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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胡安之不见了还是今儿一早,牢头来送早膳才发现胡安之不见了的,大家这才急了,所以邓逸才跑到我房间砸门。
才抓了个秦花儿,就逃了胡安之,我又气又恼,头更是疼得厉害,几欲抓狂。
我揉着太阳穴,脸色不好,沉着声问:“昨天你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跪在地上的侍卫们先是摇头,随后昨天在我们抓秦花儿时留下来看守胡安之的侍卫其中的一个回忆了一下,说到:“对了,属下想起来了,昨天老六他们走后不久,我们三儿坐着,突然我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我以为是自己的不自觉也就没大在意。”
被他这么一提醒,其余二人也齐声到:“我好像也闻到了,很淡很舒服的味道。”
“过了不久,我们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经他们一说,看来是有人事先预谋好的,先设法调走其他人,在迷晕看守胡安之的三人,好伺机将胡安之救走。
可是为什么其他人回来时胡安之却也还在大牢里呢?这就说不通了,要救人,这个时候自然就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在其间,老六等人还和邓逸的手下彭秋等商量事情耽搁了一盏茶的功夫,从抓捕秦花儿到邓逸的人来,前前后后差不多半个时辰,要救走胡安之也是绰绰有余了,为什么他们却不动手呢?
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在后半夜其他人都回来了,看守最严的时候救走人的呢?
一连串的疑惑在我心间蔓延开,我总是想不明白,也懊恼自己昨天大意了,回来就去睡了,没有多到大牢来看看,而赵成昨天又受了伤,如此一来,我们全都没有防备,自然叫人钻了空子。
我懊恼地重重一拳捶打在了牢门上,那牢门锈迹斑斑,加之用力过重,硌得我的手生疼。
邓逸走上前来,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说到:“好了,事已至此,你再恼也没用了。都怪敌人太狡猾,我们一时不防,谁能料到胡安之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呢!”
我抬起眸子,眸底仍是冰冷一片,吩咐赵成,“赵成你带人去监视住胡安之家里,一有异动赶紧来禀报。”
接着又对谢文渊说到:“谢大人,你曾当过地方的父母官,对府衙的事务也较熟,运城县的税务,账目及当年通匪冤案的相关文案这些就拜托你了调查了。”
谢文渊闻言,点点头回到:“放心吧。”
交代完他们二人,我转朝邓逸,“邓逸,你安排好你的人,务必保证大牢里不再出任何差池,若秦花儿再出事,我唯当事者是问,绝不轻饶!”
邓逸重重地点头,随即大喝了一声:“都给我听清楚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我把大牢守死了,要是飞进来一只苍蝇,别怪本将军不顾兄弟情面!”
“是!”大牢里响起齐刷刷的应答声,回响在头顶上空。
交代完这些,我拉了拉邓逸的衣袖,说到:“你陪我去走访百姓吧!”
这事邓逸倒是欢喜的,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接着,大家都分头行动,各自忙活起来。
我和邓逸的走访先从运城大牢里开始进行,我最先想到的是早先和我同关在一个牢房的甄氏,于是不耽搁,朝着牢房走去。
牢里关着五六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耷拉着一张脸,见我们进来,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围了过来。
“公主,王大姐她们可找着了?”
率先开口的正是甄氏,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她们的安危。
我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说到:“放心吧,无论如何,本公主会救出她们的。”
“救!”在听到我的话时,甄氏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像是受了惊似的,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说到:“不可能的,她们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我看着甄氏的反应只觉得甚是奇怪,我又没说什么,她怎么会是这副表现,好像知道王大姐她们已经遭遇了不测一般。
我眯着眼睛看着甄氏,她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相比甄氏,其他人问得都是她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之类的话,而甄氏的表现太反常了。
安抚好其他女犯的情绪,我让邓逸单独把甄氏带到了我的房间里。
房门被掩上,整个屋子里只剩邓逸,甄氏和我三人。
甄氏不明白我为何单独将她带到了这里,一直小心谨慎地垂着头,手指不安地一直绞着衣袖。
“你别紧张,我不过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要问问你,坐吧!”我开口。
甄氏的表情有些局促,毕竟她面对的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长凤公主,她那里敢轻易坐下来说话。
甄氏站在原地,为难的不知所措。
这时邓逸不耐烦地开口了,“公主叫你坐你就坐,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甄氏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微微颔首才略显惶恐地选择了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是运城本地人?”我开口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和她拉拉家常,让她没有那么紧张。
甄氏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我开口问的是这个,然后轻轻点头又摇头。
我被她弄得一阵莫名,到底是还是不是,她这样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要开口问时,甄氏悠悠开口说到:“民妇娘家姓李,祖上是洛城人士,二十年前才搬来的运城。”
我颔首,接着问:“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我这一句话,没想到问到了甄氏的痛处,她身子一颤,一只手用力地揪住心口就嘤嘤了起来。
娇柔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地,梨花带雨的模样,给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我和邓逸互相看了一眼,邓逸本就是压着性子看女人哭了,烦躁地挠着头,正要发脾气,被我给瞪了回去。
我由着甄氏发泄,哭了良久,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抽噎着说了一句:“抱歉,民妇失礼了。”
我摇摇头,都是女人,我也不为难,说到:“无妨。”
甄氏咬唇,点了点头,思虑片刻后才向我们说起了她的遭遇,一边说,眼泪止不住地边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