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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中午的烈日却让人汗流浃背,忽冷忽热的天气让人感到烦躁。
凯杰来到了小店,手机响了。
“喂,凯杰快点来换装室一躺,我找你有些事情。”手机里传来了李琪的声音。
凯杰答应到,找老板娘要了两瓶饮料,打开瓶盖送给了不远处监视他的警察。
“谢谢,我不能喝。”警察挥手谢绝。
“放心吧,没下药。你看你都满头大汗肯定很渴了。”凯杰打开瓶盖,不对嘴的将饮料灌进喉咙,凯杰感到一种透心凉。
凯杰盖上瓶盖摇晃了一下,又再次把饮料递了过去,“现在可以喝了吧?”
警察接过饮料喝了一口。
换装间里,刘洋研月和李琪都已经到位,深蓝一队凝视着门口等待着主角的现身。
“凯杰怎么还没有来?”李琪感到不解。
“俊逸、卓希你们两个去找找他。”齐天命令到,拨通了电话,心里的不安感开始泛滥,忐忑不安。
电话没有接通,齐天看了一眼手表,冷静下来。
“没时间了长话短说,你们知不知道在彩排过程中有没有把箱子刮花之类的?就是留下了痕迹?”
“没有。”
“不清楚。”
刘洋和研月立马置身事外,刘洋被齐天弄到要蹲牢房已经很不满,能来完全是看在李琪的面子上。
而研月在得知刘洋要蹲监狱后,提出要分手,果不其然被刘洋打了一顿后被反甩。
如今二人见面,研月都紧紧缩成一团,往警察的身边靠。
李琪一语不发,眼睛一直往门口撇去,眉毛挤在了一起,内心充满忧愁。
“李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齐天看出了端倪。
“啊……没有,我不记得……什么让箱子有了记号。”
“撒谎终究是不好的,你应该引导他走回正途才对。”
“啊……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找到原来的箱子……”
“啊,你们都知道了,凯杰没把箱子扔掉?”
“不,我们不知道。我只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琪气的直跺脚,“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警察呢。”
“可能和你想象的有出入,但我可以负责人的说我是个好警察。我只是在帮凶手找到改过的机会,否则他一辈子只能在罪恶中度过,所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李琪思考了好一会儿,“警官,我说的话,凯杰能够得到救赎吗?”
“当然。”
“在以前彩排的时候,有一次凯杰在箱子里卡住了,出来的时候衣服拉链在箱子旁划了一下,划出了一条痕迹。就在发现尸体前不久,我看见他将箱子拿走了。”
“所以凯杰也知道?”
“是的。我以为他会扔掉的……”李琪眼里泛着泪光。
“警官,我们是要去找箱子吗?”
“不,我们要去找……”
俊逸和卓希来到了小店附近,看到警员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他摇醒。
“额,俊逸卓希你们怎么来了?”
“倒是你怎么趴在地上,凯杰呢?”
“啊,我中计了,干。”
卓希拿起倒落一旁的瓶子。
“对,就是饮料,明明是他先喝的。”
“瓶盖里有薄膜,他给你之前是不是事先摇晃了一下?”
“是。”
“大概是用冲击力冲破了薄膜,将药弄出来了。”
“对不起,我太大意了。”
俊逸和卓希来到小店前。
“警官,又来买饮料吗?”
“老板娘,我们在办案,那个来买酒的人刚刚是不是来过?”
“额……是啊……”
“那你有看到她后来去了哪里吗?”
“没有,没有……”老板娘往里屋撇了一眼。
两个学生从里屋走了出来,俊逸跑了进去,一间黑网吧映入眼帘,许多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此地打着电动,吃着泡面。
“屋里有后门吗?”
“有。”老板娘知道事已至此,没有办法隐瞒开黑网吧的事情了。
“他在之前来买酒的时候是挑了好一段时间吗?”卓希问到,俊逸拨通了齐天的电话,他们二人已经茫然到无法判断下一步该迈向何方了。
“是的,我一直推荐他喝酒精饮料就好,他却说他要找个瓶子好看些的。瓶子不都差不多吗?”
“你们去找刘洋的大哥,魏似海。”齐天在电话里指示俊逸应该怎么做。
凯杰来到了闹市,“老板,这些氢气球多少钱我都要了。”
“哎,年轻人谢谢你。两百块都给你了。”
凯杰拿着一堆气球往学校旁边的台球馆走去。
一个小男孩孩扯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我要买气球。”
凯杰听到走了过来,扯了一个超人形状的气球给小男孩。
“小弟弟乖,长大了要像超人一样保卫世界和平哦。”
“谢谢哥哥。”小男孩拿着超人气球,无比兴奋。
筱倩和文彬来到了宿舍楼,他们跑进了叶金龙的宿舍。和叶金龙一起住的也是一群不学无术的青年,午休时间大家都在玩手机。
“叶金龙呢?”
“和妹子去看电影打台球了,都不知道他去打球还是打球。”
“可不是嘛,都给警察抓到要去蹲了,还不趁着没判罪多浪几天。”
“哪间电影院?”
“就最近的万达。”
文彬立刻拨通齐天的电话,齐天听到之后立马跑上车,将车的油门踩到底,鸣响警笛。
“哎,我还没上车啊。”亦婷喊到。
“先叫好救护车。”
筱倩和文彬又来到了凯杰的宿舍,破开了凯杰的储物柜。
“哎,你们干什么?警察就能爆人家箱子了。”
文彬露出了枪,示意他们闭嘴。
“官大压民哦。”
破口储物柜,里面一个箱子和储物柜大小相似,储物柜刚好能装上箱子,而生活用品则放在了箱子里面。
筱倩也叫来了李琪,李琪确认了在箱子内壁的划痕,而在那个箱子的裂痕里夹杂着一根头发。筱倩立马将其装入了证物袋,送去检验。
俊逸和卓希找到魏似海可谓还不费力,因为在俊逸走进黑网的时候就看见了魏似海和他的兄弟在开黑。
影院设置在了商场,凯杰走进了商场。
凯杰买了一个口罩,戴上。等待着电影的散场。
“金龙,这电影这热门你都买的到票,真厉害。”
“好说好说,我下面有人嘛,我叫一个家伙帮我买的。直接来电影院,网上排期还没出,他就已经在电影院排队买好了。”
“可是,你就要去蹲……”
“别提那些,我出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有你开心的。”
“哇,气球,金龙我想要。”
“哎,那个卖气球的给我过来。”
凯杰走向了金龙。
齐天来到了商场,一楼的电梯门口挤满了人,齐天立马向逃生梯跑去。
“挑一个吧。”
“我要那个孙悟空。”
“先生,麻烦十块钱?”
金龙凑近了凯杰在他耳旁说到:“我买东西重来都不用钱,怎么样?还要钱吗?”
“不用了。”说完凯杰掏出了一根烟,“兄弟来一口。”
“不错,年轻人懂得生存之道。”
然后凯杰掏出了打火机。
齐天到达了影院所在的楼层,人们来来往往。
金龙把烟叼在嘴里,等待着眼前这个好兄弟帮他点烟。
凯杰没有将烟点燃,取而代之的是他点燃了手中一把气球所连的线,火顺着线往上冒,凯杰摘下了口罩。
金龙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你他妈的在干嘛?”
齐天经过转角,看到这一幕,拿起旁边卖茶店里装有的水,就泼了过去。
火熄灭了经过的人被泼了一声的水,“谁啊?乱泼水。”
“就是没看见有人吗?”
“警察,有危险快跑。茶店老板,帮我备水。”
刚刚还在咒骂的人立马跑开,当然也有作死的人还拿出手机拍照。而茶店老板也立马跑开,金龙的小女友也趁机偷溜了。
电影院前的一块路段只剩下金龙、齐天和凯杰。
凯杰不顾身后的齐天,将所有的氢气球放飞天空,气球飘到了天花板上挤到了一起。
金龙这时才反应过来,撒腿就想跑,结果被凯杰一把抓住。
“刚刚我想吓唬下你,没想到你连氢气易燃都不知道。那么你就无法体会等待死亡的恐惧了,怎么说我在被打时候,你在一旁录像加油笑声带给我的感觉就像那样。不过竟然你无法体会,那就直接死亡吧。”
金龙被吓得双腿发抖,裤子都湿了,地上留下了一滩水。
凯杰把火机打着。
“凯杰,冷静点。你家里还有你父母在等你回家,冷静点。”
“齐警官,没用的。他们只恐惧死亡,坐牢无法教育他们。我的爸爸一早赌博欠下一屁股债就跑了,他大概也已被地下钱庄的人杀了吧。帮我照顾好我妈妈,警官你是个好警察。你快走,我要点火了。”
“快走。”凯杰将打火机往天花板上跑去,火苗在空中飞舞。
茶店里能一下拿到的水已经被齐天用光了。
齐天立刻跑去,踩上茶几,往天花板上跳去,一手抓住了打火机,摔了个圈滚在了地上。
火焰灼伤了齐天的手,齐天把火机盖上,凯杰也松开了金龙。
齐天走了过去帮凯杰戴上手铐,“凯杰,在监狱里一样能好好学习,你是个人才,别荒废了。我会帮你好好照顾母亲的。”
此时大家才赶到了现场,救护人员帮齐天处理了烧伤。
警局里,凯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事先把他迷昏,箱子藏在了舞台底下,彩排结束后将箱子换了过来。至于制造不在场证明,我想齐警官你也知道,就是利用氧气的多少。让他们打我也很容易实现,那次是我被揍得最快乐的一次。”
“我知道你想维护正义,但你也要意识到自己错了……正义是不应该拿来当做杀人的理由的!”
“我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把箱子留着,我一开始以为你在博弈,当不仅仅是那样对吧?”
“的确,我或许遗传了我父亲的赌博基因,作案时时候都在赌,但箱子大概有我对警察的一种期待吧……”
事后检验结果证实了箱子里的头发属于死者,校园暴力的犯人也都锒铛入狱。凯杰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俊逸和文彬来到了医院,蒋业的病情好转了不少。
“警官,我听同学说了,你们真厉害,是我输了。以后我也要考警校,当一名向你们一样维护正义的警察。”
校园里吴华在上着最后一节课,教育局的人已经取消了他的从教资格。
齐天在教室的后头,听了这一节课。
下课了,吴华走过来,“你永远是第二名。”
齐天一笑置之,拉起身旁亦婷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在门口回望,橙色教学楼上刻着学校的校训:“厚德博学,有志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