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老司机

林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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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这么晚回家,可不怎么安全哦!”车里的光线很暗,但从侧面看司机是一个圆脸的大叔,虽然有些青色的胡渣,但微挺的肚子给人一种敦厚的感觉。

    “跟朋友玩得太晚了!”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她坐在椅子上,像是喝醉了酒微红着脸,手频频扶着额头。

    “真是青春呐,想想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壮实帅气的小伙儿啊!”车子随着抖动了一下,司机大叔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孩,从车的前沿拿了一包烟。

    昏暗的小车里,亮起了一个黄点,“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女孩儿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解下挎包,干脆枕在靠椅上,微微的睡意。

    前后的车窗慢慢摇了上来,车里充满了淡淡的薄荷香味,令人着迷,忍不住多吸了两口,随后前车窗又缓缓降了下来,似乎让这朦胧的感觉有所弥散。“嘿,小姑娘,到地方了!”

    女孩儿仿佛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

    “嘿,小姑娘,到家了!”右手推搡了她一下,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随后手指按在雪藕一样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待白色的印记晕开变得通红,“嘿嘿,小姑娘,肉还挺结实!”只是笑了笑,掐掉左手的烟,车继续向前驶去,没多远便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了下来。

    咔,安全带解开了。

    “这幅皮囊不错啊!”那双粗糙的大手在女孩胳膊上摩擦了两下,“比昨天的好多了。”嘿嘿!

    他将头伸了过去,开始找女孩儿的嘴巴。

    “靠,好恶心的味道!”女孩儿突然用手遮住了嘴巴,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了司机大叔。

    “你?难道药劲不够吗?”额?

    “哼,滚!”女孩儿一拳就狠狠地打在男人的左眼上,“刚刚掐得本小姐好痛!”

    “哎呦,劲头还不小,”司机捂着一只眼睛,却是猥琐地笑了笑。

    昏暗的小车内,这个肥大的男人如豺狼一般色眯眯地盯着女孩儿的身体,垂涎三尺,似乎想扑上去一口吃掉她,而小姑娘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摩拳擦掌,左右扳动着脖子嘎嘎的声响。

    “嘿嘿,有点意思!”

    嗙!

    墨色的车窗外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小伙儿,随着车内响指的打响,他迅速绕车转了一圈,似乎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谁?”司机大叔察觉到外边的动静,向窗外探过头去,瞬间就像冰箱漏电一样,有股电流通过,全身颤抖,麻木了!

    “有意思吧!”女孩儿不知何时已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有一拳打在了男人恍惚回过头的脸上。

    “额?”

    “特地给你准备的电击大礼包。”

    “看来你是专门送上门。”男人脸部突然像是自带荧光一般变得恐怖的煞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煞气浓烈,空气都被凝聚在一起似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出租车顶拉了下来,形成一个凹陷,慢慢地逼近两人的头顶。

    噗!

    一把铁青的剑深深插进了男人的心脏,却没有血渗出来,剑身上的一张符咒慢慢消失了。

    车门打了开来,张涵清从里面出来,靠在墙上的乌鸦走了上去,“搞定了吗?”

    “嗯!”

    “司机先生没事吧!”乌鸦走近车窗向里看了看。

    “死了!”张涵清淡淡地说着,弯下腰将地上盒子一样的东西装在双肩包里。

    “你不是说张家有规定不得将刀剑对向手无寸铁之人,更不得伤人性命吗?”从外看到司机的面脸庞没有了血色,两只眼睛突兀地瞪着。

    “那是张家的规定,又不是我们hurter office。”张涵清将头发解下,披散在肩,“快走吧,有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张涵清没有说话,抬头望了望月亮,下弦月,“没时间了。”

    “这是被附身的人,我所认识的小涵清可没这么无情!”一阵风卷起了地上的纸屑,立秋了,这样的夜晚多少有些寒意。

    “只是从太平间偷的尸体罢了,你不会要报警抓我吧!”张涵清转过身子,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出其不意地大笑,随后便捂住嘴巴,似乎自己的声音太大了。

    “我去!”乌鸦再次眼望了望里面躺着的尸体,脸部出现了大量的尸斑。

    “普通人不是那么好被附身的!”

    “可是?”

    “可能那小子天魂在之前就离体了,才给莉子钻了机会。”

    “天魂主人命数,他岂不是早就死了?”一魂离体,都活不过七日。

    “可能有人用东西给他续命!”

    “节魂灯?”

    “看他活泼乱跳的样子,也许…”张涵清突然一副呆滞的表情,摸了摸胸口。

    “也许什么?”

    “我们赶紧撤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去找那小子。”话锋一转,但她仍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过身去,摆了摆手,“明天上午8点老地方集合。”她大概指的还是那家唐记甜点吧。

    子夜,望着张涵清渐渐远去的背影,乌鸦仍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多少睡意,心里想着的仍是刚刚她那副充满怒气的表情,不知怎地,车里的那具尸体趴在座椅上,似乎还没有完全与金属制的汽车融为一体,总觉得它头的方向在不经意间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