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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过一愣,放眼望去,周围并无一人。正在奇怪间,那声音重又响起:“公子爷,我在这儿呢。你要是有兴趣,请到车中一见”。
杨小过这才注意到,原来声音竟是来自窗外。杨小过心中忐忑,起身探向窗外,只见小巷口处停着一辆马车,声音正是来自马车之中。
杨小过一怔,心道:“那辆马车原本就停在小巷外,只是自己刚刚并未在意,一门心思地以为会有人来到酒楼之中和自己会面,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躲在外面观察,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出手。外面的马车那么多,谁也想不到这一辆竟是别有用心。这人还真是有心计”。
“小二,结账”,杨小过把银子在桌上一放。
“好嘞,一共是三两二钱”,
“不用找了,剩下的赏给你买壶酒了”,杨小过喊道。
小二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一看桌上的银子足有五六两,登时满面堆笑:“谢大爷赏”。
杨小过迈步走出,顺着酒[ 楼来到侧面的小巷,只见那辆马车还停在小巷里,黑漆楠木的车身,车顶是黑色的半弧顶,前面的门帘儿和侧面的窗帘都是青色布料的,都印有同样的图案。
杨小过觉得这辆车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他懒得细想,走到近前掀开车帘儿,探头往里一看,不由得一愣,原来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他奶奶的,真是见鬼了”,杨小过虽然嘴里骂着,其实后脊背还真有点儿发凉,放下车帘转身刚要走,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公子爷,要用车吗?”
杨小过回身一看,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面色黝黑,说话时嘴还有点儿歪。
“不用”,杨小过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就想走开。
那汉子凑到近前,低声说道:“公子爷,刚才车里的大爷不方便在这儿见您。他把地方告诉了小的,还吩咐小的跟您说一声,公子爷您要是想要那东西,只要坐上小的的车,小的带您去就好”。
杨小过心里嘀咕,心道:“这事儿怎么越来越玄乎啊,不靠谱啊”,就想打退堂鼓。
那黑脸汉子仿佛看出了杨小过的心思,接着说道:“那位大爷还说了,您要是没有胆子过去,那只能说是没有缘分,也不能强求”。
杨小过一听就来劲儿了,怒道:“咱是侠二代,最不缺的就是胆子,你带路,咱们走起”,说着,一下子窜到了车上。
那黑脸汉子偷偷一笑,坐到马车之上,高扬鞭子,打了个响鞭,高声道:“公子爷坐稳,咱们走喽”。
马车奔驰如飞,不一会儿便驶出镇子,渐渐人烟萧疏,竟是来到了野外。杨小过越走感觉越不劲儿,拨开窗帘只见外面四野茫茫,更是心惊,大声喊道:“停车”。
那黑脸汉子一勒马的缰绳,那马嘶叫一声,打了个响鼻,立时停住。黑脸汉子掀开车帘,陪笑着问道:“公子爷,怎么了?”
杨小过夸张地缩在车内一角,双手摆开架势,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到底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那黑脸汉子哭笑不得,心中暗想:“你以为自己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呢?还.。。还劫色?当你赵爷没品位是不?”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公子爷,看您说的,小的就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小的是老实人,和劫财劫色的匪徒沾不上半点儿关系啊”。
“不行,这生意我不做了,拉我回去好了”,杨小过说道。
“唉..”,黑脸汉子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公子爷,小的明白你有些信不过。说实话,要是换成小的,小的也是心里打鼓呢。小的私下告诉您啊,其实..其实您要的东西就在小的车内”。
“什么?”杨小过大吃一惊,又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江湖黑话四级的答案?”
“不错”,那黑脸汉子一边说,一边钻进车内,打开后座,里面装满了一束束的纸卷。黑脸汉子随手拿起一卷,递给杨小过。
杨小过打开一看,果然见上面写着“选择、填空、问答、作文”等类别,选择题下,还有甲乙丙丁等字样,不禁有些半信半疑,问道:“怎么只有答案,没有原题啊?”
黑脸汉子笑道:“小的也只是听说哈,原题目标太大,答案神不知鬼不觉的,容易流传。不瞒您说,这是刚才那位爷放在小的这儿的,其实小的拉您过去,也不过是和那人当面交易而已,您要是信得过在下,可以自行拿一份答案走,银子就交给小的转交也行”。
“哦?可这答案要是假的怎么办?”杨小过说出了心中疑虑。
“公子爷,做生意就讲个‘信义’二字,所以说要‘货卖有缘人’呢。您要是不信,咱也不能强求,小的这就拉您回去”,黑脸汉子满面堆笑地说道。
这样一来,杨小过倒含糊了,心想:“这荒郊野外的,他如果用强或是硬要拉我前去,那定是贼人无疑。可是这人并无强求之意,莫非是我想多了,到底怎么办好呢?”杨小过下意识地又摸了摸怀里的小铜钱,觉得在外人面前靠扔铜钱来决定实在是太过丢人,强自忍住。
“那好吧,就信你一次”,杨小过揣起答案,摸出二十两银子,扔给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满心欢喜地接过银子,笑道:“小的听说哈,这是常年的生意,公子爷您今年用得好,明年还可推荐给别的人,推荐一人,返给公子爷一两银子”。
他这么一说,杨小过又多信了七八分,客气了几句,便随那汉子返回乐哈哈酒楼前。
杨小过自行离去,步行往武林大学走,一路上不断在想:“怎么跟做梦似的,也不知道旁人用没用过这东西。到底和小重山哥几个说不说呢,万一是假的答案,可太丢人了。再说,如果用它,会不会被人发现呢?哎呀,好烦恼啊,早知道不买了,省了好多麻烦”。
忽然身后一声炸雷似的,有人大声喊道:“杨小过,你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