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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少看着蒋涵哲,征询其意见:“你是留在警局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
蒋涵哲并没有要去的意思,可看看四眼刘,毕竟很陌生,待着难免尴尬:“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去,如果不方便,我就留下。”
慕容少:“这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起去吧!”
二人在报案男的带领下一同来到指定地点,慕容少和报案男进入室内,蒋涵哲在门外等候。在一张两米长宽的大床上,一名裸体女子平躺着,慕容少走上前试探鼻息,按压脖颈,没一会儿便对周边人说:“人已死亡。”话落,直接瞪向报案男:“到底怎么回事儿。”一副老实交待,不老实交待从重处理的架势。
报案男本就有些害怕,又被这一瞪,心理更加恐惧,两腿打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杀人,真没的杀人,你们要相信我,如果真是我杀的,我犯不着跑你们那投案自首吧。”
慕容少:“少废话,一会儿回警局把问题交待清楚,是不是你杀的,我们自会弄明白。”说完,给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此事。
蒋涵哲为保护案发现场,同时也撇清自己的嫌疑,蒋涵哲一直没进房内,只是在外做观察,好在房间并不大,即便站在门口,也能一览里面的大致。他这样认为,从男子的态度来看,不像是撒谎,再看床上平躺的死者,女子一丝不挂,两腿屈膝叉开,两臂朝外微搭,两眼睁着,嘴角上扬,有一丝笑意和满足。从妆容来看,死者年纪并不大,也不像从事情色交易的人,她的脸上有妆,但妆容很简单,没有那般妖艳浓烈,从椅子上散放的女装来看也不像,一点也不性感暴露,反到是街上随处可见的,漂亮但绝不夺人眼球的装束。鉴于男子事发便来报案,女子死亡时间并不长,而眼前这一切,用脚后跟想一想都知道死者最后在干什么,可性这东西,真能把人搞死?蒋涵哲觉得这也太玄妙,脑中不禁有丝疑问,又觉得有些可笑。
法医、刑警很快赶来,慕容少也忙着处理眼下事,蒋涵哲有种说不出的埋怨,可能有什么办法,这事就发生的这么突然。让蒋涵哲根本来不及多联想,想到这些也终究成为他们日后所要面对的一个重要方面。
蒋涵哲、慕容少都一夜没合眼,直到早晨慕容少才处理完手里的一切。蒋涵哲焦急的心都被磨平了,他听从了慕容少的建议,先吃碗拉面,然后再回来战斗。一碗拉面,连汤带面下肚,两人又回想起大学的日子。那时在网吧泡完整晚的夜场,到点从网吧被放出来那一刻就想吃碗拉面,那种一碗面带来的满足,别提有多高兴。吃完,回宿舍在好好睡一大觉,一天说过去就过去,快的很哩!
再次回到派出所,其他人员也全部到齐,慕容少重新掉取当晚时段录像,经一番梳理,筱雅最后上的是一辆黑色奥迪车,而这辆车蒋涵哲当然知道,它就是筱雅的专车,下车的男子也正式她的司机。他们试图追寻这辆车的行动轨迹,可目标车辆还是躲进没有视频摄像的路段,虽然有出有进,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蒋涵哲并不灰心,筱雅不好找,他的司机总归好找,找到他,事情照样也能明了。
筱雅从没有睡这么沉,一觉醒来,反而头脑清醒了不少,但看完周遭的一切,筱雅真的有些崩溃。
筱雅在一间有门洞,但没门板的房间,里面有四张单人床,她睡在左手边最靠门的那一张,另外三张也都有人,她们揉着眼睛,坐在床上,没一会儿便陆续下地,从床底拿出脸盆儿,往门外走。三个人的脸盆基本一致,连里面的东西也一样,一块香皂,一个牙刷杯,杯内放着一只牙膏,一只牙刷。筱雅俯下身,往床底一探,也有一个脸盆儿,和她们如出一辙。莫非这是自己的?筱雅想先洗漱也行,顺便四处看看这是哪里。
筱雅端着脸盆走出去,这一出去,她惊恐了,这里难道是监狱。
一到连墙,且上了把锁的大铁门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根本没心洗漱,脸盆也松手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并不小,但没有惊动她。直到一名拿着拖把的年轻女子出现,筱雅还愣在那里。
“站这干什么,赶紧去洗漱啊!这门一会儿就开了。”女子说完拿起拖把往里走。
筱雅追上前,“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新来的吧,因为什么进来啊,有没有好吃的啊,有我就告诉你,顺便也告诉你我的秘密。”
“恩,我刚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我就在这里,我没有好吃的。”
“没有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佛祖,我看到了鬼怪……”
女子越说越起劲,筱雅越听越迷糊,也越害怕,她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子多费口舌,跟随女子来到洗漱间后,迅速洗漱完就跑了。铁门此时也被白大褂打开,十几个女人拿着一个小盆一拥而上,争相出去,出去后才发现对面也窜出十几个拿着小盆的男人,他们一窝蜂的跑到一个大保温桶前,挨个接水。筱雅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接完水后,就听见白大褂一个接一个的叫名字,最后叫到筱雅,筱雅赶过去,白大褂将一个贴有自己名字的小盒递给自己,里面是九枚药丸儿,有白有黄有绿。筱雅把药接过,又放回桌上,大声对白大褂说:“我没病,我不吃药。”说完转身离开。
穿白大褂的是个黑壮男子,筱雅早已遗忘,他就是对自己动手的人。白大褂才不听筱雅的,从桌子后面走出,一把拉住筱雅:“把药吃了。”她边喊边挣脱,“我不吃,我死也不吃,我没病,我为什么要吃药。”白大褂欲硬灌,筱雅死活不从,还把药全部弄在地上,白大褂忍无可忍,照着筱雅又是一脚,最后还是把她控制住,让她把药一个个捡起吃掉,最后不忘对筱雅说:“你已被确诊为躁狂症,精神分裂,好好在这养病。”这句话让筱雅在无力气反抗,她走出大门,有一个大院子,院子中间是几把椅子,大门正对的依旧是一道上了锁的铁门,只是铁门嵌在高高的墙里。这里是精神病院,说是病院,可跟监狱有的一拼,她的自由就这样没了,万一一辈子都出不去可咋整啊。
筱雅待坐在椅子上一整天,不吃不喝,除了被强行拉去吃药及中午午休,她都没从椅子上离开。她怎么想,想不清楚为什么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翻盘,她到底怎样去努力,才能回到从前那安安稳稳、富足安逸的日子。
晚上七点,筱雅同其他病人一样,又被撵回房间,她躺在床上实在无法入睡,这么早,让她怎么入眠,可周围的人都渐渐睡去,她起身走到其他房间,其他人也都睡的很沉。此时,一份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孤独和无助充斥她的心灵,她走下床,来到铁门前,任意放肆着。
筱雅两手抓住铁门,使出浑身力气摇动,仿佛这样,她就可以把门摇倒,顺利逃脱。铁门被迫发出叮铃哐啷的刺耳声响,难得的是,里面还夹杂着筱雅的吼叫:“我没病,放我出去,我没病放我出去。”白大褂从办公室出来:“赶紧回去睡觉,要不我让你好看。”筱雅根本不惧,继续摇门,继续大喊,空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人在发颠,她根本没想她此时做的,对她出院一点好处也没有。
筱雅的叫声,铁门的哐啷声,终于让白大褂没了耐心,他把门打开,把筱雅拽出,接着锁上门。然后将筱雅拉扯进另一个房间,把她推在房间的一个座椅上,筱雅手脚全部被锁住。两个手腕处各接一条线,筱雅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她非常害怕,想挣脱,可一点办法也没有。白大褂:“我说过,不要在吵,你个神经病,接受治疗吧。”说完按下手边的按钮。筱雅一瞬电流击打,浑身一颤,昏死过去,再次没了知觉,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