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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师颇有些意外的看着棋盘中的局势,怔了半响,摇头笑道:“确实输了,小家伙棋路多变,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白泽却颇为谦逊的道:“是老人家让了我。”
李大师呵呵笑:“你这羞煞我了,我哪里是让了,我的水平就是这样。”
副局长又再次抢白,“大师说让了就是让了,大师一定是不屑欺负一个小孩。”
李大师颇为不悦的瞪了副局长一眼,副局长一下闭嘴。
白泽听了大师二字,更觉老人家不简单,心中一秉,却旁若无人的解释道:“刚才一局,老人家的棋力是大于我的,优势也是大于我的,我赢,是因为我耍了手段。”
李大师呵呵笑,对白泽越来越感兴趣了,“愿闻其详?”
白泽笑着分析道:“刚才一局,到中段,老人家确实胜券在握,此时您多半起了轻视之心,棋路也没有了初时那么谨慎,此一败。我年纪小,老人家不想我输的那么惨,行棋谨慎至于也有些犹豫,当断不断,此二败。老人家年纪大了,精力难免分散,反应总比我这孩子慢些,我可下快棋,老人家也跟着下快棋,难免有多少错手,误手,此三败。有此三败,老人家焉有不败之理啊,说到底我只是占了年轻的便宜!”
李大师听了却是颇为高兴,“有道理,有道理,年轻就是好啊,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们下的慢些,急啥子哟。”
李大师人老了,总有小孩子心性,拉着白泽继续下棋,边下棋边聊家常,倒是把来意忘了。
这棋一下下了很久,张威阿星和正副局长作为旁观者大眼瞪小眼总是颇为无奈,站的久了难免腰酸,局长们于是叫人送了些座椅过来,还泡了些茶。正局长能看懂棋,观白泽淡然下棋,每每有妙手,倒是让其刮目相看,对于网上对于白泽的传言倒也没有那么信了。
李大师与白泽之后下的几棋,白泽也没有刻意求胜,所以互有胜负,李大师笑的很开心,对白泽仿佛相见恨晚,有交忘年交的意思,身旁的两个局长却是诚惶诚恐。
李大师忽问白泽:“想不想出去?我可以保你出去,甚至可以帮你脱罪。”
白泽没说话,只是笑。阿星倒是帮着说了,说能出去为什么不出去,阿星也看出这老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张威却总觉得白泽一点不急切的样子,越发看不透了。
其实白泽对于出去不出去,对他来说,暂时是没什么所谓的。
姥爷显然是被一个炼气有成的高手治疗过,从姥爷的反应,这个高手姥爷明显是认识的,有刻意隐瞒的成分,而这个高手多半善意,所以他的暂时消失,对于姥爷的病情是有益处的,何乐而不为呢。
牢里也比较清静,也有许多的恶人或逗比,还能偷闲练功,他若想走,这里还是留不住他的。
但世上之人,熙熙攘攘,总为利来,他不信有人会平白帮他,所以他便问道:“老人家,为何帮我?”
李大师笑呵呵的,颇为慈善,“你本就无罪,受苦于这牢狱之中,多为流言所伤,我老人家无权无才,但好在名声还不错,以我这名声保你出去总是可以的,只是要想脱罪你还得去求我一个老友才行,我是没这个能力的。”
白泽诧异:“您的老友?”
李大师嗤笑一声道:“只是一个痴迷中医药学和神仙之道的糟老头子吧了,不用对他太感兴趣。”
白泽见这老头子说到这老友时多有古怪的情绪,却是更加诧异了。
李大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又言道:“你在网上写的那篇楚辞其实多处用词用的颇有学问,你这遣词造句之法是学于何处?我想见见你的老师。”
白泽正在想着这老头与其老友的关系,忽然听到楚辞和老师之言语,吓了一跳,他老师的名气很大,大的吓人,而且都死了两千多年了。
对于此,白泽倒也没有隐瞒道:“老师死了有些年月了。”
李大师颇为惋惜,“你老师姓甚名谁,文学界大多老一辈我都是认识的,我看看究竟是何人先我一步,在战国文章处的学问造诣已经有什么深了。”
白泽尴尬的道:“先生不是无名之辈,他叫屈原。”
李大师愣了一下,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这屈原,我好似没有认识……啊,你是说,啊呀,他都死了两千多年了,确实有些年月了。”
李大师捂着脑袋,忽然哈哈大笑。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正局长,却是颇为不悦,道:“你怎么能跟大师开这种玩笑呢,这位是我们华夏的国学大师李羡林先生,能跟你交朋友已经是自降身份了,而且一到杭市呆了一天就跑来看你,老人家九十多岁了,你可以不领情,但是不管从哪方面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这正局长颇有正气,说的也对,说的白泽颇为尴尬,他真的没有隐瞒啊,屈原真是他老师,只是说出去好像没有人姓啊。
李大师摆摆手道:“我只是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再年轻几十年或许还看重这个,现在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开开玩笑也好,这小友说话也真是有意思,我们用的都是祖先的留下的才学,楚辞的老师就是屈原,这样说也无错处。”
李大师笑的欢畅,不似作伪,顺手接过了副局长递过来的茶水。老人家总是容易口干舌燥,平时就极注重养生,对茶也是颇为爱好,这个优点也是传承到了李承身上。
阿星也学模做样,给白泽也倒了一杯,茶叶是那种叶宽的太平猴魁。阿星这厮没大没小,还想自己也倒一杯,遭到了副局长的呵斥与阻止。
白泽倒是没管旁人,脸一红,道:“实不相瞒,我是自学成才。”
李大师正在喝茶,刚喝一口就喷了出来,“什么,自学,成才?”
这一口刚好喷到了和阿星争执的副局长的身上,烫的副局长上蹿下跳。
李大师从来不信一个孩子的学问能做的这么深,那篇楚辞的那些用词手法是他人告诉白泽的,他可以接受,如果是他从古籍中自己悟出来的,这种难度可比什么都大,这可是某种程度的复原,这可是个人才啊。
白泽看老人家这么激动,怕是不信,觉的许是牛吹大了,所以连忙补救,“老人家如果不信,我可以即兴写一首楚辞出来。”
李大师也不管副局长如何了,眼睛睁大:“你可以即兴写一首楚辞?”言语中颇多不信与惊讶。
白泽却是颇为尴尬,“这个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