!”南玥把脸往他面前凑了凑,“好好看看,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其他的还是那么美!”
“……”一白遮千丑没听过吗,哪有黑脸美的道理?而且还黑成这个样子?这大晚上的也太吓人了!
南玥走在岔路口的时候顿了顿边转身向左往暖心苑去,她都一天没见到老公了,还真的很想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绿萝远远的看到下面有人来,看那身段儿像是娘娘,可脸好像看不清?
南玥上台阶的时候绿萝终于看清了来人,不是她家娘娘而是个小个子男人,难怪看不清脸因为他比锅灰还黑,“你是谁?”绿萝按着腰间的剑壮着胆子再次向他脸看去。
其实不怪绿萝胆小,也不怪宽子直接把她当成鬼,而是她那张脸若是白天的话人见了顶多也就觉得她长得怪了点儿黑了点看上去有点猥琐。
可到了晚上,那样的脸往黑夜里一搁,再让灯笼的暗红光亮一照活脱脱就就是阴曹地府里的黑无常,二者的区别只在于黑无常多了根长年累月吊在外面的舌头。
南玥先还没明白绿萝话里的意思心道自己也就是一天不着家而已这丫头就不认识她了?
不过在看到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南玥才反应过来‘祸起她脸’,玩心大起的南玥决定逗逗她,不说话故意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瞬间加快步伐向她胸袭去。
南玥原本已经站在台阶最上梯却在电光火石间融入夜色中,不知砸向哪里只听‘嘭咚’一声巨响。
感觉自己腾空飞翔的她还没来得及惊声尖叫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像全身陷进地里面,眼前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绿萝拍拍胸口,吓死了那个黑脸忍怎么会那么下流,等了一会儿看被自己踢出去的人没反应,抽出佩剑一路寻下去。
楚厉寒听着外面绿萝的尖叫声,拉开门,“什么事?”什么东西能把她得失控?
“王爷,有个,有个很下流的人想对奴婢不诡!”绿萝想着刚才那黑脸的下流动作,羞愤尴尬。
下流?谁敢这么大胆跑进他的王府来调戏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人在哪里?”本就烦躁不堪的楚厉寒更是怒火冲天,铁方带的人是饭桶不成连刺客进府了都不知道?
“奴婢趁他色心大起的时候把他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楚厉寒习惯性的往腰间摸去想拿软剑,只摸到柔软的布料时无奈的垂下右手,他从动完手术过后就再也没佩戴过软剑,“带路!”
“是!”绿萝走在前面,往她猜想的位置去,找了一圈后终于在草埔后面发现目标,“王爷您看,在这里!”握紧了手里的剑试着走到草埔边上把人翻了个面,“这人脸乌漆嘛黑很吓人!”
“你说什么?脸黑?”楚厉寒怒不可遏,抓起绿萝的衣领沉声质问,“你把一个脸黑的人从台阶上踹下去?”
“……是……”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是王爷认识的人?
楚厉寒看着被翻过来的人脸,“玥……玥儿!”果真是她没错!
绿萝听见他叫‘玥儿’,“奴婢该死,奴婢一时没认出娘娘!”她怎么会这么笨,之前明明都看出身段像娘娘的,为什么没仔细确认一下就把人踢飞?
楚厉寒双眼血红拳头捏的咯吱响,她为什么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上次是自己从台阶上摔下去,这次又是被人踢下去?
“王爷,奴婢抱娘娘回屋吧?”绿萝知道楚厉寒最近身体不适。
楚厉寒本想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剑劈死她,却在看到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时忍住,那串项链是玥儿送给她的,她和珍珠都是她看重的人,若是自己真把她给杀了她一定会很难过肯定会跟他闹!
“抱娘娘上去,动作轻一点!”上次是珍珠把他当刺客打晕装进麻袋让人把他丢进西牢房,这次是她被绿萝当刺客一脚踹飞撞晕,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放好娘娘后自己去领罚!”
“是!谢王爷不杀之恩!”没有要她的命,一定是看在娘娘的份上。
楚厉寒用娟帕到后面温泉打了热水沾上往南玥脸上抹去,奇怪的是她脸上那层黑乎乎的东西就像是长在她皮肤里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白色的娟帕上面依然干干净净。
今天赵刚回来禀报的时候跟他说过她把脸涂得漆黑,他想应该是怕被老不死和皇后认出来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
黑他表示理解,可万万没想到会黑成这样!这到底是涂的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怎么擦都擦不掉?
还有她跟夜北在外面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清安说了会晚点回来可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亥时了!
……
是夜皇宫,慈溪宫。
“啊……哀家要杀了那个贱民,骗了哀家几千万两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太后整张脸面目全非,肿得甚至连眼睛在哪儿都看不见。
她浑身上下青的青紫得紫色,很难再找到一处肤色正常的地方,甚至肋骨还断了两根,躺在床上全身不得动弹。
“娘娘,那位大夫说过这药要喝到第七壶才有用,这药效是循序渐进不会一下子就好全!”马德才耐着性子安慰道,他没想到太后身上的伤在短短几个时辰过后会变得这么严重,几乎全身充血。
骨头的碎裂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太后失去耐心,“什么第七壶!哀家看那都是骗人的,我怎么会这么笨会着了他的道儿……等等,是你极力游说哀家去的,该不会这就是你和那贱厮勾结故意给哀家下的一个套吧?”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好自己先提前去给那大夫打过招呼让他不要提自己之前去过,就是怕他收的银两太多她会朝这上面想。
“怎么不说话了,被哀家说中了?”她就知道是这样,“枉费哀家这么相信你,马德才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太后,您执意要这样想下官无话可说……若是第七壶您喝下去再不见好转,那下官便随您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相信那个黑大夫的药定会有用!
“你一个人死?想得倒是简单,哀家不但要杀光太医院所有的人,还要灭你九族,让你成为千古罪人!”太后下身屎尿不停的流,但身上有伤使得她不能像之前那样排出来过后还能自己给自己挪个地儿换位置,现在的她就只能死死的躺着等着那些污秽物把自己慢慢淹没。
“随太后高兴!”时间若是可以重来的话,他想他不会再在太后面前多说一个字,一个关于能治好她腹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