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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水无月族长指着水镜向清次问道。
“不……不认识。没见过村子里速度这么快的忍者,而且使用雷遁……雷遁只有黑锄雷牙,还有那个鬼灯一族的天才在用。”
“看样子是在帮我们的。忍刀七人众在哪里?”族长话音刚落,有其他家族的忍者上前报告,已经碰到了黑锄雷牙和西瓜山河豚鬼。两个人的忍刀能力和忍术都属于大范围攻击,威胁很大。听完报告,水无月的族长再没有怀疑。一直没有出来的忍刀七人众,看来也是被水影安排保护封印仪式。“冲,全员压上。成败在此一举,不要让矢仓有喘息的机会。”
被水影大楼遮挡的山谷内,也就是清次情报内所说封印仪式举行的地方。
深不见底的湖泊正处于山谷正中央,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树林中还立着十几根远远超过树高的石柱,岁月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在石柱顶端围坐着六名雾隐忍者,每人身下描绘着互相连接的法阵。
湖泊中心的小岛上,紫瞳银发,左眼角下有一道缝合伤疤,长相酷似小孩儿的第四代水影矢仓倒提着珊瑚棍,闭眼站立。身后的雾隐长老颤巍巍地问道:“水影大人……还不放敌人进来吗?村子里损失惨重啊!”
对从山谷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充耳不闻,矢仓摇摇头。“不用,这么快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今天我要的是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不留后患。些许损失,不足挂齿。”
将倒提的珊瑚棍拿到身前,重重杵在地面。属于尾兽的威压以矢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处于威压中心的长老吓得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山谷外的血继家族像是听到了信号一般,拼命要挤进山谷。竹取一族更是以伤换伤,抽出肌肉被割裂后显露的森森白骨,不分敌我的胡劈乱砍。
作为主攻的水无月家族,尤其是族长,开始不惜耗费查克拉将浓雾中的水滴化作一片片冰刀,试图打破雾隐的封锁。这样一来,雾气反而消散了许多,露出狭窄的通道。
“哈哈,矢仓快坚持不住了。什么完美控制尾兽?不过是雾隐的自吹自擂!冲冲冲,胜利是我们的!”从狭窄的谷口向内望去,矢仓正在向完全尾兽化转移,脸上的表情不断在痛苦、愤怒、疯狂之间转换。以矢仓为中心围坐着一圈一圈的忍者,他们正用流转着银色术式的铁链束缚矢仓。亮银色的术式沿着铁链旋转着转移到矢仓身上,像水波一般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不过看矢仓的情况,这些封印术式恐怕没有多少用处。
看见这样的场景,所有进攻雾隐村的忍者不再淡定,逐渐和竹取一族一样变得疯狂。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即将创造新的雾隐村!
混在血继忍者队伍中的水镜还保持着理智,神乐心眼一直处在开启状态。“厉害!大型幻术结界。以雾隐村为代价,引诱血继忍者进入山谷。接下来是什么?彻底尾兽化?”
疯狂中的血继家族没注意摇摇欲坠,即将彻底崩溃的防线总是勉强挡住攻击,一点点儿退回山谷内。当全部人进入山谷之后,那些盘坐在谷内石柱上的雾隐忍者改变结印顺序,由制造的幻术结界改为空间封锁结界。同时,围绕山谷的外围岩石上也出现忍者,共同制造结界。
“赤阳阵!”水镜对雾隐村布置的结界暗暗心惊。现在制造的赤阳阵近乎集中了雾隐村全部的力量,在封闭空间的能力上或许比不上四赤阳阵,却不是这些血继家族能够突破的。
进入结界的水镜倒是不怕,这几年封印术、结界术学习了不少。现在只要不是在由包括千手柱间在内的火影们制造的四赤阳阵,以及六道的六赤阳阵之内,离开还是不成问题的。
幻术解除,血继忍者们终于发现不对。
“这……怎么回事!”
“矢仓怎么好好地站在湖中央?”
水无月的族长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己方的慌乱。“矢仓,不管你有什么鬼把戏,今天都是你的死期!束手就擒吧!”
“哼!跳梁小丑,死不悔改!长老,你退下吧。”
矢仓吩咐一声,浓郁的灰蓝色查克拉不断从他的皮肤下向外翻滚,缓慢地在身体表面循环流淌。除了颜色不同外,查克拉给人的感觉像是浓稠的岩浆。充斥着狂暴、杀戮、毁灭的查克拉在某一刻直冲天际,矢仓的形象随着查克拉的暴发产生根本性变化。当外泄的查克拉重新平静并回到矢仓体内时,有着小孩儿外表的矢仓彻彻底底地变为一头甩动着三条尾巴,被带着刺菱外壳包裹的怪兽——矶怃!同一时间水镜感知到的邪恶、不祥的力量也猛涨到从未有过的强度。
“一个都别想跑!”变为矶怃的矢仓发出隆隆的声音,水柱从湖泊内冲天而起,旋转着倒灌向山谷内。之后,也不用尾兽炮一类的绝招,纯靠三条尾巴和粗壮的四肢,用肉体的力量横扫血继家族。
忍者的忍术在这种怪兽面前完全失去作用,除非拥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力量。同时,血继家族的天赋秘术也没有往日的无往不利。矢仓以力破敌,再坚硬的骨头也经不住尾巴的抽打;在冰面上再快的移动速度也经不住爪子将所有的冰碎成渣滓……这还是矢仓为了保留雾隐村而放弃使用尾兽炮的结果。
赤阳阵的封锁使这些血继忍者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任由矢仓像对付蚂蚁般将他们一步步踩死。一面倒的屠杀没有持续太久,当只留下水无月一族的族长时,矢仓解除了三尾状态,回到孩子的样子。同时解除的还有水镜感知到的邪恶力量。邪恶力量不断萎缩,虚弱感清晰无误地传递了过来,矢仓甚至出现短暂的恍惚。似迷茫,似痛苦。
“你们输了,非常感谢送来的大礼。把你们这群地里的老鼠找出来,要浪费不少时间。现在却全在这里!”矢仓又恢复了冰冷,向着脚下奄奄一息的水无月一族的族长说道。
“……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要赶尽杀绝?”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血,需要你们的细胞,需要你们帮我活!下!去!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