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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杰克这表现,把我气的啊。
刚才看他泪流满面,以为他是为我流的泪,还把我好感动。谁知道他是因为心理失衡气的。那点激动瞬间烟消云散。现在他这么老大不客气趴我背上,我能没意见吗?
再说了,如果他腿脚没问题的话,就不如自己走,哪怕我搀着他走也比背着强。虽然速度不会快。其实我背着他走速度同样快不起来。
不过,我也不可能把他从背上扔下去,真要摔伤了,那我就真来罪了。
我扭过头小心的问他:“自己走能行吗?”
他瞪着一双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说:“我都这样了,你让我自己走。还是人吗你?”
靠,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我不就没满身长藤蔓嘛,你身上长东西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发现杰克这次心理失衡造成的后果挺严重,很可能会延续很长时间。
你都那样了。可我也背着你跑半天了你怎么不说。问题是他说的理直气壮,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好像吃定我了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摸透我了还是心理出问题了。
可我真不能扔下他,也摸不清楚他的真实状况,只好郁闷的背起他走。
杰克背上的伤,让他连背包都没法背。目前所有东西都挂在我身上。两支枪,长枪背后面给杰克坐着,短枪挂胸前,枪头和枪柄各挂着一只背包。我还得自我安慰:这样能保持平衡。
不过走了没多久,我就发现杰克恐怕不是装的。我不断听见他从牙缝里吸气的声音,可是听不见牙齿发出的‘嗒嗒’声。反倒是他的身体间歇性的抖动一阵,有点像打摆子。
我问他:“你冷吗?”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牙齿碰撞的声音后,杰克发出一个很重的鼻音“嗯”。
看来不是冷的,虽然这里的温度很低,可还不至于冻得牙齿打颤到控制不住。他刚才一定是想开口说什么。结果一开口才发现根本控制不住打颤的牙齿,说不出话来,才用鼻音回应了我。
“给你一支烟?”我问杰克。
没有声音,一只手直接伸到我眼前。看来我没猜错,伤口疼痛让他受不了了。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责任。我不是专业医生,这台外科手术做的不是糙,而是非常糙。
两只背包都在我跟前,找东西倒是方便。我很快取出一支大*麻*烟,搁我嘴里点上。估计搁他嘴里直接就咬成几截了。
这是我第一次吸大*麻*烟。有一种奇异的香。不过我没心情回味,主要是从心底排斥这东西。点着后就抵杰克手里了。
烟头的那点火光在我耳边很亮的闪了几下就灭了。我扭头一看,一根大麻烟几口就被他吸完了。这烟瘾太大了吧。
这根大*麻*烟的确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虽然它没有吗啡的效果强,可是从杰克的表现看,疼痛已经在他可忍受范围。因为杰克终于又可以正常说话了。
“疼的不正常,你给我把伤口处理干净了吗?”
这么专业的问题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如实交代手术过程。
“……被破坏的组*织我都切除了,露出了你本身的肌理组*织。而且流出了血。但是伤口边缘有一些组*织和你的肌理组*织纠缠在一起,好像已经成一体了,虽然不深。可是向四周蔓延的很大。要把它们都切除,你背上就没多少好皮了,哪些地方我没动。不会有事吧?”
杰克皱着眉说:“恐怕有麻烦。”
我一听后悔了。早知道切干净点,反正已经把他的背切的满目疮痍了,真不应该在给他留下那些隐患。
“要不,再动一次刀。把那些……”
我话说到一半,就感到杰克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就不用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我不想临死再遭一次罪。如果能活着出去。去医院做这个手术吧。”
“那…好吧。”其实即便再动一次刀,我也没太大把握给他切除干净了。毕竟我不专业。
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我背上为什么没有被藤蔓扎根。给杰克的解释其实站不住脚,他被绿色光壁吞进内部,应该是被藤蔓般的东西扎根在体内之后发生的。也就是我们被光壁般的生物,吊起来在半空时,它那些藤蔓般的东西已经钻进我们体内了。当然包括我,否则,我怎么会和杰克同时出现在半空。
可为什么我背上藤蔓般的东西那么少?而且最后自行枯死了,还没有扎根入我体内。
这些问题我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地想,绝对不敢拿出来和杰克分享,那只会让杰克再一次崩溃和心理更加失衡。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想,默默地走了。我听到了杰克的鼾声。这货居然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
把他弄醒,就是因为背着一个没知觉的人太累,没想到这才没走一会儿,他又睡着了。这跟昏迷状态没什么两样。
认命吧。我没有叫醒杰克,估计现在叫醒他会很难,刚才手术对我是精神上的折磨,对他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在疼痛感缓解的这段时间,让他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吧,等大麻的劲头过去后,还有的他受的。
我行走的速度很慢,可是我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我知道每一次休息,都有可能让我失去站起来的勇气,更有可能让我没有力气站起来。目前我的敌人除了饥饿、口渴还有低温。
杰克沉睡的时间不长,我想他是被伤痛疼醒的。因为醒来后,我除了能感觉到他抓紧了我的肩膀,让我背负起来轻松了一点,他没有别的表示,没有说一个字。并且渐渐地,他开始倒抽起凉气。
这次我没有主动给他提供大麻烟或吗啡,让他自己决定吧。如果他实在忍不住疼痛,他会主动提出来的。
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忍住了。我甚至感觉到他因为剧痛,身体在不断抽动,即便这样他都没有提出止痛的要求。看来他知道,无论是吗啡还是大*麻*烟,只要不出意外都要用在他身上。在疼痛可承受范围,他不想浪费掉不多的止痛物。
我不得不钦佩杰克的坚韧。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水声。
我怔住了。我感觉不对头,我不应该听见水声,而是应该看见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