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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找到老板牛驴,每天早晨要播放好听的歌曲,这是老板的规定,武器店员工听到好听的歌曲,精神就能振奋,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一样。牛驴曾把好听的歌曲比作扫把,可以清扫人内心的灰尘,人们真的是需要音乐的,音乐可以清扫心灵,驱逐人内心的阴霾,音乐可以让人放松,使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在这个音乐构建的世界中,音乐可以给人阳光。
牛驴:“你们此次前来,很辛苦,是来买武器吗?”
黑雄姿:“是的,而且买好多武器,不只一两个人用。”
黑星在武器店转了转,过来:“说实话啊,这里武器刚才转一圈看了下,都好贵,这一层的武器这样贵,楼上就不用去转了,我们不要说买好多武器,就是买上十件,都相当费劲。”
牛驴:“你们放心,武器价格方面,可以给你们便宜,这武器的用途,你们刚才也讲了,是要跟法术结合起来,这是个好主意,依我看,你们的武器也不用买多,买上二十件我看就差不多。法术馆里摆放武器,大家替换着使用就行了,没必要人手一件。”
白星也在武器店一层转了两圈,最终,他和黑星、黑雄姿商量定,不买这些武器,这牛驴武器店的武器,忒贵。他们既然不买这里的武器,就从牛驴武器店出来。外面刮着悲伤的风,天上飘着悲伤的云,一切都是这么无力。他们辛辛苦苦来到这里,一心要买武器,却是买不起。
只好往回走,黑雄姿路上瞌睡,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好,今天走在路上,像鬼一样。往常黑雄姿也因为各种原因熬过夜。每次熬夜,他都像像中毒一样,非常难受,每次熬夜,他都想死。黑雄姿昨晚熬夜,是因为他不敢在野外睡,他没有很高的法术,不能做出法术球保护自己的身体,万一有什么猛兽袭击。那黑雄姿就完了。他一夜警醒,即便是闭着眼睛,也是完全没有睡着。黑雄姿怕死吗?他当然怕死。他怕死。才一夜警醒的。很多时候,黑雄姿都不敢去一个人行动,这五灵山不比以前的大陆,走在路上屁事没有,五灵山是个复杂的地方,没有一些真本事。走在路上随时有可能死。
黑雄姿一心要提高法术,初步的计划是将法术和武器结合,可这第一步就遇到槛,武器那么贵,他们是买不起的。黑雄姿有些垂头丧气。跟在黑星和白星后面慢悠悠走。
旁边有条河,也是慢悠悠流。就在他们沿着河往五灵山下行走时。河中的一个景象引起黑雄姿注意。
黑雄姿:“那是什么?你们看那是什么?”
黑星和白星望向黑雄姿手指的地方,黑星:“武器,武器啊。”白星:“是武器,没错,是武器。那武器看上去像是被冲到这里来的,洪水泛滥时,它被冲到这里,然后就搁浅在此处。”
黑雄姿:“咱们不正是缺武器吗?真是老天有眼啊,咱们缺武器,就遇到这一车武器,快,想办法,把武器弄上来。”
黑星有带来的绳子,他打开工具箱,取出那粗绳子,用力那么一甩,就将长绳子甩到那车武器上,绳子那头缠绕到武器上,白星一用力,那车武器动了。黑星和白星齐用力,黑雄姿也来帮忙,三个人齐心协力,就将那一车武器拉到硬地面上。这车武器,已是布满泥水,黑星将车上的武器卸下来,他和黑雄姿把武器一一洗干净,被洗净的武器,露出上面刻的字。通过看这上面的字,白星判断,这些武器是原来兰露国古雨镇的武器,因为上面有“夜”字,所以是夜将军的武器。没错,这些武器原来在夜将军的武器库,后来夜独泓把它们从武器库取出来,夜独泓推着一车武器,想把它们卖掉,可是并没有卖出去一件武器,反倒在下坡的时候,那车武器不幸掉入了河水。这些武器都是上好武器,掉入河中,却不分散,因为这些武器都施了些法术,是可以聚集在一起的。那车武器,原本是在河水中,可外星人的洪水实在是迅猛,它将那车武器从河水中卷集上来,也不知经过多少弯弯道道,终于来到五灵山。
黑雄姿:“这些武器,经过九曲十八弯来到五灵山,实在是不容易啊,向这些漂泊的武器致敬。这些武器,是夜将军的武器,不管谁的武器吧,咱们缺武器,就用这些武器。这一车武器,由我来推吧。我又找到过去卖武器的感觉了。”
黑星:“巧了,老在水里捡东西。五兽图就是这么在水里捡的。过去,我跟白星在溪水边发现一件发着异常的光的东西,那光明明灭灭,十分神圣的样子,我跟白星就过去看,见是一个图卷。我们将图卷打捞起来,那图卷竟然入水不湿。我们都大为惊奇。那图卷就是五兽图。过去的五兽图是在水里发现的,现时这一车武器,又在水里发现。好了,好了,咱们不用买武器了,真是雪中送炭啊。”
黑雄姿推着一车武器,跟在黑星和白星后面,这一车武器很重,但黑雄姿很卖力气,他也不要人帮他推,就一个人乐悠悠推着这一车武器。他们急速下行,终于在天黑前赶到芙蓉府。这五灵山初级地段的芙蓉府,就是比高级地段的任何地方更透着安全的气息。
刚一进入芙蓉府,就有仆人上前来帮忙,他们协助黑雄姿推车,都来到法术馆。虎子迎了过来,他看到这一车武器,就兴奋起来,如同一个孩子。
虎子:“就知道你们是好样的,你们这次没有白出去啊,弄回来这么一车武器,厉害啊,怎么夸奖你们呢?怎么奖赏你们呢?啊,这么多武器,这得多少钱啊。”
“不要钱。”黑雄姿直截了当。
“不要钱?”虎子疑惑不解。
黑雄姿:“对,这一车武器,都是在路上捡回来的,一分钱不要,只是花费些力气。”
虎子:“不是吧,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还能捡到武器?这一车武器都是你们捡的?你们本事也太大了,你们明天给老子捡一个太阳看看。”
黑雄姿:“告你是捡的,就是捡的,还不信。”
“我就不信。”虎子蛮横。
“行了行了,”黑星调解,“真是捡的,这一车武器都是捡的。”
旁边的法术馆里练习法术的人,都难以置信,这么多精良的武器,居然不是买的,竟然是捡的。大家都议论纷纷,黑星让他们都不要再议论,让他们都继续练法术。
虎子拉白星到旁边:“老同志,你说句老实话,这一车武器,都是捡的?”
“没错,是捡的。”白星很肯定。白星将怎么去牛驴武器店,怎么嫌贵,怎么沮丧地出来,怎么在河边见到一车武器,怎么把武器拉上来,都一一讲给虎子听。
虎子:“那牛驴知道咱家要用武器,就没想着送咱家一些武器?这个驴。”
白星:“人家也是开店,怎么能白白送人东西呢?你说是吧。”
虎子:“知道别人有困难,就应该帮助别人啊。”
白星:“你还有些稚嫩。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有多种情况,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一个穷人,可以帮助一个富人,比如一个富人走路扭了脚,穷人可以上前扶着她;一个富人,可以帮助一个穷人,比如,一个穷人跑步摔了一跤,富人可以上前扶起他,这些帮助,都是好的。但很多穷人是帮不到富人的,富人有富人的生活圈子,穷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富人的生活圈子,除非穷人也成为富人或者是精神贵族,从而在生活上跟富人有交集。很多富人也是不帮助穷人的,这个问题,是我想说的重要的地方。历史上,有很多穷人,也有很多遭遇凄惨的人,他们往往有着苍凉的人生。有人的腿上打断了,有人的胳膊让砍去了,有人的亲人被人杀了,等等等等,很多凄惨的事情都发生过,确确实实发生过。那么,在当今世界,一些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很多的人,这里不仅仅指富人,他们会把现今需要帮助的人,和历史上的遭遇悲惨的人相比,就感觉现今的需要帮助的人还不够惨,他们甚至会觉得这些呼求帮助的人是无病呻吟,是假装可怜,因此,现今的很多人,就有理由不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只因为他们还不够惨,没有最惨。”
虎子:“你这老同志,总是能说出很多深刻的话,你说的话,我也不能全部听明白,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一个喜爱思考的人,你把思考的结果融汇成语言,是好样的,尽管有些人不能完全同意您的观点,但这不妨碍您认真思考,不妨碍您表达。也许您说的就是对的,很多人不去帮助一些人,很有可能是他们觉得那些人还不够悲惨。他们没有最惨,所以还没有到达帮助他们的程度。这也正好解决了我的疑惑,牛驴不帮助咱们,不送一些武器给咱们,可能是因为咱们没有最惨,处境没有最坏。我理解牛驴,但我还是觉得他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