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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书友问我,“魏征不是谏臣,当朝宰相么?怎么变成武将了?”我只能回答,魏征不是魏徵,这个魏征是我杜撰的人物,你们说的当朝宰相是魏徵。而且小说总要改变一些东西才有意思不是?诸位看官,权当谈柄,一笑了之,不胜荣幸。
翌日辰时,木九十早早的赶到了城外校场,硕大的“魏”字旗挂在门口,好不威武。此刻校场已有不少人在,看来魏征的名声还是很好的,想在他手下的自然也是不少。
前来参军的,一个个在校场排了队,拿着自己的腰牌领了套兵服便往里走去,快要轮到木九十的时候,忽然一唱官大喝:“二王爷驾到。”木九十转头,不正是李景云从车上下来。周边的人跪了一地,木九十正准备参见却被李景云打断:“先生免礼,使不得,使不得。其他人也起来吧,你们该干嘛干嘛。”“谢王爷。”
木九十倒是笑了笑,看着李景云一身甲装,以及随他一同乘马车下来的一身劲装的师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便打着哈哈:“多谢王爷厚爱,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劝我留下了,自是不必再提。”
二王爷连连摆手:“先生有所不知,此次前来还真不是为了先生。“木九十诧异“哦?看来木某自作多情了。”二王爷笑了笑:“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只是现今边关告急,而今长孙皇后又去世不久,我已请示过皇兄,代其亲征,以平跶虏。”
木九十看着背着一把瑶琴的师情问到:“原来如此,那师情姑娘这是?”师情做了个揖,道:“回先生,多谢王爷为我赎身,还允我随其行军,只盼先生能授以琴艺。”说完便拜了下来。
木九十这下倒是有点懵了,心里念到“这二王爷还真是情种啊,怕是不放心她自己随军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吧。”见木九十不说话,二王爷又吩咐随从拿来一张琴:“先生琴艺高绝,失传实乃遗憾,此张便是“九霄环佩·伏羲式”,还请先生收下,授琴艺于师姑娘。”
木九十目瞪口呆“这才叫会泡妞啊,比那什么金多多强多了,学琴陪着,学费都连着一块交了。”见推迟不过,只得道:“哎,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你为徒,拜师之事改日再提。我从未收过徒弟,你是第一个,我自然会严厉对待,你莫要吃不得苦才是。而且我身在军营,授琴也只能在空闲时间,不才只想从兵卒做起,全靠自己,更请二王爷莫要打扰。”
这时簿官正好唱到“木九十,”二王爷有些愣住,但也只木九十心意已决,只能摇摇头:“一切依先生便是,还请先生把琴收下。”木九十接过琴,和二王爷道了谢,登记了一下便进了校场。
校场很大,能容纳五万人,此刻前来参军的加上军营本有的兵卒也不过二万而已。在老兵的带领下,参军的一万余人列队站好,等候威震四方的魏征大将军。
不时,一个身穿一龙抱甲的青年人,出现在高台之上,却不正是二王爷。而他身边跟了一名着五虎甲的中年将官,以及六名一虎甲的校官,俯视着下面的新兵。这时那个身着五虎甲的将官上前来,声音洪亮的说到:“我是魏征,此次吐蕃连袭我三城,犯我大唐,奉陛下之命,招募新兵。陛下本欲亲征,奈何文德皇后归天不久,特请二王爷持天子诏,代天子亲征,实乃我等幸事。尔等至边境途行三四月,抵达之时正好来年开春不久,我也正好借着三四月磨炼你们,待与边境大军汇合,定能驱除跶虏,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你们可明白了?”
“杀、杀、杀”二万人的声喊,震破云霄。魏征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到:“下面会有人安排你们,前线紧急,我们即日拔营出征。”
待几名校官都说了话,大军却是准备出发了。魏家军分工明细,下有刀盾兵,长枪兵,弓兵,后勤兵,以及各个夫长,校尉,将军。木九十被分到了刀盾兵阵营里,十人共住一个帐篷,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活。
每日操练战阵刀法,虽然对木九十来说没什么用。行军快一个月,木九十也没去找过二王爷和师情。军中有规矩,女子不得入男营,师情着急,只得拜托二王爷,于是木九十便在军中出了名。
除夕夜,营中欢庆,二王爷与魏征还有一众将官校尉正喝的兴起,魏征突然开口:“听闻王爷此行带上了京城第一琴师师姑娘。每日只闻师姑娘在帐内习琴,却不出来。今日除夕,王爷不请师姑娘奏上一曲,实在不厚道。”众将官闻言,纷纷附和。李景云哑然失笑,只得道来:“魏将军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师姑娘哪里是我请来的。师姑娘是随军拜师,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却还没见到师傅人影。亏得我可是把我珍藏的“九霄环佩”都送了出去作拜师礼。”
魏征闻言惊讶不已,众将也是莫名其妙。魏征开口:“二王爷,此话从何说起?”众将也是睁大眼睛看着二王爷,想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二王爷拿起酒杯,一口干下,徐徐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就在我随军前一日,微服出访,想听师姑娘一曲,以解文德皇后去世之忧。奈何正巧师姑娘身体不适,还将琴给借了出去,我只得独自喝的闷酒。可天意弄人,这时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琴声,那可正是天外之音,所谓余音绕梁也不过如此啊。可是偏偏那人报了命要参军报国,我与师姑娘无一不是痛心,那人说师姑娘要拜师学琴,可以,却不能扰他投军报国。无奈,我只得帮师姑娘赎身,让师姑娘随军学琴,而我也将“九霄环佩”赠出,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这下魏征以及众将官却是来了兴趣,魏征问到:“王爷你可不是说笑?此番招兵,军中却是没有四十以上的琴师啊。”二王爷摆摆手:“此人我看还未满二十,你们又怎会知道。”魏征不信,众将官也是纷纷调侃,只呼“王爷说笑了,定是舍不得师姑娘。”
李景云却是急了:“不信?你们查查谁帐下有一个叫木九十的,传来便是,顺便让他把我赠他的“九霄环佩”带上。只怕之后,你们都舍不得让他上阵杀敌。”
魏征将信将疑,便传令下去。
木九十正在与自己同营房的弟兄喝着酒,突然百夫长跑来:“哪个是木九十?”木九十看了看他,起身说到:“卑职便是,长官何事?”那名百夫长说到:“跟我来,魏将军要见你,还让你把你的琴带上。”
木九十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也没多想,便拿上琴跟了去。
魏征与一众将官,看着下面的木九十,大为惊讶:“你就是木九十?”木九十一进帐房,看见二王爷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便清楚了“想必是我一直没去寻师姑娘,这孙子故意的。”当下便回到:“见过二王爷,诸位将军,卑职正是。”魏征眨巴眨巴眼睛:“今日除夕,众将士共庆于此,二王爷对你琴艺奉为天人,可否奏上一曲,也让我等粗鄙之人一饱耳福。”
木九十有些无奈,只得说:“既然将军有此雅兴,卑职为众将士奏上一曲又何妨?只是,既然是奏与众将士,还请将军帐外摆琴。”
木九十这意思就是“要我弹可以,但是不是给你们弹的,我弹给为国征战的所有将。”也算是噎了二王爷一下。二王爷哪里不明白,只能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将军帐外,“九霄环佩”被拜在琴台上,木九十席地坐在琴前,定了定心神,开口说到:“蒙二王爷厚爱,犒劳众将士保家卫国,有所辛劳,命在下奏上一曲《高山流水》,但小可不才,军旅操劳,此曲过后怕是再不能奏,还望王爷与诸位将军海涵。”
木九十的话倒是噎了大帐里出来的所有人,却也是让大家一下无可奈何“好了,以后别叫我弹琴,没下次了”木九十大概就是这意思。
“九霄环佩”,当第一个音响起,哪怕是不通音律之人也知道,先不论技艺,就这琴音亦能击入人心。似巍峨大山,似潺潺流水,让人心旷神怡,雪花缓缓飘落,曲终,众人肩头上竟已积起一层薄薄的白色。
木九十将琴收好,众人才回过神来,掌声雷动,不时有士兵吹口哨,大喊:“好!”魏征等一行人也是被惊呆,二王爷也开口到:“哪怕是第三次听先生奏琴,依然觉得此生无憾啊。”木九十起身,看向二王爷:“王爷,平日里就让师姑娘自己练吧,每月休息那日卑职便来授琴一日,还望王爷见谅。”
魏征还未回过神来,木九十以及一众将官便被二王爷请回了帐内。二王爷笑眯眯的打趣到:“怎样,魏将军,是不是不想让他上阵杀敌了?”魏征喝了口酒:“王爷怎么就让他进了军营呢,真是,惊为天人啊。”二王爷苦笑到:“有一技之长谁没点怪脾气,何况木先生琴艺高绝?只是以后想听木先生奏琴了可就难了,为了众将士我算是得罪木先生咯,酒后误事啊。”魏征也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木九十也是笑不做声。
正在这时,木九十耳朵一动,听见“嗖嗖嗖”的声音,木九十起身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挡在魏征前面,“噔噔噔”几声,十几把飞镖插在挡在魏征面前的桌上,飞镖的黑色无一不透露着,上面沾满了剧毒。另一名将官回过神来,大喊:“有刺客。”话音刚落,便被身后帐外插进来的一柄长剑刺死。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从帐房四周破开大洞冲了进来,目标直指魏征。
其余几名将官拔出身边宝剑,砍杀在一块。不一会,那十多名刺客,便被随后赶来的士兵,围在了中间。李景云自然是吓了一跳,脸色苍白,魏征大喝到:“全部给我拿了,随后审问,若要反抗,格杀勿论。”
其中一名黑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木九十,然后张口说到:“魏征,今日算你运气好。”便全部服毒自尽。
魏征一时说不出话,几名士兵挑开他们的面罩,又搜了搜身,然后道:“回将军,没有任何发现,全都是死士。”魏征点了点头:“全都拉出去烧了,加强戒备,传令,让巡防校尉过来见我。”“是!”一名侍卫领命便匆匆跑了出去。
魏征又回头对李景云说到:“二王爷受惊了,还请二王爷先回去休息,此时末将处理就好。”李景云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气的不行:“真是无法无天,你们夜里巡防就这么巡防的?摸进大营刺杀主将?多亏了木先生。”说完然后深深的看了木九十一眼,便转身离去。魏征也看了一眼木九十,然后道谢到:“多谢木先生救命之恩,木先生好功夫,当个小兵实在委屈你了,还请木先生回去休息,明日再议。”
木九十抱了抱拳:“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