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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赠送遗物吗?杰克的表现太反常。他的这个举动有临别赠言和赠送遗物的倾向。
“你...什么意思?”亢奋的情绪瞬间被杰克这个更反常的行为浇灭。我用尽可能稳定的语气问他。
“这只表是全自动的,从高空摔下来也很难让它损坏。我很爱惜它......”
“你什么意思?!”杰克越来越像留遗言的话,让我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我忍不住大喊道:“还没到你留遗言的时候!死,也要死在永生之门跟前,你想死不瞑目吗?我不答应!”
杰克吃惊的看着我,愣了一小会儿才说:“张,你误会了。我让你看这个表的时间。我想你对目前的时间有大概认识吧。”
我苦着脸看着杰克。这一会儿工夫,我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情绪也随之大起大落,我自己都感觉有发疯的倾向。我拼命地自我疏导,让自己从失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杰克,我这是怎么了?太紧张了吗?你不是有那个什么杜克大学的医学硕士学位吗,给我瞧瞧,我这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杰克摇摇头。“这个专业太复杂,我没学。不过我不认为你的精神有问题,让你精神分裂难度太大,你的表现更像是亢奋。”
说着,杰克把那块夜光表向我递过来。
“杰克,你高看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目前的时间。自从进入这个地下溶洞,我就失去了时间概念,就连过了几天我都没有印象。”
“十一天半。”胖子很嘚瑟的冲我扬了扬头。
“胖哥。别为了装逼瞎掰啊。你怎么知道过了几天?你那块表还跑吗?”
“切。”胖子很不屑的说。“我那块表早坏掉了,我是凭本能感应的。这叫天赋,懂吗?”
“鬼话,我怎么感应不来。忽悠谁呢。”
“你跟打鸡血似的不睡觉...”这话胖子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看我面露恍然他只好继续说。“你那生物钟早坏了,当然没有时间观念。”
其实胖子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我就明白了我失去时间概念的原因。正常人的生物钟会提醒人到时间睡觉,即便没机会睡,生物钟会给反应。可我自从下来地下溶洞。几乎没怎么感到过困意,即便睡觉也很警醒,眯瞪一会儿就不瞌睡了。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杰克。
杰克虚伪的一笑。“你的朋友你了解,我...不置可否。”
我白了他一眼。“中国成语不会用就别瞎说。”
我接过杰克的那块表,看着上面的日期和时间心算了一下。进入地下溶洞的时间我当然清楚,很快就算了出来。我冷笑一声,举着表对胖子说:“叫你装逼,记错了吧,过十二天半了。”
胖子吃惊地说:“不能吧,我数着日子过的。这都能记错?”
胖子抢过手表,对照着手表一算日子,愕然和愤怒的诅咒起来。“这他妈什么破表。比老子生物钟差远了。”
说着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心说这死胖子又借题发挥。抓住一切机会打击美国佬。目前杰克动不了,也只能眼瞅着那块表被胖子摔在地上。
不过杰克很淡定,不屑的说:“别白费力气了,用锤子砸也未必能弄坏它。”
胖子不信,捡起来看了看骂道:“草,服了,跟美国佬一德行。抗造牌的。”
“下来之前我看过时间。”杰克没理会胖子,抬手指了指上面,转过头对我说:“不是现在的日期。比目前的日期要早整整24小时。也就是说,在我下来之前。我们在地下溶洞里待了十一天半。”
“你从上面掉下来,用了一天时间?”我看着杰克吃惊地说。这一刻。我觉着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的精神一定出问题了。
杰克摇摇头说:“不是我,是我们。还有它。”
杰克最后指了一下我手里的独眼兽手电。
“他傻了。”胖子马上说。
我耸耸肩。“他在给这支手电找借口。如果是这样,这支手电就有可能是他那支。至少一天时间耗光电池的电是解释的通的。”
“可我说的是事实呢。”杰克招了招手,把我的视线引过去。“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我作假或欺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没必要这么做。”
我觉着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仔细想了一下问杰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上面掉下来用了一天时间。你想说明什么?这里很深还是这里的时间跟上面不同步?”
杰克额头上出现几道很深的纹,斟字酌句的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里跟上面不是一个空间。”
我看着杰克,他的脸在手电光下依然很苍白,皱着眉,表情很纠结,说话的时候很认真,这些话应该是他深思熟虑过的。可是从表情上看,他对这个猜测同样吃不准和骇然。即便他把这个猜测说出来,也没有丝毫心情松畅的样子。
杰克这句话让我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我觉着是我的思维短时间跟不上捷克的思维,我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还消化不了这句话里面的深意。
我茫然的把脸转向胖子,他的脸是暗的,独眼兽手电光没有照在他脸上,反而他身后火把的光把他的阴影投向我们。使他的光头上有一层蒙蒙的光。有点像天使或佛,总之看上去带着一点神性。
“你想说我们进入永生之门了?”神性胖子说出一句带神性的话。
“是的。”杰克的语气里有点颓废和失望。似乎很不满很快理解他的那个人是胖子而不是我,很不满这个胖子成了他的知音。
“那,该死的门在哪里?我不相信我进入这扇门,却看不见它。老子既没有从上面往下掉落了一天,也没有闭一下眼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沿途的风景我一点没落下。我没看见什么门,强子,你呢,你看见了吗?”
“我...”
我的目光从头上戴着光圈的胖子转到杰克脸上,又转回去。我的表情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生巨大变化,或说剧烈的变化了数次。我明白了杰克的意思,也隐隐有些猜测。
“没看到,但是我可能感觉到了那扇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