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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持续了两个小时，已经算是挑战了郁晚的极限了。
倒不是她不喜欢京剧艺术，而是站在台上唱戏的人是沈依杭，这对于郁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而且沈依杭唱戏的时候那一双如水的眸子好像一直都似有若无地飘到程祁东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理作用，她反正是注意到了。
演出结束，后排的人都散地差不多了，温锦走上前来：“祁东，跟妈去一下后台吧。”
温锦还是不死心，非要程祁东一起去后台看沈依杭。
郁晚也不着急拉着程祁东走，她想要看看程祁东的反应，看看程祁东会不会动摇。
程祁东伸手捏住了郁晚娇小的手掌，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需要我送您回去，还是您自己回？”
温锦在程祁东这边又吃了一个闭门羹，面色僵了僵，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一阵脂粉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是非常浓郁和古老的脂粉味儿，在这个滨海剧院，有这么浓古老脂粉味儿的，除了沈依杭还有谁？
沈依杭一身行头还没有卸下，仍旧是台上的模样，靠近的时候让郁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这一次她真不是在演戏，无辜地看了一眼程祁东。
程祁东也看了她一眼，看到女人眼底的无辜的时候弯了弯薄唇。
沈依杭走近看到郁晚和程祁东紧扣的十指的时候面色微微一滞，但还是淡淡笑了一下，保持着温婉：“祁东，我有点事情，想要单独跟你说。能借用你几分钟，去一趟后台吗？”
郁晚听着这句话冒火地很，什么叫做单独谈？沈依杭是没有看到她这个正宫站在这儿吗？！
“改天吧。时间不早了。”程祁东的话说地敷衍又疏离。让沈依杭有点措手不及。
她还以为这点小小的要求程祁东肯定是会应她的，之前那么多年，程祁东顺应过她很多的要求，所以她有着自信。
但是他的拒绝却是猝不及防……
“晚上想吃什么？”程祁东侧过脸看向身旁的郁晚，郁晚微微一滞，才发现程祁东拒绝了沈依杭……
她有点儿后知后觉，因为刚才太紧张了，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
“你回家下面给我吃吧。不想吃外面的，不干净。”郁晚非常娇气和矫情地说出这句话，落入沈依杭耳中，变得格外刺耳。
“恩。”程祁东看向了沈依杭，“明天陆琛会来介绍一个咽喉科的医生给你，是国内的权威。”
这算是给温锦一个交代，沈依杭听着却是没有半分感激，反倒是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她脸上京剧的浓妆未卸，配上这个表情看上去略微有点狰狞的感觉……
“那就多谢了。”沈依杭这句话说地异常地阴阳怪气，她心底里面不悦的滋味儿郁晚清楚的很。
就在郁晚准备跟着程祁东一起离开的时候，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依杭，今天演出结束就没有下一场了吗？”
郁晚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当看到是山山奶奶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山山的奶奶早就走了……
沈依杭好像是认识山山奶奶，看到老人家的时候面色都温柔了很多，敛去了刚才的不快：“奶奶，今天之后估计得要过一段时间了。”
沈依杭上前想要去扶住山山奶奶，郁晚心底愈发觉得奇怪了。
山山奶奶不就是个票友吗？怎么跟台上的沈依杭这么亲近？她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打趣山山的话，她开玩笑地说沈依杭不会是山山流落在外的姐姐吧？
不至于这么狗血吧……郁晚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是办地好好的吗？之前从伦敦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会在滨海剧院办五场的吗？”山山奶奶一脸惋惜的模样，伸手抓着沈依杭的手，颤颤巍巍地说着话。
沈依杭无奈地笑了笑：“奶奶，这段时间我的嗓子不行，需要稍微去治疗一下。演出的事情只能够延后了。还有就是……”
沈依杭欲言又止，温柔的眉眼看向了程祁东，带着一点点无奈的味道。
“还有就是，我的团队办巡演的资金不够了。”
这句话落，郁晚其实挺想给沈依杭一巴掌的，但是这么多年的教育提醒着她：要有素质，有素质……
沈依杭看了一眼程祁东，又意味深长地说巡演的资金不够了，意思不就是要让程祁东继续赞助她办巡演吗？！
郁晚心底冷冷笑了一下，沈依杭还真是会说话啊。
“没钱了吗？奶奶帮你办。”
郁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想着，山山知道她奶奶这么有钱吗……
山山家在政界的关系错综复杂，人脉关系都在帝都那边，山山奶奶平时也是住在帝都的，听山山说，这次是专门为了来看沈依杭的戏才来B市的。
郁晚想了想，自从山山怀孕之后，也没有见山山奶奶去看过她，奶奶对沈依杭还真是比对自己的亲孙女还要好啊……
“不用了奶奶。”沈依杭的目的并不是办巡演，她是想要程祁东帮她办巡演……
自己心爱的男人帮自己大手一挥投资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出，是多么风光？也恰好可以打郁晚这个正室的脸。
“回家吧。”程祁东对于沈依杭那样的暗示无动于衷，并没有给沈依杭半点回应，而是捏紧了郁晚的手开口。
郁晚心底想着回家再跟程祁东说沈依杭的问题……
但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旁山山的奶奶张了张嘴巴，一下子喘不上气来了……
郁晚立刻就想到山山说的，她奶奶来到B市之后心脏病复发在住院呢，不会是心脏病复发了吧？！
她正想要伸手去扶山山奶奶的时候，一双长臂已经越过她，代替她紧紧捏住了山山奶奶的虚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