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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温馨。
香草儿说:“我本来是推窗看竹子,却看到了月光下的你们。既然来了,就到屋子里坐,我给你们倒饮料,你们喝点什么?”
“我要一杯热橙汁,”夜独泓说,“孟海想喝什么?”
“葡萄汁有么?”孟海问。
“有,要热的要常温的?”香草儿问。
“我也要热的。”孟海说。
香草儿去用小托盘端了两杯果汁,一杯橙汁,一杯葡萄汁,都冒着热气,香草儿把葡萄汁放到孟海面前,又把橙汁放到夜独泓面前,自己回身端了一杯热牛奶,香草儿在夜独泓对面的一把淡黄色的小椅子上坐下。
夜独泓面前的橙汁,冒着丝丝热气,夜独泓已经能够闻到橙汁的味道,夜独泓把那杯橙汁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做出沉醉的模样,他将杯子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就感受到橙汁的甜味。
孟海也学着夜独泓的样子,闻了闻,做出陶醉的样子,放到口边,轻轻地尝了尝。孟海看着这葡萄汁,回味着刚刚喝过的葡萄汁的味道,只是喝了那么一小口,孟海就沉浸在葡萄汁的味道中。
夜独泓和孟海,都喜欢自己点的果汁,他们都把杯子放在手中,轻轻地转着,感受着杯子的温度。果汁是热的,热果汁的温度经过杯身,传递到他们手上,他们感到很温暖。
香草儿拿起面前的那杯热牛奶,“咕咚”喝了一口,她说:“这竹林就是这样的特点,四围静悄悄的。尤其是到晚上,我仿佛能听到星星闪烁的声音。”
夜独泓说:“今夜就让我们一起听星星闪烁的声音。”
孟海竖起耳朵去听,他说:“星星闪烁有声音么?我怎么听不到?”
夜独泓说:“你的耳朵不灵,所以你听不到。你听得到果汁冒气的声音么?”
“冒气也有声音?”孟海说。“我听不到。”
夜独泓说:“所以说你耳朵不灵。”
他们面前的果汁,都冒着热气,孟海就听不到果汁冒气的声音,可夜独泓说他能听见。孟海不相信夜独泓能听见,就和夜独泓理论,问他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夜独泓只说那种声音是很微妙的,并且说那种声音是不可描述的。孟海就说夜独泓吹牛,夜独泓说他没有吹牛。
香草儿说:“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么安静的夜,不安安静静说会儿话,在这里吵来吵去。倒破坏了这夜的宁静。”
夜独泓说:“要不,我们到竹林里去走走?”
“你们果汁还没有喝完呢,就出去走,我不出去走。”香草儿说,“要走,你们出去走。”
“你不出去,我们就也不出去。”夜独泓说,“我们陪你在这儿坐着,陪你安安静静说话。”
香草儿说:“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我一直没好意思说。”
“什么事情。你说。”夜独泓说。
“这话我要跟孟海说。”香草儿说。
“跟我说?”孟海说。“什么事情?”
香草儿说:“你在餐桌上说的。要去兰露国的什么山,我恐怕是去不了了。因为是这样。我最近在练习法术,法术练到了关键的部分,我想在这大庄园中完成我这一阶段给自己定下的法术任务,所以,不能跟你们去那山了。”
“没有关系,你可以在大庄园中练习你的法术,等我们从那山上回来,你的法术一定要进步哦。”孟海说。
“一定的。”香草儿说。
夜独泓说:“好吧。”转头对孟海说:“草儿的法术我清楚,练到关键处时,是不能分心的。也好,草儿在大庄园练习她的法术,我们就去我们要去的山。”
香草儿说:“你们去吧,我会在大庄园中等你们回来的。你们在路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记在心里,回来后我可要问你们,你们讲给我听。”
“放心吧。”夜独泓说,“见到什么好看的,听到什么好听的,等等等等,我都记在心里,回来都讲给你听。”
香草儿说:“那行,我也祝你们一路顺风。”
夜独泓说:“孟海啊,那座山你了解多少?你说那座山可以跟远方山相媲美?”
孟海说:“是的,我在远方山脚下,常听人说起那座山,我听的多了,就渐渐被人们口中的那座山所吸引,我就想要去那座山,可是我知道,去那大山,一个人是很危险的,我想找人结伴去,就想到了你。”
夜独泓说:“那山你给我们讲讲,我们都不是很了解,老在这大庄园呆着,都把我们给呆傻了。”
孟海说:“那座山就在兰露国,名字叫萧条山。山上的景观就是万物肃杀,你走在每一条路上,都能看到凋落的树叶,黄叶满天,给人一种凋零之感。那座山是没有春天的,也没有冬天,更没有夏天,那里永远是秋天,秋天黄叶凋落。你不管什么时候去看,都有叶子在落,那树上,有落不完的叶子。”
夜独泓说:“你这么说,让我有一种感觉,我想起了我经历过的三座大山,结合你说的这萧条山,我可以这样总结一下,五灵山,很冷,但山上是有绿草绿树的,春寒料峭,五灵山,永远都是初春的景致。朱魂山很冷,老是降雪,永远都是冬天的景致。远方山很热,炎热无比,我们要吃白果才能缓解那热,它永远都是夏天的景致。我经历过的三座大山,五灵山、朱魂山、远方山,可以说分别是春山、冬山、夏山,冬春夏都有了,你说的那座什么萧条山,就是万木萧条,也就是秋山了。如果我再经历一次萧条山,那么我就是经历过春夏秋冬四山的人了,我会很自豪很骄傲很愉悦,我期待登上萧条山顶。话这么说,到底能不能到萧条山顶,现在还不好说。”
香草儿说:“夜独泓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兰露国和梦中影国一共四座大山,有两座大山分布在梦中影国,另外两座大山分布在兰露国,这种分布状况真是有趣极了,不是兰露国有三座大山,梦中影国有一座大山,也不是梦中影国有三座大山,兰露国有一座大山,是两个国家,分别有两座著名的大山,势均力敌啊。”
夜独泓说:“我们在这里一讨论,点燃了我去萧条山的热情,我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萧条山。”“萧条山在哪儿啊?”夜独泓问孟海。
“萧条山离这里很远,离远方山也很远,”孟海说,“我们从大庄园出发,需要一步步走到萧条山,我们不能坐长途马车,也不能借助其他任何东西,我们只能一步步走,直到走到萧条山。这有点像远方山,远方山需要虔诚的人,虔诚的人才能够到达,这萧条山需要慢节奏的人,一步步走路的人才能走到萧条山。萧条山就在兰露国,我们要是去萧条山,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就要离开大庄园去萧条山了。只有两天时间了,两天时间一过,第三天,我们就要去萧条山了,我们马上到不了萧条山,但我们只要从大庄园走,一步步地去踏踏实实地走,就不怕到不了萧条山。”
夜独泓说:“没有事,我们慢慢走。我春山、冬山、夏山都经历了,就差这秋山了,这秋山我必须去,就是这个萧条山,我必须去。”
孟海说:“我们都是肯吃苦能吃苦的人,既然要去萧条山,就要下定决心去那里,不能够半途而废。萧条山很难到达,但是,我们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步一个脚印地去走。”
香草儿说:“我支持你们,你们在去萧条山的路上,一定要小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那萧条山不是秋山么,希望你们带回来秋山的落叶。”
“我想起来了,”夜独泓说,“我想起一叶秋来了,一叶秋是我在梦中影国和马茶见到的法宝,那个法宝,听当时老人的讲述,那一叶秋来自于一棵树,而那棵树,来自于萧条山,对,没错,是萧条山。那个老人当时给我讲那片叶子的故事,也就是讲述法宝一叶秋的故事,他当时没有提萧条山这个名字,只是说远方的一座山,我现在知道了,那叶子来自萧条山。对,没错,一叶秋来自萧条山上的某种施了法术的树。”
孟海说:“树施了法术,它的叶子也就有了魔力,有些出类拔萃的叶子,可以说是法力无边,你想必是见到了一片出类拔萃的叶子。树被施了法术,树的果实被人吃后,也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香草儿说:“萧条山太神秘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真想去呢,可是事实情况是,我根本去不了。没有办法,只能是你们去了,我需要在大庄园修炼法术。”
夜独泓说:“天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夜独泓和孟海的果汁都喝完了,香草儿的牛奶也喝完了。天晚了,夜独泓和孟海出了竹楼,是睡觉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