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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博格达峰南麓出发,沿着布伦托海河和玛纳斯湖向南走,博格达峰是天山山脉东段的著名高峰,山顶冰川积雪终年不化,银光闪烁,被世人称之为“雪海“,穿过博格达峰南麓,我们会进入进入准噶尔盆地西北乌尔禾矿区,经过西部的额尔齐斯河谷最终到达腹地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二壮和美人儿师兄也在这个时候和我们回合了,开始的这一段路程,大家精力充沛,有说有笑,那个洞中的男人还一直念叨着自己就是徐公,我们倒是也懒得和他争辩,徐公就徐公吧,反正名字也就只是一个代号,我们也就顺着他说了,只是叫徐公实在是太别扭了,我们这几个小辈儿就干脆叫他徐哥,三叔临行前让徐哥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本来想再给他刮刮胡子剪剪头发,这时候徐哥就不干了,说是自己也习惯这副模样了,冷不丁改变,自己也难受,所以就这样别动了,于是三叔的伙计就把这胡子和头发给他留了下来,而徐哥此刻用皮筋在头上扎了个小辫,虽说看着有些搞笑,不过相比之前在洞中的模样,现在可算是好多了。
临走前,帽儿庙那个油嘴滑舌的老头还在抱怨,这明明说好自己当向导结果前一天临时换成了个疯子,自己脸都丢没了,说罢自己在村口闹了好半天,直到三叔除了之前的定金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沓钱之后,他才有所收敛,悻悻的回家了。
按照徐哥的话说,当时他记得途中是有一块绿洲的,但是在什么地方他记不得了,不过这一段路有河有湖,路并不算难走,不过当我们到达魔鬼城的时,那个时候考验才真正来临,先不说那里的雅丹地貌,就单单是失去了参照物像是走在迷宫中一般我们就不知道该如何克服。
据资料记载,大约一亿多年前的白垩纪时,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湖岸生长着茂盛的植物,水中栖息繁衍着乌尔禾剑龙、蛇颈龙、恐龙、准噶尔翼龙和其它远古动物,这也就是为什么传说当天空变成一片腥红时,会有大量的奇珍异兽出现,曾经的这里是植物与生物欢聚的天堂,但后来随着地壳运动,地质变迁,才是当时的地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不过,一路上我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胡杨,我记得小时候,老师曾讲过胡杨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惟一的乔木树种,它生长在生长在极旱荒漠区,只要地下水不是太低,胡杨都可以自在的在沙漠中生长,所以,很多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都是靠成列的或鲜或干的胡杨来判断这里是否有水或者曾经有水流过。
眼看我们这就走了一天了,就算我们不累,估计我们身下的骆驼也累了,这骆驼身上背着我们下墓的设备,还有干粮和几大袋清水,关键就是这么一直走,顶着沙漠中的烈日,照的人越发的口渴和迷糊,所以我就问二叔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大家可以喝上几口水,反正不远处就有个小河,临走之前我们可以再补充点水量,以供到沙漠深处使用。
二叔和张三叔估计也走得累了,就告诉大家从骆驼上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吩咐伙计去给骆驼喂点东西,人家都说骆驼由于胃内附生有水俘能储水用,还有就是鼻腔内布满弯曲微小气道,当骆驼大量消耗水分时,其分泌物变得干燥,形成硬膜,骆驼呼气时,这种硬膜能吸收来自肺部的水分,当它吸气时,贮藏在硬膜中的水分又被送至肺部,循环不已,所以耐渴,不过趁着水源还算充足,三叔还是想着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往前走就算是真真正正的进入沙漠了,不再随时都有淡水的补给,也不能再随处看到些小昆虫或者旱地植物,虽说这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是半固定的以沙丘为主的沙漠,而且植被覆盖率又达到了一半左右,可是,毕竟,我们是要向沙漠深处行进的,到了那里具体什么样子大家谁都不好说,所以什么东西还是先预备着为好。
我咕咚咕咚的举起水袋开始喝水,二叔说在沙漠中其实并不宜一下子喝这么多水,这样反而到后期脱水脱的更厉害,大家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牵着骆驼继续动身往前走。终于挺过了沙漠正午毒辣的太阳,傍晚走着倒是还舒服些,天边的太阳将整个天空染得红红的,倒是美得出奇,就在大家被这天空美景所吸引的时候,徐哥倒是在一旁开始害怕,他觉得在沙漠里出现这血染的天空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赶紧走过魔鬼城那一段路为好。
本来大概是四天半的路程活活被我们给缩短到了三天多,日夜赶路,大家也都是一身疲惫,而当我们真正进入魔鬼城的范围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面对着一望无际浩瀚无垠的戈壁,天上好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而有太阳的余晖透过裂缝照射在这片生命的禁区,这里是人们眼中的死亡之地。
我刚想跳下骆驼休息一下,徐哥突然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快走吧,应该不远了”,不光是我和连续赶路的胖子还有美人儿师兄,就连二壮和张家三叔手底下几个精壮的伙计都大呼实在走不动了,大呼着”休息一下,就一下“,然后说什么都不走了。刚躺下,这时一阵大风吹来,漫天黄沙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土黄色,我们一看,情况不对,这是要来沙暴的预兆啊,所以赶紧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防风镜和口罩,骑上骆驼就往前跑。
黄沙在我们身后肆虐,我们每往前跑一步,感觉黄沙就在后面跟上一步,紧紧相逼,最要命的是天空越来越暗,沙尘压得越来越低,我和胖子跑在队伍中间,已经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几百米,一看,后面还有好几个伙计在收拾家伙,沙尘越刮越大,卷起了两旁的动物白骨和杂草烂叶形成一条巨龙,我在骆驼上和左右比划着,意思是三叔的伙计还没跟上来,左右告诉我先走,然后自己又掉头回去拉着三叔的伙计往前跑。
二叔和三叔走在最前面,这时候人也累的,骆驼也跑不动了,不过还在咬牙坚持着,徐哥还是像发了疯一样让我们往前跑,说再不走的话就要永远死在这一片沙漠里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顶着风,使劲拉着骆驼继续往前走,眼看后面的黄沙要追上我们了,走在前面的二叔和三叔突然连人带骆驼掉进了一个足足四五米深的大坑,还好大坑下面都是沙子在身子下面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要不这一下,非要摔出个好歹来。
二叔拿着手电往大坑里面照了一下,别说,这地方还挺大,我们往身后瞧了一眼,眼看黄沙就要席卷到我们所处的位置了,所以十几个人不约而同,一咬牙全都从大坑口跳了下去,虽说这大坑可以躲避风沙吧,但是随着大风席卷过来洞口的沙子不断被带下来,我们生怕这场沙暴还没过去,我们直接在大坑里被活埋了。
狂风怒号,风沙吹得外面地动山摇,大风依旧不断地将洞口的沙子刮进来,我们观察了一下这个洞里的四周,墙上倒是有一个个坑坑包包的突起和凹陷,等沙暴停了我们踩着这些突起和凹陷就能爬出去,但是首先得解决洞口的往下漏沙子的情况,这洞里倒是摆了好几根儿乱七八糟的木头棍子,胖子把包工具的大袋子扯了出来,又拿刀在袋子上面豁开了几个小洞,然后把袋子的四个角系在了四根长长的破木头棍子上,最后支起来,别说正好能够到洞口,虽然这么做依旧难以阻挡沙子大片大片的往下掉,但好歹起到了个缓冲作用,不至于沙子掉下下直接砸到我们脑袋上,而且还是可以兜住一部分沙子,再加上袋子上的小洞,空气可以来回进入,虽然往下漏沙子,但不至于让我们最后因为缺少氧气活活闷死。
我使劲儿往外吐了吐满嘴的沙子,胖子和左右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这个左右啊,一路上都不说话,这是怎么啦,真要变哑巴啦,我来回巴拉了左右好几次,他也没理我,于是我把忍了一路的气都朝左右发了出来,说道“你特么是不是傻了啊”
终于左右看了我一眼,凑到我耳边说道“一路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被左右越说越迷糊,“奇怪什么”我问道。
“你说这个自称徐公的人不是被人绑去的吗,可他又怎么记得去时的路?”左右说道。
“也许他是出来的时候走的这条路”我回答说。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全身上下没有干粮和水,身边更没有骆驼,一个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会从沙漠深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逃出来?”左右解释道。
我这脑袋反应慢,当初光顾着听些稀奇的玩意儿了,再加上二叔和左右都在我身边儿根本我就没顾着想这些事情,不过现在才反应过来,既然左右可以想到,那么,精明的二叔和三叔更是可以想到这些事情,虽说这个自称徐公的怪人用忘了不记得了这些字眼打马虎眼儿,可是,就凭二叔和三叔的手段又何尝逼问不出真相,但他们现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人家进来沙漠这才是最奇怪的吧。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心中突然产生这样一个设想,假如说这个徐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其实它并不是什么徐公,只是被人以某种特殊的手段灌输说要这样说的,那么就存在一伙人先将徐公绑到我们我们第二枚铜片上要去的地方,而那就说明这伙人要么是根本不需要铜片就知道一切,要么就是知道铜片上的秘密,而看过之后又掩盖掉了这个秘密,在我们排除左左(左左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和左右说明)和二壮美人儿(听命与二叔)的情况下,除了一直在我身边的左右和胖子,剩下四个有嫌疑的人,分别是二叔,张家三叔,袁不违,还有”它“。
那么如果是同一伙人绑走徐公再帮助他走出来,然后将之前的那个老头和这个徐公作为引导我们进入古城的线索留下来,那么张家三叔的嫌疑就变大了,因为一是他不知道为何知道铜片的秘密,二是他在雕花古楼的时候设计接近我们而后又布下了华谊大酒店的套,这次安排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儿,但唯独他知道的事情不仅仅是他和我们交代的那么多而已,而是还要多的多的多,并且绝非不是光靠监视就能得来,那么他后面一定就存在一个帮助他的人,而我猜测这个人也许就是袁不违或者”它,或者这个袁不违就是”它“。
但是二叔在这一行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让人毫无痕迹轻轻松松的监视到自己的事情,除非是自己故意让别人监视,借助他人之手来完成自己的某一个目的,从在火车上左右提醒我小心二叔,也许现实中真的存在二叔这个角色,但是那时候的二叔如果已经不再是真二叔了而是别的人,那么后面的这一切也许就都是二叔设计的,那么二叔说的话也就完全不可信了,包括在西海郡王墓里的二叔,这么说的话二叔可能就是袁不违或者”它“了。
不过,很多事情左右也在瞒着我,我不敢假设如果左右才是制造了一切谜题的人,所以他才知道这一切,但是由于从左右的话语中了解到左右在躲避这个”它“,那么左右可能是”它“的几率就变小了,所以左右可能是制造了这一切包括阴山地宫的袁不违,还有就是左右曾说过不仅仅有五枚铜片,也不仅仅是存在这几个地方,一切都不是终结,那么我们也就可以这么理解即使我们最后到达了阴山地宫,也许所有事情还未结束·········
我不敢再往下想,因为我也知道就凭自己的智商,也绝不会想明白里面的门道儿,我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外面的风暴还在继续,今夜,又是一个不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