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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启明一听赶紧站起身来，也不说话。 走到前台直接把帐结了，让自己司机赶紧送徐靖宇回去。
他也坐车里跟着，到了物资局那破旧老楼。也没看见有警车，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徐靖宇前头带路，汪启明后面跟着往办公室走。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物资办胖主任凌彩凤急匆匆往外跑。
“哎呀，局长，你可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去看看吧，都乱成一锅大米粥了。”
徐靖宇威严‘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感觉什么事，都不是太难办，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这种力量极度想往外膨胀，好像有使不完劲。徐靖宇走路都带着风，浑声上下都透漏出一种威严。
这一声‘哼’把凌彩凤吓了一大跳。她从没见过像今天，这么威严徐靖宇。好像徐靖宇不是自己局长了。
怎么看也看不明白，凌彩凤对徐靖宇产生了一种害怕意识。她胆颤说。
“局、局长，副局长李杰，被公安抓走了。半道趁警察不注意，推开车门跳车了。正好被后面车直直碾了过去。
整个人，整个脑袋都没了。稀碎，听说满大道都是脑浆，那、那现场太可怕了。单位里谁也不敢去。
带队经济侦查什么大队长，他说好像是我们物资局，参与倒卖非法汽油。看你不，就把李杰拉回去说协助调查。
局、局长。这、这究竟怎么办呀，都乱成一锅了。我害怕，害怕要是李杰他老婆来了可怎么办。人还大道上呢，您拿个主意吧。”
徐靖宇越听眉头皱越厉害，到后两条剑眉成了两条竖眉。李杰是常务副局长，也是有可能自己退休后接班人选。
徐靖宇是看好李杰，局里也都知道李杰听自己。现事是自己，马上要主管市里干部家属楼基建工程。
赵誉刚明确表态，说自己提副厅不太容易，享受个副厅待遇，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关键节骨眼上，出了这事。赵书记怎么看，其他人怎么看？说实话，听凌彩凤述说。
问题很尖锐，警察是来找自己。就是说带李杰走，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李杰是替自己死。李杰应该是有什么事，他害怕了。
所以才跳车，也说明他抱着必死心态。什么事让他可以放下，被提为正处级干部诱惑，而选择死亡呢？
徐靖宇心，不禁一抽。和自己究竟是有联系，哪怕自己摆再清，李杰也是物资局人。
徐靖宇对李杰很失望，他感觉李杰一定参与了倒卖汽油事情。这就需要调查，但是调查清楚了又怎么样？
别人会以为贼喊捉贼，谁会相信自己和李杰没有关系。反正人也死了，你查吧。你往死人身上推吧，死人也不会说话。
“二牛！李杰都和哪几个司机，比较谈得来？他们这几天有没有来上班？”
二牛一听这话，心里一愣，沉吟了片刻。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天天都有不班。这几天请假是不少，难道他们是去拉油了？”
“没错，你马上把这几个人名单全给我。我现召开局党委会，凌彩凤，你马上下通知，让所有干部都参加会议。
另外办公室安排人，去现场看看，把尸体收回来。我估计医院不会管，人家没有拉回去必要。”
冷彩凤吓了个半死，这让我去哪找人呀？谁愿意干这活，她看着大步流星走进办公室徐靖宇。
跳着脚、搓着手，急得团团乱转。汪启明和徐靖宇来到了办公室，两个人小声交换着意见，琢磨了半天。
“老徐，这事不好办呀。你就是弄明白了，别人也可以拿这事攻击你。我意思是你马上给赵书记打电话，向他汇报一下。
先入为主，把事说清楚。要是等赵书记找你，恐怕这事就麻烦了。大小也是个副处级干部，市里不会这么轻率地。”
徐靖宇看了一眼汪启明，当着汪启明面拨通了赵誉刚电话。
“赵书记，我是徐靖宇。赵书记很对不起，我们局。啊？您知道了？是，我怀疑这里面有很大阴谋。
我正调查，是。我现准备先从局里司机开始查。有很多请假，这苗头不对。
都是我疏忽了，赵书记。好，谢谢您赵书记，我一定想办法搞清楚。一定，请书记相信我！好，再见！”
徐靖宇打完电话，看着汪启明。也没必要和汪启明再说一遍，因为汪启明凝着耳朵听得很清楚。
“老徐，这事不对。赵书记话里对你非常信任，你看还是我意见对吧，就得先告诉赵书记。
这样才能占据主动，我们不管书记知道不知道，但是汇报是我们应该做。我看呀，你要被提副厅事走了消息了。
你想想，你是不是挡了谁得道了。这是有人下绊子，使坏呀。可惜是我们不知道是谁，要是真查不出来，就是个大麻烦。”
徐靖宇想起了自己上午，赵书记办公室里大声忏悔，与承认错误。想起了赵书记大声表态，难道真是有人别有用心？
会是谁呢？这是个蓄谋已久阴谋，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看来还是针对李杰，李杰被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虽然说物资局没什么多大油水，但是也不能说不是块肉。起码这是提为正处一个跳板。
工作做好了，真有可能下到县市区，做个一方小吏。自己前面就有现实例子，d县县长，就是出身于市物资局。
看清楚了，徐靖宇也明白了。向汪启明说出了自己想法，汪启明一拍大腿。
“对，你想完全对。现别人也不可能针对你，你有什么呀。马上要落了一片老树叶。
不用人来摘，风一刮你自己就掉下来。他们针对就你这个位置，就是李杰。搞你没用，你都要退了。
大不了把你名声搞臭了，可是搞臭了也没用呀。市里难道还能不给你办退休？免除你退休待遇？
呵呵，不可能，你没犯大错，又没违法犯罪。顶多也就是感到窝心，让你少管闲事罢了。”
凌彩凤一直都楼道里转着圈，她没法安排。这安排谁去呀？她很无奈敲了敲徐靖宇办公室门，她豁出去了。
“局、局长，你找别人吧，这收尸活，我干不了。你、你就是把我撤了，我也干不了。我不敢去，我、我害怕。”
徐靖宇很生气，他摇了摇头。
“你这么个事都没法办？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笨呀，你去社区请几个殓尸，局里出钱不就完了。
去吧，那什么，你不用去了，你是个女，胆小，我把这事忘了。我一会带着局党委会领导，大家一起去。谁不去，我处份谁。”
凌彩凤感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往走廊里四下看看看，轻轻带上办公室门，紧张看了看汪启明。
“说吧，老汪我俩从小长大。劳动局汪局长，你不认识？”
“认识，认识，汪局长，你好，我是吓怕了。我这心七上八下，局长，我这几天都看到李杰早上来上班。
坐一会就离开了，到了晚上下班了才回来。难道说李副局长真参与了倒卖汽油？我、我就知道这么多。
算我没说，我去找人，马上去，这就去。”
凌彩凤一阵风似得走了，走稀里哗啦，没一点彩凤形象。
汪启明看着徐靖宇，摇了摇头。
“你相信？”
“老汪呀，空穴来风必有因呀。你先走吧，省被人说闲话。”
“那好吧，总是要调查。”
“老汪呀，你那个秘书，你得注意了。你比我年轻十几岁呀，你明白吗？”
汪启明身子一震，看着徐靖宇使劲点了点头。
“老徐呀，我知道。你要是有什么路子，你赶紧使。这股风不小呀，哪怕稍微能说得上话，你都试试。
你没钱，我知道。这卡里有二十万，你放心，正道来，你先拿着用。我借你，我走了。
你也别跟我客气，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你懂得。”
徐靖宇紧紧捏着，汪启明丢过来这张银行卡。捏手心都出汗了，我要去行贿吗？我送给谁？谁会帮我？
徐靖宇重没做过送礼事，说实话。他能爬到正处级，完全是靠着以前社会大环境，他们那个年代。
你只要能吃苦，能干活。什么事都冲前面，你只要有一副热心肠。哪怕你天天做好事，天天去作秀，你都能当个官。
徐靖宇就是这么爬起来，脱了十几层皮。干了无数带劲苦活累活，换了个正处级身份。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人。带领着局里一群党委干部来到现场，刚指挥几个殓尸老人动手开始忙活。
十几辆车就停到了，局党委干部们身前。首先扑过来就是李杰老婆，她上前一把抓住徐靖宇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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