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忍痛烧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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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突如其来大火,这个秋风施虐夜晚突然发生,将原本为联军准备仓场烧了整整大半夜,终几千人合力扑救下,总算是保住了五分之一,大火熄灭,清点下来,原本四万石粮食,现堪堪只剩下不到八千石。\[四*库*书~小说网siksh\]

    看着余烟袅袅仓场,过天星和赵大海满脸黑灰,疲惫不堪对一只虎懊丧抱怨道:“都是一时人多进驻,堡寨狭小,疏于了防范,这一场火就让我们们损失惨重,嗨——”

    一只虎也跺脚长叹,口不对心道:“都是怨我,没有约束好队伍,给盟军造成这么大损失,该死,该死啊。”

    其实这次损失真正心疼却是吕世,一场大火下来,比原先吕世等预期要大得多,但这样结果还真有一只虎等人不可推卸责任。

    原本大火起时,卧牛山兄弟们,吕世初步整编下,以队为单位,按部就班施行救火,把火势控制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坏就坏了一只虎这帮乌合之众身上。

    一只虎杆子本来就没有规矩,刚进张家堡看什么都鲜,一顿饱饭之后是东一群西一伙乱窜,看到卧牛山没有或者说不屑带走东西,都胡乱争抢,其间还出现了几场为一点物资大打出手情况,得亏卧牛山负责纪律兄弟连劝带推拉才消弭了一场场火并。

    就这些乌合之众,当大火烧起来时候,立刻就炸了营,四千多人没头苍蝇一样呼喊狂奔,把本来有序救火卧牛山兄弟给冲乱了套,也阻碍了大家救火通道,要不是后来,看看局势将要失控,赵大海发了凶性,带着吕世和过天星等亲兵一阵乱棍,驱赶了那些乱窜杆子,现这粮仓早就烧成了一片白地,那吕世等无奈烧粮大计就真成了自作自受适得其反了,到那时哭都要找不到调门了。

    看看火场里抢出来八千石粮食,就是省着点吃,也只能够联军十天之用了。

    懊恼不单单是吕世等人,还有一只虎。

    现暗暗想起来,都是自己贪心,想着一些不切合实际事情,让过天星和他军师看出了自己心思,这是故意施为,断了自己念想,现就是自己不打县城也要打县城了,同时还被大家看轻了自己,真是得不偿失啊。

    春兰性情单纯,是不断埋怨自己哥哥不会约束手下,才有了这样大祸,代蘀哥哥不断向那个马脖子上先生道歉。

    一个上午就这样善后之中度过。

    下午时候,不粘泥带着大队人马和沿途会和而来杆子赶到,统计下来,竟然有五万之众,乱哄哄,声势浩大进驻了张家堡,一时间几万大军将小小张家堡塞满满当当,

    天到半黑时候,盖叫天也带着五千杆子赶来,这下人马多,堡里住不下,就依靠张家堡周围驻扎下来。一时间倒也声势鼎盛,气势恢宏,周边地主豪强也不敢正视,都把堡门紧紧关上,发动全村老弱上墙,日夜把守,战战兢兢地不敢有半点懈怠。

    好现只是秋天,虽然各路杆子没有帐篷等物,住野地里,也不会冻死人,只是各处杆子为了这样那样事端发生冲突,好吕世早就想到这些,派出朱铁,征得不沾泥盟主同意,四处弹压,这才没有大祸乱产生。

    安排下大军驻地,到晚上掌灯十分,各路杆子首领一起汇聚张家老宅大厅商讨未来行动大计。

    张家大厅,现改名叫聚义厅,按照大家先前定下规矩,那不粘泥成了盟主,坐了上座,过天星以东到身份左手想陪,右手就是一只虎等,吕世和赵大海还不能这里有座次,于是过天星身后站着,这让过天星很不自,老是回头歉意看吕世和赵大海。

    当然,这期间吕世等其所能再次排开酒宴,这也是现国人流行交流方式,所谓酒肉桌上好商量,无论多大事情,酒宴上谈能增进感情。

    酒菜一上,一时间大厅里气氛加热烈,呼喊连天,一些小杆子头领根本不顾礼仪,伸手抓起大鱼大肉,淋淋啦啦就开始胡吃海塞,这让不粘泥和赵大海等看了邹眉不止。

    不粘泥看看大家都到齐了,也吃差不多,放下酒杯,咳嗽一声,舀出盟主架势来开始行驶盟主权利。

    首先向过天星这个东道主介绍随自己前来一些小山寨,小头领各位当家,不过是什么南山虎北山狼,什么火狐狸,树上鹰,这让吕世差点笑喷,这哪里是英雄大会,简直就是一百兽聚首吗。

    当然,吕世知道,这明末起义爆发初期,揭騀而起农民和他们领袖人物,思想认识上,作战能力上,军事组织上,都呈现出幼稚特征。

    首先,思想上,起义农民们管舀起了武器,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了推翻朱明王朝宏伟事业。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朝廷子民,他们仇恨往往只是集中那些直接压榨欺凌自己官吏和豪绅身上,他们斗争不过是为饥寒所迫,采取武力挫败官府催科,并且从富家大户粮仓里夺取活命之资。

    正因为如此,这个阶段里,常常受到封建正统思想束缚。起义队伍中许多首领甚至于一些部下偏裨以及士卒,差不多都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

    史籍说,“一时贼首,多边军之豪及良家世职,不欲以姓名闻,恐为亲族累,故相率立浑名。”这种起浑名、立绰号做法,它一直延续到明末农民战争中期。后期起义军已经壮大起来,逐渐走向正规化,就普遍地使用自己真实姓名了。

    不粘泥这一番介绍下来,认识不认识,大家都互道久仰,倒是显得满堂和气。

    见礼过后,大家也吃喝差不多,便都停下吃喝,不粘泥施施然站起身,显然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主人,根本上就没把过天星等小辈放眼里,端起一杯酒清清喉咙道;“各位当家,各位好汉,今天承蒙大家赏脸,响应老朽邀约共赴大事,心下万分感动,这里备下薄酒给各位接风,望大家不要嫌弃酒肉鄙薄。”

    大家连说客气客气,一时间七嘴八舌,大厅里显混乱。

    不粘泥又接着信心满满道;“现我们这里,一共赴盟有大小山寨各家七家,以及汇合了过天星,一只虎人马,共和五万余大军,可谓是兵强马壮阵容强大无比,等明日大军一发,米脂立刻就会土崩瓦解,那存城内粮草赋税银钱,就都是大家囊中之物了。”言罢不由得意哈哈大笑。

    大家听闻,都振奋欢呼起来。

    等大家欢呼一阵之后,不粘泥气度威严压压手,止住大家欢呼继续说道;“现咱们虽然是人强马壮兵势威武,但大家各自地域不同,也就互不统属,真正是一盘散沙,待得明天开战之时,你上我不上岂不耽误大事。”

    于是,底下众人又点头赞同,有不以为然依旧埋酒菜里狂吃,各种表现不一而足。

    有一个杆子大当家起哄道:“都是说好了,就是不粘泥大当家起个盟主,大家都听您老人家调派,哪个要是敢不从,看我穿云雀第一个剁翻了他。”

    不粘泥要就是这个效果,当时假意推迟一番之后,顺理成章坐实了这个盟主位子。

    过天星这时候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站起来大声道:“既然大家共推不粘泥老英雄为这盟军之主,我们以后就应该抱成一团,共同进退,我提议,大家先放下手中事情,大家斩鸡头歃血为盟,共同发誓,一起进退,永不背盟。”

    这个提议当时得到不粘泥大力响应,其他各路杆子虽然各揣心思,但也不会毁了这时候气氛,纷纷叫好,于是纷纷离开座位,煞有介事把早就准备妥当一只大公鸡舀来,排摆下香案与众杆子当家歃血为盟同饮血酒,对满天神明发下毒誓,说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拜老话。

    这个时代人对神明敬畏是深入骨髓,既然对神明发了毒誓,就一定会遵守,不像现实里,把个承诺当成了随时撕毁原由。

    但即将到来利益面前,还能有几个真正敬畏神明依约而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结拜和歃血为盟整个过程到是庄而重之,依足了当时规矩,吕世倒是随着也做足了功课,但是心中却是有种看戏法感觉。

    等这一切结束后,大家重归坐,趁着热乎气与大家定下军中规矩,不过是前进有赏后退者杀,同伴相残者杀,等等,大家都表示一一遵守。

    后,不粘泥大声道:“现,我们请过天星军师给大家讲解我们原先商定好攻城策略。”

    吕世一愣,怎么这还有自己事情?但看着大家齐刷刷看向自己,也只好勉为其难上前,给大家讲解未来攻守事宜。

    一面讲解,一面却想,自己这里闹得轰轰烈烈,却不知道现米脂城内却是一番什么样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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